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們的反應,讓月長老頗感意外,他表示同情的看了兩人一眼,說道:「唉!我說你們兩個怎麼回事,竟然同時看上了這丫頭!」
凌齊颯與莫景唯相視一眼,隨後苦笑道:「我們也不知道,月長老,開始吧!拿我的命換夕兒的命!」
此話一出口,月長老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用一副看笨蛋似的目光瞥了他一眼,說道:「你個傻瓜,剛才我是開玩笑的,好了,說正事吧!我問你,清楚是誰下的毒嗎?如果找出了下毒之人,說不定有現成的解藥!」
說到這個,凌齊颯的表情冷得可怕,想來想去,他真的是想不出來,這些天他一直和夕兒在一起,有人在背後下黑手,照理說不會一點察覺都沒有的,到底會是誰呢?
看著他糾結的神情,莫景唯忍不住提醒道:「小夕最近有沒和其他人接觸過,或者吃過什麼東西!」
「和別人沒有往來過,至於吃的東西……」說著說著,凌齊颯猛的一驚,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道:「不可能的,不可能!」
「怎麼了?」
面對兩人疑惑的目光,凌齊颯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遞給了月長老。
月長老看了他一眼,立即明白了怎麼回事,接過瓶子倒了一顆出來在掌心,看著烏黑的藥丸,他拿到鼻子旁嗅了嗅,隨即眉頭皺成了一團。
「這藥有問題!」莫景唯看著他的反應,心中頓時明白了幾分。
月長老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凌齊颯,一臉嚴肅的問道:「這藥是誰給你的!」
面對月長老的質問,凌齊颯的臉頓時一陣發白,他並未回答他的話,只是有些失神的說道:「莫景唯,請幫我一個忙!」
「說!」
「幫我照顧下夕兒,我去趟太子府!」
聽著這話,莫景唯隱約間猜出了此事和凌齊暄定有什麼關聯,他點了點頭,給了凌齊颯一個你放心的眼神。
至於凌齊颯,也不再作耽擱,借了匹駿馬立即出了山莊,火速的趕往太子府。
半個時辰後的太子府門前,一陣焦急的馬蹄聲戛然而止,凌齊颯從馬背上跳了下來,進了太子府內,並且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凌齊暄所住著的房間。
此時,躺在床上的凌齊暄感覺到了有人的闖入,一雙眸子立即睜了開來,黑暗中,藉著淡淡的月光,他一下子便看清了來人。
「四哥,發生什麼事了!」他起身坐起,詢問道,其實他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他四哥大半夜的過來找他,必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你前幾天給我的那瓶藥是誰給你的!」凌齊颯直奔主題,沒有任何多餘的廢話。
凌齊暄先是一愣,隨後目光閃爍不定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朋友給的,到底怎麼了?」
「到現在你還不肯說實話嗎?」凌齊颯見他還在撒謊,一怒之下一拳揮了過去,砸到了他的左側臉頰。
頓時,凌齊暄的嘴角緩緩的流下了一絲血痕,他用手擦了擦,不禁火大的吼道:「四哥,你瘋了嗎?冷靜一下!」
凌齊颯紅了眼,一把扯住他的前衣襟,冷冷的說道:「沒錯,我是瘋了,你給的藥是毒藥,夕兒現在命在旦夕,我能冷靜得下來嗎?」
「什麼?毒藥!」這下,凌齊暄徹底的愣住了,他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臉色白的可怕,這藥是他母后給的,怎麼會是毒藥呢?
「說,這藥到底是誰給的!」凌齊颯再一次冷冷的問道。
凌齊暄呆了呆,隨後,痛苦的說道:「是我母后給的!」
「你母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答案讓凌齊颯出乎意料之外了。
凌齊暄緊緊的皺著眉,想了想,最後終於將所有的事都道了出來,包括他母后後來威逼他娶何水仙的事情。
「原來,一切都是她做的!」在聽完他說的,凌齊颯冷哼道。
「是!」凌齊暄失落的點了點頭,以後,或許他和他連兄弟都做不成了。
凌齊颯瞥了他一眼,心中明白他很難受,不過,此時他也顧不上他了。
「走,咱們現在進宮去問你母后拿解藥!」說著,他轉身往屋外邊走去。
凌齊暄見狀,也連忙緊跟了上去,他明白,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趕緊的拿到解藥。
兩匹駿馬在寂靜的街道上奔跑著,一路向城市中心趕著,隨後進了皇宮。
此時,凌齊暄不顧丫鬟的阻攔,直接的闖入了他母后的房間。
何微依被驚醒,批了件柔軟的紫貂披風,下了床。
「你們這是幹什麼?三更半夜硬闖本宮的房間!」她看著眼前的兩人,有些不悅的問道。
「母后,給兒臣解藥!」凌齊暄伸出手,放在了她的面前,一臉的冷落冰霜。
何微依看著他冷漠的樣子,被嚇了一跳,很是不解的問道:「暄兒,母后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你在伊小夕身上下了毒,解藥拿來!」見她到了現在還不肯承認,凌齊暄這下有些怒意了。
「解藥不是給你了嗎?」
「哼,你給的那根本就不是解藥,又是另一種毒藥!」他恨恨得指責道,為何,她要騙他,她可是他的母后啊!想此,他的心酸楚不已。
「什麼?」何微依驚呼出聲,道:「怎麼可能,那絕對是解藥!」
這下,凌齊暄徹底的糾結了,看她的反應,好像沒在騙他,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凌齊颯從一進來開始,一直沒有開口說過話,這時,他出聲說道:「你給的藥是怎麼樣的!」
「綠色的,黃豆般大小!」何微依如實回答道。
此話一出,凌齊颯心裡立即一驚,臉色變得很難看。
「當時給夕兒吃的藥是黑色的!」他慌亂的說道,眼前的這個女人應該沒在撒謊,因為他從她的眼神裡看不出任何虛假的神情,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真正的解藥是被別人給掉包了。
這時,凌齊暄也意識到了什麼?他一拳重重的砸在身邊的圓木桌上,滿臉後悔的說道:「那天晚上,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最終還是沒有發覺,肯定是那晚上的時候,有人做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