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志文氣的吐血,竇尚書站起身,站到竇志文的面前,歎道:「她們姐妹兩人同一天出嫁,我們本就該警覺的。那個賤人一直和四王爺不清不楚的勾搭著,若不是為了忠兒,這樣的兒媳我竇青山都不屑於要……可他們……」
想到兒子死的淒慘,可這些都是他們害的,竇青山恨不得出去和他們拚命。
「爹,我們不能就這麼的算了……」
竇志文不甘的說著,竇尚書怒道:「當然不能這麼算了,只是此時四王爺府,將軍府,和皇宮絕對的沒一個地方能進得去。出這種事,你以為皇上就不知道?四王爺的婚事,皇上也早就想反悔了,今天的事他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們能怎麼著?」
幾人都沉默了,是,皇上肯定知道,但皇上不管。
「可……爹,我嚥不下這口氣去……」
竇志文火大的跺跺腳,倒是竇志檠小眼一轉,來了個主意:「爹,二哥,雖然我們現在奈何不了四王爺和那個賤女人,但兒子卻有一個主意能羞辱東方呈……」
他這一說,別說是竇志文了,就是竇尚書也來了興趣了,竇志檠低聲說了幾句,幾人都嘿嘿的笑了。
「老爺,可……那二小姐也算是可憐,這樣對一個女子終究是……」
竇夫人魏姿雲聽了感覺不妥,竇尚書冷眼瞪了過來:「他毀我一個兒子,我毀他一個傻子,這怎麼說還不都是他賺了?」
竇夫人無奈的歎了一聲,失去兒子的痛苦,讓她狠狠心,終是點頭答應了。
……
陰暗的柴房,此時外面依然下著大雨,柴房有點的漏雨,淋淋漓漓的,柴房中處處都是水窪,很快的就找不到一塊乾淨的地方。
一身濕漉漉的衣衫,大紅的新娘服本就累贅,此時混著雨水濕透了更是沉重,女子小小的身子蜷縮在厚厚的衣服裡,陣陣冷風吹來,她忍不住瑟瑟發抖。
腦子裡暈暈乎乎的,只依稀的記得聽到有人和烏龜拜堂,可她卻看不到,除了紅色,還聽到有人嗤笑的聲音。
此時稍微的清醒了一些,本是迷茫的眼中忽然多了幾分的厲色,她抬起眼,敏銳的眸光掃過房中的每一個角落,柴房,漏雨的柴房,而自己……
於鑫試著想要抬手,卻感覺渾身上下一點力氣也沒有,她這是怎麼了?她記得……
記憶中,有兩個身影快速的重合,一個是她的,二十一世紀頂級的僱傭兵,卻在一次任務中誤中埋伏,她留了最後一顆炸彈,和十幾個匪徒同歸於盡。
另一個,則是一個陌生的女子,腦中閃過很多的片段,不屬於自己的但卻和自己息息相關,到最後卻是被人灌藥了抬上花轎,然後就是她看到的,聽到的,拜堂的情景。
而自己,顯然是被人家認出來了,所以關到柴房,而那新郎,現在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於鑫,哦,不,她現在叫東方語馨,想試著坐起來,但她悲哀的發現,竟然連這樣的力氣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