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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ま八、墨今所思 文 / 余姍姍

    很明顯,芒月的事是針對墨今而來的。看來宮中已經有人沉不住氣,等不及要對付明雪宮了。只是,雖然氣未沉住,手段卻很高明。

    思來想去,雨漣決定現將芒月囚禁起來,等事情慢慢查出來再做打算。而此刻最忌諱打草驚蛇,相信只要明雪宮這邊毫無動靜,造事者便會再出下一招,到時候就不一定會像這次這件事一眼能沉得住氣了,只要略有破綻,就容易順籐摸瓜抓住元兇。

    而墨今則沒有這麼多的憂慮,並非是她漠不關心,而是因為她根本洞悉了一切才決定莫不出聲的。先,自己無權無勢,美其名是宰相的末女、皇上的才人、貴妃的妹妹,宰相的末女要殺要刮還不是皇上金口一開,皇上的才人也是有名無實的難以作數,貴妃的妹妹則更是可笑,這次的事連堂堂貴妃都愁顏不展,更何況是貴妃的妹妹?

    其次,墨今亦知道,就算她想做什麼事補救,或者是她有能力做什麼事,也都不能妄自行動。不管她身份如何,此人的目的如此險惡,只要她稍有不慎,行差踏錯就有可能步步皆落索。就連貴妃姐姐都難以決斷下一步,墨今自然更沒這個本事。說到底,還不是一個權字?

    經過這次的事,墨今明白了一個道理。雖然此道理以前她也明白一二,但是經此一劫墨今才真正的深有體會。要想在皇宮裡呼風喚雨,不管你多麼的位高都沒用,權重才是重點。

    只有將皇上的心牢牢地抓在手心裡,使他以自己的喜好為喜好,以自己的厭惡為厭惡,那麼就算自己成為眾矢之的,也已經走上了權利的浪尖之上。到那時候,又怎麼會為了區區一個宮女做一點事而愁?恐怕動動嘴皮子說一句話就已經可以奪人性命了吧?只是,墨今心中還在搖擺不定。

    至於自己究竟有沒有本事成為這樣的人呢?墨今並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個性將來會如何展她不清楚,未來還會遇到什麼樣的磨難也沒人預料得到。況且,就算墨今心裡肯定以自己的本事可以成功,就算墨今一切細細部署籌謀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要聽天由命。會不會做事也要看上天是不是站在自己這裡,能不能成事亦要看辦事的人,而成功與否,所要顧及的因素則更多……往往最難以預料與掌握的便是人,對手的心理也不是時時可以掌握的。

    如今,墨今唯一能做得到的便是先找到自己值得托付做事之人。此人未必要見得不會出賣自己,但是卻一定要有利用價值,此人未必要聰明,只要會做就可以了。過分的聰明處處揣摩主子的心思,這樣的奴才才不得不防,為了防止奴才倒戈相向,反而笨拙一點的更容易控制些。

    而眼前,正好有個機會。聽聞雨漣姐姐已經為她找到了兩個尚算乖巧的幫手。墨今也很想看看他們究竟如何品性,是否值得她花費心思利用。

    公伯芸,長相中上之姿,體態到也算勻稱。最引起墨今關注的便是公伯芸的性情,淡然、沉著,有點意思。墨今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年輕的宮女有此定力的,真不愧是文權推薦的人選。

    要知道有時候就算獻計之人聰慧,而做事的人慌忙誤事反而會越做越遭。最起碼,冷靜的懂得掩飾自己的人才有可能學會如何保全。

    哥舒梵,身形很瘦弱的小太監,看得出力氣也不大。長相很是平凡,容易被忽略,但是心卻很細。連掉在地上的一根頭都可以細細撿起,就足以證明此人心細如塵了。一個平凡的人,不易被人注意辦起事來方便很多,而心思細密之人再加上長相平凡,在辦起事來則更加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初步見面,墨今很滿意此二人。接下來只要相處幾日便可更深一步瞭解此二人的性情了。文權果然辦事麻利,而貴妃姐姐也想的周全。有他們的相助,再加上此二人,相信日後會方便很多。

