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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初遇千古一帝 感動絕望之愛 文 / 昨夜蓮心

    康熙帝認真的批閱奏折,漫不經心的說:「你說,老四是不是真不打算告訴我這個阿瑪啊。」

    李德全恭敬半俯身:「奴才不敢妄斷。」

    康熙撇了他一眼:「恕你無罪,說吧。」

    李德全低聲的說:「四爺可能是不想讓人發現她才沒有對皇上說的。」

    「哼」皇帝不滿的哼了一聲,「老四擺明了不信任朕,他怕朕會容不得那個孩子。」

    李德全心裡暗笑,表面仍然恭恭敬敬的:「皇上,也許四爺防的不是萬歲爺啊,四爺一向孝順,怎麼會防備萬歲爺呢。」

    康熙其實明白老四心裡並不相信他這個阿瑪,可他又不能說出口。他猛然站起身,向外賺李德全當然跟上。等他們走出紫禁城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李德全就明白了萬歲爺的心思了。

    康熙低聲交代一聲,便有人來帶領他們往一個方向走。等他們來到一個園子門口,康熙一看很普通的大門,只有倆個大字端端正正的掛著,林宅。李德全在萬歲爺的示意下抬手,很快一個五十左右的老人就打開了大門,一看他們,愣了一會就恭敬地請倆人。

    康熙邊走邊看,到處充滿著舒適溫馨的感覺,精緻,空氣中彷彿也飄散著江南水鄉的溫柔氣息。來到湖爆看著湖中央的小島,康熙半羨慕半嫉妒,半掩在竹林中的園子飄逸,彷彿佇立在蓮花上的園子可謂仙境了,老爺子吹鬍子瞪眼睛的,老四什麼時候對自己這麼用心過?

    蓮心看著走過來的老頭,半好奇半驚訝,胤禛派人把這裡看得嚴嚴實實的,她想偷偷的到門口往外看一眼都是奢望,他是怎樣進來的?她把手中的書放下,登登的跑向他,歪著小小的腦袋,眨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的問:「大叔,你找誰?這裡只有姐姐和我。」

    康熙看著粉雕玉琢般的小小人兒,笑得眼彎彎,可愛極了,他不禁也放鬆了表情,半彎腰:「小娃兒,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蓮心訝異的瞪大了雙眼,指著自己的鼻子。「大叔,我又不認識你。」

    康熙笑了:「那你是不是叫蓮心?如果是的話,我找的就是你。」

    蓮心不解:「我是叫蓮心,可我確定,肯定,一定沒有見過你。」看著蓮心認真的可愛小臉,粉嘟嘟的讓人惹不住想掐掐看。蓮心看著他,他50多歲的樣子,穿著華麗的綢緞,雖然笑得一臉溫和卻讓人感到壓力,週身是一種霸氣,那種自信不是短時間可以培養出來的,又加上所有人的放行,蓮心已經知道他是誰了,那個千古一帝康熙了。

    康熙看著蓮心臉上的甜笑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嚴肅的表情,那張可愛得小臉此刻卻顯出一種高貴,讓人不敢直視的尊貴氣息。康熙滿意的點頭,看來老四的眼光確實不錯,這個孩子天生是尊貴受人膜拜的主子,陪在老四身邊最適合不過了。可惜就是小了點,不過這種等待也是值得的,不是嗎?

    康熙依然笑容滿面:「丫頭,你猜出我是誰了,是吧。」雖然是反問,語氣卻是肯定的。

    蓮心揚起一張笑臉:「大叔也不怕嚇壞蓮心,蓮心還這麼小,可禁不起這樣的驚嚇。」

    康熙笑得溫柔可親:「是嗎?怎麼我聽說老四常常把某人給嚇哭的,我還以為是蓮丫頭呢。」

    蓮心驀然臉紅了:「子不教父之過,大叔一定要好好的教導四爺,這可是為了四爺的將來。」

    康熙促狹道:「老四的將來,蓮丫頭對老四的將來這麼關心,也不枉老四那麼疼你了。」

    蓮心無奈,果然是父子。她恨恨的想。她甜甜的笑:「老爺爺,小丫頭才5歲喔。」

    康熙也同樣滿臉遺憾,搖說:「蓮丫頭才5歲啊,其實很小,可惜了。當年朕第一次遇見老四的皇額娘,她才8歲。當時朕想把她藏到宮中,可惜皇額娘一直跟朕說她還太小了,要等她長大。要是皇額娘看到你,那她就不能說夕兒太小了,可惜了。」

