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飛的強大無需質疑,連鐵龍都自歎不如,丟不起人早早溜掉。(){}
庫鑌雖然不錯,在火巖族年輕一輩中實力數一數二,但他心裡清楚自己不可能戰勝任飛。
哈力想借任飛之手早早淘汰掉庫鑌,只要任飛願意,那是分分鐘的事,毫無懸念。
這傢伙想得倒是不錯,卻不料,任飛對他搖了搖頭,「不用我出手,遲點自會有人收拾他,我已經宣佈棄權,不會再參加接下去的比武。」
棄權?
哈力和一旁的庫鑌同時怔了下,接著兩人表情截然不同,前者無奈遺憾,後者眼珠子裡閃過自信的笑意。
這個擂台上沒有了任飛和邢一刀,還有誰能阻止他取得第一?
……
因為贏了錢而興奮、騷動的人群總算安靜下來。比武繼續進行,第九場的時候,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裡的選手,引起大家好奇。
此人究竟是誰,為何用黑袍將自己包裹起來,甚至還帶上了面具,莫非他長得太醜不敢見人?
不僅觀眾,就連評委席上其他長老也都露出疑惑之色。
從他露出的一截手臂來看,神秘黑袍人肯定是火巖族弟子無疑。因為沒有文字資料,所以長老們都不知道他是誰,來自哪個部族,唯一的信息只有一個似真似假的名字——
重生!
在場除了長老尉鏈以及任飛,誰都不知道黑袍人正是鄂勇,他今天站在這裡,之所以用黑袍遮蔽身份,就是為了用雙手,用實力親自贏得屬於自己的幸福。
如果他現在公開身份,告訴所有人他失去的手臂已經重生,或許哈劍會重新考慮將哈蓮嫁給他。但是,這不是鄂勇想要的,他不需要施捨,他要用實力擊敗庫鑌,向所有人證明他有資格繼承火巖族聖巫戰錘,證明他才配得上哈蓮。
「這傢伙到底是誰?」
選手席裡,庫鑌凝望遠處擂台上傲然而立的神秘黑袍人,從背影上看,似乎有些熟悉,只是一時間沒想到鄂勇。
比武開始,黑袍人的對手實力不弱,叫囂著會親手撕去鄂勇的偽裝。
鄂勇本來還想隱藏失而復得的左臂,不過對手很強,他不得不將那只皮膚仍顯得有些粉嫩的左手暴露出來。
看到黑袍人的左手,不少人皺起眉頭,包括哈力、庫鑌以及族長哈劍在內,都一度認為黑袍人是鄂勇。
可是他們都清楚,甚至親眼所見,鄂勇的左臂被血牙獸撕斷了,他沒有左手。
所以此刻見到黑袍人露出左手,他們立即否決之前的猜測,一時間也想不出到底誰誰如此神神秘秘。
任飛並沒有離開比武現場,就坐在選手席中觀看鄂勇的比賽。
吸收黑玉龍血丹強大的藥力之後,這小子實力至少能夠提升三倍,不過需要一定時間慢慢磨合,儘管如此,他現在也比失去左臂之前強大了一倍不止。
擂台上,鄂勇顯得游刃有餘,他的對手是五大部族中某位長老的孫子,實力很強,在年輕一輩中可以排到前五。
可惜,他面對的是鄂勇。
在失去左臂之前,鄂勇就已經是年輕一輩中排在前三的高手,如今實力暴增,拿下這場比試可謂輕而易舉。
只用了十分鐘不到,鄂勇順利戰勝對手,然後他一聲不吭默默走下擂台,坐在選手席裡安靜等候下一場戰鬥。
有人主動上前想和鄂勇說話,他卻一聲不吭低著頭,完全不理會任何人。
「難道是個聾子或者啞巴?」
「估計吧!」
其他參加比武的弟子交頭接耳,低聲議論,似乎從頭到尾,都不曾聽到這個神秘黑袍人說過一句話。
庫鑌眉頭皺了皺,決定親自過去試探一下此人。
一旁,任飛看穿庫鑌用意,先一步坐到鄂勇旁邊,也不說話,淡淡掃了眼庫鑌,冰冷的眼神直接將他嚇走,不敢再過來靠近。
很快,第一輪抽籤的比賽全部結束,所有人進入第二輪。
在抽籤的時候,庫鑌沒能如願以償抽到神秘黑袍人,鄂勇的對手比上一場都不如。由於人數少了很多,也沒有出現類似任飛和邢一刀之類的賭約,所以這一輪比試速度很快,一個小時左右便已經結束。
或許是宿命的安排,在接下來的十六進八,八進四抽籤中,鄂勇都沒有遇上庫鑌。地魔族、夜冥族和巨族出戰的選手,估計水土不服,發揮都不正常,最終止步八強之外。
「金河,你不是我的對手,趕緊認輸,別浪費我的時間。」
半決戰,庫鑌不耐煩地對擂台上的火巖族弟子斥喝道,上一場比試中,神秘黑袍人已經贏得勝利,殺進最後大決戰,庫鑌顯得有些煩躁,因為他不知道對方是誰,看不出此人深淺。
如果敗了,大族長就能找借口拒絕將哈蓮嫁給自己,庫鑌必須贏,但是他現在一點把握都沒有,一切都源於對黑袍人的不熟悉。
叫做金河的年輕人運氣不錯,一連幾場都超水平發揮,做夢都沒有想到居然能夠殺進四強。不過,他也知道自己要止步與此了,因為庫鑌不會讓他繼續贏下去。
只是沒料到,庫鑌竟然要他主動認輸,還是以不浪費時間作為理由。
