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高高的城樓被折磨了一夜而嚴重睡眠不足的沈含玉雙腿打著顫兒穿著沉重的幾乎壓垮她的代表身份威嚴的盔甲艱難挪動腳步往上爬。超速
怎麼看起來這麼累?關切的嗓自第n次停下來休息喘氣的沈含玉身後傳來。
她仿若動作遲緩僵滯的老嫗一般額上不知是冷汗還是熱汗滴落進眼眶刺痛終於讓她忍無可忍的低咒出聲。
怎麼了?瞧見她靠著城牆的虛軟模樣那雙手適時的給予的幫助讓她的身體避免了親吻大地的尷尬。
你那十七弟弟幹的好事!她借力靠在他寬肩上讓頭暈眼花稍稍舒緩了些。
嗯?他欺負你了?她一出口便讓司昱之怔了怔低頭頗有些興味的問道並大方提供了自己的肩膀給她休息。
欺負?不我個人認為那是折磨——她喘口氣喉嚨依然火燒火燎的痛著:沒覺著我聲音粗嘎的很難聽嗎?
司昱之老實點頭他確實注意到了所以秉著誠實精神輕聲說道:事實上很像鴨子
喂——也不要太誠實了好不好?他還嫌她不夠悲慘嗎?老實說你那十七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簡直太壞了你不知道他昨晚居然
義憤填膺的將他昨晚的暴行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直說的唾沫橫飛雙眼更是閃著憤憤的光芒:你說那傢伙過不過分?你說他該不該被吊起來毒打一頓?
司昱之帶笑的面容笑靨更深了些伸手拍拍她的肩膀:這算什麼折磨?你忘了他以前對付人的手段?那才叫折磨不是嗎?
仔細一想也是!他沒有將她鎖起來折磨沒有弄得她皮開綻只、是讓她呆站在那裡不准動不准喝水不准休息的唱了一整晚的歌
確實算不得折磨——回想起那傢伙咧著深深白牙毫不羞愧的跟她說我就是整你的表情她就嘔的幾乎要捧心泣血。超速
而且他若是養成了以整她為樂的不良習慣她的未來嗚嗚堪憂啦!
十七不會對沒有好感的人手軟這個你也該很清楚吧?司昱之繼續開導面如死灰的她:倘若十七討厭你存心想要折磨你你以為他會只讓你唱一整晚的曲兒給他聽?
原本死氣沉沉的人兒雙眼忽的迸射出彷如迴光返照那般強烈的光芒來:所以那傢伙對我並不是完全沒有感覺對不對?嘿嘿我還以為是自己多想了呢!
只要他對她不是完全無感她提吊著的高高蕩漾著的心終於褪去了些許惶恐不安呼加油努力吧——就算被他繼續欺負她也認了。超速
你打算什麼時候將十七還給我?司昱之笑著問扶著她繼續往城樓上蹣跚爬去。
還給你?沈含玉聞言停下腳步蹙眉望著他粗啞的嗓裡不難聽出疑惑:我沒有打算將他還給你!
憑什麼還給他?司承傲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耶本來就該跟她在一起還給他?這問題會不會有些好笑了?
聽出了她語氣裡的認真司昱之也愣了愣隨即認真的看著她:含玉他不只是你丈夫你忘了嗎?他還是我初雲國的君主我原是將他送來讓你見見也讓你安心你想想看他若不在初雲會出多大的亂子?
沈含玉定定看著他黑眸看不出她的情緒來只是原本倚靠著他的身體緩緩站直了:十三哥你將他帶來之前就該有心理準備了——不管你有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也決計不會讓你帶走她!
她才不管他是不是初雲國的君主不管他沒在會有多麼多的亂子她就要將他留在她身邊如果需要強硬的手段她也絕不會手軟。
司昱之沉默的望著她堅定的決不讓步的表情半晌冷然道:就算初雲國因此而一落千丈成為別的國家瓜分吞食的對象?別忘了你是初雲國的人
不我不是初雲國的人!她矢口否認不懼不畏的與他對視:我只是司承傲的人請原諒這麼任的我
你司昱之語塞良久苦笑道:想來我是做錯了我不該一時心軟不該考慮你的心情不該將十七偷來給你更不該跟你談論初雲的欣榮衰敗
初雲國不是還有你嗎?她抿唇終於還是忍不住有了心虛的感覺:你也看到了現在的局面倘若我們兩國開戰真正得利的只會是冷拓那傢伙十三哥你能不能像以前一樣代承傲執掌朝政退兵讓我們兩國恢復原有的友好邦交?
司昱之緩緩搖頭面上的苦笑更深:你大概不知道吧那叫綾人的來歷不明的女子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短短幾天內已經讓朝中大部分的人變成了她的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急著跟你提帶十七回去的建議?
不不是吧?沈含玉被他嚇得不輕:你的意思是就算你回去想要代掌朝政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唉司昱之歎息移開了與她對視的視線:是十七在你不在的那段時間不僅朝堂上帶著她更放手讓她批閱奏章插手政事所以眼下的局面我也莫可奈何!
怕看到她難過的模樣所以他率先轉移開視線。
她剛剛輕盈一點點的心立刻又被壓上了沉甸甸的大石頭他竟然公然攜她上朝:不是說眾大臣都反對立她為後嗎?為什麼還會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