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天力風暴,猶如一陣陣夾雜著刀片一般的冰晶,在那一片固定的區域中不斷的盤旋著,不斷的切割著那片空間裡面的一切。那片天力風暴下方的地面都不知道被這些彷彿無窮無盡的風暴切割了多久,變的光滑如鏡,僅僅是視覺上就給人一種比鋼鐵都堅硬的感覺。
那只冰雪魔畜也好像很是忌憚這片天力風暴的殺傷力,估計常在這片區域混的它也是親口嘗過這片風暴的威力,伸著鼻子聞了很長時間扭回頭不甘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臉上掛著一抹陰險弧度的木子堅,頓了頓彷彿是下了下決心一般一頭鑽了進去。
狂躁的天力風暴,在冰雪魔畜鑽進去的一瞬間,彷彿更來勁了一般,無數的天力冰晶帶著刺耳的破風聲呼嘯著砸在了冰雪魔畜的身體上。雖然看起來冰雪魔畜的防禦力應該是不低的,但是蟻多咬死象,無數的天力冰晶帶著不俗的殺傷力遠遠不斷的刮在了冰雪魔畜的身體上,原本那亮的有些刺眼的白色皮毛隱隱的也泛上了一絲絲隱隱的血跡。
鑽進去的冰雪魔畜,盡力蜷縮著自己龐大的身軀,避免受到更多的風暴,伸著長長的舌頭一下下不斷閃躲著襲來的天力冰晶,小心翼翼的舔著地面上的鮮血。雖然刮在身上的天力冰晶讓它也漸漸的感覺到了疼痛,但還是抵擋不了鮮血的誘惑,一下下的舔著冰面上木子堅剛剛甩下去的血跡。
「丫的,怎麼這次舔的這麼快?」看著鑽進去的冰雪魔畜僅僅是三四口的樣子就舔乾淨了自己剛才甩下去的鮮血,木子堅也是狠狠的罵道。自己把鮮血甩進天力風暴的那片區域中就是為了讓那片天力風暴的殺傷力來替自己消耗那只冰雪魔畜的有生力量,如果不能讓它在那裡面待很長時間的話,自己的一番計劃豈不白費?
看著三四下就舔乾淨自己甩進去的鮮血,轉身往出走的冰雪魔畜。木子堅也是無奈的歎了口氣,摸了摸手上的匕首無奈的苦笑道「看來,想得到一些東西不拚命去拿,別人是不可能親自乖乖的送上手來的啊!」說完抓起了匕首走向了天力風暴的邊緣地帶,眼神中瀰漫上了一絲瘋狂的色彩「你那塊兒魔畜天晶,我是非要得到不可!」
看著天力風暴中的白色身軀,木子堅咧嘴一笑有些癲狂的吼道「你不是想吃我的精血麼?那就來啊!」手中的匕首閃著寒芒已經深深的刺在木子堅的手掌中,渾身的天力波動也是明顯了起來,整個人都輪罩在了一片青色的氤氳中,身體內的鮮血彷彿受到了牽引一般,朝著木子堅的手掌湧了過去,然後變成了一支血箭,射向了天力風暴中更中心的地方。
站在身後的妙老頭此刻看著木子堅的背影卻是感到心中咯登跳了一下,一直以來木子堅在他面前表現的都是普通,溫順,和善的一面。但是看著此刻的木子堅妙老頭才看出來這個看上去還稍稍顯得單薄的少年,在這個很大眾化的外表下到底藏著一顆怎麼樣的心,隱忍、低調、自信、狠厲、不輕易放棄、遇事冷靜。不知不覺木子堅在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很高的評價。甚至他還有這麼一個想法,要不是自己多年的老友已經收他做了徒弟,說什麼也要把他招到自己的門下。可惜了自己的一身妙手回春的醫術,還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傳人。這幾年妙老頭也感覺自己的大限之期將到,也物色過幾個徒弟,但是都不是很滿意。醫術這個東西放到一個心術良好的人身上,的確是治病救人懸壺濟世的好本事,但是要是給了一些心術不正的人,那麼後果可是就不堪設想了。醫術這個東西就如同罌粟花一般,用得好可以入藥,用的不好就變成了毒品。妙老頭一生醫者妙手聲譽譽滿天下,醫術的出名卻是慢慢掩蓋了他絕世強者的身份,所以許多人竟然不知道妙老頭有著一身出神入化的修為。所以,妙老頭清譽一輩子,可不想在自己死後都背上一個罵名。
