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樣的事情,木子堅二人可沒有閒情逸致多去關注。畢竟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誰沒事兒去管這樣的閒事兒,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個道理他們還是懂的,很明顯這樣的一群人就是這兒的地頭蛇。
「虎哥,您要的羊腿,這可是今天剛剛送過來的,新鮮的很吶」!小二哥小心翼翼的端上了幾個大號的盤子,擺在了桌子上。
「不錯,不錯」大漢俯下身狠狠的聞了一下剛剛端上來的羊腿笑著道:「告訴你們老闆,我保證你們這塊地方會比以前更加的安穩,好好做生意吧」隨即便招呼著一旁坐著的眾人吃了起來,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老闆要不是怕你們鬧事,會給你們這群地痞好臉色」?小二剛才告訴後面的老闆說他們的到來,老闆只是不耐煩的說了句給他們點吃的打發他們走,連看他們一眼甚至都覺得是掉身價。
酒店的大廳似乎在這群人的呼和下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常態,不過事情往往就是在平靜中就會發生巨變。一件不起眼的事情都有可能成為事情的導火索。事情大概是這樣的——
「小二,結賬。再給我們準備一間上房,今晚我們在這裡休息」!就在那幾個痞子喝得差不多,在一旁談天說地的時候,剛才進門的兩位白衣如雪的女子佳人卻站起來,走到前面的櫃檯給正在擦酒缸的小二說道。
「哎,好勒」!小二將擦酒缸的毛巾往身上順勢一搭叫道:「甲上十三號,準備洗漱用品和熱水」隨即放低音調:「兩位小姐,二樓右拐寫著十三號的便是兩位定的上房」。
本來這件事看起來沒有什麼可以講的,可就在兩位女子轉身的一瞬間,白色的領口上繡著的一個淡金色的「情」字落在了隨意轉頭的木子風眼中。而兩道婀娜多姿的倩影卻落在了已經有幾分醉意的幾個痞子眼中,頓時兩眼就發出了綠油油的光芒:「哎呦,這兩個女子眼生啊,小二帶過來交個朋友」。
聽到這話的小二不由的身形一顫,心道:「果然酒壯熊人膽,平時的他絕對沒有這個膽量,縱然是在貧民區可在這天子腳下,不熟悉底細的人也是不敢欺負的,這次喝了點酒他已經失去神智清明了」不由得一轉身笑著道:「兩個鄉下來的小姑娘而已,怎麼能入得虎哥的眼界」為了平息這件事情小二哥不由得又一次陪笑道。
此刻的其他的人除了木子堅細細的品著口中的嫩牛肉,木子風則是陷入了有些痛苦的沉思中,甚至表情都有些難過和惆悵。其他的人則都是起哄了起來:「什麼鄉下來的小村姑而已,明明是兩個大美人啊」
「虎哥,別相信他,不相信您自己過去看看,可是絕色的美妞啊」旁邊的人都紅著臉開始起哄起來,人都是喜歡湊熱鬧的,特別是主角還是一個無賴和兩個絕色美女,更是讓他們瘋狂了起來,都是一個個扯著嗓子叫喊著。
「站住,他們說得對,我要親自看看「。叫虎哥的大漢說著便一晃三搖的站了起來。
「你給老子讓開」說著前面的一個痞子一把推開了正要上前勸說的小二,身形瘦弱的小二哪兒經得住身形彪悍的大漢的一推之力,立刻便撞飛了一把椅子滾在了一旁,無力的歎著氣靠在了桌子上大口的喘著氣。
「小妞,來,扭回臉來讓大哥看看,嘿嘿」!已經已經有幾分醉意的虎哥跌得撞撞的走了過去。
「姐姐」那個略微低一頭的小女孩緊緊的拽了拽站在前面的女子的衣角縮著身子躲在了身後。一看就是家族世家出來的兩個涉世未深的兩個單純的女孩,那裡見過這種大的陣仗,即便是身上有幾分本事也軟的抬不起手來了。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打斷了所有人看熱鬧的心思。冷冷的語氣就像是一盆涼水,還是一盆冰鎮過的涼水狠狠的潑在了眾人的心頭,澆滅了原本浮在眾人心頭的那把火。頓時起哄的聲音變的稀稀疏疏的低落了下去。
這冰冷的聲音倒是讓那個大漢驚醒了幾分,不由得轉身順著聲音看去。只見一個青衣男子扶起了喘著粗氣的店小二淡淡的看向了這邊與那個名叫虎哥的男子眼神陡然相撞「你不覺得,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負一個弱女子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情,還有沒有將朝廷的法度放在眼裡」?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管我們虎哥的事情。知不知道,今天虎哥已經從金總管那裡正式接管了這條街,簡單的來說現在我大哥就是這條街的法度」!從一旁走出來一個男子指著青衣男子囂張的說道。一旁的眾人也都紛紛的嗤之以鼻,跟黑社會的講道理,**度,這人是不是秀逗啊?
「我只知道,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憑你們幾個也敢藐視朝廷法度」?青衣男子倒是微微一笑,似乎從來沒有將他們放在心上。眉宇之間一派淡然之色,語氣倒是風輕雲淡,似乎這事兒跟他完全沒有關係!
「我們是不敢藐視朝廷法度,但是也輪不到你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來對我指指點點,但是本大爺今天高興就不跟你計較了,現在你離去還來得及」。虎哥伸手一攔正要衝上去的幾個大漢,臉色嚴厲的狠聲說道。多年來混跡市井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少年不簡單,但是今天剛從金總管接管這條街的地下勢力,正是需要立威的時候,要是在這個少年的身上跌了面子以後自己還混不混了?
「要是我不想離開呢?我花錢來這裡吃飯,沒吃完我怎麼能走」?少年還是一如既往的保持微笑淡淡的說道。
「那我便看看,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在這裡狂妄」?說罷虎哥一甩臂膀從靴子裡抽出一般寒光閃閃的匕首衝了過去。原本虎哥心裡看著這個氣度不凡的少年
也是有所忌憚的,但是想到臨走之前金總管告訴自己要快速的立威,有什麼事情他擔著之後便放開了膽子,畢竟金總管身後的後台可是硬的很啊,出了
當今的聖上還沒有什麼人能穩穩的壓他們一頭。
少年在這一刻卻面容不改,微微一笑坐了下來,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細細的抿了一口看著衝過來的大漢,絲毫不顯慌亂。這個少年面容清秀,體質孱弱那裡像練過武的樣子,更別說什麼天力的修煉了。但是就是這樣,少年還是一往的風輕雲淡,就這麼的安靜的看著衝過來的虎哥。
猶如一道詭異的閃電一般,寒光一閃匕首的鋒芒就到了離少年脖子不到一毫的距離。甚至連少年耳邊的長髮都被鋒利的匕首削來了幾根。幾縷髮絲順著鋒利的匕首跌落在了地上,就是這麼一毫的距離大漢手中的匕首卻始終都不能向前移動半分。從頭至尾少年的臉色都沒有變過一分,甚至這時候還往嘴裡鬆了一口冒著淡淡香味的濃茶,嘖嘖的品了一口,滿意的點了點頭。似乎茶的味道不錯。
大漢驚異的抬起了頭,卻看到一臉淡漠的一個黑衣男子死死的握住了自己的手腕,任憑自己怎樣的努力都不能動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