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空間只聽得見碗筷碰撞聲以及咀嚼聲。超速
司承傲忍了忍還是沒有忍住不將目光移到眼觀鼻鼻觀心、小心翼翼吃著飯的沈含玉身上她閉嘴了他還是覺得不自在——
太安靜了安靜的他心裡非常不舒服!筷子敲敲碗沿引她注意了清清嗓問道:你昨晚是去見你家公主了嗎?
沈含玉一口菜噎在喉間上不來下不去只能嗚嗚著用手猛力捶打自己的胸口這傢伙到現在還記著這一茬害她太激動而險些被噎死。
你怎麼這麼沒用?吃個飯也能被噎到看她憋得滿臉通紅好似很辛苦的樣子他蹙眉抱怨勉為其難的伸出一隻手有些僵硬的在她背脊上上下撫著
開始的時候動作有那麼一點點不自然後面卻越來越順手了還用另一隻空著的手替她倒了杯水!
居然還埋怨她?也不想想是誰害她被嗆到的!沈含玉好不容易嚥下哽在喉間的菜一把抓起面前的水杯仰頭一飲而盡後才不滿的嘟嚷道:幹嘛突然問這個問題?
怎麼?這問題不能問?劍眉一挑只一邊的唇角勾起表情既邪佞又威脅還停留在她背上的大掌也隨之一頓然後漫不經心的重重的砸在她背上
噗咳咳她險些被那一巴掌拍到桌沿上掛著整個人狼狽的往前衝去幸好雙手及時的撐住了桌子不然她低頭看著離桌沿只剩不到兩厘米的大眼陡地瞇起——搞什麼?他是要謀她的命還是謀她的胸?
嗚嗚打這麼重很容易內傷的。超速
她非常哀怨的瞪著他試圖瞪到他自覺拿開還停留在她單薄身板上的那只巨掌但顯然後者是屬於臉皮超級厚的那種人即便明白了她眼神的意思也拒絕拿開那只讓她差點沒命或是沒胸的手。
公子我與你並無血海深仇吧?好吧他假裝不懂她只好開口提醒他。
司承傲還真給她用力的想了想半晌咧了森森白牙:目前沒有——但日後就不能給她保證了:你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我正在安慰你她難道看不出來?
安慰我?她一臉『請你別開玩笑』的震驚:你打我打的這麼重叫做安慰?她堅定的認為這叫謀殺!
重嗎?他的心情驀然大好一點兒正被指控的自覺都沒有:我覺得還不夠呢——
他說著厚實的手掌再度揚了起來若非他早有先見之明的按住了她的胳膊只怕她此時早已跳了起來雙手在他面前連連擺著:夠了夠了真的夠了我發誓夠了再來一巴掌她會立刻吐血身亡的。超速
真的夠了?他問的很故意言語間有著掩飾不住的得意。
真的夠了——她將腦袋點的好似小雞啄米眼巴巴的瞅著他按著她的大手:所以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風水怎麼轉的那麼快?她還沒有得意夠呢就被反整的服服帖帖連大氣都不敢出
司承傲朝她笑了笑非常不懷好意的按住她手臂的大手順勢又爬到了她的背脊上:昨晚去哪兒了?
敢怒不敢言——沈含玉憋屈的望著他司承傲你無恥不無恥居然用這一招來逼供?!
那隻大手又有了抬起之勢他的眉眼也愈發的和善了起來但沈含玉知道那是假象——他笑的越和善待會兒落在背上的力道絕對會比先前的更大在他大手離開她背脊的千鈞一髮之際她很沒用的招了:見一個故交
她這不算說謊東方磊的確算得上是故交吧!雖說是印象不怎麼好的故交
男的?依然漫不經心的語調依然和善的令人打從心底裡發毛的笑容。
公公子你為什麼對奴婢的交友這麼感興趣呢?她吞口口水不怕死的開口問道。
司承傲更加親切的回答:不知道奴才都是怎麼交朋友的所以好奇
沈含玉腦門上立時滑下大片黑線咬牙切齒說道:奴才也是人他若膽敢反對她立刻戳爆他的眼睛——當然如果她真下得去手。
他饒有興致、好整以暇的欺近她忿忿的小臉:我有說過奴才不是人這樣的話嗎?回答我你的故交是個男人?
公子真是英勇無雙、聰明蓋世
她笑的很僵僵的讓人一眼便看穿那笑容有多假——這傢伙吃起醋來有多可怕在他差點掐死冥鳳那回她就見識過了沒想到今天有幸還能見一回!因為公主吩咐我才不、得、已去見他一面
這樣說夠了沒?她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朝他看去果然瞧見他似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撤掉了隨時威脅著她的那隻手:好了快吃飯吧——
嗯『不得已』這三個字怎麼會這麼順耳呢?
呼——忍不住長長地舒了口氣同時也詫異就這樣?不盤問他們聊天的內容?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他徑直又端起了碗筷話說這傢伙知道他這舉動代表著什麼嗎?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正在吃醋這麼回事兒?
公子你為什麼想要知道我昨晚見了什麼人?她的好胃口被他破壞殆盡即便抓了筷子在手裡也吃不下了索問問他好了。
就聽某人非常理直氣壯的回答:因為我想知道
就見姓沈那一隻額上再次滑下大片黑線手中筷子也瞬間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