所以此刻的妙老頭看著木子堅卻是越看越順眼,不知不覺的擔心起了木子堅的安危,看木子堅的樣子是割破了自己的動脈,深知病理的妙老頭可是了隔斷動脈的可怕,至少在木子堅那個修為段上還是有很大的危險的。不由的往木子堅的身邊走去,卻是被早就站在一旁泣木鬼魅般的身影死死的攔了下來。有些蒼老的面龐之上卻還是掛著淡淡的冷漠卻是彷彿低低的歎了一口氣緩緩的開口道「讓他自己來吧!」
聽到泣木這句不帶半分煙火的話語妙老頭卻是差點跳了起來,一向脾氣和善的妙老頭卻是衝著泣木吼道「沒看到他的動脈已經被割斷了麼?如果不救他,他也許會有生命危險的,你怎麼做人家老師的?難道他的安危你就一點不擔心麼」?
看著妙老頭有些著急的表情,泣木的嘴角浮上了一抹淺淺的笑容「呵呵,它是我的弟子,也是我死後天力道路上的延續。誰能比我更在乎他一些。」說道這裡蒼老的面容上卻是變成了惆悵的神色,深深的看了一眼木子堅「他也是那個老東西的後代,就算是撇開剛才我說的不算,那個老東西跟咱們的交情你也清楚,我能不在乎他?但是!」蒼老的聲音卻是陡然嚴厲了起來「現在我們還活著,我們可以幫他,但是在不久的將來我們死了,誰還能幫他?一切都是要靠他自己的,這傳承幾千年的使命終究要落到他的身上。我們為了這個使命都沒有血脈的延續,只有那個老傢伙還留下了這麼一道帶著傳承的血脈。以後的道路還很長很長,一切都是靠他自己啊!」說完這些話,泣木看著有些失神的妙老頭,緩緩抬起了手想拍一下他的肩旁,但是手卻停在了半空中,慢慢的抽了回去。
兩道蒼老的身影,在此刻卻彷彿立刻蒼老了許多,似乎立刻變成了兩個普通的老人相互依偎著站在雪地裡面,靜靜的站在這片雪地裡面看著已經有些虛弱的木子堅。
站在天力風暴邊緣的木子堅,瘋狂的催動著體內的天力和鮮血不斷的湧向自己的傷口,一陣陣眩暈的感覺也是不斷侵襲著木子堅的神經,可是看著雖然已經渾身是血的冰雪魔畜也是努力的甩了甩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繼續把自己的鮮血甩進了天力風暴的中心地帶。狂暴的天力風暴,夾雜著天力冰晶不斷的切割著冰雪魔畜的身體,雖然魔畜的皮毛防禦力不低,但還是被有著恐怖殺傷力的天力冰晶在身體的表面切割出了一道道傷口,但是為了鮮血的魔畜也是努力的堅持著。
**就是這樣,明明知道結局是死,但還是讓人奮不顧身。魔獸是這樣,現實中的人又何嘗不是?往往因為自己的**可以辦出來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最後帶著自己和自己的**走向了毀滅!
木子堅的鮮血已經在天力的催動下,流的差不多了,有些失血過多的緣故,木子堅站在那裡的身軀都是有些飄搖,原本神采奕奕的面龐也是泛上了一抹死人的白色。但是同樣,在天力風暴中心的冰雪魔畜為了那些鮮血也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也許到了下一秒它就會被這片天力風暴削弱到一個極限,然後跑出來。現在就是一個字,耗!看誰能夠先耗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