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擒?
簡直可笑!
面對任虎突然出手,任飛不畏不懼,悍然迎上。
即便對方是武生七階又如何?
即便任虎擁有攜帶屬性的武技又怎樣?
任飛如今,又豈是當初武生一階的任飛!
七步追風!
腳底內勁爆開,任飛如同離弦之箭,後發先至,眨眼間便出現在任虎面前,揚起鐵拳。這一幕,頓時將四周所有族人嚇了一跳,兩個多月不見,任飛的步法武技,明顯比當初在比武大賽上,火候增加了不少!
「哼,以為我不知道你會步法武技?」
嘴角勾起,任虎彷彿早知道任飛會立即發動武技,心裡早有準備,他狂笑道:「任飛,和我相比,你還是太嫩了,步伐武技又如何,在強大於你數倍的力量面前,一切武技都形同虛設。」
「吃我這招,火烈拳!」
瞬息之間,任虎在任飛出現的剎那,狂笑著引爆體內火屬性內勁,整個右臂彷彿火燒一般,散發出滾燙的內勁氣息,轟隆隆砸向迎面而來的任飛。
任白松在一旁點頭道:「任虎這孩子,雖然資質差,但是戰鬥意識不錯。」
武生六階以上,就可修煉攜帶五行屬性的武技,任虎如今武生七階,並且在這個等階逗留多時,雖然內勁上不去,但是武技施展的火候,早已如火純清。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任飛即將被一拳轟倒的時候,任飛的下一個舉動,直接讓在場所有人,認識到步伐武技的可怕。
原本直線突擊的任飛,在感受到任虎力量驟變之後,他借助步伐武技,突然在原地自旋而動,彷彿龍捲風一般,眨眼間就繞到任虎身後,速度之快,連一些比任飛等階高許多的族人,都未曾反應過來。
人們只看到,任虎的火烈拳落空了,而任飛,詭異般出現在他背後。
一腳!
任飛踢在任虎膝關節上,頓時任虎壯碩的身軀下沉半截。
眼神凌厲,任飛隨即又出一拳,「砰!!」轟在他太陽穴處,將其震得雙眼眩暈。
但武者的身體遠比正常人強悍,任飛並未就此停下攻擊,他的一拳一腳,只是剛剛開始!
轟轟轟轟轟!!!
任飛根本不屑動用拳法或掌法武技,眼前的任虎,已經變得軟弱不堪,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任飛很早就意識到速度和精準的重要性,配合七步追風,將武生七階的任虎,壓制得死死的。
論力量,任飛如今武生四階巔峰,五行螺旋內勁的特殊性質,賦予他不弱於武生六階巔峰,甚至七階的力量。配合嫻熟的格鬥技巧,任飛擊敗任虎,可謂輕鬆異常。
砰!!
任虎最終暈死在臉色鐵青的任白松面前,而任飛,毫髮未傷!
冷風颼颼,全場寂靜一片。
任天河望著自己兒子成長迅速,欣慰地笑了笑,「好!打得漂亮!」
武生七階啊!
就這麼輕易被任飛擊敗了?
任虎的實力,沒人敢質疑,在同級的武者當中,可以說鮮有敵手。然而,他在任飛面前,卻是敗得如此無力,如此窩囊。
年前,北安城比武大賽上,任飛不過才武生一階,即便能擊敗任沖,也只能說他擁有二階的實力。可是眼下,這妖孽般的傢伙,竟然將武生七階的任虎,輕鬆擊倒。
此子,實力究竟狂飆到了什麼境界?
兩個多不到三個月時間,實力竟然暴漲如此厲害,著實叫人驚歎,甚至恐懼!
任白松心裡生出一股莫名的不安,放任此子繼續成長,終有一天,他必將超越家族所有人,達到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
念及此處,任白松眼神變得更加冰冷,怒斥道「任飛,你竟敢公然反抗?」
其他族人回過神來,紛紛震驚。
有人驚呼道:「任飛,敢違抗長老命令,莫非你想zao反?」
zao反?
