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還小!她都已經二十二歲了!」
喝完之後,似乎也想到淺淺在外面瓢潑了二十多年,自己沒有盡到做父母的責任,實在不應該貿然的責打她,便放緩了語氣,冷靜的說道:「淺淺,不是父王要主動反悔這門親事,眼下兩國的戰事一觸即發,說不定皇上明天就會下命令,派父王去前線跟東宜決一死戰,你可想過沒有,你如果執意要嫁給軒轅澈,那麼你就是要與你的親生父母為敵呀!」
王妃再也忍不住了,用手捂著臉,痛苦的哭了起來。
淺淺頭腦一片麻木,已經忘記了要怎麼樣去判斷,怎麼樣去分析。如果誰對她不好,她會很快就忘記,可是別人的好,她卻會時常銘記在心。
這三個月來,父王和母后的照顧體貼,真的叫她感覺到了身在家裡的溫暖,只是這裡面有太多的束縛,雖然是為著自己好,可總會感覺到格格不入。
而眼下,這兩種感情的取捨,更是叫她痛苦。
淚水很快的從她臉上淌過。
王妃見狀,強制撫平了自己的情緒,走過來扶著王爺,道:「讓她一個人冷靜冷靜吧,一下子她也接受不來,等過兩天,我想她會想明白的。」
耶律王爺冷哼一聲,「最好能夠想得明白,你最好的出路,就是留在我們的身邊,東宜現在猶如江河日下,以後必定是大遼的天|下|!」
說完便出去了。
淺淺癱倒在地上,滿臉是淚痕,王妃慈愛的蹲了下來,親手撫摸淺淺的面頰,一邊柔聲安慰道:「南兒,你不要生父母的氣,我們都是為了你呀,我們只有你這麼一個嫡親女兒,你又是皇上封的郡主,你的婚姻大事,有時候連我們都不能做主呀!」——
淺淺似乎明白過來了,身為皇親國戚,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套自稱體統的東西,時刻謹記不能夠行差踏錯。
如果執意要嫁到敵國去,這無疑之中給一向重視自己的父母一記重重的打擊,若是被朝中的有心人士利用,或許還會給父王的頭上扣上通敵賣國的帽子。
他們兩個人為什麼會鬧到水火不相容的地步,為什麼我要從這中間只能夠選擇一位!為什麼?
「今天你就在母妃的房中休息吧,讓我們母女兩個好好的說說話,你知道嗎,你五歲那一年丟失了之後,母妃幾乎痛不欲生,數次跟死神擦肩而過,想你想的幾乎要發了瘋。」
淺淺呆呆的看著滿臉是淚的王妃,她此刻真的憔悴了好多,全然已經沒有了平日裡高高在上的摸樣,有的只是一個最平凡的母親對自己孩子的無比憐惜。
「你回來之後的好多天,母妃都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幾乎不敢相信你還能夠失而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