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淺淺的腦袋瓜子怎麼淨出一些稀奇的玩意來,叫人應接不暇。」
雲寓意的嘴角似乎已經嘗到了多時沒有吃的冰激凌了,腫著眼睛笑道:「可不是嗎,這樣的東西,也只有淺淺才能夠做的出來呢!」
突然間兩人都不說話了,害怕一張嘴又是一陣心傷。
到黃昏時分,兩個人才結伴回去,路過軒轅澈的房間時,走了進去,軒轅澈已經起身了,正在書桌前面寫字。
雲寓意走上前來,說道:「公子醒了,可要吃點什麼東西嗎?」
軒轅澈不說話,像是完全沒有覺察到兩個人已經進來房間了,墨焰兒好奇的走了過去,想要低頭看看他寫的是什麼。
一見,眼睛又開始霧濛濛的。
原來,軒轅澈將在山上的所有情景,只要是看到的,都畫了出來,那間石廳,那石欄雕刻的廣場,現在正在畫的,是淺淺墜落的懸崖。
墨焰兒想要伸手將軒轅澈手中的筆奪下來。
她以為軒轅澈已經因為思戀淺淺神志不清了,不停的畫著這些讓自己傷心的情景,誰能夠經受住這樣的痛苦,非得將自己逼瘋不可。
軒轅澈卻反應的極為迅速,說道:「你們快點過來看看。」
話音鏗鏘有力,不像是一個傷心人的囈語,兩個人都覺得十分的奇怪,也來不及細想,便都走到軒轅澈的旁邊,一左一右。
軒轅澈指著手中的畫,說道:「這就是大約一個月前,山上的場景,據我推斷,淺淺應該是從這個地方掉下去的。」軒轅澈說著手指了指剛剛勾勒出來的線條,畫中什麼點綴的物品都沒有,除了空曠的場地就是光禿禿的石頭——
墨跡還沒有乾透,軒轅澈的手已經沾上了墨汁。雲寓意就要拿出手帕來幫他擦拭掉,一邊說道:「公子累了,先過去那邊休息一會吧!」
軒轅澈知道她們也許是以為自己要瘋掉了,語氣都是充滿了同情,便站起來嚴肅的看著雲寓意,說道:「我仔仔細細的思前想後,就算淺淺只有萬分之一生還的希望,我們也要拼勁全力,對不對?」
雲寓意見到軒轅澈重新拾起信心的樣子,心裡頗為安慰,墨焰兒也走了過來,說:「公子說的有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們一日沒有找到淺淺,就不能夠灰心,我們一起過來商量一下,怎樣去尋找淺淺吧。公子你去過山崖下面,就由你來給我們詳細的說說。」
軒轅澈見兩個人都贊同自己的想法,心裡高興,也就顧不得連日來的疲倦,意氣風發的指著手中的圖畫,每一個細節都不肯放過。墨焰兒和雲寓意一邊聽著,一邊強記於心。
而雲輕狂的山石總壇之中,也好像少了很多往日的愉快氣氛,大家都在紛紛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