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穩快速飛馳的馬車上沈含玉咬了唇瓣看著羅簫利索的檢查司承傲身上的傷口翻來覆去半天也沒發現哪裡有受傷中毒的痕跡!
沈含玉卻猛地想起之前被冷拓一劍斃命的那人急忙道:你快檢查看看他背上有沒有針眼小孔什麼的
那人臨死前嘴裡叼著的那隻小竹管那人原本的目標應該是她而司承傲飛身過來抱住她的時候發出過一聲悶哼
羅簫聞言立刻一手扶起司承傲不用開口沈含玉已經上前扶抱住他讓他靠在自己肩頭。超速羅簫看了滿臉憂慮的她一眼不假思索地撕開司承傲背後的衣服隨即看到他的後背左上方有個小小的並不惹人注目的紅點!
羅簫心頭一沉面色立刻變的肅穆起來提掌平貼在那小紅點上略微一提勁一根又細又長的的針迅速落入他的掌心一瞧見那針羅簫肅穆的面色立刻變成了冷酷的蕭殺。
沈含玉望過去那是一支泛黑的針在羅簫掌心泛著冷冷的寒光:這種毒很嚴重對不對?
羅簫點頭星眸爆出嗜血冷厲的光芒:冷拓實在太狠毒了我羅簫絕不會輕饒了他老馬轉頭我們再殺回去老子非將那卑鄙小人剁成九九八十一塊不可!
後面那句話是衝著駕車的那名憨實男子喊的!
蕭爺不行!爺一早便吩咐過了出了皇宮決不能回頭——
羅簫煩躁的耙了耙頭髮:不然老馬你帶著夫人與爺先走我回去取解藥!
蕭爺您別為難小的您明知道小的除了保命功夫其他什麼都不會倘若追兵追來小的怎護得了爺與夫人?老馬為難的說道。超速
羅簫氣結洩憤般的踢了一腳馬車內壁:該死的!金門的人難不成太久沒動了連那麼幾個小角色都搞不定麼?
羅簫閉嘴——原本虛弱昏睡的司承傲卻忽然醒了過來喝令羅簫的嗓也軟軟的沒有半分力度:再嚷我立刻將你踢出去!
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痛?沈含玉捧了他的臉他面上青紫的顏色似乎更深了額上黃豆般大小的汗珠成串往下掉她抬手溫柔的替他拭去。超速
司承傲口乾舌燥胸間發悶全身癱軟無力若非沈含玉抱扶著他他恐怕連坐著這樣簡單的動作都不行但他仍是勉強擠了笑容安撫著眉間堆滿皺褶的沈含玉:沒事我還撐得住——
不要逞強!她看著他勉強的樣子忍不住一陣心疼低低說道嗓音裡夾著細微的顫抖以及嗚咽聲:別因為我會擔心就對我隱瞞實情你知道我不是那種有事沒事就哭的淅瀝嘩啦的人
她話雖如此但脆弱的表情上那雙明亮的眸早已蒙上了一層水霧習慣的抿唇很是倔強的模樣卻止不住唇瓣微微的顫抖他笑笑安慰道: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咳咳我真的沒事就是困
想要抬手摸摸她的頭握握她的手這麼簡單的動作他眼下都做不了!
那你躺我腿上休息會兒?他點頭在羅簫的幫助下順利將他放倒在她腿上一會兒工夫又陷入了昏迷中!
沈含玉著他蒼白泛紫的臉色低聲問:羅簫那是什麼毒?
夫人羅簫的唇嚅動了下半晌低聲而沉重的回道:這種毒用了當今世上最毒的毒蟲與毒草製成而這毒針起碼被那毒汁浸泡了兩年以上外人倘若要解毒製作解藥也需要兩年以上好多藥材說不定根本就找不到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找那下毒之人要解藥
沈含玉在司承傲臉上的手頓了頓輕聲問道:如果沒有解藥他會怎麼樣?
羅簫驚愕惶然問道:夫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沒有解藥?
我親眼看見冷拓殺死了用毒的那個人
不是冷拓下的毒手?羅簫有些傻眼:但我之前明明聽見他說只要夫人你他就會將解藥給爺的我聽錯了嗎?
不是冷拓干的這事情就很棘手了呢!就算那個人研製出了解藥可他現在已經死了就算沒死羅簫也是知道的很多人專研毒藥卻很少有人研究過要怎麼解毒
我想他是想騙我不過也不能排除他真有解藥這種可能她直覺冷拓根本沒有解藥卻又矛盾的對冷拓抱著一絲希望!
夫人別擔心金門的人應該能帶著解藥回來羅簫沒有把握的安慰。
金門的人並沒有帶回好消息來沈含玉猜對了冷拓並沒有解藥!這一消息讓羅簫恨不能拿自己的腦袋去跟牆壁拼硬沈含玉只緊咬了唇黯淡了眸光什麼都沒說!
司承傲一路昏睡到初雲國羅簫將他搬上榻後急匆匆的走了一堆太醫頂著滿腦門子的冷汗對他望、聞、問、切——
望以目查其氣色;聞以耳聽聲息以及以鼻嗅氣味;問詢問症狀不過由沈含玉作答;切就是把脈啦!
不過沈含玉真的很懷疑那些個太醫的手指頭陡地好似抽筋一般的切脈能切出個什麼東西來?
未幾太醫們老淚縱橫的在她面前跪成一排宣告他們無能為力、束手無策的事實
你們下去吧!她淡淡道在老太醫們感激涕零的目光下重又開口這回的輕嗓中明明白白帶著不可忽視的威脅:管好你們的嘴巴倘若陛下生病這事洩露了出去本宮決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