聞言,任飛轉過身,冷冷一笑,「今日之事,關係我父子二人聲譽,若是束手就擒,豈不等於俯首認罪?或許這就是你們所謂的以下犯上,但請不要忘記,這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
哼了一聲,任飛不再理會那些族人的謾罵,轉而對任白松說道:「三長老,若是不顧家族大局利益,我爹當年也不會接受這門婚事。這點,你們心知肚明!我爹犧牲了那麼多,你們可曾有過任何補償?」
「任飛,你說夠了沒有?」
一直不曾開口的任萬侯,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出聲,言語間,飽含著濃烈的殺機。
反正今天是來攤牌的,任飛哪裡還用看那任萬侯臉色,拱手道:「族長,諸位長老污蔑我父子,扣下盜竊罪名,任飛不服,若是今日不說清楚,我父子日後何以見人?」
任白松冷哼道:「任飛,你父子二人在我們任家族地,尋得異寶,置家族大局利益不顧,拒不上繳,讓家族合理分配,甚至售予外人,所得錢財珠寶私囊。昨日奇珍樓拍賣會,你那百萬兩銀票,從何而來?」
「這不是盜取家族財物,又是什麼?任家族地一草一木,皆是全體族人共同所有,你們父子私自獨佔,證據確鑿。任飛,今日若不治你父子二人,我身為執法長老,如何服眾?」
聞言,那些本就看任飛父子不順眼的族人,頓時罵聲四起,任白松說得很好,任家族地一草一木,皆是全體族人共同所有,僅此一句,就挑撥了多少族人對任飛父子的憎恨。
「這群混蛋子孫,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養魂戒裡,任我行氣得跳腳。
「哼,服眾?」
任飛突然狂笑,「三長老,你身為執法長老,我想問你,當日任雲偷窺任珠兒、任思思、任倩倩在後山洗澡,之後持匕首背後偷襲,將我刺傷,犯下弒兄大罪,過後可曾受罰?倒是我在雲崖山上,思過半年,這叫服眾?」
「再則,任沖在比武大賽上,被我揭穿與羅芳姦情,出手狠辣,欲置我於死地,後者不談,任沖****之罪,又可曾受罰?」
任飛咄咄逼人,如今想起,仍舊滿腔怒火,「敢問三長老,你身為執法長老,卻未秉公處理,瀆職之罪,你可自知?服眾?自身不正,你談何服眾!」
音落,全場又是一片寂靜。
每個人驚詫地望著眼前,完全無懼無畏的任飛,再也無法和從前那個弱小的身影重疊在一起。
「你!你!你!」
任白松一時語塞,除了滿肚子怒火,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任飛一字一句,都戳中他要害,有些事情,大家心裡清楚,誰不護犢,有權利誰不利用一下,但這種藏乎於禮,止乎於法的事情,一旦公開,意義就不同了。
在律例上,任白松顯然站不住理!
「任飛,你退下去,三長老的過失,有我處理,無需你一個小娃費心!」
就在任白松無言以對,怒得就想出手拍死任飛的時候,任萬侯再次開口,「今日當著所有族人,再給你父子二人一次機會,將發現所得丹藥以及功法,上繳演武閣,由家族視貢獻按需分配,若是不交……」
他話未說完,被人打斷。
「丹藥已服,唯一的飛行武技,也早已上繳,敢問族長,你讓我父子二人,上繳何物?」任天河突然站出,冷冷凝視任萬侯,「當年族長在幽泉谷覓得功法丹藥,又可曾上繳家族演武閣?有族長先例,我父子即便不繳,那又如何?」
其他族人或許不知,但任萬恆身為家族大長老,當初任萬侯偶得三卷武技,兩枚丹藥,實力猛漲的事情,豈能瞞過他雙眼。
任天河從父親任萬恆口中得知此事,現在親口道出,任萬侯臉皮再厚,也好意思當面否認?
這任天河,是要跟族長對著干啊!!
現場氣氛,緊張的讓許多族人差點喘不過氣來。
雙方各執一詞,有理有據,眼下,其他族人不敢再多言半句。甚至有些族人,開始支持任飛父子,換做他們自己,得到功法丹藥,誰想上繳?
天才地寶,有德者居之,這本來就是天經地義之事。現在,任萬侯,任白松等人,不過是以家族大義,強行給任飛父扣上罪名罷了。況且,任萬侯身為族長,自己都不以身作則,如何服眾?
家族裡,明理的人還是佔據多數的,但是眼前的情況,很明顯任飛父子,在氣勢上不如長老們,畢竟人多欺負人少,無論誰占理,在任家依舊是族長和長老們權勢最大啊!
冷風呼呼,任家練武場,一千多雙眼睛,焦距在任飛父子和族長任萬侯幾人身上。氣氛,已然緊繃到幾點,任天河一句「若是不繳,那又如何?」霸氣十足,看他模樣,完全不將任萬侯這位族長放在眼裡。
這任天河,難道突破晉級武尊了?
若是如此,憑借飛行武技,倒還真不怕任萬侯。
兩大強者,彼此凝視對方,任萬侯等人不曾想到,任飛父子竟然有膽量,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甚至挑釁他們的威信。
若是換個地方,他們早就忍不住動手了!
而眼下,當著所有族人的面,動手顯然愚蠢至極的行為。
先不說族人會有何反應,事情傳到宗族,任萬侯逃不開一個手足相殘的罪名。
怒容扭曲,此時的任萬侯,可謂騎虎難下。
他冰冷的目光,逐一從任飛、任萬恆、任天河等人身上掠過,沉默半餉之後,突然開口——
「若是不繳,便將你們父子,逐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