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又是一副修羅地獄的景象飄身落下的白衣女子僵直在這幅殘屍斷臂的畫面中濃烈的血腥味衝上腦門差點令她穩不住身子。超速
而打鬥尚未結束。咻!一柄飛刀破風而至染滿鮮血的長劍橫空遞出打偏了筆直對著她臉面襲來的飛刀篤的一聲失了準頭的飛刀筆直釘在樹幹上。折射出刺目的日光恰巧映出了一張慘白的嬌容!
而長劍上抖散開的鮮血滴濺在她的衣裳上立刻渲染化開像是一朵傲然開在雪地裡的紅艷花蕊
最後一聲厲嚎傳來她猛地一震抬眼正好望見那具已經沒有了頭顱的軀體如山般沉重的倒了下去噴湧而出的鮮血刺痛了她的眼瞳孔劇烈收縮不敢置信的瞪著那從頭到尾都不曾看過她一眼的人!
將手中的長劍一揮附著在劍上的血液在半空中滴盡長劍鏗一聲插入劍鞘時劍身已然銀白無垢。他大步往前走越過滿地血紅的狼藉!
你你站住!虛弱的嗓響在空曠的上空。
那身影只一頓接著自顧自的往前走!
她無法像他一般無謂的踩踏著殘缺不全的屍體前行立即施展飛行術追上去攔下了他:你為什麼又殺了這麼多人?
那一吻後她落荒而逃回到天宮裡卻也整日魂不守舍心裡總覺得被一根無形的繩索牽絆著整日整日念靜心咒也平息不了心底深處蠢蠢而動的慾念
心中又驚又懼天神是沒有喜怒哀懼愛惡欲種種情緒的可她不知不覺中
直至方才遠遠瞧見綾人匆匆跑向天宮驚疑之下跟了過去聽見她說他又大開殺戒了她心下一緊不及多想匆匆下來果然
滾開——那雙墨染黑瞳冷若冰霜與強吻她那日截然不同低嗓冷似冰雪足以將人凍結成冰柱子!
她不是人自然沒有被凍結成冰柱也沒依他之言滾開清澈的眸沉靜而痛心的望著他冷峻蕭殺的面容:為什麼殺人?你就那麼喜歡殺人嗎?他們與你可有冤仇?
無冤亦無仇!他忽然咧唇冰冷的眸裡有著惡意的光彩。超速超速
果然她被嚇得倒退了一步眼眸瞬間凝注滿嚴厲:你!
她驚怒的說不出話來他冷冷的哼道:我警告過你——
她石化在原地他越過她繼續往前走她心中不安連忙追問:你你現下又要去哪兒?
他腳步不停嗓音更低更冷:殺人——
不准去——她連忙追上去再顧不得許多死死抱了他手臂重重道:不准去!
你是誰?我憑什麼要聽你的話?腳下依然沒停只垂下的長睫的眼瞟了眼緊抱著他手臂的潔白素手!
你明明知道我是天神是來點化你這顆頑石腦袋的神仙你做什麼還多此一問?還有比她更窩囊更無能的神仙嗎?她都有些羞於說出口。
果然他的目光充滿鄙夷再次問道:你是我的誰?
她以為她耳朵不好使正要將方纔那番話重複一次給他聽猛的頓住這句問話比起方纔那句似乎多了兩個字而多出來的那兩個字她能理解為那不具備任何意義嗎?
見她愣愣的不作答他猛地甩開她:要做天神就滾回天上少來煩我——
他發怒的樣子比地獄修羅還恐怖她苦著臉一個小小的凡人居然這麼難弄她的顏面何存?期期艾艾的看著他不帶希望的問:那個我滾了後你不會再殺人了?
他冷笑嘲弄的眼似乎在嘲笑她的天真不予回答轉身就走。她急急追上太辛苦還是用了飛行術飄在他身側妥協:好吧你要怎麼樣才肯答應放下屠刀?
在這樣下去不是人間變成地獄就是他被人砍死下地獄——而耳鼻地獄裡頭有多殘酷他是不是沒有身臨其境過所以才敢這般無所顧忌?要不要帶他去游一趟說不定他最後害怕了也就立地成佛了?
我給過你機會!狂妄的人如此說道瞬間打破了她心中最後一絲期望——這個我行我素慣了的人根本不懂什麼叫做怕!
瞧他居然敢用這樣施恩般的態度對正施恩於他的她說他給過她機會不氣不氣他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凡人犯不著和他生氣——她恐怕是第一個體會到生氣情緒的天神!請問你給過我什麼機會?
她的語氣有些咬牙切齒換得了他好似好奇的一瞥卻並未回答她的問題!
她腦中卻猛地靈光一閃他的意思不會是說他之前曾說過的她留下他便不殺人這一樁吧!你告訴我方纔那些人的死跟我無關?
他笑邪惡的露出滿口白牙眸心卻依然結著冰:你說呢?
她再次石化瞠目結舌好久找回自己的聲音:你這個不折不扣的惡人你到底想要怎樣?
此話甫一出口她便覺得自己的氣勢弱了忍不住又說道:大家特地來協助你當好人你卻這般態度別以為我們真拿你沒辦法整治不了你
你們當然可以!他笑——她於是很有幸的理解到了何謂皮笑不笑——在她稍微放下心的下一秒猖狂的昭示:可是我不在乎!殺了我吧那又怎樣?
大不了一死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