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從泣木老頭嘴中說出的這些話,是在現在大陸上所發的史書中沒有任何記載的,但是木子堅心裡明白泣木嘴中的這些話究竟蘊含著怎樣的能量,要是這些話捅出去的話,無疑會引發大陸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這就好像,現在地球上的人類突然發現在不遠的星球上卻是有著一個異常強大的種族虎視眈眈的盯著地球上的一切,一樣樣的後果。到那時候大陸上勢必會引發一場前所未有的恐慌,這樣的事情,史書是不敢如實記載的,就是史官敢那麼寫,大陸上的統治者也是不允許的。
泣木歎了口氣又是緩緩的開口道「當時的龍族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整合了魔獸力量的他們不管是在數量上還是質量上都大大的超越了人類,縱然是面對李泣這樣的創世者,他們都無所畏懼的選擇了開戰。一方以逸待勞,做好了一切開戰的準備,另一方卻是鞍馬勞頓,準備不足,結局自然不言而喻。」
「李泣帶領的人馬輸了?」聽到這裡木子堅彷彿身臨其境一般,張大了嘴巴著急的問道。
看著木子堅的表情,泣木也是眼神閃爍著點了點頭語氣的有些悲傷的說道「要不是創世者輸了,那麼現在龍族還會好好的留在這裡嗎?」
三個人靜靜的坐在雪地裡,好像都忘記了這裡的寒風刺骨,地面冰涼。「後來創世者和萬年雪神雕為了全天下的人類,用盡了自己最後的生命力,製造了一個你現在看到的這個封印結界,封印了這個強大的龍族,就這樣人族和龍族隔著這個結界共存了幾千年」。
本來木子堅是想聽一聽龍族和李泣大戰時候的場面的,但是說到這裡的泣木卻是沒有了說下去的意思,只是簡略的說了一下最後的結局,不知道是泣木究竟是不想讓木子堅知道,還是由於那段令他有些悲傷的回憶他不想再提起來。對於木子堅的好奇,泣木老頭只是略微有些惆悵的說:你慢慢會知道的,以後你都會知道的。
就這樣,幾個人又是踏上了前往萬年雪山窟的路程。還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一如既往的冰天雪地。三道人影搖晃在雪地裡面,不斷的前行著。
今天已經是三個人進入星葉齋的第四十天了,就算是按照最慢的速度算,在他們的腳下也足足的走過了一個大的行省的面積。讓木子堅不得不感歎星葉齋的面積,不管是那個世界上的人類,對於無知的世界只有兩種感覺:一個是盲目的無知,一個發自心底的敬畏。
在世人的眼光中,星葉齋的面積充其量不過是一半個行省的面積,只是裡面高等魔獸眾多才讓人類的征服腳步對這個地方望而卻步。雖然在人類的眼中這個地方不是很大,卻是從心底有著一種莫名的敬畏,也可以說成是一種莫名的恐懼。木子堅在這個星葉齋的深處橫衝直撞的走了四十幾天也僅僅是碰到了一隻冰雪魔畜而已。並沒有像外面的人說的那樣,星葉齋遍地奇珍,遍地高等魔獸。要是真的像外面的傳言的話,現在的木子堅不是一堆白骨就是這個大陸上的超級富翁。
按照木子堅的猜想,只要一個裝備精良的百人傭兵團制定一個詳細的計劃,進入那片風暴的附近區域完全是沒有任何問題的,雖然那片風暴不是普通人可以穿越的,但是只要進入那個地方也就算是真真的進入星葉齋的內部了。就算是一個傭兵團僅僅是走到那裡,也足以開創人類歷史上的先河了吧。可是人類的無知和敬畏這兩種莫名的天性,卻是被星葉齋外圍那幾隻魔獸嚇住了探索的腳步。
想到這裡的木子堅不禁想到了當初自己和哥哥在前往濃墨武軒的路上碰到的阿穆大哥和那支得到蛻變的沙鷹傭兵團。後來自己提議把沙鷹傭兵團和家族結合起來,哥哥也不知道把那件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木子堅早已經習慣了這裡的嚴寒,但是刺骨的寒風還是把木子堅的思維拉了回來。越來越冷的天氣,也是讓木子堅不敢分神,不斷的運轉著天力,抵抗著從白袍的縫隙間跑進身體裡面的寒氣。
雖然只幾天的趕路中,木子堅是沒什麼機會學習什麼戰鬥技巧。但是需要不斷操控天力抵禦寒流的木子堅,卻是在利用天力的時候越發的得心應手起來。甚至現在憑借天者五級巔峰的實力,木子堅都是可以做到天力外放,通過控制外放的天力來作為攻擊的手段。
就在木子堅還在寧心靜神的體會著天力控制的感覺時,木子堅突然感覺到腳下的土地都是顫抖了起來。這種感覺就好像千軍萬馬似得的聲音從不遠處慢慢的傳了過來,讓人的心裡隨著這股子聲音震動著。就像是無數的人,穿著皮靴的腳步重重的一步步邁著向這裡開拔了過來,單單是這股子氣勢都能帶給人一種氣勢上的壓迫了。
感覺到異常的木子堅和身邊的兩個老頭,也是皺著眉頭看著聲源處的方向。雖然木子堅知道自己的老師泣木和那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妙老頭都是當時一等一的強者,但是不知怎麼地,站在雪地裡面的木子堅總是感覺到心裡有種不安的感覺。
感受到這股子氣勢的來勢洶洶,泣木和妙老頭兩個人也是上前一步護住了木子堅,他是三個人實力最弱的,要是有什麼突發情況,木子堅也是最容易被敵人干倒下的一個,所以感受到危險的兩個長者倒是很有默契的把木子堅護到了身後。
隨著聲音的不斷靠近,一道白茫茫的像是霧一樣的一團白乎乎的東西也是從遠處的地平線上在三個人的瞳孔中不斷放大著。甚至已經靠近三個人的白色霧狀的東西發出的一陣陣嘶鳴的聲音,都是清晰的落到了三個人的耳朵中。
聽到這種有些熟悉的嘶鳴的聲音,幾個人的面色都是無疑類外的變了色。就連一向告人模樣的兩個老者的臉上都浮上了一抹慎重和似有若無的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