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任飛方士身份之後,整個宗族高層整整激動了三天,不僅重新指定了家族未來的發展方向,更振奮了人心士氣。{}
眼前的危機再如何困難,此時都已經不算什麼了,擁有一個天賦驚人的方士,任家就永遠都不會倒下。當然,面對宣武侯等勢力,任天行等人依舊不能掉以輕心,任飛的秘密不能公開,整個宗族除了太上長老們,也只有宗主知道,其餘的長老根本不得而知。
任飛回到住處,任天河以及任天陽等人立即圍上去詢問,他們並不知道宗族高層留下任飛究竟是何用意。任飛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告訴大家,雲安城支脈將來隨時都有可能併入宗族,不再是支脈。
驚聞此訊,任天河等人非常激動,儘管這個消息目前只允許極少人知道,但將來所有族人肯定都會慢慢知曉。而且宗族知道任飛身份之後,對雲安城支脈的態度,肯定會不同以往,當任飛告知父親宗族打算將家族生意交給雲安城任家打理時,所有人再次喜出望外,紛紛表示會全力以赴。
這是宗族對他們這些人能力的認可與信任,過去一年裡,任天河、任天陽等人經營管理任氏出品,已經累積不少經驗,他們從任飛身上學到了很多聞所未聞的經營手段和模式,任飛不在的時候,依舊將整個產業管理得井井有條。
三日後,為了穩定家族人心,家族審核等年終活動照常進行。而高層長老們則暗中準備應對仇家,朝堂上,任家雖然無力辯解,但也不會輕易就將九億八千萬上繳,一番辯駁之後,三皇子允諾任家三個月內時間籌錢,算是為家族爭得一絲回轉的空間。
至於任飛,在密室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攪他,以免招人懷疑。尤其任天行,堂堂宗主,更不能動不動就親自找任飛,雖然任飛在家族的地位不同以往,但日常行為舉止,都必須附和任飛此時該有的身份。
不過,任天行卻是很精明,得知任翔與任飛關係不錯,於是讓自己兒子成了他和任飛的中間傳話人,宗族目前的情況以及形勢變化,任天行覺得有必要暗中告知任飛。
這樣三番五次,別人看不出異常,但任翔卻是覺得蹊蹺至極,弄不明白父親為何總是讓他把某些話帶給任飛,難道兩人之間有什麼約定?
這天中午,任翔再次找任飛喝酒,房間裡只有兩人,於是他忍不住提及此事。任飛心知他遲早會有此一問,於是笑著說道:「宗主知道我做生意厲害,打算將整個宗族的生意交給我來打理,但現在不希望其他支脈知道,所以就拉你做傳聲筒咯!」
「原來如此!」
釋然之後,任翔又驚又喜,替任飛獲得宗族信任而高興,「來,那做大哥的要好好恭喜你了,哈哈!管理宗族的生意可不是小事情,這說明爹和長老們對你非常看重。」
任飛舉起酒杯,與任翔碰了下,苦笑道:「苦差事而已,有什麼值得恭喜的。」
接著任飛扯開話題,談論這次家族審核。
任翔大致講解了一下,主要就是審計各支脈這幾年的情況,包括高手數量、年輕一輩中有沒有天賦高的弟子,以及經濟收入等情況。另外,還會進行比武交流,宗族派高手指點支脈弟子,支脈長老和族長也會出面教導宗族弟子等等,以此增進宗族和支脈弟子的感情,所有活動都會在過年之前進行。
不過,今年這個年,恐怕過得不太安穩咯,六大支脈都將集結族內所有高手聚集宗族,共同抵禦強敵,任翔估計這次會出現六大支脈與宗族一起過年的盛況。
兩人邊喝邊聊,突然,有人跑來敲門,緊接著門外傳來女孩子的聲音,「任翔哥哥,我是仙兒,他們說你在這裡,我就來找你了。」
任飛起身去開門,笑道:「小丫頭,這麼急著找我們少宗主有事嗎?」
見到任飛,任仙兒撅起嘴巴瞪他一眼,「要你管!」上次她找任翔說任飛不將少宗主放在眼裡,慫恿任翔出手教訓一頓任飛,結果任翔笑哈哈說他和任飛旗鼓相當,教訓不了。
小丫頭雖然不太相信,但總算知道任飛實力確實不弱,難怪她哥哥見到任飛,每次都有點害怕的模樣。
「仙兒,你不是和珊珊她們去玩了嗎,找我有事?」任翔放下酒杯,笑著問道。
任仙兒嘟起嘴巴,「還玩什麼呀,爺爺他們都不准我們去皇城了,而且現在族裡正舉行比武交流呢,大家讓我來找任翔哥哥,希望你能指點一下大家。」
