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氏出品的武者兵器,每一件有多少利潤,外人根本不知道。{}
如果六大支脈計算過任氏兵器的成本,就會發現,除了精品級利潤高些,往下的優級、和普通級,相對兵器的質量來說非常便宜。
當然,他們並不知道任飛手裡,擁有一本早已失傳的奇金秘錄,憑借這本煉金神書,任氏出品能夠將成本控制到最低。
無論如何,任氏兵器的銷量擺在眼前,即便利潤低,如此恐怖的銷量也足以令六大支脈任何一個族長、長老們眼紅嫉妒。
所以,當有人提出讓任飛父子承擔剩下的五億兩時,其餘支脈立即附和,尤其任白松等人叫得最凶。他們的理由很明確,任飛父子不經過家族同意,擅自以任氏出品名義,宣傳銷售武者兵器裝備。
「宗主,這對父子借用我們家族的名義賺了如此多錢,那五億兩,他們至少出一半!」任白松再次對任天行提說道。
過去一年裡,任氏出品的崛起速度,同樣出乎了宗族的意料,他們此刻雖不像六大支脈那般咄咄逼人,卻也是滿臉期待的望著任飛父子。
「你們莫要欺人太甚!」
面對六大支脈近乎不要臉的舉動,頭髮斑白的任千山氣得身子顫抖,站起身反駁道:「我們手裡有技術,有宗師級鐵匠坐鎮,就算不用任氏出品,我們的兵器也能大賣。少族長當初決定以任家的名義,完全是為了讓世人知道我們任氏家族的實力,讓所有人認可我們家族的產品。」
這番話,立即讓任白松等人臉色尷尬至極,但他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嘴硬道:「哼,說得好聽,若真是如此為家族著想,現在就拿錢出來證明你們的忠心,讓大家看看你們為家族做出的貢獻。」
這時,任飛終於開口了,他抱著雙手,一副看猴耍戲的表情對任白松以及六大支脈所有人諷刺道:「怎麼,現在知道要我們拿錢出來貢獻了?之前又是誰,聯手起來想要逼迫宗族不承認我們雲安城支脈的?任白松長老,我可是記得,你之前叫囂得最凶狠呢!」
啪!
任飛這番話,無異於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煽在六大支脈所有族長和長老們的厚如城牆的臉皮上。
霎時間,這些人一個個臉色陰沉到極點。
若是雲安城支脈得不到家族承認,任飛父子有何理由,將自己辛苦賺到的錢拱手送人?之前六大支脈聯手逼宮,態度強硬,宣稱就算宗族認可了雲安城支脈,他們也死都不會承認。可是現在呢,當家族陷入危機,需要他們砸鍋賣鐵的時候,一個個就叫囂讓任飛父子出大頭,甚至全部承擔。
虧得這裡是宗族會議大廳,在座的都是自己人。六大支脈這般自私自利,反覆無常,若是讓外人知道,豈不叫人笑掉大牙?
輕蔑地哼了聲,任飛站從椅子上站起來,拱手對宗主以及宗族長老們說道:「宗主,各位長老,並非我們借這個機會要挾宗族承認雲安城支脈。我任飛代表家族所有人在此承諾,這次家族有難,我們雲安城任家上下,絕不會置身事外,冷眼旁觀。」
「作為任家一份子,我和我們的族人身上流淌的都是任家血脈。今天,即便有人不想看到我們雲安城支脈得到宗族認可,就算他們得逞,我們也會將該承擔的責任承擔下來,絕無怨言,全力幫助家族挺過眼前這次危機,但是……」
任飛聲音陡然一沉,扭頭冷冷掃一眼其他支脈,哼道:「除非六大支脈不承認自己是任家弟子,不願出錢出力,否則,想要我們全部承擔,絕無可能!」
言下之意,任飛會出錢,但只接受合理分配。同時也在嘲諷六大支脈,家族危機當前,他們居然還想一分錢不出,全部讓任飛父子承擔,自己則置身事外,莫非是不想做任家弟子了?
