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只聽見身後一個渾然有力的聲音飄了過來,「我要學雲輕狂的武功!」
果然,白震庭是一個極有野心的人,說不定他率眾來攻打雲輕狂,本身就帶著某種不單純的目的而來,而自己真的是太容易相信別人了。
怎麼辦?走了一個土匪,又來了一個強盜,更可怕的是現在對這個強盜的脾氣秉性完全是一無所知,就算是想要耍一點小聰明都是不可能的。
淺淺聰明的腦袋瓜子隨便的一轉悠,就知道目前來說一點轍都沒有,只得乖乖的聽從白震庭的吩咐,再尋找機會。淺淺的心裡開始懊惱起來,早知道是這樣子,就不應該幫他解穴,叫他在這裡餓死了算了!
千金難買早知道,「早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不由得又是一陣歎息呢,哎!
來到一座裝飾的還算是富麗堂皇的屋子前面,頂上是雕花龍爪,兩根偌大的圓柱上分別刻畫著許多飛禽走獸。淺淺第一次見到這兩隻柱子的時候,心裡就一陣的詫異。
人家做教主的都在這頂天柱上大多雕刻些虎豹豺狼什麼的,象徵堅韌不拔的氣質,而雲輕狂卻專愛花草,他的主臥之中,處處都有胭脂香氛的痕跡,淺淺曾經極為不恥這雲輕狂糜爛的私生活,更加鄙視那些主動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感覺這些女人像是從來沒有見過男人似的,偏對這樣的人神魂顛倒起來。
真是想像不出,這個男人是怎麼樣在這密不透風,整日正月都不見陽光的屋子裡面,和那些庸脂俗粉顛鸞倒鳳,一定頹廢之極。
「你帶我來到這裡,這是什麼地方?我先要警告你,不能夠跟我玩什麼花樣,否則只會害了你!!」——
白震庭見淺淺站在門前一動不動,還以為裡面有了什麼機關暗器,她才停滯不前的。畢竟人生地不熟,再加上是自己威脅別人,就等同於將淺淺視為敵人了,必要的防備還是一定的。
「我在回想以前的事情,畢竟我來到這裡的時間也不短了,雖然在我的夢裡面早就已經將那雲輕狂殺死了千遍萬遍了,可是當他真正的死在我的面前時,我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白震庭冷笑一聲,彎著眉毛看淺淺說道:「你該不會是愛上他了吧?雖然說他罪有應得,已經歸西了,可是我這不是很好的保留住了他的皮囊嗎?你若是想他的時候,盡可以將我當成是他,我完全不會介意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眉毛一彎一彎的,頻頻往上面翹,樣子極為輕佻,真是像極了雲輕狂。應該說他本來就是雲輕狂,只是那雙眼睛透出來的神情完全不一樣。
淺淺一看就心生厭惡,不想要再多說,拔腳就往裡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