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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三、芒月投明 文 / 余姍姍

    說到墨夷炘,墨今就聯想到芒秋宮。而說到芒秋宮,墨今突然又想起了一個人……芒月。

    墨今冷笑,既然十五即到,也該輪到芒月出場了。不管是誰派芒月來明雪宮送自己這麼大的禮,不管是誰要給明雪宮製造麻煩。與其關著芒月,倒不如放她出來把事情搞得更大點兒,弄得街知巷聞,將此人引出來。這麼好的機會,自己若是不利用,又如何對的起那些要看好戲的人呢?這一招就叫做出其不意。

    「這段日子委屈你了。」墨今隨處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打開點心籃,拿出兩盤糯米糍,又拿出一副筷子擺放在一邊。

    芒月警惕的盯著墨今,眼神充滿了戒備,聲音倔強冰冷:「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我不想說的我也絕不會說。」

    墨今看向對面抱著膝蓋縮成一團的芒月,她的下巴撐在膝蓋上,眼神充滿了憤怒狠狠地瞪著自己。墨今一陣好笑,這樣充滿怒氣的眸子居然還會透露出點點畏懼,想來芒月是心中害怕自己是來毒害她的。

    墨今並不著急。越是面對浮躁心急的對手,自己越氣定神閒,贏面就越大。墨今好整以暇的撫了撫袖子上的金線,好似上面的花紋多吸引人一樣。墨今撫摸的不緊不慢,一下又一下。芒月的眼神也順著她的動作看去,也漸漸被墨今撫摸的動作引得更加煩躁起來。芒月的嘴更加不馴的抿著,瞪大雙眼。

    墨今瞟了芒月一眼,扯出個無害的笑容,安撫的說道:「你可知本才人袖子上的花紋是出自何人手藝?」芒月不答,她還在猜測究竟墨今的葫蘆裡賣著什麼藥。

    墨今又輕笑出聲,淡淡的敘述:「三十年,要經過三十年的功力才有可能繡得出如此精緻的上品。」

    芒月更加不解墨今用意,微蹙眉頭。墨今見狀,優雅的站起身走向窗邊用鑰匙打開窗戶,一陣撲鼻的清香飄了進來,是蘭花。墨今舒展眉眼輕輕仰,劃開弧度的嘴角輕啟:「可是經過三十年,就算是再有經驗的繡工想必也快老眼昏花了吧?試問,到了這個地步又有幾年揮的餘地呢?」

    墨今所說的,相信芒月比她更加明白。芒月從小就苦習刺繡,自然知道年輕的繡工功力不足但是有培養的潛力。年長的繡工雖然火候夠了,但是長期練習下來眼神已經大不如普通人,再好的繡工也沒有幾年光景了。所以但凡宮中所出的繡品均是年資較長,但是卻很稀少的繡工的作品。而墨今身穿的繡品之所以珍貴亦是因為如此。

    墨今輕輕揮舞廣袖,一舉手一投足間,只見金線被透進來的陽光映照著金光閃閃,很是炫目。墨今瞥著看的入神的芒月,看她有些瞭然的眼神,墨今就知道已經達到目的了:「聽聞馮家繡品天下一絕,手藝果然不同凡響。」墨今邊說邊抬高手臂繞圈晃了晃袖口。

    芒月的眼中精光一閃,雖然極快就被掩飾掉了,但是墨今還是注意到了,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走回桌邊:「不過說起來啊,這馮家除了繡品了得,每件都是御用之物。但是聽聞馮老夫人年幼之時可是做糕點的好手呢,尤其是……」墨今邊說邊看向那兩盤說道:「糯、米、糍。」

    芒月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緊緊鎖著,眼睛下垂將頭部往下埋,雙手更緊的扒著膝蓋,指骨的位置青筋顯現,似乎在掙扎什麼。

    此時,墨今突然誇張的大歎一聲,驚擾了芒月,芒月抬起頭驚訝的看過去。

    就聽到:「只是可惜啊……」墨今瞟了瞟芒月緊張的抿嘴,繼續道:「可惜馮老夫人終日以淚洗面,對久日未得消息的孫女甚為擔憂,身體亦是大不如前了。」

    墨今笑著回視芒月,見芒月不自在的別看臉,墨今便轉身作勢要將點心倒掉,說道:「如此好的手藝,你不吃豈不是糟蹋了。」

    「等等!」果然,芒月突然喊住墨今,噌的一下跳下床跪倒在地,聲音哽咽:「請墨才人大慈悲,饒了奴才吧!」

    墨今回轉身,側身看著芒月,雙手置於腰前交握命令道:「抬起頭。」

    芒月顫顫的抬頭,眼淚已然流出,更多的淚水盤桓在眼眶中,透過迷濛的視線只見墨今站在透射進來的陽光中,神聖不可侵犯,高貴典雅。

    芒月一時間還以為自己看到了仙女,那神情淡漠,那眼神憐憫,那嘴角弧度優雅,那姿態凜然。此時此景已然深深刻入芒月的心裡,再難以磨滅,芒月以為自己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曙光。

    墨今走上前輕輕扶起芒月,帶她走到桌邊,自己先一步坐下問道:「你不吃嗎?」

    芒月站在那手足無措,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做。又聽墨今說道:「走得累了也要做一下,餓得久了也總要填飽肚子的。要不然以後的路又憑什麼繼續走呢?」墨今淡淡冷冷的語調透著股安撫的力量,簡單的兩句話已然說服了芒月的動搖。