一席話,說得六大支脈再次面紅耳赤,無力反駁。尤其任白松,他三番五次揚言要任飛父子全部承擔五億兩黃金的空缺,這個時候被太上長老們淡淡掃一眼,嚇得臉色灰白,怨恨地目光瞪一眼任飛之後,撇過頭不敢再說話。
任飛那張嘴巴的厲害,他早就領教過,此時此刻,任白松心裡恨不得親手將任飛這張嘴巴活一片片撕碎。
面對家族危機,任飛已經表態,雲安城支脈將會和宗族共存亡,同進退。
三位太上長老頗是欣賞地點點頭,彼此相視一眼,任古樘開口道:「任飛說得不錯,家族危難當前,凡是任家弟子,都應該團結互助,不分彼此,共同抵禦強敵。」
他冰冷略帶憤怒的目光逐一掃過六大支脈族長和長老們,突然哼了聲,語氣陡然變得凌厲,「從此刻開始,誰再敢不承認雲安城支脈,不認可那些任家弟子,就別想踏出門口半步!」
絲!!
聞言,六大支脈所有人嚇得倒吸一口涼氣。太上長老們這是動了殺機啊,任忠雲、任萬侯等族長,頓時臉色恐慌至極。他們這點實力,在太上長老面前,根本不堪一擊,六大支脈不可能有膽子搞獨立分裂,但是族長和長老,卻是可以替換。
如果……
想到那個可怕的後果,這些族長和長老們,一個個嚇得縮起脖子。之前他們還怒氣沖沖,聯手逼宮,自以為宗主不敢拿他們怎樣。現在想起來,當真後怕!
任古樘這番話,等於正式承認和接受雲安城支脈,或者說,宗族從來就沒有質疑過雲安城所有族人的身份,只不過對這個擅自分裂,然後不斷壯大的家族支脈此前還處於觀望階段。
現在,任飛父子的忠誠以及對自身家族血脈的強烈歸宿感,令任古樘等人感觸頗深,對比六大支脈自私自利的言行,簡直天壤之別。
「時間緊迫,各位,你們手裡有多少錢,先大致報上來,我們宗族統計之後再商討如何面對這次危機和仇家。」任天行說道。
被任古樘話語中隱藏的殺機震懾之後,這回,六大支脈不敢再遮遮掩掩,陸續將各自支脈現有能挪用的資產上報,有些人目光閃躲,顯然還心存一絲僥倖,沒有據實上報。
最後統計,六大支脈能夠拿出的資金,加起來一共是三億兩,距離五億兩還有不小差距。這個結果,讓任天行以及宗族長老們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很顯然,六大支脈都有所保留,根本沒有打算出全力。
由於六大支脈先後上報,當最終統計金額出來時,他們自己也臉色難看。
為何?
露陷了!
六大支脈加起來,才湊出三億兩,說出去還真怕被人笑話。
任天行臉色不悅,卻是沒有當場發飆,心裡琢磨著過後如何整頓這些支脈,家族危難當頭,他們居然還只顧自身利益,難道,這些人真不當自己家是任家弟子了嗎?
「不孝子孫,不孝子孫啊!!」
任我行已經心寒到底,這兩天的經歷,著實讓這位老祖宗替自己感到淒涼。
最後,所有人的目光,有意或者無意都落向任飛父子。現在就剩雲安城支脈沒有上報,任氏出品經營這麼久,相比撈了不少錢吧!
任飛皺著眉頭,時而看看任天行等人,時而掃一眼六大支脈。身為族長,任天河卻是由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句話,此時此刻,也是在等任飛做決定。
任天行、任古樘等宗族高層看在眼裡,心下都驚詫與這個年輕人在家族裡的權威,居然連父親都要看兒子的決定,這已經不僅僅是信任的問題了。聯繫到之前任千山、任天陽等人為任飛的身份和權力辯駁,可以看出,任飛雖然年紀輕輕,但卻是整個雲安城支脈的真正掌權者,任氏出品締造者。
直到此時,任天行總算明白,當初任翔為何那般極力推薦任飛。一個家族,除了需要強者坐鎮之外,更需要能夠管理的人才,無疑,任飛就是這樣的存在。僅僅兩年,便將一個自立門戶的小家族,發展成如今這般模樣,足以證明任飛的手段和實力。
這樣的人才,宗族絕對不能放過!
