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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7章 代父休妻 文 / X戰匪

    比武大賽因為任飛挑戰任沖,任家族長突然出手,暫時沒能繼續進行下去。

    場面有些混亂,任天陽抱著任誠一路橫衝直撞,將所有人目光從任飛身上吸引過去。見到那昨日還活蹦亂跳的任誠,突然之間變得臉色慘白,全無生氣的模樣,任家族內的弟子們,紛紛交頭接耳,相互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那不是任誠麼,怎麼好像一副快死掉的樣子?」

    「昨晚我還見他來著。」

    有好事者,立即跟上任天陽,朝任家長老們圍攏過去,其他各家族的人則事不關己,繼續談論這次任飛上演的「大戲」,顯然,從今天開始,任家又要多出一個令他們即羨慕,又忌憚的天才了。

    「你們看,那任飛在做什麼?」

    騷動過後,許多人的目光,重新焦距在那個曾經被視為廢物,今日一戰,又令人膛目結舌的少年身上。

    此刻,任飛那張還略顯稚氣的臉龐,冰冷可怕,雙眸凝視著擂台下,嘴角邊含著獰笑的羅芳。「小誠被打得筋脈盡廢,也只有這不知廉恥的賤人,還有臉笑得出來。」

    任飛握緊雙拳,一步一步朝羅芳走過去,內心深處,翻騰著滾滾怒意。

    這羅芳,拆散我爹娘也就罷了,竟還狠心對一個孕婦下毒手。

    從小到大,處處針對於我,想方設法阻撓我修煉。

    如今,她身為我爹正室,卻暗地裡和其他男人勾三搭四,給我爹戴綠帽子。

    現在,事情敗露,竟然唆使任衝殺人滅口。

    既然如此,我任飛今日便代替我爹,休了你這惡毒的賤婦!

    雪白的天空,不知何時變得有些陰沉。遠處偶爾傳來幾聲妖獸的嘶吼聲,彷彿也在關注北安城內的這次比武大賽。

    之前想要藉機教訓任飛,一直站在羅芳身旁的羅宏,發現任飛正朝他們走來,臉上刀眉微微輕皺,「哼,這小畜生,想做什麼?」

    包括城牆上的雷軒、陳峰、洪森等,此刻,不少人都注意到任飛奇怪的舉動,他手裡似乎拎著一張紙,慢慢走到擂台邊緣,居高臨下,冷視著羅芳。強者們對武者氣息的感應都很敏銳,雷軒幾人,都感受到任飛此刻,身上散發著一股野獸般,令人不安的氣息。

    「賤人,拿好!」

    神態冷漠,任飛無視一旁羅宏冷笑的目光,將手中休書,扔向羅芳。

    武者對力道的控制遠非常人可比,看似輕飄飄的信紙,在無數人目光的注視下,竟毫無意外落在了羅芳身上,落在她攤開的雙手掌心處。

    這小畜生,給我一張紙是何意思?

    羅芳疑惑的目光,從任飛冷峻的臉龐上收回,轉移到手中那張白紙黑字之上。

    代!父!休!妻!

    四個黑字,筆鋒剛勁有力,隱隱透射出一股強烈怒氣。

    羅芳手一抖,心頭巨震。

    剎那間,原本輕飄飄的紙張,在心虛的她手裡,變得重若千斤,又如火燒般燙手。

    「難道被這畜生知道了?」

    念及此處,羅芳眉目間,掠過一抹狠辣之色,捏著休書的手指,微微顫抖,凝脂般的膚色,因為用力過度變得有些暗紅。

    羅宏察覺不對勁,一手奪過休書,「寫的什……」話剛問出口,他已看清白紙之上,代父休妻四個大字。頓時,一股駭人的氣勢,從羅宏身上迸發出來,旁邊幾個羅家弟子,目力也非凡人可比,看見休書上的字句,亦是怒由心生,齊齊扭頭,朝任飛怒視而去。

    怎麼回事?

    四周圍,關注這邊的人發現了異常,很明顯,羅家一群人此刻非常憤怒,空氣中彷彿充斥著濃烈的火藥味。

    「想休我?真是笑話,偌大一個任家,什麼時候輪到你這下人生的小雜種作主了?」

    這一刻,羅芳對任飛憎恨到極點。

    她站身出來,對任飛怒目而視,然而,眼底深處,卻含著一絲莫名的恐慌和不安。

    雙手握拳,任飛極力隱忍,冷冷一笑,凝視著台下的羅芳,「你自己做了什麼齷蹉苟且之事,心裡清楚,你以為我爹還能容得下你?今日,我任飛身為人子,便代替我爹,休了你這不知廉恥的賤人!」

    任飛低沉的嗓音,迴盪在眾人耳邊,看似平靜,卻隱含著滔天怒意。

    驚聞此言,四周圍各家族弟子,包括任家子弟,皆是大驚失色。任飛今天給人的驚訝已經夠多了,想不到在擊敗任沖之後,現在,又再次語出驚人!

