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皇朝高層領導,屬於戰將級別的筱德,自然有著屬於他自己的驕傲,選擇對皇朝世子出手,一方面有著心底驕傲作祟,另一方面則是因為葉輕翎以前的身份太敏感了些,怎麼也跟那個神秘的皇朝世子聯繫不到一起。
要不就是另外一種情況,就是真正的皇朝世子又在暗中培養傀儡,不管是傀儡還是真的世子,作為驕傲的筱德,都要驗證一下虛實。
看見滿臉殺意狂奔而來的筱德,之前那個被葉輕翎砸破腦袋的傢伙心中閃過一抹驚喜,隨後很識趣的退到一旁。
令狐雲若看著奔殺過來的筱德,一反常態的沒有阻止,她心底明白,震懾自己部下成員的事情,還得葉輕翎自己完成。
筱德出手毫不含糊,素有『鐵拳』之稱的他,欺身而進之後霸道兇猛的拎著那個啤酒瓶朝著葉輕翎的頭頂猛然砸下。
霸道!
兇猛!
快到極致!
納蘭軒鳴瞳孔猛然放大,看到筱德出手就是要把葉輕翎置於死地的境界,心底一動之後也期待著那個皇朝世子的反擊。
葉輕翎冷冷的一笑,不假思索的揮臂格擋。
砰!
清脆的響聲傳來。
啤酒瓶毫無意外的砸在葉輕翎的手臂上,頓時滲出鮮紅的血液。
葉輕翎嘴角殺機一閃而過,一股陰冷的氣息以他為圓心向四周蔓延,然後,葉輕翎手臂猛然翻轉,一擊空手奪白刃一拳轟在筱德的手臂上,啤酒瓶脫手而出,葉輕翎不退反進欺身上前,另一隻手接住掉落的啤酒瓶,另一隻手則以一種令人眼花繚亂的手法虛實相接,快到極致的猛然封鎖住筱德的後路,冰冷的手指就像死神的鐮刀一般捏在筱德的脖子上,彷彿一用力,這個皇朝驕傲的領軍人物就會被捏碎脖子。
同時,納蘭明軒清楚的看到葉輕翎另一隻手握住的那個啤酒瓶,穩穩的距離筱德的心臟只有一厘米,一時間渾身冰冷,毛骨悚然。
知道筱德恐怖實力的他雙眼綻放出光芒,同時為筱德之前的狂妄默哀。
氣氛,在這一刻安靜得令人髮指。
「不錯,有著鐵拳之稱的筱德,不用鐵拳攻擊,而是直接用手上的利器攻擊,的確有些殺人的潛質,心夠狠也夠辣,如果不是為我所用,斷然留不得!」葉輕翎鬆開自己捏在筱德脖子上的手,同時將另一隻手上的酒瓶扔掉,笑容令人毛骨悚然,緩緩走到吧檯坐定,撕破流血手臂的衣服,將手橫放在桌面上。
那個皮膚黝黑的女孩子熟練的幫他包紮。
「如果生死相搏,你早已經死了上百次了。」葉輕翎冷笑著看著筱德說道。
看似沒有任何反應,其實心底早已經掀起滔天巨浪的筱德呆在當場,似乎還沉浸在死亡的恐懼之中,剛才葉輕翎看似輕描淡寫的出手,特別是捏住自己脖子的時候,葉輕翎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殺意令他身子瞬間冰冷,從來沒有一刻感受到死神離自己如此接近。
「謝世子開恩!」筱德心神顫抖的同時立刻如履薄冰的恭敬說道。
納蘭軒鳴和上官婉兒同時走向葉輕翎。
皮膚黝黑的女孩子問吧檯要了一瓶烈酒茅台,倒在葉輕翎被玻璃扎傷的手臂上。
葉輕翎轉頭看向納蘭軒鳴和上官婉兒,語氣有些冰冷和嘲諷,說道:「怎麼?你們三個作為皇朝屈居令狐雲若之下的三大領軍人物,老子在南方讓雲破軍吃了鱉,太子.黨的林望風連屁都不敢放一個,而你們,對付一個太子.黨,竟然拿不下,並且讓北方來的血影會見縫插針迅速崛起,還小有氣候,是在試探本世子的實力,還是真的無能到這種地步?沒有什麼要解釋的?」