所有人都在等任飛做最後決定,六大支脈想知道任飛會不會承擔剩餘將近兩億的空缺,宗族則擔憂任飛會不會因為之前六大支脈的言行,而心生怨恨,也像學六大支脈保存實力,畢竟任氏出品如今正在發展壯大,失去資金支持,必將收到影響。
誰也不想失去一個會下金蛋的母雞,即便任天行等人,也不想任氏出品就這麼毀掉,畢竟這也算是任家的產業。
但是眼下……
就在任天行心中感歎的時候,任飛終於有了動作,他從戒指裡取出筆紙,神情凝重地寫下三個字——
五億金!
當這張紙傳遞到任天行手中的時候,他目光剛落下,頓時身子猛然一震,抬起頭不可思議地望著任飛父子,眼眸深處,除了震撼,更多的是感動。
五億!
僅僅兩年,小小一個支脈,居然就拿出了五億金,這是之前宗族根本不敢相信的事。任天行預計,任飛父子最多也就能夠拿出一個億,而這已經很多了。反觀有著幾百年積累的六大支脈,加起來不過也就三億。
難以想像,過去一年裡,任氏出品,到底給雲安城支脈創造了多少財富。尤其任飛他們還只是做生產批發,並沒有直接參與零售。任天行若是早知道任氏出品這麼賺錢,肯定會親自出面,包辦任氏兵器的銷售,有何必給外人賺那麼多呢。
或許,當初任飛他們沒有足夠的人力和資金一起做銷售,才決定把銷售權以加盟的方式賣給代理商吧。宗族長老們私下裡議論紛紛,後悔沒有早些聯繫和接觸雲安城任家。
即便是早已年過百歲,實力深不可測的三位太上長老,在看清五億兩個剛勁有力的黑字之後,同樣也驚得心潮澎湃。
這五億不僅僅是錢,更是任飛對家族強烈的責任感和歸屬感。這一點,是讓任古樘心緒久久不能平靜的原因,如今的任氏家族,還有幾個像任飛這般對家族仍滿腔赤誠的年輕人?明知道六大支脈已經拿出三億,只缺兩億不到,但是任飛仍舊拿出了比六大支脈加起來還多的錢,而且是以書寫的方式,不讓六大支脈知曉。
任飛此子,用心良苦啊!
不讓六大支脈知道,任飛的用意,顯然是不希望這些自私自利的族長和長老,心生嫉妒,從而將自身應該承擔的份兒,推到雲安城支脈身上,減輕他們的壓力。更不希望六大支脈因為充足的資金,失去危機感。
任飛不僅沒有炫耀雲安城支脈的財富,還替整個大局著想,替家族擔憂。任天行、任古樘等人不得不承認,此子心思細密,能力遠超同輩,甚至他們這些長輩也自歎不如,換做他們,恐怕不會如此大義。
任飛這一手,著實讓六大支脈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這對父子,究竟拿了多少錢出來?
看宗族高層驚詫的眼神,恐怕數目不小啊!可是,到底是多少呢?難道雲安城支脈這兩年的時間,就賺了兩億?
任白松和任萬侯彼此相視一眼,臉色非常難看。從任天行的表情中可以看得出,九億八千萬似乎湊齊了,這也就意味著,任飛真拿得出兩億金。
這讓六大支脈中,最窮的他們今後如何抬頭做人。
收好那張貴重的白紙,任天行起身說道:「很好,任飛留下,其他人立即回去準備。宗族很快會下達各項調動命令,希望諸位能夠為我們這個家族做好誓死一戰的準備。」
任飛一怔,目光朝任天行以及任古樘等人望去,宗主這個時候叫他留下來做什麼呢?莫非懷疑雲安城支脈不能拿出五億兩黃金?
儘管任飛多拿了很多,但是,這五億兩還不至於傷筋動骨,以任氏出品如今的賺錢速度,最多兩個月就能緩和過來。
而且,任飛已經有半年沒有下達新政策,這次回去,他將會有一系列舉動,加固任氏出品的市場上的地位。
所有人很快離去,最後,整個大廳裡只剩下三位太上長老以及宗主任天行。
突然,任古樘說了一句令人震驚的話,他望著任飛,問道:「任飛,老實回答,你是否見過我們任家先祖任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