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黑壓壓的士兵在各自軍官的帶領下向著自己追來,多多羅和破鋒也是明白自己兩個人的任務已經完成,已經到了不得不撤離的時候了。就算是自己二人有著天王巔峰的不俗實力,也不敢從容的讓敵方數萬軍隊集結成型陣,將自己合圍。到時候就算是已經臻至天王巔峰的自己也很難跑出去!況且,自己二人再拖延也也沒有什麼作用了。
那個看似是這一整支軍隊元帥的老者已經意識到自己二人的意圖是拖延住他和他身邊的那位內廠守護強者。所以老者已經帶著自己身邊的那個守衛在第一時間裡面衝回了自己的帥帳,所以多多羅和破鋒再停在這裡也就失去原本的意義。還不如出去幫一幫處境艱難的易揚和吸引外營兵力的一干學員們。
打定主意要走的兩個人也是丹田之內天力鼓蕩,速度猛地的提升了數個檔次只給後面追擊的士兵流下了兩個逐漸消失的黑色身影。本來在這黑夜中可見度就低,再加上下著滂沱大雨,所以當多多羅和易揚加速的一瞬間,後面追擊的士兵自然就失去了追擊的目標。不得不退回了機關營內,堅守起了自己的崗位,以防賊人再次潛入。
隨著盜影的手指觸碰到掛在木子堅身後的鎧甲時,一道巨大的反彈之力也是猛地將盜影的身體彈開了數丈遠。要不是彈出去的瞬間被滅老大拉了一把的話,盜影真的有可能直接被彈出去。
就在盜影身形停下的時候,一道毫無徵兆的聲音也是響了起來。聲音倒不是很渾厚,很高,但是卻尖的驚人。就如同一根針一般直接從人的耳朵鑽進去一般,讓人難以忍受。沒有絲毫準備的三個人站的最近,自然聲波的影響也是最大。特別是站的最近的木子堅,直接被猝不及防的聲波震的一陣陣的犯暈乎。()當聲波從木子堅的身體穿過時,後者也是不自覺的身體搖晃著靠在了一旁的帥帳帳布之上。
強行用天力將這股竄進自己精神之海的精神攻擊驅散,滅老大的心裡越來越心驚起來。這聲音那裡是千萬個鈴鐺發出來的,這根本就是一種特殊的精神攻擊之法。要不是滅老大突破了天皇,知道了人體中還有精神之海的存在,又感受到那尖銳的聲音直插精神之海。估計也會認為這只是一種聲音罷了。
「將精神攻擊和機關術巧妙的融合在了一起,這種造鎖的技藝可真的可以稱之為巧奪天工了!」滅老大低低的在心裡暗歎道前人的智慧,也是咳嗽了幾聲將胸中的鬱結之氣咳了出來,然後扶起了單膝跪在地上的盜影。抬起頭的兩個人看到靠在帳布之上的已經接近萎靡的那道身影,也是心裡一驚「木子堅,你怎麼樣!」
「怎們跟我的玉珮一模一樣?」眼睛半閉半睜的木子堅絲毫沒有聽到滅老大的急切關問,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掛在架子上的那一套戰甲胸前鑲嵌的一個麒麟狀的玉珮吸去了全部的注意力。
「怎麼會跟母親送給自己的那個玉珮一模一樣?」瞪著那套戰甲上面鑲嵌著的玉珮,木子堅的心也是越來越震驚起來。雙手也是不自覺的伸向了那鑲著玉珮的地方。
看著不做聲的木子堅,滅老大也是向著前者第一個衝了過來。這樣強的精神攻擊,就算是如同自己一般的天皇級別的強者一個不慎都是會吃一個悶虧,就別說是處在天師級別的木子堅了,況且他離得發聲地更近,所以受的精神衝擊也就越大。
「應該沒什麼事情吧!」滅老大腳底的猛地加速也是叫道「盜影不要磨蹭了,趕快拿出千鑰銅盤解決掉那個所謂的千鈴鎖,要不然咱們誰都走不了了!」
就在滅老大扭臉和盜影說話的時候,木子堅的手指也是在其努力的掙扎了一下碰到了那鑲嵌在鎧甲裡面的那塊兒玉珮。就在那兩根手指碰到那塊兒玉珮的時候,那塊看似鑲嵌的相當牢固的玉珮卻是變成了一道銀光在自己的眼中,猛地的衝著胸前掛著的那塊兒看似普通的玉珮飛了過來。
就像是天作之合一般,當那道銀光鑽進了木子堅的身上掛著的玉珮時,完完全全的和自己身上的玉珮融合了起來。一道柔和的銀光也是從玉珮的深處緩緩的流散了出來,然後在空中遊走一個周圈之後再次回到玉珮裡面。這一個過程,其實就是一瞬間。當這個過程完成的時候,滅老大也是衝了過來握住了木子堅的手,急切的問道「沒什麼事情吧?」
「沒什麼事情!」木子堅表情一鬆勉強的裝出了一個輕鬆的表情,看著前者那急切的眼神,也是感到內心一暖。自己的第一個教師的確雖然對自己不怎麼樣,也讓自己對教師這兩個字有了一些反感。但是以後的這兩個教師卻是大大的改變了自己原來對教師的看法。
