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沁點了點頭,正準備從頭開始講時。他的秘書艾米正好端茶進來,他們之間的交談暫停了一會。頗有女人味的艾米一下子吸引了秦朗的全部眼球,要不是裴若曦及時在下面踹了他一腳,估計他現在的目光早就追著人家朝門口那邊去了。
「不好意思,這件事無論是月兒還是我都不希望鬧大,你們也知道,光一個結婚消息就已經讓媒體聞風而動了。要是再有什麼風吹草動,那我們倆就真的出不了家門了!」張沁歎了口氣道。
裴若曦笑了笑:「身為名人,在享受大家羨慕的同時自然也有義務為平民老百姓提供一些茶餘飯後的話題啊!」
「哈——你這是取笑我們來著!裴大小姐才是最神通廣大的,身為海寧首屈一指的名媛,竟然能夠躲避狗仔隊的盯梢,甚至沒有一點點小道消息傳出!我現在真懷疑了,那些媒體公司的大老闆和你什麼關係啊?」張沁恢復平時的樣子道。
秦朗捂嘴一樂,你還別說,這個有錢公子哥竟然一語中了半邊,自己這個惡魔妹妹確實持有《新情報》百分之三十的控股權,算得上半個說得上話的人。雖然只有上層才知道這些,但以這位小姐的惡魔的性格,如果有人敢偷拍她,那後果估計會很嚴重。
這時張沁已經說到正題上,秦朗連忙集中精神,他可不想再次被踹!
「事情是這樣的,就在我和月兒決定結婚後不久,突然有一天我發現月兒的臉色很難看,於是問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結果她就拿出一封恐嚇信給我看。那張對折的a4紙上用從報紙上剪下來的字,一個一個的寫著『交出那幅畫,否則讓你死』。月兒抽泣著告訴我,早在兩天前她已經收了一封類似的恐嚇信,她以為是一般惡作劇所以沒放在心上,可沒想到這次連同恐嚇信一起送來的還有一個中號的郵箱,裡面放著一個被洋娃娃,弄成很噁心的樣子,把她嚇得魂飛魄散的。因為覺得事態升級,所以我堅持讓月兒報了警!」
張沁拿出一張警方在現場拍攝的照片給秦朗和裴若曦看。
「天啊!那……芭比娃娃上面是血嗎?好可怕!」裴若曦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
站在一邊的秦朗無比鄙視,天知道這個可以拿著放大鏡研究屍體身上有沒有線索的女人,會因為看到張照片就嚇得不得了。
張沁一邊表示歉意一邊說道:「那不是血,警方表示只是普通的番茄醬而已!然後就是一再盤問我們倆的人際關係以及有沒有得罪什麼人!讓我們感到不勝其煩,我倆周圍的朋友都是交往已久,知根知底的,怎麼可能是變態騷擾狂!至於仇人,像我們這樣的家庭,怎麼會在外面胡搞呢!」
「那你未婚妻那邊呢?」秦朗插嘴道。
張沁地臉色一沉。沒好氣地說道:「她是我地未婚妻。我怎麼會不清楚她地事情?更何況月兒地人際關係很簡單。請你不要亂想!」
「sorry。我沒有別地意思!」秦朗攤了攤手道。「恐嚇信上所說地『那幅畫』就是《愛如瀑布》嗎?」
張沁點了點頭。
裴若曦若有所思地咬了咬下唇:「那之後呢?你未婚妻還有收到過恐嚇信嗎?這些恐嚇信都是在什麼地方收到地?」
「有在自己辦公室裡。也有早晨突然在山莊地報箱裡面地。在我地堅持下。月兒就報了警。警方介入後。恐嚇月兒地那個人似乎有所察覺。那段時間一直風平浪靜。直到……哦!對了!直到半個月後。也就是上個月二十五號!月兒要開畫展地前幾天。又收到同樣地恐嚇信。也是a4地紙!這次是威脅月兒不許開畫展。否則就對她不利!」
「上個月二十五號!?」裴若曦閉眼想了想道:「到最後畫展還是如期舉行了!」她記得那天蘇輕輕為了採訪的事情還發了一頓牢騷。
張沁點頭道:「是啊!月兒怎麼可能放棄畫展呢!她為那個畫展已經準備了將近一年多的時間,很多作品都是她近年頗為得意的佳作,還有一些……」他俊臉一紅「還有一些是我們熱戀時期的作品,月兒表示是送給我的禮物!」
秦朗詢問了一下那天有沒有出什麼意外。張沁想了想,給出個模擬兩可的回答,讓裴、秦不解。
「其實……也算不上什麼意外了!不過就是有個小毛賊想偷畫,被保全給逮了個正著!」張沁解釋道。
「偷畫!?」秦朗和裴若曦交換了一個眼神道:「倪小姐的畫究竟值多少錢啊?」竟然為了張畫喊打喊殺,實在讓他想不通,西街水貨市場上要什麼樣的沒有!?
張沁擺了擺手:「也不是特別值錢啦!說不定是某些偏執的人也不一定!除了精品區大概價值在上十萬左右的十幾副之外,就只有那幅《愛如瀑布》,在畫展開的最後一天,好像有個很奇怪的男人願意出三百多萬買這幅畫……」
秦朗的眼睛珠子差點沒掉出來。天啊!買點顏料畫畫山水風景竟然能賣三百多萬!他小時候為啥子就沒這樣的藝術細胞哦!
「那你們有沒有把畫賣掉啊?」秦朗問道。
裴若曦白了他一眼,真是人頭豬腦,如果那副畫賣了,對方怎麼可能再來恐嚇倪月兒?
「沒有!月兒說那副畫是紀念和我在一起最美好的休閒時光,在寧靜的山野,不被任何人和事所打擾的日子。它是我們愛的見證,自然不能用金錢來衡量!」張沁一臉陶醉的說道。
秦朗歎了口氣,望天中。為啥子人家天生這麼命好呢?
「最後一次收到恐嚇信則是訂婚宴的前一天,目的還是那副《愛如瀑布》,所以雖然是家裡辦的,但還是有警員在其中巡視。這不僅讓月兒心驚膽戰,就連我爸媽對此也頗有微詞,搞得我像夾心餅乾,一下子擔心月兒,一下子又擔心我爸媽會有什麼不滿!總而言之,都是被那幅畫害得!」
向來陽光樂觀的帥哥張一下子變成了憂鬱小生,裴若曦用胳膊肘拐了拐秦朗,後者見機連忙說了些場面話。
「說了半天那幅《愛如瀑布》,你這個老同學也真是的,竟然也不請我們去看看這幅定情之畫!怎麼,真當寶貝藏著掖著呢?」裴若曦調侃道。
張沁連連舉手告饒道:「若曦,你可真是得理不饒人啊!不過真的不是我不想,而是這幅畫現在真的不在我倆這兒,要依我的,還真不如就照那個變態的意思,給他算了!雖然那段記憶很美,但畢竟我和月兒以後的路還長著呢,以月兒的天分我們會做出比這幅更優秀的作品!不至於為了一幅畫讓我們的生活從此失去寧靜!可偏偏警方不這麼認為,那幅畫被當成重要證物拘留在警察局的鑒證科。」
「鑒證科!?」裴若曦沉吟道。
「喏,我這裡就只有這些照片了!都是我在月兒畫展上拍攝的!希望對你們會有幫助!」張沁從抽屜中掏出一些照片遞給秦朗道。
見問不出什麼其它線索,裴若曦使了個眼神,示意秦朗可以禮貌的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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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要帶兒子上課,今天更新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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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電腦作揖的丫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