    蓮心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笑得和藹可親的老人,無語了,原來是遺傳,基因的力量果然非常強大。

    康熙非常高興的笑了:「小丫頭,不知應該說你運氣太好了,還是太槽了。朕那麼多的兒子你偏偏挑中他,唉。」

    蓮心在心裡大喊:「我沒有挑中他,我根本沒得挑。」她瞪著雙眼抗議,可惜沒有任何用處。

    等胤禛風塵僕僕的趕到時,正好看到一老一少倆人正笑詭異,康熙一看到他,笑得滿臉的慈愛,可看在四四,十三眼中卻一陣惡寒。

    胤禛對著康熙恭敬地說:「皇阿瑪怎麼逛到這裡來了?您國事繁忙,有空應該好好休息才是。」康熙看著蓮心笑得她心裡發寒:「朕很喜歡蓮丫頭,老四,你說朕收她為女兒,你們的妹妹怎樣?」

    胤禛的手猛地握緊,指甲狠狠地掐進肉裡,臉色如常:「蓮兒因為皇阿瑪的疼愛而得到如此的賞賜是他的福氣,可是兒臣認為郡主的封號更符合。」

    康熙認真的想了想,搖說:「我還是認為公主比較合適,得到一個女兒總比失一個兒子強,不是嗎?」

    十三擔憂的看著四哥,看著他強忍著怒氣悲傷絕望,不禁在心裡歎氣,這又該如何?

    蓮心瞅瞅這幾個彆扭的人,在心裡歎氣,康熙明明非常關心自己的兒子卻又故意如此做,胤禛明明總是那麼冷靜偏偏在此時失去了理智。

    胤禛低沉暗啞的聲音低低的響起:「皇阿瑪,就算您將她收為女兒,我依然不會放手,就算因此而被天地不容又如何?」

    蓮心拉住他的衣袖,搖搖他,慢慢的吐出倆個字:「笨蛋。」康熙忽然大笑出聲,剛剛嚴肅冷峻的氣氛一下子就沒了,胤禛,十三一下子反應不過了,過了一會了,胤禛才抱起蓮心,對著康熙點點頭,抱著蓮心往臨水軒的方向走去。蓮心一下子苦了臉,可憐兮兮的向康熙,十三求救,康熙閒閒的看起四周的風景,十三愛莫能助的看著她,苦笑得搖。

    等倆人的身影消失不見,康熙笑著說:「走吧,我們去看看玉丫頭吧。」

    黛玉驚訝的看著十三爺跟在一個老人的後面走了進來,便知道這人的身份不一般,而能讓十三如此尊敬的恐怕只有一人了,她很快就猜出了康熙的身份。她規規矩矩的請安:「給老爺子請安,給十三爺請安。」

    康熙滿意極了,摸著鬍子:「林如海的倆個女兒都不簡單啊。」

    黛玉微微俯身:「奴婢與妹妹都只是不問世事的姑娘家,哪會不簡單。」

    康熙似笑非笑:「是嗎?蓮丫頭可是很快就猜出朕的身份,而你也是如此,對於一些人來說終究一生也不會猜到是朕的,不是嗎?」

    黛玉依然聲音不變:「奴婢是從十三爺的態度上猜出來的,普天之下,能讓十三爺如此尊敬的人只有一人,那就是當今的皇上。」

    康熙大笑:「好好,果然各個不凡啊,不知玉丫頭可有看上朕的哪個兒子,朕給你做主。」

    黛玉愕然:「奴婢蒲柳之姿,怎配得上皇子?」

    「哦?可朕覺得玉丫頭挺好的,怎會配不上?再說林家四代封侯,又是書香世家,算起來也是正三品官員之後,祖上更是漢三旗,堂堂的主子,玉丫頭就不需要稱奴婢。」

    黛玉吃了一驚,她並不知道這些,只知道祖上曾為侯,父親也是朝廷官員,卻不知還是八旗中的正黃旗。她訝異的看著笑得頗有深意的康熙,一時無語。「對皇上來說,哪個不是奴才奴婢的。」她淡淡的回答。

