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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細美麗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滑過梳妝桌上銅鏡這是水月用過的現在是她綾人的。超速
手指順勢撫上身上的華麗衣裳這是水月有過的待遇現在也是她的。
宮婢戰戰兢兢幫她綰好發她起身風姿優美的拂袖輕移蓮步走向軟榻的方向她低頭瞅著床榻上陷入昏睡的俊朗男子唇角緩緩上揚成詭譎的弧度——那不是笑而是抿揚的惡意這個男人曾經屬於水月現在也是她的
都是她的水月現在傷心的哭都哭不出來了吧?她除了哭還能有什麼作為呢?
緩緩在榻邊坐了下來冰涼的手指輕撫著那緊緊糾結著痛苦的劍眉:你看那時候你肯為了我付出生命這回你願意為了我通緝那個女人你心裡除了她還是有我的對不對?
沒有得到回應她也並不需要他的回應纖指順著他的眉眼下滑:你說她現在在做什麼?可惜我現在靈力不夠不足以窺到她現在的模樣呵呵你猜她會不會正哭天搶地的抹眼淚?
她皺皺眉似厭惡與不屑:我真不知道你怎麼會無端喜歡上那麼蠢笨的她好在以後只有我們沒有她了!你開不開心?
滿足的輕歎:我知道你一定很開心司離你不會再叫我滾離你身邊了對不對?司離從今以後你最愛最愛的人是我是綾人對不對?司離那個女人如果再出現在你面前你一定會折磨她到死對不對?司離你是我的!
窗外的牆角處兩抹鬼鬼祟祟的身影探頭探腦的朝著裡面張望打量無可奈何無計可施的面面相覷半晌有著桃花眼的男子率先開了口刻意壓低了音調還是不難聽出他心中的焦躁:你說這如何是好?冥丹雖然拿到手了可那女人根本不允許人靠近主子一步咱們除了這麼偷偷摸摸的看主子是否還活著根本找不到機會近他身嘛!
那女人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不但日夜霸佔著主子寸步也不離更不允許任何宮婢太監近身伺候主子他聽琅玉那傢伙說她是因為受了太大打擊才會變成這個樣子還說她應該是愛著主子的可他瞧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嘛她若真的在乎主子為何一點兒都不關心主子的生死?
好像不管主子是生是死都不重要主子清醒的時候溫柔體貼的不得了主子一旦痛的暈迷過去她就坐在榻邊對他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有時大笑有時冷笑有時又莫名其妙的哭唉
她到底是個什麼女人?主子到底造了什麼孽要被這麼可怕的女人纏上?——可恨的琅玉偏要吊足他的胃口不肯將這些告訴他得意的看他被氣的七竅生煙除了惹她咯咯大笑一點兒收穫都沒有
曲笙的臉隱在暗影下不自覺的抽搐著嗓音也壓得低沉卻帶著蕭殺的意味:我去殺了她——
羅簫立刻按住他阻止他的動作:你想死嗎?這時候爺心裡眼裡只有她她若出了差池爺一定會毫不客氣的扭斷你的脖子你忘了昨天那小丫頭的下場了?
昨天那女人要喝水小宮婢恭敬的將水遞到她手上不小心茶水灑出來一點兒濺了些在她手背上那水根本不燙她卻裝出一副很痛的樣子讓爺心疼的要死虛弱的嚷嚷著要將那小婢女拖出去砍了她噙著楚楚可憐的眼淚假惺惺的替小婢女求情
哼誰看不出她在耍什麼手段?她不過是在借此警告宮裡所有人夫人已經成了過去的歷史現在他們要討好要巴結的人是她——虛偽又可惡的女人!
曲笙掙開羅簫的鉗製冷冷瞥他一眼:我不怕死——
喂——羅簫憤怒了: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羅簫就是個貪生怕死之徒是不是?
曲笙只拿眼冷冷看著他不言不語!
羅簫氣悶:若非為了夫人我早衝進去結果了她的命
曲笙擰眉這關夫人什麼事?
羅簫與他共事許多年自然明白他每一個表情所表達出來的意思:夫人叮囑我不能輕舉妄動琅玉那丫頭也說了別做蠢事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是殺不死那個女人的因為她也是天神!
提到夫人曲笙似乎冷靜了一點點:那夫人有何打算?她什麼時候會回來?
說到這個羅簫免不了又給他歎口氣:夫人眼下脫不開身唉夫人為了冥丹答應琉毓國國主以命相護琉毓國絕不讓琉毓國淪為任何國家的附屬國
可憐的夫人為了爺不得不答應了他那麼苛刻的要求!
曲笙大驚不敢置信的看過來:夫人只是一介女流他們憑什麼將這麼沉重的負擔壓在她肩上?
保家衛國明明就是男人的事情要個女人出頭琉毓國沒人了嗎?
羅簫點點頭肯定曲笙的想法:琉毓國能擔得起保家衛國重擔的除了夫人還真沒有哪個像塊正經的料咱們初雲國和蜀蘊國的人為了王位爭個你死我活那琉毓國的皇子們卻兄友弟恭咱們原來還以為沈君凡管教有方所以兒子們才很和睦誰知道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他們全體對王位避之唯恐不及是因為清楚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就連那太子也只是個庸碌之才而已!
曲笙愕然然後靜默最後歎息:原來如此——那夫人當真要與我初雲為敵嗎?
羅簫拍拍他的頭好聲好氣道:曲笙現在是爺要與夫人為敵你別忘了爺出兵攻打琉毓國的初衷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