    「貴妃姐姐對妹妹的一番心思與期望,妹妹已然知曉,相信他日必定不會讓姐姐失望。」

    雨漣欣慰的笑了:「姐姐從來不會覺得辛苦,只因為姐姐知道在這世間沒有一條路是好走的,走哪條路都是一樣的,永遠要面臨痛苦、掙扎、喜悅。所以姐姐花再多心思都心甘情願。」

    墨今苦澀的扯了下嘴角。是啊,在這世間,又有哪條路是一帆風順,平穩寬敞的?永遠,只有走下去,走出一個境界了,才會嘗到一點點甜頭吧。

    在民間,村婦漁婦上且要為了每日的柴米油鹽愁,還有算計著買什麼不買什麼,怎樣節省怎樣划算。若是官府加重賦稅,日子就會過的更加艱苦。若再碰上天災**,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而財主富戶雖然生活不用愁吃飽穿暖,但是也要時時懂得巴結官場之人,以避免官府的欺壓。官家之人,則要會阿諛奉承、逢迎拍馬,就算是中了舉人,不懂得人情世故也只不過是早晚會走上被辭官罷免的路。

    皇宮,更是富貴以極人人嚮往的去處,可是又有幾個外人可以明白身為這個黃圈圈裡的人所謂的無奈與心酸?雖不用為生活的溫飽愁,但是說到底,適當的拉攏官場中人也是必要的。更何況是,所謂巴結也是要巴結皇上,不但要做的滴水不漏不被察覺,還要處處以皇上的心思為依據。

    真要說到累,不管是在哪裡生活,都是不輕鬆的,誰又不累呢?只不過是累的概念有所不同罷了。

    雨漣請握住墨今的手,喚回沉思的墨今:「妹妹,姐姐想了一下,這次的事實在是很凶險,險些就要中計。姐姐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盡早為妹妹製造機會,安排侍寢之事。」

    墨今微笑的回望雨漣,緩緩搖頭:「並未是妹妹不願意侍奉皇上,只不過,經此一事妹妹也同樣有所感悟,所思所想之下的結論則是侍寢之事不必操之過急。」

    「哦?為何?」雨漣不解,但凡宮中女眷哪個不是日思夜想盼望得到榮寵?而侍寢則是最快的辦法。

    墨今意味深長的笑著:「最好呢,等到另外兩位新晉才人先妹妹一步蒙受恩寵,再等這屆出類拔萃之秀女顯露出來,受到皇上注意之後,妹妹再行行動,方為上策。」

    聽聞此番言辭,雨漣先是不解,隨後思索片刻才意識到墨今的心思。隨即寬慰的笑了。

    墨今的意思,她這個做姐姐的在深宮中看多了也漸漸看明白了。男人或多或少都有劣根性,一個女人要得到男人的心有三種方式。

    最下乘的方法就是千依百順,但是這樣時日一場,只會讓男人覺得索然無味。

    中乘的方法就是若即若離、似有若無,會讓男人覺得可望而不可即,逐漸上心。

    而最上乘的方法就是求而不得,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這樣,男人干看著卻吃不到,必會心癢難耐。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越是陳釀的美酒,品嚐起來越能回味無窮。