    康熙也不再說什麼,只是對著黛玉笑笑就離開了。黛玉忽然想起妹妹,趕緊走到臨水軒,看到雪鷹,綠茵正等候在院門口,放下心了,笑了笑準備離開。

    綠茵喚著她,「玉姑娘,蓮姑娘說想出去走賺您也一起來吧。」

    黛玉疑惑的道:「出去?」

    雪鷹朝裡面看了看,說:「有人正求著呢。」幾人一想到那種情形就忍不住想笑,蓮心撒起嬌就像一隻可愛得貓咪,軟軟的纏著你,可憐兮兮的看著你,讓你不覺中就忍不住答應她。現在面對的是冷面的冰塊男{蓮心私下的叫法},不知勝利的會是誰?

    當蓮心掛著興奮地表情,倆眼發亮的跑出了,幾人對望一眼,結果很明確不是嗎?蓮心奔到黛玉身焙「姐姐,我們一起出去玩吧。」

    黛玉不禁有些躍躍試試,主僕幾人都明顯的心動了。蓮心搖著黛玉的手,嬌憨的聲音有著濃濃的乞求:「姐姐。」黛玉笑著答應了:「那我們換了衣服就出發吧。」

    蓮心轉身對胤禛搖搖手,倆個小小的梨渦盛滿了快樂,胤禛的心不禁柔和了,也許偶爾讓她出去走走會比較好,只是當他的眼光轉到雪鷹等人身上卻是裝滿了警告,幾人都明白主子的意思,自會好好的保護倆個姑娘。

    黛玉,蓮心乘著小轎來到了街上,揭開紗簾,蓮心宛如隔世,多久沒有看到這麼多的人了?古代的女子都這麼慘嗎?蓮心疑惑的看著滿大街的男男女女,女子好像也有不少啊?不久幾人就來到客棧前,雪雁,紫娟扶著黛玉下了轎,雪鷹也扶著蓮心下了轎,春纖,綠茵倆人先進去安排雅間了,幾人就上了樓,進了雅間,然後點菜,上菜,最後吃。蓮心懵了,就這樣?她哀求了許久,撒嬌的噌了胤禛老半天才換來他的點頭,就只是來這裡吃飯?她憤怒了,怎麼可以這樣,絕對不行,好不容易出來一次難道就這樣過去了?

    吃完了飯,她的眼睛骨碌碌的轉,一副古靈精怪的模樣,一看就知道在打什麼主意,幾個丫環互相對視一眼,暗暗地防備在心。蓮心一看就知道自己的機會渺茫,她猛地站了起來,大聲說:「我一定要出去逛街,不然我就不走了。」

    黛玉好笑的看著她一臉的堅持,搖:「妹妹,雖然我們年紀還小,可也不宜見外男啊。」

    蓮心整人掛到黛玉的身上,像一隻可愛得小貓咪,嬌憨的樣子讓人不忍拒絕,黛玉心軟了,抬頭看向雪鷹幾人,幾人為難,要是出了什麼事,她們擔不起啊。黛玉,蓮心充滿了期望的眼神讓五人不覺的答應了,看好一點應該不會有事的。幾人自我安慰道。

    倆個粉雕玉琢般的小姑娘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覺的吸引了眾人的眼光,蓮心好奇的四處看,根本沒有注意到。可是黛玉就渾身不自然了,對於別人的注視她很不喜歡,她皺眉的看著四周,拉住興奮地蓮心。蓮心不解地看著不高興的姐姐,又看了看四周,她明白了姐姐的不習宮她暗自罵了自己,姐姐可沒有見過現代人逛街,她根本就沒有見過這麼多的人,自己卻只顧自己高興。她抱歉的看著姐姐,將她帶往人比較少的方向。

