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圳?想起此人,任飛總算明白莫塵為何那般緊張,原來這件事已經被劍宗知曉。當初任飛也沒指望能隱瞞多久,他知道陳圳之死,很快就會被劍宗高層知道,所幸,任飛如今實力早已非當時可比,加上任家強勢,豈會害怕吳旭光。
掃了眼其他劍宗弟子,也沒幾個真正高手,吳旭光估摸也是武尊九階巔峰,想殺他任飛,豈是那麼容易。
「不錯,陳圳是我親手所殺,怎麼,就允許你們羅天劍宗偷襲暗算別人,不准我殺你們弟子?」任飛哼了聲,根本沒講吳旭光放眼裡。比身份,他好歹也是九州皇朝神兵侯,論實力,他不見得比吳旭光弱。
「好狂妄的小子,敢不將我羅天劍宗放眼裡?」吳旭光勃然大怒,揮劍就要殺過去。
旁邊突然傳來一道怒喝聲,「住手!」所有人循聲看去,只見五個手執兵器的武者大步走過來,為首的中年人哼了聲,「吳旭光,任飛是任家大少爺,你們羅天劍宗膽子不小,殺了他,不怕被我們天下商盟、寶鼎閣、龍王殿以及軒轅皇族聯手殺上天劍山麼?」
聞言,吳旭光這才想起任家和天下商盟等勢力聯合弄出個什麼神器研究中心,當初連劍宗宗主都親自去任家商量合作的事情。若是現在殺了任飛,羅天劍宗將直面五大勢力的怒火,宗主以及諸位長老追究下來……
四周圍其他人議論紛紛,有羨慕任家的,也有說任飛狐假虎威,任家大少爺不過如此,關鍵時候還不是靠家族關係保命。但是這些人都不得不承認,五大勢力聯盟,確實叫人不敢輕舉亂動,萬一惹怒其中一家,將要面對的就有可能是五大勢力的聯手報復。
吳旭光臉色變得難看,好像吃了屎一樣,最終哼了聲,揮袖離開。莫塵上前道歉,「任兄,這件事不是我說的,陳圳的師父派人調查很久,才知道是你殺了他。」
「沒事,知道了又能奈我何?」任飛不屑道。
莫塵苦澀陪著笑了笑,「你就好了,有如此強硬的靠山,我那老爹根本不管我死活,否則我需要看吳旭光的臉色?」
「任飛少爺放心,有我雷敬在,那吳旭光不敢動你。」雷家的人逐一跟任飛打招呼,天下商盟和任家不僅是聯盟,還有生意上的來往,雷敬本人也非常佩服任飛在經商方面的天賦,自愧不如。
「多謝各位!」任飛笑了笑,然後詢問起眼前這座上古洞府的事情。
雷敬告知任飛,他們來此收購幾種稀有藥材和煉器材料,也是剛得知千駝峰的事情,七天前,一共有兩匹人成功進入洞府,如今大門緊閉,大家想盡方法都未能打開。
如果真是上古禁制,確實很難從外界破開,任飛瞭解禁制的強大,尤其是先人佈置的陣法禁制,比如今這個時代強多了。
「我去試試!」任飛突然道。
雷敬以為他年輕氣盛,不懂得禁制的強大,於是給任飛介紹了一下什麼是禁制,並告訴他強大的陣法和禁制,絕非一般人憑武力可以破開,至少在場這些人都不行。
任飛沒有說話,直奔洞府大門。其他人見一個毛頭小子想要嘗試,紛紛笑而不語,私下裡說他自不量力。這可是上古武神布下的禁制啊,豈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能破開的?如此多高手嘗試了各種方法都不行,莫非這麼多人連一個任家少爺都不如?
沒有理會旁人的目光,任飛腳步停在不時閃動禁制光彩的洞府大門跟前,強橫的靈魂鋪散出去,開始研究眼前這個禁制。三十六路天璣陣中記載有各種各樣的陣法禁制,天璣尊者也曾說過,大道同源,陣法禁制雖然變化莫測,千里百怪,但其基本大致都一樣,只要找到不知陣法的陣眼和禁制的命門,便能輕易破開。
當然,越高深的陣法禁制,對施法者或破陣者要求越高,任飛如今不過是初學皮毛,對付強大的禁制自然不可能,但一般的禁制還是沒問題的。()
遺憾的是,眼前這道禁制顯然不簡單,任飛研究了半天仍然沒有找到頭緒。他轉而開始研究地形和石門,以及洞府大門旁邊的兩尊石像。
兩尊石像雕刻的是上古異獸,張牙舞爪,栩栩如生。
任飛伸手想要觸摸其中一尊石像,突然,一道強光將他的手彈了回去。身後那些武者紛紛笑出聲,莫塵上前小聲道:「任飛,大家都試過了,只要一碰這兩個石像,禁制的威力就會增強好幾倍。」
「哦,真有此事?」任飛驚訝道,同時也想到了什麼,更加用心仔細研究兩尊石像。終於,他在石像的頭頂上發現了一絲不同尋常的痕跡。看到這裡,任飛嘴角浮現一抹笑意,暗道布下禁制的前輩果然是高手。
「任家少爺,你看夠了沒有,別妨礙我們動手啊!」有人等不及想再嘗試,催促道。
任飛回頭看他們一眼,笑了笑,突然大搖大擺往洞府大門走去。當人們以為他會再次被彈開的時候,卻驚駭發現,任飛居然毫髮無傷走到了大門跟前,用手輕輕推開石門,然後進入洞府。
神了!
