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老。」微微偏頭,滅老大微笑將剛剛斟好的茶水遞給那個老者。後眼眸微睜,點點頭。接過水,淺淺的抿了一口。淡笑道:「滅蘇啊,這麼多年過去了,在這等場合中還是那副一反常態的冷淡模樣。這可不是平時的你啊,這等議事以後看來你還是要多多的參加。你以後的路還很長,也許那濃墨武軒以後的一段日子還要靠你啊!」
「木老的教導,小子自然謹記著。」在這個老者的面前,滅老大竟然也是自稱小子。目光環視了周圍一忽然低聲道:「木老,那黑旗山應該不會再去找木子莊的麻煩了吧?」
「呵呵,這問題你這幾天已經明著暗著問了好多遍了。」老者放下了茶杯笑著搖了搖頭,看著那滅蘇有些擔憂的臉龐也是緩緩的笑道:「放心吧,那小傢伙本事可大著呢。連玉麒麟那等神物都跟在他身邊,黑旗山也拿他做不了什麼的,畢竟那個傢伙是絕對不敢貿然出手的。」
聽著那淡淡的聲音,也是悄悄鬆了一口氣。剛想要將目光轉向討論著什麼的會議上。那一臉慵懶的木老,臉色卻是驟然大變。身體豁然從椅上坐起身來,抬頭目光緊緊注視著那大廳的屋頂之上。
木老的忽然緊張起來的氣息,也是讓大廳內的所有人都是駭了一跳。當下爭談論的聲音立刻安靜了下來,一個個小心翼翼的望著那端坐在首位的木老。
「木老,您怎麼了?」滅老大也是被木老緊張起來的氣息嚇了一跳,當下小心的問道。
「木子堅這小傢伙,這是要去那裡?要去那黑旗山麼?他想幹什麼?」臉色愕然的望著屋頂,木老也是喃喃道。
「什麼?」聞言,滅老大也是頓時一聲驚呼,連著一旁的滅老大也是頓時感到心中一陣氣緊。
黑旗山的實力,也許別人不知道。但是這裡坐的很多人都是極為瞭解的,他們坐在這裡商議的好些事情都是與那黑旗山有關係。那黑旗山,可不僅僅是表面上的那一群土匪那麼簡單。其中的一些人,讓他們都是感到有些極為棘手。
「不行,我去看看!滅蘇,讓墨衛集合。這次,或許有些鬧大了。我看木子堅這般模樣,恐怕是要出大事了。」木老豁然起身快步對著門外走去,邊走邊吩咐道。
「召集「墨衛」?」下面的一些長老一愣望著那即將出門的木老也是忍不住的道:「木老,為了一個小子出動墨衛和那黑旗山死磕,會不會有些不值得?僅僅是濃墨武軒的一個學員罷了,也與咱精英堂沒有多大的瓜葛。」
即將走出門外的前行腳步猛然一頓,木老轉頭冷冷的瞥著大廳內的眾人。沉聲道:「說真的,在我眼中,木子堅的重要性甚至遠遠超過了這次血嬰的爭奪!若是木子堅出現什麼閃失,我怎麼對得起那為了這個中都帝國奮戰一生改名換姓的英雄,有怎麼對得起泣老對我的囑托。」
說完,木老轉身便是行出大門。絲毫不理會那群目瞪口呆的老者們,他們可從未想到過。這個小子,竟然是在木老的心中有著這般震撼性的重量。
赤練商會
精英堂
金山銀海莊
在陽城之中竟然是有著好幾處強者雲集的方。都在生著類似的事件,原本隨著各方勢力進入陽城地面上,逐漸陷入平靜的陽城地界。再一次因為這個看起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變的暗流洶湧了起來。
黑旗山的議事大殿,十幾道人影在殿中那寬大的桌旁。這些人大多都是一身黑袍,胸口上有著特殊的血色爬蟲型的徽章。一看便知道,他們在黑旗山的地位可不低。
另外在大殿的角落中,赫然就是那黑右使和東煞幾人坐著,對面是黑三當家和一道壯碩的人影。只不過他們的目光已然沒有了那往日的囂張。正時不時的瞟向處於高處的一位陰柔男子,細細看去,此人竟然只有一隻耳朵。
此時的東煞,更是小心翼翼。顯的極為拘束。一人獨坐在那裡,原本凶煞的眸子,也是有些恍惚。不知道是在想著什麼,竟然是連頭都不敢抬一下。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沒臉還是疲倦了。
「黑旗左右使者,昨日,你們兩個可是辦了一樁好差事啊!」安靜的大殿中,陰柔男子冷笑一聲蘊含著淡淡威嚴的清冷聲音,忽然響起。
「旗主,這次的事情,我們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麼多的變故。」聽著在陰柔男子的聲音。坐於角落處的黑右使手掌微微一緊,旋即趕忙回答道。