    但是所謂此三種方式也要試對像而定。宇文綦絕非一般男人,這種伎倆若不是做到滴水不漏,恐怕不但達不到目的,反而會惹來聖怒。因此如何做才是最重要的。

    所謂盛衰榮枯,全要看能不能得到皇上的恩寵,但是宮中這麼多妃嬪,到底有多少能真正稱得上得沐聖恩。至今為止也不過三妃而已。

    可以想見,宇文綦此人絕不容易對付。宮中眾人眼巴巴的望著那空出來的一宮主位,卻爬不上去,還要防著別人先爬上去。

    墨今之所以會遇到這次的事,也是因為這個道理。

    此時,明雪宮派出去的宮女打探到了一些消息,春華宮二位才人已經見過聖上,據說宇文綦非常喜歡琉才人,而憐賢妃已經開始積極的安排侍寢事宜。至於關於玉膚露的事情,好似春華宮並未生類似的事,這一天下來二位才人除了收到憐賢妃的賞賜以外,並無其它。

    如果情況準確的話,這件事很明顯是在針對墨今一人。

    不過,最領墨今好笑的是憐賢妃的態度。憐賢妃很顯然是不喜歡自己的,就連琉才人也對自己態度不善。但是以憐賢妃高傲的性格會積極的為她人安排侍寢?

    據聞憐賢妃生性喜妒,她現在所做的安排均是針對於自己的良人,如何可以掩飾的很好還表現出積極的態度?墨今十分好奇。

    如果不是憐賢妃只針對自己的話,就是有其他目的。雖說琉玥、寶彌二位才人現在寄居於春華宮,自己寄居於明雪宮。美其名是暫無其它合適宮房,才人主子們年幼無知也需要二位嬪妃多加提點,但是這其中的深意,確是大家不言而喻的。

    明雪宮主子擺明了要保護自己家人,但是又不能名不正言不順。如果明目張膽的接墨今進明雪宮,必定會招人話柄,就算徒持有指點新人的說法也是難以服眾。所以,這才有了琉玥、寶彌被安排在春華宮的下文。要知道,安排新才人進芒秋宮主子根本不可能,雨漣更加不想有外人干涉自己與妹妹之間的籌謀。

    單說雨漣為墨今準備的種種安排,奢華以極,根本不適宜才人享有。有其他才人在豈不麻煩。

    所以,現在宮中眾人都以為三位才人是二妃之間培養自己勢力的籌碼。直到三位小主未離開二妃宮中,所孕育子女皆極有可能被二妃接收代養。而但凡誰是可以誕下麟兒,都會樂見其成自己所出可以擁有更高的身份。畢竟才人升的再高,就算母憑子貴充其量也是跟擠進一宮主位罷了。與其繞遠路,倒不如攀高枝。另一層意思,目前在宮中尚未有人敢說自己有跨國三妃晉陞德妃之位的本事,一個弄不好小命就會不保。

    琉玥、寶彌都是聰明人,自然不會去做吃力不討好的事,她們不像墨今與貴妃是親姊妹、雖然憐賢妃對她們算是不錯,但是始終是非親非故,怕是同宗族也未必見得挖小蹺,更何況是未有深交的她們。因此,既然她們早晚都會升位而另擇宮房,倒不如趁此之前懷上龍裔,先穩住擺盪的時局再說。

    相比之下,墨今則不同,不論是雨漣抑或是墨今有所出,都是聞人家的榮耀,兩姊妹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因此,墨今並不擔心自己的境遇,更何況在皇宮之中未有子女也位登高處的女子也大有人在,比如說貴妃姐姐、宥淑妃。而就算墨今的子女由貴妃姐姐撫養,對她來說也沒有差別,對聞人家來說亦更加有利。

    以憐賢妃的手腕來說,看來過不了多久,琉玥就會蒙得臨幸了。而墨今最想知道的就是,在這件事中憐賢妃究竟拿著什麼葫蘆,賣什麼藥。她相信憐賢妃必定別有深意才會這麼快便有此安排,至於琉玥有沒有福分享有臨幸,又有沒有本事順利度過此劫,墨今並不著急知道。憐賢妃究竟是真心為之抑或是有意破壞,墨今相信很快就會見分曉。

    憐賢妃有今天這個地位絕不會是僥倖,這之中又經歷過多少犧牲,恐怕箇中滋味只有憐賢妃自己才品味得到吧。其實又有哪個女子喜愛鬥爭呢?憐賢妃也未必是天生就如此懂得謀算的,說到底還不是逼於無奈。

    試問自由二字又豈是說說那麼簡單的?