這一刻,葉輕翎渾身上下龐大的氣息碾壓過來,三人瞬間心神劇顫,身體均是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
「納蘭軒鳴無能,請世子責罰!」納蘭軒鳴第一個斂去身上的恐懼,強壓下驚恐的內心,低下頭說道。
已經包紮好手臂的葉輕翎揮了揮手臂,冷眼看向筱德,問道:「知道我為什麼選擇手臂被劃破而硬擋住你的攻擊?」
筱德駭然變色,有種葉輕翎秋後算賬的錯覺。
葉輕翎走到筱德的身邊,湊過頭去,說道:「因為我喜歡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後的勝利,用最簡單的方式將敵人轟殺,如果,我沒有從你的眼神中看出忠誠,那麼,此刻你已經跟閻王爺討論生命的價值了,這就是我葉輕翎作為皇朝世子的殺伐和果斷。」
轟!
筱德渾身顫抖著退後一步,同時望向葉輕翎的眼神除了恐懼還有恭敬,後知後覺的流了一身冷汗,葉輕翎,宛若頹廢貴族的魔鬼。
對,是魔鬼。
這才是皇朝世子。
這才是那個足以令整個皇朝顫抖的神秘世子。
這一刻,不僅僅是筱德,就連納蘭明軒和上官婉兒,都發自心底的心悅誠服。
「這一切需要天馬行空的想像力,其實簡單的突發事件,其中在這短暫的片刻世子心中便精密的策劃了一個陰謀,局外人看不懂,這種機智和果斷,的確可以讓我上官婉兒死心塌地賣命。」上官婉兒踏前一步,深深的對葉輕翎鞠躬,作出表態。
「很好!」葉輕翎走到上官婉兒的面前,有些輕佻的伸出手去捏了捏她那可以滴出水來的臉蛋,輕輕湊近上官婉兒的臉頰。
一向開放的上官婉兒忽然心跳加速,一股異樣的情緒充斥著內心。
「香水味太濃的女人的確是男人的殺手,今天過後,你幫我組建一支專門暗殺的隊伍,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弄到一堆讓男人著迷的女人,作為床上殺人的利器,怎麼樣?」葉輕翎輕笑著說道。
上官婉兒身軀明顯一顫,臉上欣喜異常。
「如果給你們機會,能夠用多少時間除掉根基不穩的血影會?」葉輕翎轉身對著筱德和納蘭軒鳴說道。
呃?
想不到世子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兩人均是一愣,自負的筱德猶豫了一下,吐出了兩個字:「三天!」
葉輕翎搖了搖頭,臉上閃過一絲更加自負的神色,說道:「今晚,我就讓血影會消失在燕京這片土地上,作為我真正浮現水面的投名狀。」
說完,不顧幾人錯愕的神情,葉輕翎看向那個皮膚黝黑幫自己包紮的女孩,說道:「紅豆,帶你看看我這些年所生活的黑暗世界。」
紅豆?
這個女孩,就是皇甫紅豆。
葉輕翎帶著皇甫紅豆就要往外走,隨後想到了些什麼,轉頭看向那個被自己砸破腦袋的醉漢,玩味的說道:「這家酒吧是皇朝的,你是皇朝的人吧,皇朝需要清洗內部了。」
呃?
猛然聽到葉輕翎的話,那個早已經沒有醉意的大漢神色驚恐,白癡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皇朝的世子!」葉輕翎神秘一笑,緩緩走出門去。
皇朝世子?
那個大漢頭猛然渾身癱軟在地,臉色蒼白。
恐懼感深入骨髓。
整個大廳,全場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