    沒有聽錯,任飛方纔之言,竟是要代父休妻。

    羅宏手中那張信紙,無疑就是休妻文書。

    此子,當真是要逆天麼?

    養魂戒中,任我行幽幽歎息了聲,「這混小子,真是倔脾氣,也罷也罷,由他去吧,大不了老頭子豁出這條老命,也要保他周全。」從任飛動筆開始,任我行一直在勸說他不要衝動犯傻,但還是低估了任飛內心的憤怒,最後只能作罷。

    這一刻,不僅是四周圍的人群,就連遠處雅座裡,城牆上的高手前輩們,都被任飛的舉動驚呆了。

    「任家這小子,竟要代父休妻?」陳家家主陳峰摸摸下顎,嘴角邊揚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有趣,有趣,北安城好久沒這麼熱鬧了,任飛這小娃子,究竟唱的哪出?不過話說回來,羅芳那****,確實挺會勾引男人的。」

    旁邊,紫清閣的雷軒,卻是冷冷一笑,「代父休妻?這廢物,膽子倒是不小!」

    其他各家族的長老們,也都議論紛紛,不少人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朝羅家所在的位置看去,不難發現,羅家的長老們之前再怎樣淡定,這一刻,也都怒形於色,騷動起來。

    不曾想,剛剛才開始的比武大賽,突然間,就發生如此多事。現在,誰還有心情繼續比賽,都在關注擂台上,那雖然弱勢,卻氣勢逼人的消瘦身影。

    當庭廣眾之下被無數人盯著,羅芳此刻臉色越來越難看,兄長羅宏剛要動手,她卻是先一步怒斥道:「身為人子,就能代父休妻?任飛,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就憑你一句話,一張廢紙,就妄想代替你爹?即便是你爹,沒有證據,也不敢無緣無故,放言休妻!」

    場面氣氛越來越緊張,或許是出於內心的恐懼,神情激怒的羅芳說到最後,言語間,竟是連丈夫任天河都不放在眼裡,顯然在說:以我在任家的地位和貢獻,就算任天河,也沒那個膽量,輕易休了自己。

    她這番話,有心人都能聽出其中隱含的意味,例如城牆之上的陳峰,就瞇起眼睛,上下打量羅芳,時而瞟一眼羅家眾人,眉頭微微皺了下。

    無論如何,羅芳所言,並非沒有道理。

    在不少人眼中,任飛不過是個十多歲未成年的小屁孩,即便父親閉關不在,也不至於有權利,做出代父休妻的決定和舉動。

    但是除了羅家和任家的人,誰會關心這些呢,其他家族弟子,顯然嗅到其中的八卦,都興致勃勃地等著看好戲呢。

    擂台之上,任飛瞇著眼睛,似笑非笑,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戲謔之色,「沒有證據?九州皇朝律例,無論妻妾,三年之內無所出,可以休之!」他冷冷道:「羅芳,你嫁入我任家已有幾年?可曾替我爹生下一子半女?光憑這一點,我爹要休你,誰能說三道四?」

    皇朝律例?

    大部分武者,都當是放屁,尤其是那些大門大派,何曾將九州皇室放在眼裡。但無論如何,九州皇朝,仍是中原大地之上的最強勢力,遍佈和統治著這片富饒大地,不管你接受與否,律例擺在那裡,也是一種無形的約束。

    尤其是任家這樣一直效忠帝皇的家族,律例的約束,不可謂不大。

    任飛此言一出,眾人頓時醒悟。

    四周圍議論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是啊,任天河除了任飛這個私生子,好像一直沒有其他兒女。」

    「可能是任天河醉心武道,沒時間風流吧?他現在不還在閉關衝擊武王境麼,好像都三年了,一直未曾出來。」也有人這樣說道。

    「不至於吧,那羅芳,在任飛還未出生之前,就早已嫁入任家,這麼多年都沒生下一子半女,估計啊,是這女人有病,生不出來,所以任天河才會跟其他女人生孩子。」

    八卦之火,燎原而起。

    許多不堪入耳的議論聲,從四面八方湧進羅芳耳中,即便她不想聽,也縈繞耳畔,揮之不去。

    不僅是羅芳,就連羅宏等人,在眾多流言蜚語的議論下,也都難堪無比,臉色陰冷至極。

    「閉嘴!」

    羅芳自小嬌生慣養,極要面子,哪裡忍受得了這些議論,當即怒斥出聲。隨後,她惡狠狠朝任飛瞪眼過去,「你爹醉心武道,這麼多年來都不曾碰我一下,我就是想生,也生不出來。這能怪我?說不得是你爹練功練得走火入魔,下身不舉,羞於啟齒呢?」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不知覺中落入圈套的羅芳,話剛出口,任飛立即乘勝追擊,獰笑道:「是麼?我爹既然不曾碰你一下,那麼,你此時腹中胎兒,是何人所留?」

    音落,四週一片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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