    花開花落自由時,總賴東君主。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感到高興,就請你拍拍手,給點評!哈哈!

    如果感到高興,就請你跺跺腳,給點評!哈哈!

    情景故事時間:

    小墨:大家知道為何我不著急侍寢嗎?因為偶有狐臭555

    姍姍:(敲)呸,叫你亂說,你這樣會破壞大家的想像!妄我為你苦心經營形象,我容易嗎555

    小白:現代有種去狐臭的手術……

    小墨:(雙眼亮)真的嗎!好期待哦!

    姍姍:你期待個屁啊!老娘的兒子女兒哥哥乃人中龍鳳,狐臭腳臭全都不敢上身!

    小墨:555小白,人家跟你換換角色吧,人家整天被姍姍責罵不夠淡定不夠從容,還要天天做戲好辛苦滴。

    小白:哎……我也想跟你換換啊,姍姍那現言的男主各個變態,偶都快精神分裂了555

    姍姍:那我下章開始把你倆寫成男人,偶也加入**界好了……

    ま九、初生疑團

    沒過幾日,明雪宮的宮女就從文權處打聽到春華宮的琉才人侍寢的具體日期,就定於這一晚。所以一大早整個春華宮就開始忙碌起來,上上下下都在為晚上琉才人侍寢的事宜做準備。就連這日向憐賢妃請安的眾嬪妃話裡話外都會帶上琉才人好福氣之類的話。

    雖然在墨今看來琉才人這次的事另有文章,但是從琉才人洋洋得意的態度來看,很顯然她自己並未意識到這一點。不過,墨今並不打算提醒她,做一些吃力不討好的行為。

    下午的時候,墨今在公伯芸的陪伴下到湘雪園散心。看來當今皇上真的很疼愛貴妃姐姐,湘雪園的蘭花都是為她佈置的。先前,湘雪園所種的還是梨花,相傳為先皇在位之時最疼愛的昭儀所喜愛。但是這位昭儀娘娘紅顏薄命,所謂三千寵愛集一身也只不過維持了三年的光景,佳人便香消玉殞了。

    此後,先皇便經常來湘雪園睹物思人,這片園子的一草一木都未動過。直到後來先皇駕崩之前湘雪園的花草都被照料的很好。直到後來,聞人雨漣得寵之後,湘雪園才慢慢有了改變。

    一朝天子一朝臣,後宮亦是如此。從昭儀到貴妃,從梨花到蘭花,往往就是這麼現實。

    「才人主子……」公伯芸輕輕喚回墨今的注意力。

    墨今順著公伯芸指的方向看過去,原來站在前方不遠處正有一位秀女打扮的女眷向自己行禮:「秀女汝嫣萌毓問候墨才人姐姐。」

    汝嫣萌毓?墨今知道這號人物,跟自己同一天進宮,雖然沒有自己幸運直接入住主位宮房,但是卻也在本屆秀女之中頗具名氣。只不過,這為汝嫣萌毓外表看似乖巧,並不像是外界傳聞那樣才進宮幾天就到處惹是生非之人。

    據聞,秀女萌毓生性驕縱,處事魯莽,但是對秀女所住的琴寶宮上下一干太監、宮女出手額外的闊綽。難道萌毓不曉得就算她打賞的再多,也只不過是在日行起居上所些改善罷了,很多事情並非是靠打賞奴才就能辦得到的,例如侍寢。

    更有甚者,才不過幾天的時間,這位萌毓就將其他秀女快得罪光了,若要做到這一步也不簡單。

    如果萌毓在身為秀女之時就如此囂張跋扈,試問日後又如何等得到受封受賞的那一天呢?

