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0-17
說話間,粗狂男猛地一伸手,做了個古怪的動作,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周圍頓時有四五個穿著打扮頗有些流里流氣的年輕男人聚集了過來,臉上都帶著輕蔑的譏笑。
「識相的趕緊把相機交過來,再跪下來給老子磕個頭認錯,興許還能饒你這一次!」粗獷男囂張地伸出手指在蘇錦繡的胸口戳了一下,一臉蔑視,似乎有了幫手之後,他的氣焰一下子就漲了起來。
不過下一刻,他囂張的嘴臉卻一下子糾結到了一起,然後完美地銜接到撕心裂肺的慘叫。
蘇錦繡冷冷地看著前一刻還囂張跋扈,這一刻卻在痛苦嘶吼的男人,目光中閃過一絲冷漠的神情,右手稍一用力,握著粗獷男的手指往下一壓,頓時便聽到一聲刺耳的「卡嚓」聲,他那根戳在蘇錦繡胸口的手指被硬生生地折斷。
蘇錦繡表面上看起來老好人一個,但真正發怒的時候,卻如同最凶殘的猛獸,他記得秦爺爺曾經說過一句話,對待任何一個對你有威脅的獵物,不要手軟,以最直接的方式讓他明白你的殘酷,這樣你才能保住性命!
現在的蘇錦繡雖然面對的不是一頭猛獸,但剛才這個男人的舉動足以讓他產生那股念頭,只是他畢竟不是殺人如麻的劊子手,下手還留了幾分餘地。
「草,趕緊放手!」站在粗獷男身邊的是一個穿著鉚釘皮上衣的青年,他剛才也沒看到蘇錦繡是怎麼出手的,還以為這廝在搞偷襲,聽到同伴嘴裡發出的慘叫,頓時就罵了一句,揮拳朝著蘇錦繡的臉頰砸了過來。
這時候周圍已經有不少人在圍觀,看到這一幕頓時發出一聲驚呼,眼看著鉚釘男的拳頭就要砸到蘇錦繡臉上,卻沒想到那個看起來清秀隨和的年輕人只是腦袋一偏,輕輕鬆鬆地躲過對方的一拳,隨即左腿高高抬起,一個膝撞直接頂在對方的小腹上,將他撞出去兩三米遠才倒在地上,整個身子頓時弓了起來,如同蝦米一般,在地上打著滾慘叫不止。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當周圍觀眾正擔心蘇錦繡被人一拳砸倒的時候,那個鉚釘男竟然已經躺在了地上,那淒厲的慘叫讓人不由地心頭一寒,再看向蘇錦繡的時候,眼神裡已經多了幾分懼怕。
看不出來蘇錦繡的表情有什麼變化,但離得近的人,卻驚異地發現,蘇錦繡的眼神冷的可怕,就算此刻頭頂著大太陽,都讓人覺得渾身發冷,一股股的寒氣彷彿從心底深處猛然間冒了出來。
「這傢伙什麼來頭,出手這麼狠啊!」李婉兩眼放光,看著蘇錦繡的後背,只覺得頭頂全是小星星,在她的眼裡,暴力絕對是最吸引人的一種力學藝術!
