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仍然忍不住的走上前來,尊駕的笛子吹的格外的淒美絕倫,我並不是故意要偷聽的。」
前面的人慢慢回過身來,墨焰兒吃驚道:「怎麼會是你?雲輕狂!」
雲輕狂笑著說:「你是被我的笛聲吸引到這裡來的嗎?你也從中聽到了我對淺淺的感情是多麼情真意切,那麼你告訴我,她為什麼就不被我感動呢?」
看來那片石碑只是虛晃人眼的,雲輕狂並沒有殺意,倒是他此刻的深情款款,徹底的顛覆了墨焰兒起初對雲輕狂的印象。她低下了頭,若換做是平常,雲輕狂這樣問墨焰兒,一定是自取其辱,然而今天,墨焰兒居然不忍心辱罵這個破壞別人感情的大魔頭來,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
「我擅自闖入了禁地,你要是不責怪我的話,我就回去了。」墨焰兒說話的時候,一直都是低著頭,也許此刻她不敢直視雲輕狂,或者是出於不忍心。
雲輕狂笑道:「呵呵,我在籬笆邊上立一塊石碑,是為了防止那些好奇的下人們擅自來到這裡,是我魔教的規矩。你是淺淺的好姐妹,又不是魔教中人,自然不在此列。」
墨焰兒聽完之後,說:「那麼如此,就謝過教主了,我先……」
「不如你過來坐一坐,我們聊聊淺淺如何?」雲輕狂不等她說完,搶先說道。
墨焰兒心中覺得好笑,我跟你有什麼好說的,再說了,淺淺也不願意你在背後談論到她,便說:「我出來也已經有了一段時間了,現在天色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教主要是想找人聊天,不如我叫鈴鐺過來吧,那個丫頭很討喜,想必能夠為教主舒展笑顏。」
兩個月過去了,墨焰兒對雲輕狂也沒有了剛開始的敵對情緒,雖然也是夾槍帶棒的,語氣已經入耳了不少——
雲輕狂苦笑,「你既然有事,就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再好好呆一會。」說完不再理會墨焰兒,自己轉過身去,對著懸崖。
墨焰兒看了看雲輕狂的背影,又試探的看了看這萬丈的深淵,當初淺淺就是從這裡跌落下去的嗎?可真是霧氣迷繞,深不見底。能夠活著真是萬幸。
不由得對雲輕狂的怨恨更加深了一分,當初軒轅澈還在這裡跟雲輕狂為淺淺決鬥,那該是一個怎麼樣的淒涼心境呢?
墨焰兒轉身之後,剛剛那笛聲再次的在耳邊響起,音調比之剛剛,更加涼透了幾分,似乎把墨焰兒拒絕的失望情緒也融合在其中了。墨焰兒情不自禁的回頭看了看,感覺雲輕狂的背影比前幾日見到的時候似乎蕭瑟了不少。
不知道怎麼的,墨焰兒竟然聯想到了軒轅澈的傷心,那樣的風起時刻,那個在院子中央揮蕭狂舞的落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