    芒月是聰明人,自然明白這話中的意味。她知道墨今一定會幫自己,既然橫豎是一死,若是家人可以逃過一劫,自己就是賠進去了也是值得的。

    芒月一屁股坐到一旁狼吞虎嚥起來,墨今見狀輕笑,輕舉起旁邊的竹筷遞給芒月,那淡淡的聽著舒服的聲音再次安撫了芒月:「在宮中,吃要有吃相,坐亦要有坐相。做事不可操之過急亦要按照規矩來,太心急只會嗆著……」

    墨今看了眼芒月,見她專注的看著自己,眼神中甚有明瞭之色,果然一點就透,墨今淡淡一笑繼續說道:「身為奴才,更是要小心行事。因為有時候走錯事,就算你說錯了嘴、磕爛了頭,也要拿命來償。做錯事責在你身。罰,是必然的,就算你承受得起,也只怕你的家人難以抵擋。」

    芒月嚥了嚥口水,接過筷子,不緊不慢的吃著,眼淚不停地留。墨今見狀輕歎一聲掏出一塊手帕遞給她:「這手帕上的馮繡你不陌生,這手工你也應該猜得出來出自何人之手。」

    芒月顫著手接過手帕,眼淚更洶湧的傾瀉,滴滴掉落其上。墨今又道:「再教你一件事,手帕的用處是清理儀容的。就像人一樣,不論是人或是物都有他一定的價值,若是不能物盡其用只是累贅。」

    聽到這裡,芒月終於扯開了笑容,輕拭去眼淚,然後小心的疊放好手帕放進懷裡,說道:「主子的話,奴才必定銘記於心。」

    這一句「主子」說的好,不但使得墨今明白自己已然達到目的,更加促使了馮家一家人遭滅頂之災的命運得以改寫。所以說,識時務者為俊傑,不論男子亦或是女子,懂得審時度勢的才是有用的棋子。

    待到芒月將糯米糍吃完,就連盤子裡的點心渣都一點不剩,墨今才繼續說道:「究竟是誰派你來的我並不關心,因為想明雪宮一干人等遭殃的,在這宮裡不止一個。至於那人是誰我也猜到了幾分。所以我要救你亦不會以此作為條件,讓你做一個背信棄義之徒,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

    芒月聽到這話,「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激動的說道:「芒月今後甘願受主子差遣。」

    墨今示意芒月起身,輕撫額角道:「一來,我要你為我做一件事,這件事不但可以向你之前的主子交代,證明你並沒有放棄暗算我的任務,亦可趁機擺脫她。二來,你的家人已然平安,這件事後我自有辦法保他們周全,甚至是聖寵加身,以慰你安心留在明雪宮當差。只要我明雪宮無事,你跟你家人的將來就不可限量。」

    這時,芒月的心終於算是落了地了。芒月知道在自己眼前只有兩條路,一條就是保全忠義之名,但是卻會陪上自己與一家人的性命。因為只要自己在宮中稍有行差踏錯,那身處民間的家裡人亦會受到牽累。而另外一條路,就是棄暗投明,只要她肯放下個人名節被墨今收為己用,就算是背負對不起前主子的罵名,最起碼家人不但不會有事,日後更是可以得享太平。

    而芒月亦是看得出來,眼前的聞人墨今絕非池中之物,就算沒有自己的助力,憑墨才人的智慧要成功一樣不是問題。既然有個機會擺在芒月面前,她這麼聰明自然是不會拒絕了。這件事對她、對墨才人都是有利無害的,芒月又何樂而不為呢?

    芒月平緩了下情緒,這才躬身再度行禮,回道:「奴才亦是人,就算奴才再會行事,要打理諸多瑣事,僅僅憑一雙手兩隻眼又如何看的了所有、顧得了所有?但是若能跟著一個知人善用的主子則不同了。奴才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只要按照主子的計劃行事,奴才就相信所謂的富貴,雖然看似可望而不可即,他日也必定會垂憐我馮家。」

    作者有話要說:姍寨版短歌行:

    對文當歌,碼字幾何?

    譬如靈感,去日苦多。

    讀當以霸,姍姍難紓。

    何以解憂?唯有分多。

    隱隱霸王,評評我心。

    但為霸王,沉吟至今。

    呦呦偶呼,食文之思。

    霸王我有,鼓吹言留。

    評評如星,何時可掇?

    評叢叢來,不可斷絕。

    閱文度評,枉用相存。

    契闊談劇,心念日更。

    日評分稀,霸王漂浮。

    繞文三巡,何章可呼?

    分不厭多,評不厭盛。

    讀者吐哺,榜單歸心。

    「不要再霸王了哦!!!」

    情景故事時間:

    小墨:(對手指)下章會不會h哦?

    姍姍:(摸額頭)下章會開始……至於會不會h到還8知道。

    小墨:唔?h還要分開寫啊?

    姍姍:咳咳……因為侍寢的時候有個小風波,風波過去了就濃情蜜意了唄。

    小白:(咬牙切齒)濃、情、蜜、意!那我呢!!!

    姍姍:你,我先虐幾章。

    小墨:(掩嘴輕笑)哦呵呵呵呵呵,跟我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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