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身後的影翠看不過去了,忙站到了淺淺的身邊,沖張弓說道:「你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呀,那天我不是跟你說清楚了嗎?你沒有見到我們郡主為了這件事情受了多大的委屈,現在幾乎是任憑王妃擺佈了,今天出來就是因為要應酬那些前來求親的王孫公子,若換做是以前,郡主才不會這樣委屈自己呢。」
誰知道張弓又是一陣冷笑,道:「郡主千金之軀,那些王孫公子當然是趨之若鶩,不像我和小培兩個身份低微,只得活在人家的腳底下,稍微一不留神,就被踩死了。」
這話影翠聽的不太明白,她書讀的少,淺淺卻是心裡真真切切的知道,這張弓對自己的怨氣已經不是三言兩語能夠平復的了得。
便直說道:「張弓,你帶我們來到這裡,是想要說什麼嗎?」
黑暗之中看不清楚張弓的容貌,只是感覺空氣格外的凝重,他的臉色怕是不太好看吧。
「郡主恕罪,小人並不是要責怪郡主什麼,只是小人夜裡難眠的時候,總感覺到有一個小孩在小人耳邊啼哭,小人實在是承受不住這撕心裂肺的痛苦,只好來央求郡主。」
淺淺聽他這樣一說,心裡才強按下去的苦痛,又泛上心頭來,知道他這是在責怪自己了。
想想也是,小培當初捨身救我一命,現在卻幾乎直接命喪在我的手下,換做是誰也覺得難以接受。
鼻子一酸,幾乎哽咽著說道:「我明白,你若是想要替你的妻兒報仇,我人就站在這裡,要打要殺,你儘管來吧,我絕對不會躲避半分。」
影翠一聽,幾乎要嚇壞了,忙攔在淺淺的面前,驚慌的看著張弓,說:「你怎麼能夠動郡主呢,郡主是千金之軀,你不能夠放肆的!」
淺淺伸手將影翠推到一邊,眼中已經是含著熱淚,只是這漆黑的夜空之中看的不太清楚,她說:「這裡沒有你的事情,你到巷口那邊等我吧!」
影翠著急道:「這怎麼可以呢,我不能夠丟下郡主一個人!」
張弓又是一陣冷笑,大概是想起了初初遇到小培的時候,小培也是這樣一副忠心護住的摸樣,幾乎差一點就命喪在自己的刀下了。
「姑娘,你不用對你家主子這樣的好,到頭來她一個恩將仇報,你也是求告無門的。」
影翠頓時火冒山丈,淺淺這些天來的痛苦,別人不知道,難道她還不知道嗎?
看著淺淺微微前傾的身子,看不清楚表情,卻能夠感受到她的心如刀絞,轉身便對張弓吼道:「你這個人別不知道好歹了,跟你好說歹說你都聽不到心裡面去,那麼我這樣告訴你吧,小培跟你雖然感情深厚,可是說到底她還是郡主的人,並沒有明著賞賜給你做老婆,而你,卻勾引的人家珠胎暗結,觸犯了王府的規矩,以致現在得不到善終,你捫心自問,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不應該是你嗎?你還好意思怪罪到郡主的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