任翔一怔,隨即點頭道:「好吧,我和任飛這就去看看。」
身為少宗主,他自然有幫助和指導年輕一輩同齡人,做好表率的義務。除了大少爺們,六大支脈年輕弟子也來了不少,此時正在後山的練武場比試交流,他卻和任飛躲在房間裡喝酒,當然很不像話,萬一傳到長老耳邊,少不了一頓訓斥。
宗族裡的年輕人也不少,大家都盯著少宗主的位置呢,雖然任翔一點也不在乎,但作為宗主的兒子,表現太差多少會給父親添煩惱。
酒也喝夠了,任翔站起身,對任飛說道:「任飛,我們走,你也去看看我們宗族弟子實力如何。」
任仙兒聞言,一臉懷疑地看向任飛,「你也去?」
「不行?」
任飛哭笑不得,這小丫頭雖然有些小脾氣,但總歸不像任珠兒那般嬌蠻無理。可惜這次任誠和族裡那些年輕人沒有一起來,不過很快他們也會成為宗族弟子了。
「仙兒,別小看任飛,當初我都差點敗在他手裡呢!」任翔哈哈一笑,突然轉頭對任飛說道:「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再打一場,上次沒能分出勝負,你小子一年不見,肯定變強了。不過我也進步了一些,嘿嘿!」
「好啊,一會你別哭著求饒就行!」任飛開玩笑道。
任翔眉頭一挑,「就憑你?」
「我勸你還是趁早放棄,免得再你這少宗主在其他人面前抬不起頭,哈哈!」任飛笑道,這兩天和任翔接觸很多,知道他不是那種心胸狹窄,輸不起的人。
任翔不服了,「走走,馬上去練武場,我就不信你有這能耐!」
任仙兒對任飛這麼自以為是更加不爽,哼道:「任翔哥哥可是武師五階高手,你能打敗他才怪呢!」
當初見面的時候,任翔是武師二階,一年晉級三階,對這個年紀的武者來說,已經很厲害了。如今任翔也不過二十二,二十三歲,以他的天賦,在三十之前肯定能晉級武王。相比之下,例如任楓、任泉這些大少爺,年紀差不多,如今最強的也不過武師一階。
「怕了吧,哈哈!」
任翔一臉得意笑道,當然不是真的以為任飛怕了,一年不見,以任飛的潛力,如今實力比他強也不奇怪。這不過這小子太囂張,不打一架試試,任翔哪裡會服氣。
被任仙兒一臉敵意地盯著,任飛呵呵一笑不再說話,三人離開房間往後山走去。
此刻,後山正熱鬧著,族裡年輕輩的弟子們圍成一團,叫喊聲遠遠就能聽到。不過看他們出手的力度以及瘋狂的眼神,恐怕不僅僅是交流那麼簡單,一個個卯足了勁,想要在女孩子和家族長輩面前露露臉。
只有強者,才會得到人們的尊敬,族裡每一個修煉武道的年輕人,從小就開始明白這個道理,每個武者都想變強,而證明自己實力的方法,就是擊敗對手!
「任楓大哥加油!!」
「任滄,別輸給支脈的弟子,你丫的認真點!」
人群中央,支脈大少爺任楓正和宗族某個長老的孫子交手,兩人實力旗鼓相當,都是族裡比較出色的年輕弟子。不過,六大支脈拿得出手的也就這些大少爺們,由於家族重點培養,實力普遍都比其他弟子高。
而宗族這邊,年輕一輩的高手可不少,整體實力明顯要比支脈強太多了。
原本只是比武交流,不知為何,漸漸演變成了宗族和支脈弟子之間的對決。大家都想爭個高低,尤其是宗族弟子,在支脈弟子面前難免有些優越,連番被支脈大少爺們打敗之後,肯定不服氣,於是那些實力強的紛紛出手,雙方就這樣鬥了起來。
邊上,宗族以及支脈的長輩們並未阻止,競爭是好事,只要他們不違反家規,不下毒手就行。
任楓實力確實不弱,不過太要強,之前連續擊敗三個宗族弟子之後,他變得太過自信,沒有休息繼續接受挑戰。而此刻,他面前的任滄同樣擁有武生九階巔峰的實力,兩人連鬥幾十招,開始還不分上下,但是越往後,任楓越顯得吃力,漸漸落於下風。
最終,他無奈敗下陣來,卻還是不服道:「今天我有些累了,明日可否再戰一場?」
任滄笑道:「隨時奉陪,別輸不起就行!」
「哼!」
任楓冷哼了聲。
任滄取勝之後,宗族那些剛剛憋了一肚子火的弟子們,總算找回些面子,紛紛叫囂起來,言語間有些挑釁的一味,令支脈弟子一個個臉色非常難看。
「繼續上啊,哈哈,據說這一輩年輕弟子中,支脈有很多高手嘛!」
「就是就是,怎麼輸了一個,其他人就不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