「我也不知道,我們這才是第三次見面!」唐蘇也驚訝地張大了嘴上,上次在試衣間發生那種事情,雖然她也親眼見到蘇錦繡輕輕鬆鬆跳上試衣間的隔板,但那時候她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思考蘇錦繡是怎麼做到的,此刻看到他輕輕鬆鬆秒殺掉一個小混混,才知道這傢伙原來也是個深藏不露的主兒。
「我擦,你不是吧,才第三次見面?小酥酥你是腦袋秀逗了,還是思春了?」李婉滿臉的不可思議,她很瞭解唐蘇的性格,平時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況且她還是個明星,不管走到哪裡都會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她這麼說完全是拿自己的人生來開玩笑。
「你才思春呢,我只是覺得他是個好人!」唐蘇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大概是上次在試衣間的經歷,讓她對蘇錦繡有種莫名的好感。
「好人?會打架的都不是好人!」李婉撇了撇嘴,不再繼續追問,其實她也覺得蘇錦繡這傢伙老實巴交還挺可愛的。
兩人說話的時候,另外四個年輕人也都圍了上來,這次他們倒是學乖了,沒敢單獨上來,而是四個人分散開,從前後左右四個方向出手共計過來。
蘇錦繡依舊冷笑,一腳將蹲在面前慘叫不止的粗獷男踹了出去,龐大的身體一下子將迎面衝上來的青年砸倒在地,向後滾出去三四米的距離才撞在一根燈柱上停了下來,然後他便捂著腰慘叫起來,連掙扎著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與此同時其他三人的拳頭也朝著蘇錦繡的腦袋和肩膀砸了過去,只是其中一人明顯有些膽怯,出手的時候竟然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
蘇錦繡眼力何等敏銳,一下子就發現了他的破綻,當即身子往側面一晃,一個肘擊,直接砸在他的胸口,就聽見「卡嚓」一聲脆響,肋骨當即斷裂,那人只來得及吐出一口悶血,身子就往後倒了下去,重重地砸在地上。
昨天晚上修煉陰陽八脈的時候,蘇錦繡儘管一夜未眠,但讓他驚奇的是,他之前體內幾乎耗盡的真氣竟然一夜之間恢復了七七八八,丹田和穴道內卻仍舊感覺空空如也,就好像自己的身體所能容納的真氣一下子暴增了數倍,而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把真氣充滿。
避開身後那人的攻擊,蘇錦繡身子快速騰挪,在左側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的情況下,一拳朝著他的下巴砸了過去,只聽見一聲讓人心悸的骨頭斷裂聲傳來,那染著一頭黃髮的青年毫無反抗之力地摔倒在地,嘴巴大張,喉嚨裡只能發出痛苦的嘶吼,但整個下巴卻沒有絲毫反應,看樣子是被蘇錦繡一拳砸掉了。
後面那人兩次攻擊都沒得手,看著自己的兩個同伴竟然在幾秒鐘之內徹底倒下,甚至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他整個人一下子懵掉,連揮出去的拳頭都來不及收回,就大叫著「好漢饒命」的蘇北方言。
蘇錦繡哪裡會給他反悔的機會,有時候對手表現出來的懦弱,也不過是一種迷惑的手段,更何況這傢伙的拳頭正朝著自己的腦門砸過來。
一腳飛踹,蘇錦繡穿著價值不菲的皮鞋直接甩到對方的臉上,在他略顯肥胖的臉上留下一個大大的鞋印,而他肥胖的身子似乎也經受不住這一腳的狂暴力道,整個人身子在半空中劃出一道並不華麗的曲線,然後下一秒就重重地摔到了地面上,驚起一片塵土。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除了一開始就被蘇錦繡神不知鬼不覺地制服的粗獷男,五個小混混甚至連蘇錦繡的衣角都沒有碰到,就被乾淨利落地解決掉,甚至連再次掙扎著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地上一片慘嚎聲,聽著有些瘮人,圍觀的人群都露出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在鳳凰路一號大街還真的很少見到這種場面的大武行表演,儘管他們很清楚這不是一場譁眾取寵的秀,但剛才卻看的相當過癮。
只是等到蘇錦繡三下五除二幹掉那六個小混混之後,圍觀的人群才趕緊向後退開一步,似乎生怕蘇錦繡沒打過癮,拿他們來練手。
不過四五分鐘的時間,不遠處突然傳來警車的鳴笛聲,人群很自覺地讓開一條路,正好看到一輛掛著警笛的電瓶車開了過來,從上面迅速跳下來四個制服警察,快速衝到鬥毆現場。
「這是怎麼回事?誰動的手?」為首的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頭頂有一片油光發亮,典型的地中海髮型。
沒有人說話,那些圍觀的人很自覺地選擇閉嘴,只是站在一邊冷眼旁觀。倒是蘇錦繡沒有要隱瞞的意思,指了指那些躺在地上的人,說道:「是他們先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