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鴉鵲無聲。
「快,任飛少爺解開禁制了,我們也進去。」有人立即道,吳旭光衝在最前面,結果讓人意外的情況又發生了,吳旭光沖得太快,狠狠撞在禁制上被彈飛老遠,摔了個狗吃屎。
沒有人笑,大家都傻了眼,怎麼任飛能毫髮無傷的進去,吳旭光卻不行?難道任飛找到了特殊方法?
已經進入洞府的任飛並沒有得意,因為他已經看出來,那道禁制根本不是用來防禦的,只要心無雜念,收斂內勁氣息,就能毫髮無損通過。真正的防禦禁止,恐怕早就被第一批進來的人給破壞掉了,後面出現的禁製作用應該是拒絕心術不正之徒入內。
洞府修建在半山腰,裡邊彷彿另外一個世界,長長的走廊映入眼簾,有假山、有荷池,更有數之不盡,栩栩如生的石雕壁畫。
任飛小心翼翼往前走,突然聽到前方有人說話,他立即停下轉身隱藏在一座假山背後。
「師兄,你說那幾個丫頭躲去哪了,怎麼一眨眼就消失了呢?」
「再仔細找找,這洞府機關暗格很多,她們肯定是找到某個隱秘入口,我們不能讓這些小崽子先一步得到上古武神的寶藏。」
「可是師兄,這裡似乎很普通,我都沒見著什麼好東西。」
「你懂什麼,上古武神的寶貝若是輕易就能找到,還叫寶貝?」
「……」
聽這些人談話內容,任飛內心更加著急,對方口中的小丫頭,極有可能就是火凰兒跟雅麗娜她們。這洞府看上去並不是很大,估計隱藏這許多暗門。
任飛正想離開,突然又聽他到另外一個聲音說起其他事情,「師兄,那藥羅殿的狄水晨連見都不屑見我們,根本沒將我們丹宗放在眼裡,宗主讓他查找藥神鼎下落,依我看,這傢伙就算找到了也不會獻給宗主。」
「這些事就不需要我們操心了,我們只負責把話傳到,至於狄水晨,他怎麼說也是半步武神,看不起我們也是正常的。」
另一人不滿道:「哼,要不是我們丹宗暗中幫忙,他也能坐上藥羅殿殿主寶座?」
「行了,不要再提這件事,被人聽到宗主降罪下來你我都承受不起。」
丹宗一行人經過假山之後,任飛悄悄露出身影,看了眼他們才悄悄離開。
想不到狄水晨竟然和丹宗有勾結,他的殿主之位,原來是借助了外力。不知道當年給母親周嵐下毒的事情,和這狄水晨有沒有關係。這件事任飛還沒來得及徹查,可惜上次好不容易混進藥羅殿,卻被懲罰去做雜役。
無論是藥羅殿亦或強大的丹器玄宗,都不是任飛現在可以撼動的強大存在,外公的下落,以及母親被下毒的事情,必須暗中進行。一旦被人知道藥神鼎就在任家,後果不堪設想。
聽洞府外的人說一共有兩批人進來過,如果第一批是雅麗娜她們,第二批應該就是丹宗的幾個高手。至於還有沒有其他人,任飛也不敢保證。他環視一圈,放出強大的靈魂神識探查周圍,希望可以找到隱藏的機關暗門。
突然,腳下地面震動了一下,隱約傳來沉悶的卡卡聲。
緊接著,整個洞府所有機關暗門突然同時打開,任飛猛地轉身,他身後的石壁伴隨陣陣摩擦聲響,緩緩打開。遠處傳來那幾個丹宗弟子的笑聲,任飛正想衝進暗門,突然裡面傳出密集的腳步聲。
「站住,別跑!」
「把東西留下,否則,死!」
昏暗的光線中,幾個人影面對這任飛衝了出來,「雷哲,娜娜,果然是你們!」見到首當其衝的雷哲,尾隨其後的雅麗娜、火凰兒以及袁浩和林翰,任飛驚喜道,不過下一秒,他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不僅林翰和袁浩受了傷,就連雅麗娜和火凰兒也非常狼狽,長髮散亂。
「哥!」
突然見到任飛,雅麗娜差點以為是錯覺。
「怎麼回事?」任飛接住衝過來抱緊自己的雅麗娜,抬頭問袁浩和林翰他們。
「出去再說,我們被好多人追著!」袁浩表情罕見的凝重。
「嗯,跟我來!」
任飛抱起雅麗娜,另一隻手帶上火凰兒,迅速離開。
衝出洞府,任飛差點和那些還在研究破開禁制方法的武者撞上。
「任飛,你怎麼又出來了?」莫塵好奇道。
「下次再說,我的朋友受傷了,急需療傷,告辭!」任飛說道,然後帶著袁浩他們往一邊走去。
「等一下!」
吳旭光突然跳出來擋住去路,「幾位剛從洞府裡出來,裡面的情況,是否可以跟我們說一下?你們這麼著急要走,是不是偷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