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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速超速
品|書|網今天晚上直到司承傲睡著了也沒毒發沈含玉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超速側身支頤藉著屋內昏黃的燈火靜靜地瞧著那張俊美而純真的睡顏。
如果說一開始選擇他並非是愛情而得知他不是自己想像中那樣的時候除了逃離她的腦子裡裝不下任何東西直到離開了她似乎才有空靜下心來分析自己的心理與想法
真正確定自己對他已經由初時的同情與照顧轉變成愛情時是在蜀蘊國時他熱切而激動的擁抱說他很想她的時候吧!
她不由自主的微笑回想起自己曾看過的一首關於愛情的詩:別問我為何愛你它就是來了像驚蟄大地的春雷不曾預告卻轟然來襲於是我知道我愛上了你一如大地回應以綠野
她看著他像是永不知疲倦似地直到睡意來襲才不捨的親了親讓她無比眷愛的、想要牽著他的手走一輩子的人滿足的勾了唇瓣依在他身邊沉沉睡了過去!
幾乎是同時的那雙一直緊閉的黑眸猝然張開漆黑的眸裡有著極度壓抑的痛苦卻又矛盾的帶著開懷笑意——她說了那句他至死都想要聽的話!
那滋味果然甜的讓人五臟六腑走在興奮顫抖原來愛著——就是這樣的感覺嗎?他決定他喜歡上了這樣的感覺
極度的欣喜之情也掩不住體內翻騰而起的疼痛他眉心緊皺緊咬唇瓣吃力且小心翼翼的撐起身子避免驚醒了身旁的她——他知道她一直擔心他毒發所以久久不敢閉上眼而好不容易睡著了他更不可能驚醒她讓她擔憂與難受!
他只要有她愛他的心情作陪便能熬過去的!憑借最後一絲力氣他快速點了她的睡然後重重癱軟在榻上——這毒發作的時候似乎並沒有規律誰也不知道下一次毒發會是什麼時候
一個人默默地忍受錐心噬骨之痛幾乎咬破自己的嘴唇咬斷自己的舌尖他依然不吭一聲只將自己的身體緊緊蜷縮成團僅剩的理智拚命叫囂著提醒他:不能死絕對不能死
沈含玉發現她又走進了一場夢境之中而且依然是一名看客的身份看著夢境中的人事物就像看著一出精彩的連續劇一般——夢中的男女主角依然是昨晚曾夢見的那些——
美貌溫婉不可方物的仙子——不是箱子——總是緊緊跟在面目惡憎的男子身邊她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只知道他是一名作惡多端的惡人而仙子的任務便是感化他成為善人不過看起來仙子是很難達成她的任務了因為就在此刻惡人手中尚滴著血的寶劍還沒有收回劍鞘之中
一上來便瞧見這麼一副慘烈如同人間煉獄的場景沈含玉真切的感覺腹腔之中那翻湧不止的噁心與難受——很多很多的死人死狀極其淒慘屍體分佈極廣廣到超出了死亡的人數全屍似乎是唯一的仁慈與那死去的人無與倫比的幸運
骨碌碌的一顆帶血的頭顱忽然滾到了她的腳邊失去身軀的頭顱雙目憤張正正視著她驚恐是她也是那名仙子臉上唯一的表情
她站在距離他五步遠的地方面上再無祥和安然的表情怔怔然的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為為什麼?
惡人斜睨一眼很明顯被嚇壞了的美人仙子惡意一笑——雖然厚重的絡腮鬍下面看不到他唇角得意的勾揚但他的眼神已將他的得意與不屑渲染的一清二楚了:不為什麼本大爺覺著不爽
就就因為他們沒有給你讓路?仙子不敢置信的神色多了一抹震怒!
而同時感到震怒的還有局外人沈含玉——太過分了就因為這麼區區一個理由他竟然竟然手刃了這麼多的人?!
果然是惡的不能再惡的人了跟這樣的人還有什麼情面可講?直接勾他魂魄讓他下了地獄後先下油鍋再上刀山最後享受十八層地獄的滋味也就好了幹嘛還要留著他的命禍害人間呢?
惡人的笑意似乎更濃了因為他粗黑的濃眉一邊已經飛揚了起來:是又如何?
你你實在太可惡了——仙子臉色蒼白被他仿似輕佻的態度氣的不輕:你怎可如此輕他人姓名?
我若不輕他人命便是他人輕我的命了!自詡慈悲為懷的仙者請告訴我那時候的我又當如何?他嗓音低沉語氣卻是極度的嘲弄與漫不經心:難不成你要我伸長脖子等著輕我命的人砍嗎?強食弱本來就是這世界的生存定律不是嗎?
這個男人雖然說得如此雲淡風輕可是言語間卻不難聽出他一定也是飽受了某種不好的經歷後情才會變的這般殘忍恐怖的——很顯然仙子與她的想法是一樣兒一樣兒的:可是滅你全族的仇人早已經被你手刃完了現在這江湖還有誰敢招惹你這黑煞星呢?你又何必
仙子的話似乎觸到了惡人的雷區只見他飛快瞇細了眼眸凌厲的目中又快又狠的閃過毒辣與嗜血:既然你深知我受過滅族的慘痛經歷今時今日的你又有何立場站在這裡以一副慈悲者的姿態教訓於我?當年我全族人何錯之有?為何會遭遇歹人毫不留情的屠殺?你們這些所謂天人所謂憐憫慈悲的人高高在上的看著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婦孺孩童時你們心裡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