    但是,墨今卻並不這麼看。秀女萌毓或許在行事上略微莽撞,但是卻並非像是一個愚蠢之人。尤其是,萌毓能在幾天之內就得罪那麼多秀女也絕非易事,是當真是不會做人嗎?她父親兵部侍郎真這麼蠢會送進來一個惹禍精嗎?恐怕是有意做出一副蠢笨的樣子,明哲保身吧。

    宮中如此多女子,手段更是層出不窮。好像萌毓這一招並不是第一次出現,也未必是最後一次。她的手段或許高明,但是卻未必見得是最高明的。

    墨今緩緩笑道:「原來是秀女萌毓,請起吧。你我同時進宮,一直未有曾蒙面,今天真是有緣。」

    「墨才人天姿國色,奴才這種平庸之色今日有幸得見才人風采,真是惶恐。」萌毓語氣乖巧,哪裡有半點外面所傳的跋扈囂張?

    「現在這個時辰,眾秀女主子應該在琴寶宮研習宮規,何以會在此出現?」公伯芸接話道。

    這一點,墨今也很好奇。這個萌毓倒是有點本事,身穿一身秀女宮服居然也有本事躲過宮中護衛的巡視來到後宮。

    而湘雪園平時又很少有嬪妃行走,眾人皆知此地乃貴妃娘娘專用花園,更是不敢來此打攪。萌毓能來到這裡本事必然不小,膽子不小,目的更是不會小。

    「回才人主子,萌毓自問沒資格踏足此處,只是昨日聽聞其他秀女偶爾提起湘雪園蘭花簇簇……」說到這,萌毓頓了頓,語帶哽咽,聲音略微顫抖:「萌毓有位親人早年過逝,臨行之前還望著滿園的蘭花。」話未落下,已然啜泣起來。

    「大膽!」公伯芸呵斥:「你可知湘雪園乃貴妃娘娘最愛之園林?你竟然將不吉利之事與湘雪園化為一談!該當何罪。」

    萌毓撲通一下跪了下去,頻頻叩頭:「才人主子饒命,奴才自知有罪,請才人主子念在奴才年少無知……」

    未等萌毓說完,墨今便將話接了過去:「在後宮之中,有時候做對了不會賞,但是做錯了卻一定會罰。而有時候所謂懲罰,可能會陪上一條命也說不定。」語氣越轉越輕,令聽聞者毛骨悚然。

    話音剛落,萌毓更是驚慌顫抖起來。

    墨今呵呵一笑,懶懶道:「不用怕。」隨即一手輕捏起一朵掉落的蘭花:「本才人自問沒什麼本事可以懲罰的了人的。只不過,今天的事是給萌毓你提個醒兒。有些做事做人的道理一定要知道,有些規矩也一定要守。因為不是但凡任何事都能以花花銀子打點,說聲抱歉就可以了之的,恐怕要用命償還。而在這座皇宮裡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可往往就算償了也未必能堵得住他人的嘴。」

    墨今說完便轉身離去了,公伯芸連忙跟上,徒留下仍舊跪在原處的萌毓遠遠地注視著墨今離去的背影。

    「才人主子,剛才的事……」公伯芸身為墨今貼身宮女,理應做一些提醒。

    「剛才的事,不用上報。」墨今懶懶的回話:「汝嫣萌毓此人究竟是人是鬼還是未知數,本才人亦不想在此事上耗費心神,就當做是賣她一個人情吧。」

    就在墨今回明雪宮的路上,好死不死的又遇到琉玥,真是冤家路窄。

    「呵呵,我當是誰,原來是墨才人啊。怎麼現在墨才人還有興致散步嗎?豈不虛度光陰?」琉玥一上來就語帶譏諷。

    墨今淡淡的回個笑容:「墨今自問無憂無愁,亦覺得賞賞花、逗逗鳥也是一種人生樂趣。最起碼……墨今尚有這個閒情逸致做做無聊之事。不過,琉才人則不同了。如今琉玥姐姐否極泰來,又豈會像我這個閒人一般無所事事呢。說到這兒,墨今還真要恭喜琉玥姐姐。」