    蓮心擔憂的看著黛玉:「姐姐,你還好吧?」

    黛玉衝她微微一笑,點點頭,表示她無事。蓮心才放下心來。她看看四周,發現這裡是民宅,一幢幢的園子倒也是安靜的住處。

    「咦」忽然紫鵑低低的驚呼了一聲,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黛玉奇怪的看著紫鵑:「怎麼了?」

    蓮心順著紫鵑的目光看過去,只是一個14,5歲的姑娘,眉清目秀,風流裊娜,確實是一個美女啊。這時一個30左右的男子走近她,將她溫柔地摟進懷中,低頭輕吻她的臉頰,那女子羞紅了臉頰,將臉埋入男子的胸前。真是恩愛的夫妻啊,蓮心感慨。

    雪雁也驚訝的說:「那時賈珍和秦可卿,他們竟然做出這種事?」

    黛玉,蓮心倆人都愣住了,賈珍和秦可卿?黛玉臉蛋泛紅,不知是氣是鞋蓮心一臉的複雜,原來是真的,賈珍和自己的未來媳婦有染,可看著倆人幸福的表情,蓮心又覺得也沒什麼了。現在他們倆人還不詩公與兒媳婦的關係,也許可以讓他們在一起,可是怎麼做呢?蓮心陷入了沉思。

    賈珍與秦可卿倆人已經了院子,黛玉收回眼光,卻發現妹妹呆呆的站著,她急忙走到妹妹身爆說:「妹妹,怎麼了?」黛玉擔心剛才的事情對蓮心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可又不好意思問出口,那是不容於世的戀情啊。

    蓮心抬頭看向遠方,幽幽的開口:「姐姐,你說,我要怎樣幫助珍大哥哥和可卿姐姐呢?」

    眾人吃驚的看著蓮心擔憂卻認真的小臉,明白她說的都是真的。黛玉不解地看著她:「妹妹,他們這樣做是不對的,你怎麼會想幫助他們呢?」雪鷹,雪雁等幾人也不贊同的看著她,彷彿蓮心說出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來。蓮心走來幾步,轉頭:「姐姐,就因為不被贊同。明知是不容於世的愛,明知是絕望中的甜蜜卻又如此,那種感情我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它被毀滅。」

    黛玉還是一臉的猶豫:「可這是不被容許的啊。」

    蓮心暗自歎了口氣,在自己心中這不算什麼,倆人只要沒有血緣關係,只要尚未婚娶就可以了,畢竟愛情是倆人的事情。「珍大哥哥與可卿姐姐現在並不詩公與兒媳婦的關係,他們倆人也沒有血緣關係,珍哥哥已經有三個妾了,再娶一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可卿姐姐願意為什麼不行?」

    幾人都沉默不語,蓮心嚴肅的對幾個丫環說:「你們可以不幫忙,但決不能讓他知道。」她又對黛玉說:「姐姐,人生只有短短的幾十年,只要自己快樂,只要沒有傷到他人,為什麼一定要在意別人的眼光呢?」黛玉若有所思:「可是妹妹你想過沒有,我們怎麼幫忙呢?」

    蓮心看著那園子:「一定會有辦法的。姐姐,他們會幸福的,對不對?」但沒有人回答她,一片沉默。蓮心輕輕的說:「就因為他們在錯的時候遇見對的人,所有不會有人祝福他們反而是詛咒。」她的眼睛忽然一亮,也許會有辦法的,只要他們在對的時候遇到對的人,那結局一定會是幸福美滿的。她轉頭對幾人笑得燦爛:「我說會有辦法的就一定會有辦法的,他們一定會幸福的。」

    看著蓮心的笑臉,幾人也露出了微笑。是啊,只要她願意自然有人會幫她把一切都做好的,賈珍,秦可卿你們真幸運。黛玉也笑了,這個妹妹總是如此,看似冷情卻總被真情感動,看似無心卻時時關心著身邊的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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