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簫幽幽醒來全身骨頭集體叫囂著疼痛腦袋嗡嗡作響伸手一摸後腦勺突出一大塊更是疼的他齜牙咧齒忍不住出口咒罵:該死——
你終於醒了——身側傳來脆甜卻不耐煩的嗓。超速
他側頭望去害他不斷出糗甚至昏倒了事的傢伙正抱著雙膝坐在他身邊像是沉思但更像發呆——
想起暈倒前那一幕他忍不住再次低咒抬起上半身與她平視小心翼翼求證:我能否請教你一個問題?
琅玉施捨了他一眼點點頭:問!
你和那個誰真的是他瞇眸望上看手指頭也朝上指了指:天神?
不像嗎?她沒好氣的翻個白眼懶洋洋的語調不答反問!
羅簫縮回手摸摸鼻子目光閃躲了下:你要聽實話嗎?
他一直以為她就是個臭還未干的小丫頭片子姿色很明亮雖及不上夫人但假以時日待她盛開如花時絕不會比夫人遜色多少!
可是她竟然是真的一點兒都不像怎麼會是那種呢?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哪裡不像了?琅玉立刻橫眉豎眼漂亮的小臉蛋又皺成了包子褶兒語氣兇惡的衝他吠!
羅簫這才發現自己竟將心中的想法給說了出來忙賠了笑:是是是您老太像了無一處不像
天神的脾氣似乎不怎麼好!還是說天神都是這個樣子的?但冥鳳看起來還好要他說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相信冥鳳是天神這樣的事實。超速他實在很難將這脾氣暴躁的小丫頭跟那兩個字聯繫在一起!
老?我哪裡老了?繼續橫眉冷對!
換作以前羅簫早跟她對吵起來了可是現在他苦著一張臉想得罪了天神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呢?您老一點兒都不老——
你還說我老——琅玉霍地站起身來清亮的眼瞪的又大又圓控訴的伸出食指指著羅簫小臉因為氣怒紅成一片!
她的指控讓羅簫微怔然後點頭心悅誠服:您果然是天神——
哼——琅玉拿朝天的鼻孔哼他噘嘴道:我本來就是天神——
那麼請問天神大人你將小的扛到琉毓國來所謂何事?這個說話永遠在狀況外的丫頭他實在很想問問她她究竟是憑什麼位列仙班的?
我不是怕水月不相信我的話嘛所以扛你來幫我作證誰知道都沒有派上用場後面的話她小聲在嘴裡嘀咕:害我扛的很累耶我說你應該減減肥的
羅簫用力按住不停亂跳的眉梢眼角被她那樣一路扛過來路途中數度將他垃圾一般隨手扔時不時的拿他腦袋去測試各種牆壁欄杆甚至柱子的硬度已經讓他嘔的吐血了誰知她現在竟還大刺刺的嫌他沒派上用場數落他害她受了累——餵他有請她扛他過來嗎?
這般無禮的讓他減肥——天吶快點將這脫線的小天神收回去吧!他們區區凡人實在消受不了哇
餵你幹嘛一副悲憤的表情?琅玉疑惑的瞅著他忽而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心裡頭是不是正在偷偷罵我?
小的哪敢罵尊貴的天神大人——羅簫別開視線臉色依然很難看口氣有些沖的說道!
如果連這麼明顯的嘲諷都聽不出來琅玉也就枉為天神了不由氣結:你你這個人太可惡了!
你你這個神也好不到哪裡去好不好?羅簫只敢在心裡腹誹!心口不一的敷衍道:是是是小的實在太可惡了世上再沒有比我更可惡的夫人?
他語意闌珊卻在見到大門口緩緩行來的那抹纖薄身影時住了口並迅速從地上彈跳了起來!
從沈君凡寢宮裡出來沈含玉看來更顯蒼白與柔弱纖薄的身子仿若一陣風來便會被吹走而消失無蹤!
她雙手攏在身前寬袖下的手指緊握著那四四方方的小錦盒關節處已然發白緊咬了牙關而讓太陽處的青筋一條一條蹦了起來!
她一步一步的走得極為堅定與平穩。超速
琅玉連忙迎了上去將她蒼白卻平靜的容貌盡收眼底後才急切詢問道:怎麼樣?你拿到了嗎?
沈含玉緩緩點點頭幽深的雙目中沒映下任何人的身影微微沉眉淡聲問:你師兄呢?
白衣銀髮、笑容閒適安然的冥鳳從屋裡緩步而出凝目看向她點點頭然後側身等她進屋!
國主為難你了?他扶著她的肩膀將她帶往軟椅的方向。手下的衣料透著濕濡的觸感他微怔明白那是被汗浸濕的痕跡!
意料之中的事情不是嗎?她沒有拒絕他體貼的動作全身的力氣早已在方才用乾淨了哪裡還有力氣來拒絕他:你看看這是冥丹嗎?
她抬袖將一直緊握在手中的錦盒遞到他面前目中透著疲憊卻仍是不敢放鬆一絲一毫期盼的看著他!
他並不接看著她的眼笑道:水月這本是你自己的東西——見她一臉狐疑他鼓勵道:打開看看或許你能想的起來
他堅持她只好收回手低頭看著心頭莫名的顫動深吸一口氣緩緩打開那方錦盒一顆拇指大小的珠子說它是珠子有些不恰當那分明就是透明的一戳就會破掉的肥皂泡。散發著溫潤祥和的光芒靜靜地躺在盒子裡頭!
轟隆一聲沈含玉聽見自己腦海深處轟然炸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