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都帝國,西北邊境。空曠的土地上肆意的刮著狂風,捲起了一陣陣黃色的風暴,地表上矮小的植被努力的蜷縮了起來躲避著狂風的肆虐。在一處地勢比較平坦的土地上,白色的帳篷如同一個個山包一般整整齊齊的排列在一彎淺湖的周圍。
在一個略微顯得高大的帳篷裡面,一個身軀高大的男子站在一張地圖前面苦苦的思索著。雖然高大的身軀顯得威猛之極,但是臉上稀稀疏疏的絡腮鬍和血紅的雙眸都暴露了這個男人此刻的疲倦之意。
「報」一個披堅執銳的漢子一挑門簾站在了帳中高聲道。
「講」站在地圖前的大漢,頭也沒回的說道,雖然倦意一陣陣的侵襲著他的大腦,但還是努力調高了自己的音調,鏗鏘的聲音充滿了磁性。
「據前沿哨兵觀察,三國聯盟的大軍在半個時辰前突然向前推進了十里,距離天傲山脈不足三十里,我們的前沿士兵已經可以看到他們的旌旗」。
「此事早已在我的預料之中」大漢臉上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緩緩的轉身。「噌啷」一聲腰間的寶劍出鞘劍指地圖一處紅圈處:「傳我軍令,機動兵團迅速向他們的後方推進,採取麻雀戰術,騷擾他們的後方補給軍需隊伍,切記不要糾纏,充分發揮機動兵團的機動性,一擁而上,一哄而散,讓他們的後勤供給徹底癱瘓」!
「是,將軍」站在帳中的軍士正要離開時卻遲疑了一下緩緩開口道:「李將軍,您已經兩天沒有合眼了,現在軍情已經得到控制,您還是休息一下吧」。
「你先下去吧,告訴兄弟們,甲不離身,器不離手,今晚子夜時分,跟我埋伏湖水的源頭,今晚三國聯盟必然會在咱們的水源處搞點動作」說完寶劍入鞘,臉上微微一笑:「那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是」站在帳中的兵士微微俯身便迅速的退出了大帳,飛快的將一條條命令傳到了下面的各級軍官。
「我的兩個孩子,巧兒,你們還好麼」?大漢自顧的一笑:「外出十三載,如今孩子們也應該都長大了吧,家族一定在哥哥的照看下還不錯的,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團圓節,就讓我們共飲一杯」!說著舉起了手中的酒杯將杯中的酒灑在了地上,頓時酒香四溢。
此刻的天色已經慢慢的昏暗了下來,濃墨武軒的學院內部一處氣勢恢宏的大殿內部早已經點起了不少的蠟燭,努力的照亮了大殿的每一個角落。在大殿的一側,幾個黑袍老者好像隨意的談論著什麼。
「木老,前段時間李將軍在天傲山脈遇到危機,我們迅速趕到化解之後,一切都是變的正常起來。憑借李將軍的文韜武略只要其他幾個國家的護國宗門不要暗中出手,世俗的力量,李將軍還是可以應付的」。在寶墨琉璃殿出現的那個黑袍老者品了一口桌子上放著的茶水微笑著說道。
「近段時間,那幾個宗門倒是不安分的很吶。必要的時候出狠手警告他們一下,要是中都沒有了李將軍,那麼軍隊的力量便是會遭到毀滅性的削弱,總不能讓我們幾個老傢伙親自上陣指揮世俗間的軍隊吧」!木老斟酌了一下,微微開口道。
「我們已經暗中派出了幾個白袍的護法和陽老暗中保護將軍,在必要的時候他們也是會出手的」。黑袍老者頓了一下道:「木老,如果那幾個宗門不顧及我們之間的約定,貿然出手的話……畢竟已經有過先例了,上次的天傲山脈事件就是一個警示」。
「凌老,你這個考慮也不無道理」木老微微思索了一下,雙手狠狠的握了一下椅子的扶手眼中露出了一道凌厲的鋒芒:「告訴陽老,將西北地域地面上的臥虎堂,天地門,水火宗,的勢力給我清空。現在的情況必須以絕強姿態告訴那幾個不守規矩的傢伙我們的姿態,我們的立場,否則他們會沒完沒了的糾纏。另外把蘇老,和虎堂雙虎長老派過去,以免發生什麼變故,西北現在還是我們中都帝國的地盤,既然要動手就要徹底一些」。
「那宗主那邊…」凌老遲疑了一下說道。
「宗主那邊,我自然會給他說清楚,我想他也是不會反對的」木老站起身淡淡的說道:「按我說的做吧,我現在就去找宗主」!說罷身形一閃便消失在椅子上。
「是」凌老對著木老消失的方向淡淡的說道。只留下凌老的大殿頓時空曠了起來,此刻凌老才明白,木老雖然看起來一臉的和藹,好像從來不會動怒,但是面對大是大非手段還是很鐵血的。似乎在這一刻很久以前的那個泣木又是重新出現一般,鋒芒畢露!