所以看著滅老大急切擔心的眼神,後者也是勉力提起了自己的精神脫離了滅老大的胳膊站了起來。聽著大帳外越來越緊,越來越近,越來越密的腳步聲,木子堅也是激靈了一下「我沒事兒,趕快開鎖,取出機要圖!」
聽著木子堅的話,確定其已經沒什麼事情的盜影,也是將自己全身的天力調動了起來在自己的身體表面形成了一個防禦結界,以防再次被那種反彈的力量反彈出來。當盜影一臉緊張的將一個黃色的銅盤伸進那個鎧甲的頭盔裡面的時候,預想的那陣巨大的反彈之力卻是沒有出現。
看到這次並沒有那道強悍的反彈之力,木子堅也是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那一塊兒玉珮。原來那道強悍的反彈力並不是千鈴鎖所形成的保護力,而是這隻玉佩搞的緣故,摸了摸自己胸前的玉珮也是在心裡暗暗的道「原來都是你搞的鬼!」
那那個黃顏色的銅盤跟著盜影的手進到那個空頭盔裡面的時候,一道道符號的幻影也是逐漸的亮著飄蕩了起來。那巴掌大小的黃色銅盤也是滴溜溜的懸浮在半空中急速的旋轉著,發出一陣陣的破空聲。
「盜影怎麼樣?他們已經發現我們了!」聽著越來越緊的腳步聲,感受著從遠處急速向著這裡靠近的那道天皇級巔峰的那個強者氣息,焦急的問道。雙鬢之間,由於緊張過度的緣故,已經流下了絲絲的汗珠。
「快了!」盜影伸出了自己的手指頭放到了嘴裡狠狠的咬了一下,將手指上的血珠摔到銅盤上面死死的看著急速旋轉的銅盤咬著牙說道。
六隻眼睛死死的盯著在盔甲裡面滴溜溜旋轉的那一個黃色銅盤,不知不覺汗珠已經漸漸的濕透了他們的衣領和後背。雖然短短的不到一分鐘,但是三個人卻是感到時間過了千萬年一般。
「不行,不能再等了!」感受到那道絕強氣息的靠近滅老大的眼中也是閃過了一絲決然「咱們撤退,否則一會兒不僅拿不到機要圖,很有可能連我們自己都走不出去!」
聽著滅老大的話,盜影看了看那滴溜溜旋轉的銅盤狠狠的咬了咬牙,眼神中無奈的流出了一抹不甘。就當他下定了決心撤退的時候,木子堅的手卻是猛地的伸到了那頭盔之中,抓住了那滴溜溜選抓的銅盤。就當他抓住銅盤的時候,黃色的符文突然像是受到什麼東西的催動一般,抓紮著轉了起來,比起原來的速度竟然拿活生生的快樂十數倍。幾乎是在一轉眼的時間裡面,由於急速轉動的摩擦力就已經刮破了木子堅的手掌,吃痛的木子堅卻是一咬牙狠狠的再一次抓住了黃色銅盤。
「啪!」隨著木子堅一聲發自嗓底的低吼,一聲清脆的聲音也是響了起來。隨著這道清脆的聲音,那懸浮在半空中的一道道黃色符文也是停止了旋轉,回歸了平靜。
隨著那一道道黃色的符文消失,一個黑色的黑洞也是出現在了三個人的眼前。那個黑洞,就好像是一個獨立的空間一般,在裡面靜靜的躺著一卷卷的很精緻的卷軸。
「走!」手影一閃羊皮色的卷軸就已經到了盜影的手中。看著到手的卷軸,三個人也是從眼底浮上了一抹竊喜。腳底腳步微微移動,三道身影便是詭異的消失在了這個燈火通明的大帳裡面。
就在他們消失在這個大帳數十吸之後,一道全身黑袍的身影也是詭異的出現在了大帳裡面。看著大帳之內一片狼藉,黑袍人卻是快步的走向了掛在架子上的那一個戰袍方向。然後站在戰甲的前面,閉住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中喃喃的道「千萬別出事兒!」,看向了戰甲頭盔的方向。
當他看到頭盔裡面的那個黑洞時,他的腿也是猛地的軟了一下。瞪大了從縫隙間露出來的眼睛喃喃道「真的被偷了?!」一陣冷風從帳篷的外面吹了進來,風不太冷卻吹了這個黑袍人一個透心涼。
一道悶雷響過,三道渾身是水的身影也是出現在了外營的外圍。徹底的跑出了那十幾萬人的包圍圈,相視一眼大笑了幾聲,掠向了事先商量好的集合地點。
當這件事情被吼人作為一個歷史話題提起的時候。討論到這次行動之所以可以偷到那份地圖,誰的貢獻最大的時候,都會異口同聲的提到那條早已經被令無奇撕爛的紅色內褲的主人易揚!然後也從令無奇的角度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他的失敗其實就因為一條紅色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