    「哼,若是真心的恭喜呢本才人受了,承蒙皇上看得起,琉玥可以先妹妹一步早蒙恩寵,也是春華宮上下的福氣。而妹妹你一向獨樹一幟,不屑與我等一較高下,相信對這些自是不會看在眼裡吧。」

    墨今自始至終都保持著一樣的笑容,目送琉玥趾高氣昂的離去。

    公伯芸有點看不下去:「主子,您與琉才人同屬才人位份,又何必屈居於琉才人之下,任她侮辱。」

    墨今不語,只是緩緩步回明雪宮。

    屈居人下?呵呵,宮中又有那位女子不是屈居人下呢?就連漣貴妃、憐賢妃二位還不是也屈居皇上的權威之下?所謂趾高氣昂,也要看有沒有這個本事。所謂任人侮辱也只不過是一時的得失,誰又能說得準日後會如何展呢。

    在這座皇宮裡,風雲變幻,一不小心就會落得個慘淡收場,可是亦會有人風光榮華集於一身。

    世易時移,琉玥將要蒙受臨幸,一投足一舉手之間透露出捨我其誰的態度也很正常,宮中哪位嬪妃沒有經過這一遭呢。風光來時自是否極泰來,風光淡去了就要學會韜光養晦。琉玥的態度太正常不過了,墨今自是可以理解。

    至於今晚,琉玥能不能成事也要看她的造化了,在春華宮的地盤上敢光明正大享有恩寵的,除了憐賢妃還未有其他人敢。而琉玥若不是聰慧至極早已有了應對之策,必是蠢鈍至極根本看不出來其中深意。墨今也樂得看一場好戲,藉以摸摸憐賢妃的脾氣,以做他日行事之警惕。

    回到明雪宮書房,墨今仰臥於榻上,聽著風聲劃過竹子的聲音,沉沉入睡。

    日落西下之時才悠悠轉醒,正好公伯芸推門而入,見到墨今醒來,忙迎上去:「小主醒了,奴婢剛剛去給主子燉制了補品,趁熱喝了吧。」

    「恩……」墨今懶懶起身,隨即看到身上的披風,訝然:「這是你拿過來的?」

    「回主子,奴婢原先是為主子拿薄被去的,回來的時候卻見主子已經有了披風。」

    怎麼,不是公伯芸給自己披上的?墨今緩緩喝著補品,觸手輕撫披風的材質。此披風雖是宮中之物,但是做工縫紉卻更顯精緻。雖然沒有任何刺繡在其上,整體面料亦是烏黑色。不過看這披風大小、款式絕非女子之物。

    是誰?這宮中除了皇上,又有哪位男子配享有如此華貴的布料?可是,皇上來過嗎?為何公伯芸一問三不知?自己睡得這麼沉居然毫未留意到有人進來。

    墨今懊惱的揉著額頭,若說不是皇上,又有哪個男子還能進得來明雪宮,若說是皇上,也理應通報的,宮女們又怎會不知皇上來過?況且,皇上的披風都是刺有龍翔圖案的,如此素的顏色略顯單調,卻用料華貴。天啊,此人究竟是誰?

    頭一次,墨今會為了一件事想不通而犯愁,因為此事實在有違常規,卻又無人可詢問。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感到高興,就請你拍拍手,給點評!哈哈!

    如果感到高興,就請你跺跺腳,給點評!哈哈!

    情景故事時間:

    小墨:宮中的日子真是很難過……

    姍姍:不過也不行,沒你老娘寫個屁!

    小白:……

    小墨:白白555~~

    小白:摸摸,姍姍是惡魔,表跟她爭,要不然安排你被太監強*奸,你就慘了。

    姍姍:嘿嘿(靈光一閃)好主意!

    小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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