天色終於是黑了下來,在濃墨武軒院子裡面,一道消瘦的身影駐足在一道道石刻前面,看著先輩們的光輝事跡,石刻上的名字在現在的大陸上無一不是響噹噹的人物。看著他們的光輝事跡,木子堅的內心也是有一種熱血的衝動。當看完最後一道石刻時,木子堅也是發現天色已經黑了,有些地方早已張燈。不由的快步跑向自己的宿舍區。
走了約莫五分鐘的路程,終於一片紅色的房子出現在了木子堅的眼前,心裡不由一喜快步走了進去,但是好像是沒人的樣子,一片黑暗。看著自己牌子上的編號,木子堅好不容易找到了與自己牌子上的編號相同的一扇門,不由分說的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怎麼這麼像一個女孩的房間」?木子堅喃喃的說了一句,趁著微弱的光木子堅隱隱的看見了粉顏色的窗簾和粉顏色的床,一切都瀰漫在一種少女的清香中,似乎這種香味只在菲2的身上聞到過。感覺到不對,木子堅又是拿出了懷中的牌子,走出門又是仔細的和門上的號碼仔細的比對了一下,發現卻沒有什麼兩樣。
「難道這裡的宿舍都是這個樣子嗎」?木子堅無奈的一笑,躺在了床上。(老實說今天咱們的主人公已經很累了,但是貌似好像他真的走錯宿舍了)不一會兒,木子堅就在床上呼呼的睡去。
「吱呀」就當木子堅剛剛睡著的時候,一道倩影也是推開門一閃而進。高挑的身材,在黑暗中勾勒出一幅誘人的曲線,走進門的女孩也許也是為了省事,也沒有張燈,但是沒走幾步就開始脫身上的衣服,隨著玉手上下其所,玉脂般的肌膚在黑暗中若隱若現。
(等等這是什麼情況?不能這樣啊!咱們的主人公可還是處男啊!難道天意要讓他斷送在此?)
「今天的訓練真是累死了終於可以脫去這件緊巴巴的訓練服了」說著,佳人便褪去了身上的衣服然後將衣服放在了桌子上,玉手就往床上探去。但是卻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衣服,索性整個人也就爬了上去。
下一刻…………………………………………
「流氓」!!!一聲驚呼如同九天驚雷一般,從這間小屋子為中心朝著四面八方席捲而去。頓時,周圍樹上的鳥便全部飛了起來。驚恐的散去!咳咳,現在的情況大概是這樣的:一個氣血方剛的少年躺在床上,在他的上方趴著一個「衣著暴露」的女孩,胸前的一抹雪白好像是脫去了束縛一般在前者的眼前晃晃悠悠。這樣的突發事件,似乎把前者也整懵了,竟然一時間呆了,就這麼看著上方的人兒。
這樣的情況大概持續了幾十個呼吸,伴隨著一股子大力,木子堅只覺得自己身體一輕,便被七葷八素的摔在了地上。
「你是誰」?女孩迅速在床上摸了一件衣服擋在身前,驚叫道。
「我叫木子堅,新來的學員。」木子堅停頓了一下「對不起,好像真的走錯地方了」。看著床上暴怒的黑影,木子堅心裡陡然升起一種不安的感覺,雖然身材真的不錯的說。接近瘋狂的女人是最可怕的,木子堅心裡這時卻想起不知道誰給他說的這麼一句話。
「呼哧」…,床上的倩影喘著粗氣大喊道:「你就是一條色狼,一個流氓」說完竟然嗚嗚的哭了起來,不管在那個社會裡面,女孩的貞潔和名聲都是極為重要的。
看著床上坐著的倩影竟然出乎意料的哭了起來,木子堅竟然感覺到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結結巴巴的道:「那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離開了」
「嗚嗚…………………」
「你沒有什麼事情吧」?
「嗚嗚……………」
「那我便離開了…….」木子堅躡手躡腳的正要往門前走的時候,一道如同母老虎發春的喊聲響了起來:「裡面的偷雞摸狗之輩,小流氓,你給老娘滾出來」。聲音大的竟然有點刺耳,剛才被那一聲驚起來的鳥,還沒來得及回到自己的巢穴,就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驚的一頭栽到了地上。
已經走到門口的木子堅開了一道小口,之間一道衣著白袍的影子雙手叉著腰,扯著嗓子大大咧咧的喊著:「月兒,你沒事情吧,那個鼠輩有沒有對你做什麼不規矩的事情」!
「嗚嗚…………老師」。
「月兒,沒事情了,鼠輩你給老娘立刻滾出來,看老娘不把你扒皮抽筋」!
在這片宿舍區的背面,一道衣著白袍的男子負手而立:「誰又惹這隻母夜叉了,我記得已經很久沒人敢惹她了吧。那個不開眼的又點了這個火藥桶,看來今天又不得安生了,還有一個學員沒有報道呢」白袍男子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別告訴我是我那個不開眼的學員」說完便火急火燎的朝著聲源地暴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