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刻的精緻無比,便笑著說道:「這個王爺還真是心細,你說這壺裡面的水,我們能夠喝嗎?」
淺淺苦笑道:「他若是想要我們死,剛剛就能夠動手了,不必要費這麼多的功夫,你要是口渴了,就喝吧!」
南夢想想也是,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仰頭喝下,然後雙手抱拳,倒靠在舒適的壁上,呼呼大睡。
迷迷糊糊的被淺淺推醒的時候,馬車已經平穩的停下了,揉了揉眼睛,伸了一個懶腰,便隨著淺淺的身後走了出來。
庫魯王爺笑著站在馬車前面親自抬手要扶淺淺下車,淺淺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眼神不與庫魯對視,自己扶著車轅下了馬車。
庫魯的手虛揚在空中,兩旁的手下都為之尷尬不已,王爺卻瀟灑一笑,看了看擦身而過的淺淺,眼神意味深長。
這是一個像蒙古氈包一樣的「房間」,淺淺看了看著周圍,全部都是像這樣類型的氈包,整齊的排列著,氈包前面沾滿了黑壓壓的人頭,全都看著這裡。
淺淺抬頭,這個氈包跟別的確實不一樣,看來是庫魯王爺下榻的地方,頓時想到了那一年獨自一個人不遠萬里去追逐軒轅澈,也是住著這樣的行軍帳篷,就覺得心下特別的感傷。
「小姐裡面請!」
是那個在屋外的黑衣人,此刻正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淺淺,示意她不要胡亂的走動。
淺淺只是輕輕的瞥了一眼這個人,昂首闊步的朝裡面走去。
生死有命,曲意奉承難道就能夠換回平安嗎?淺淺不這麼認為,該來的總是要來,還不如勇敢的去面對——
庫魯王爺似乎十分高興,端坐在氈包裡面的正中央,他的背後是鏤空雕金的屏風,一看就知道是金絲楠木,必定是從東宜搶去的,他倒是很會附庸風雅,學人家仰慕漢人的文化。
被安排坐在庫魯右下座,南夢居首位,淺淺緊挨著坐了下來,其餘看似武功高強的手下們也都各自坐定。淺淺心想,右尊左卑,這個庫魯王爺倒也知道些禮數。
只見他爽朗的笑著,張開雙臂,身旁垂首站立著的侍從立即會意,輕輕的拍拍手,立刻就有身著鮮艷彩裙的歌女魚貫而入,笑意綿綿,氣氛立刻鬆快起來。
「哈哈本王今日又得兩位奇人,你們大家一起同本王樂上一番,歡迎兩位的加入!」說罷,便率先舉起了手中的金樽酒杯,神色甚是恭敬的朝南夢和淺淺舉起。
其他的人也依葫蘆畫瓢,紛紛舉起酒杯來。淺淺和南夢也端著酒杯回敬,大家一飲而下。
放下酒杯之後,庫魯接著笑著說道:「還沒有請教兩位的尊姓大名,俠客先說一說吧,據聞你伸手甚是了得,一人敵十輕輕鬆鬆,不知道師從何出,令師安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