金河渴望戰鬥,渴望提升。
只有與實力差距不大,又比自己強的高手切磋,才能不斷成長。
可庫鑌卻是連這樣的機會都肯不給他,認輸嗎?金河猶豫不決,捏緊雙拳遲遲不肯開口。
「金河,你還不滾下去,找死?」庫鑌見他不不動於衷,怒道。
咬咬牙,金河神色變得堅決認真,擺開架勢,對庫鑌說道:「庫鑌少爺,對不起,我想戰鬥,我想變強。就算輸,我也要輸得堂堂正正,竭盡全力。」
嘴角連著抽了幾下,庫鑌身上轟然爆開滾滾巫力,「好,老子就成全你,不弄殘你我就不叫庫鑌。」
金河沒有害怕,大喝一聲,毅然迎上庫鑌孔武有力的雙臂。
一輪交鋒下來,金河鼻青臉腫,庫鑌將滿腔怒火全部傾瀉在他身上。但是他沒有認輸,繼續戰鬥,他要變強,所以他無所畏懼。
一次又一次倒下,一次再一次站起,金河就像個打不死的泥人,咬緊牙關死不認輸。
庫鑌越打越怒,「混蛋,給我滾下抬去,否則你那娘和你妹妹就死定了。」
他這話說得很小聲,幾乎只有金河聽得見。
金河身子猛地一顫,腳步僵硬在原地,三秒之後,他低下頭,「知道了,我認輸……」
說完,他頭也不回走下擂台。
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殘酷,當你一心一意想要追求夢想的時候,身邊總有太多放不下的東西。
角落裡,任飛瞇起眼睛,冰冷的寒光自眼底掠過,轉瞬即逝。
金河默然走下擂台,他渾身傷痛,抱起腦袋默默流淚。
「這顆丹藥拿去服下,好好努力,不要把那份執著丟棄,它會幫助你通往那片屬於強者的天空。」任飛輕輕拍了下金河肩膀,聲音平靜道。
在這個少年身上,任飛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渴望變強,執著不屈。金河擁有一顆強者之心,任飛願意幫助他,成全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際遇,金河的際遇,就是在這個小小的火巖城中,遇到任飛。
金河抬起頭,任飛微笑的臉龐,在這一刻永遠烙在他腦海。
……
夕陽徐徐落下,餘暉灑落大地,將比武擂台染成金色。
最後一場,宿命之戰!
鄂勇的黑袍在黃昏下拉出長長影子,站在他對面的,是妄圖奪走自己心愛女人的混蛋。
庫鑌盯著對手,質問道:「你究竟是誰,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肯露出真容嗎?躲躲藏藏難道做了虧心事?」
「等我擊敗你的時候,我會讓你看個明白,出手吧,庫鑌!」鄂勇沉聲道。
「哼,原來你不是啞巴!」
庫鑌沒有動手,突然轉身面向長老們,指著鄂勇說道:「諸位長老,我覺得不公平,更有可能是一場陰謀。」
「庫鑌,你想說什麼?」尉鏈皺起眉頭,眼神中含著一絲鄙夷。
庫鑌放聲道:「諸位長老,想必你們也知道我向大族長提親的事情,族長卻說要把哈蓮嫁給這場比武的優勝者,現在,我憑借實力殺到最後……」
庫鑌聲音陡然一沉,怒道:「但是,我懷疑這個不敢以真面目見人、鬼鬼祟祟的傢伙,根本不是年輕一輩弟子,而是某個厲害的前輩,他參加比武,目的就是為了不讓我取得優勝,不想我得到哈蓮。」
這番話,頓時引來四周圍關注嘩然和議論。
是啊,他們怎麼就沒想到這點,神秘黑袍人很有可能是庫鑌死對頭故意派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阻止他成為第一。
「炎飛大哥,你說他會是誰?」
順利拿到一萬金刀的哈力站在任飛身旁,好奇問道。
任飛神秘一笑,「你自己看!這傢伙瞞不下去了。」
所有人將目光焦距到大族長哈劍身上,私下裡議論紛紛,如果庫鑌的猜測成立,那這個人說不定就是大族長派來的。
哈劍眉頭緊蹙,魁梧的身軀緩緩立起,正要開口勒令鄂勇將黑袍取下,突然,一個弱小的身影衝到擂台下,觀戰席前。
是哈蓮,她直到剛剛,才得知這場比武將關係到自己的婚姻。
她想去找鄂勇,想要跟他私奔,但是鄂勇不見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爹,我不要,我不要嫁給庫鑌,也不要嫁給什麼比武優勝者,你們再逼我,我現在就死在大家面前。」
倔強的哈蓮突然從懷裡摸出匕首,抵在自己咽喉下,流著淚,視死如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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