黑右使順著那道聲音看去看去,只見在桌子中間之位,一位身衣著黑色長袍的陰柔男子端坐其上。那張陰柔的有些過分的臉頰上。此刻正隱隱有著許些怒意,聽黑右使的稱呼和那語氣。此人的地位竟然比他都是要高上許多,並且這還不是那黑旗王。
「還是你們沒用,留下這些禍患,勢必會影響黑旗王的大計!」冷哼了一聲,陰柔男子怒喝道。
黑右使聽得那陰柔男子的怒喝也是渾身一顫,抬頭望了一眼對面坐著的幾個人。瞧的他們一臉苦瓜般的神色,也是明白那黑右使幾人今日竟然也是失敗了,隨即在心底也是苦笑了一聲,無奈的點了點頭。
「旗主,我們已經調查過了,壞我們好事的就是一個叫木子堅的小子!我手下的三當家便是死於他手,絕對不能輕易放過他。」
那坐在黑右使面前的壯碩身影也是抬頭道「如果放過他,那豈不是讓人以為日後誰都能在我黑旗山臉上踩幾腳?況且他與那東煞的傷勢和西煞的死都難逃關係!照理來說,即使是將他列為我黑旗山的必殺名單,也不為過!」聽的那旗主的暴怒,那看起來是黑旗山的左使也是急忙將責任推出。
「連一個小小的木子莊和赤練商會的分隊都收拾不了,還想第二次去剿滅。這樣做,豈不是成了這陽城地面上的笑話?」瞥了一眼那黑左使,那端坐於首位的男子臉色便是悄然暗了下來。
那陰柔男子看著那黑左使的眼神也是陡然凌厲了起來,隨即一拍卓子沉聲道:「而且你也別以為我不清楚。你們左右使者一向不和,並且隱隱的還在相互打壓對方。若是此次的行動聽我的話,統一行動,先取赤練商會,再滅木子莊哪裡會有不成功的道理?」
聽著旗主的喝叱,坐在那裡兩道人影都是臉色忽青忽黑。可卻並不敢插嘴,當下只的將求救的眼光投向那坐在陰柔男子身旁,閉目猶如沉睡的另一個貌似書生一般的男子身上身上。
「你也不用看我,照黑旗王定下的規矩。風旗主現在才是黑旗山上主事的人。他的話,就是我也只能聽著。」雖然是閉著眼,可似乎知道那黑旗左右使者怎麼想的。開口淡淡的道。聞言,那黑旗山左右使者也只徹底焉了下去。
「旗主。左右使者也為了黑旗山著想。他們分開人馬進行也只是想要快速完成任務。只是沒有想到從中生出了這麼多的變故,不僅不知道從那裡冒出來一個毛頭小子。那木子風也是在那關鍵時候趕了回來。」
看著已經接近暴走的風旗主,那坐在一旁的黑東煞也是彭的一聲跪在了地上,看著那面色緊張已經滿頭大汗的黑右使緩緩的為其辯解道。
「你們是什麼意思?」黑旗旗主皺著眉,冷笑一聲看著那左右使者緩緩道。
「我們想整齊人馬,先去木子莊滅了那個小子!」黑右使瞥了一眼抱著胳膊跪在地上的黑東煞,也是眼神一寒緩緩的開口道。
「嗯。」的臉色微冷的風旗主也是猶豫的緩緩遲疑道。當下,黑右使也是不敢再多說什麼,只得縮著脖子坐了回去。
「風旗主這件事情算麼辦吧?這件事情傳出去對我們黑旗山的名聲可是會有大大的折損,對黑旗王以後的計劃也會不利」坐在一旁的那個男子也是睜開了眼睛,笑著看向了那一臉陰冷的男子。
「讓我們黑旗山把這件事情忍下來倒是不可能,而且就算是我想忍了,黑旗山的眾兄弟也不肯。小小的木子莊而已,竟然敢犯我黑旗山之威。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淡淡的看著著身邊的男子那被稱為旗主的陰柔男子也是接著道:「今日之事,你們讓我黑旗山威風大掃,黑旗之山的刑法還是少不了你們二人的。等到,明日。你們整裝前去,把那木子莊滅了就是了!」
聞言,那黑旗右使這才悄悄的鬆了一口氣。黑旗山的刑法雖然挺嚴厲,不過以他在黑旗山的地位。想必那些執行刑法的人,也不敢太過嚴厲。
「今晚就先到這裡吧,剩下的事情明日解決了便是。」揮了揮手,那陰柔男子站起身來。目光蘊著威嚴環視大廳,停在了黑旗左右使的身上道緩緩的道:「我再重複一次,今日的這場鬧劇如果膽敢重新上演,你們便自己將人頭割下來放在刑堂吧。」
那黑旗山的人馬聞言,皆是點頭應道。
那陰柔男子吐了一口氣,剛想讓眾人散場。卻是發現一直那坐一旁的男子緊閉的眼眸豁然睜開,雄渾恐怖的氣勢,震盪在大殿之內。
「雲旗長!怎麼了?」那陰柔男子微愣,連忙道。
「我們雖然想讓他再多活一天。可惜,他卻是不肯啊。」臉色略微陰沉,那雲旗長目光眺望向了大殿之的天空。
在那男子話落之後不久,一道蘊含著難以掩飾的冰冷喝聲。卻是猶如怒雷一般,自天空降臨而下,旋即飛快的傳在了所有人的耳朵裡面。
「黑旗右使,黑旗四護法,你們幾條狗,滾出來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