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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05.做法 文 / 風清影寒

    桑雅心頭一詫,姐姐?王妃什麼時候和她稱姐道妹了,這可有些怪異啊!即使當初她救她於蛇口之下時,也沒聽著她說一句這樣的話啊!桑雅收神,把盒子按在了桌上,「既然是送給王妃的東西,怎麼可能再拿回來呢!還望王妃笑納。王妃現在是有身子的人,有此鏡放在身邊,也能保個心靜自得。」

    「你說誰有身子啊!」豐昭月有些不解,這女人怎麼會說出如此有成體統的話啊!

    「妾身說的當然是王妃啊!這後宮裡每個女人的月事都是妾身負責記錄查詢的,也是希望在王妃沒能懷上王的子嗣時,其它人也都要注意的,昨個妾身查了一下,這個月,王妃好像沒有來是吧!如果不確定的話,妾身想是不是應該請個大夫過來看一下啊!」

    「不用,也許最近事情有些多,延遲了一些,行了,鏡子我收下了,你沒事就早些回去歇著吧!」現在的豐昭月有些興致缺缺的,那柄鏡子也提不起她半點的興趣來。

    倒不是她不想著給烏達鞮侯生孩子,她也想著也許生個孩子能母憑子貴,可是,那男人居然一點機會都不給她,每一次完事之後都會讓人送來湯藥,而且還必須看著她喝光,她心裡那個恨啊!聽說,葉昭陽好像就沒喝過,為什麼她與她之間的差別居然如此之大啊汊!

    豐昭月看著桑雅離開∼房間後,心頭一陣的氣憤,揮手一掃,桌上的碗筷一併的掃落地上,還好哈姆眼急手快的把放鏡子的盒子拿了起來,不然……

    而外面離開的桑雅根本就沒走遠,腳下的步子很輕很緩慢,因為今天的王妃給她的感覺確實不一樣,非常的不一樣,這讓她突然想起最初的傳言。而且,身後傳來的清脆聲響更加的讓她篤定,王妃好像換人了!

    只是,這人換的也太離奇了吧!世上的人怎麼可能會長的一模一樣,連舉止動作都是如此,最關鍵的問題所在是——王知道嗎?如果王被蒙在谷裡怎麼辦啊!但是,如果是王授意的話,那這其中的目的所為何啊!依著王對王妃的寵愛,王又怎麼會不知道呢朕?

    那麼如此……桑雅悄然的一笑,她突然想到了塞雅拉的肚子,既然王妃的肚子現在還沒有,那麼,塞雅拉的肚子是不是就不應該鼓起來呢?無論這個王妃是真是假,那麼,她都會幫她的對吧!

    不過現在首要的事情還是先確定一下這個王妃到底是真是假吧!想著,桑雅的臉上的笑,居然如罌粟花般美麗而陰毒。

    回到百鹿苑桑雅急忙的換了一身便裝便往外走去,這件事情可是事不宜遲啊!

    桑雅沒有帶任何人,隻身自己出宮,這在以前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門衛上的人也不會多說什麼。

    乘坐著馬車桑雅來到一條小巷前,下了馬車左右看了一眼確定沒有人後這才往小巷裡走去。小巷很長,左轉右拐的,桑雅在一扇墨綠色的大門前停了下來。

    似乎還是不放心似的又左右看了看這才伸手輕輕的叩著門環。

    大門自內打開一條縫隙,桑雅伸手推門而進,然後轉身把門關好,逕直的往裡走去。

    小院裡焚著香,香氣繚繞,院落裡也更是簡單的很,只在中間獨立著一間屋子。「巫師,我可以進來嗎?」桑雅站在屋外小聲的說。

    裡面的人似乎是允許了,門板緩緩自兩邊打開,房間裡很暗,只有一扇窗子,而窗子上居然掛著厚重的簾子,桑雅抬腿進屋,慢慢的適應著房間裡的光線。

    角落的床榻上坐著一人,身披黑色斗篷,即使頭部也被斗篷的帽子給遮住,從外觀來看,根本無法見得此人的直面容。

    雖然來過幾次,但是每一次來,桑雅身上的戾氣都會被嚇的消失殆盡。

    只見著桑雅顫顫的走上前來慢慢的跪下,「巫師,我有事相求。」

    巫師似乎是知道她此次的來意,輕聲的應了一聲,伸手在斗篷裡摸了一下,只見一隻昏黃色的大銅鏡被放在了桑雅的面前,「取你的一滴血。」巫師的聲音很沉,很冷,很是壓抑,像是被冰封了幾千年的困獸所發出來的聲音。

    「是!」桑雅不敢抬頭尋巫師的樣貌,乖乖的伸手放在嘴邊咬破,咬破手指之際頓感全身被電過一般,再看,一滴血從那指腹間湧了出來準確的滴落在銅鏡中央。

    那銅鏡像是還著魔法,讓那滴血在鏡面上慢慢的暈開,然後再慢慢的消失不見。巫師把銅鏡放在自己的面前,細細的看著,看著裡面所發生的一切。

    「滾,都是些沒用的東西,本公主到底是做了什麼孽了,居然要在這個鬼地方鬼你們這些鬼人折磨。」

    「為什麼,為什麼,我是堂堂豐國公主,卻不能被那男人所愛,我有哪一點比不上那個賤女人。」

    「我要讓她葉昭陽死,不得好死,死無葬身之地,我要親手殺了她。」

    銅鏡裡點點的片段揭示著裡面那人的真實身份,也揭示著她的蛇蠍心腸。「她是公主。」巫師的聲音再一次的響了起來。

    只見他把那銅鏡收了起來,然後輕輕淡淡的說了一句,「你走吧,你的答案我給了你了。記得,這幾日不要與男人行房,不然……」她會日漸衰老,以最快的速度。

    桑雅又怎麼不知,只是她所不知道的是,她每來一次,雖然少的只是一滴血,可是,她的歲月卻隨著那一滴月流失好多。

    在桑雅踏出房門的時間,那扇門又自動的輕輕的關上了,院中的香氣居然不復存在,好像……

    而在桑雅踏出小院的大門時,那扇門照舊自動的關上,而她再低頭看著手指時,居然連半點傷痕都沒有,好像……剛剛的只是一場夢。

    而她的腦子裡只留下了這樣一句話,她是公主。

    她是公主,她是公主,她是真正的公主?

    黑暗的屋子裡,巫師又重新拿出那面鏡子來,鏡面雖然昏黃,但是在這房間裡鏡面上卻更像是朦上了一層厚厚的布,可……巫師看的卻是津津有味的,好似能透過那層厚布看到更深的一層。

    許久,許久,久到時間都停止了,只見著巫師緩緩的抬起衣袖對著空氣深深的劃下,而與此同時,丞相府書房裡響起幾聲尖銳的聲響,而在桌案上,赫然的出現了三道深深的狼爪印。

    卓裡嚴中午在酒樓裡與同僚一起喝了點酒,雖然沒有醉,但是走起路來也有些搖晃,進了府裡後習慣性的還是來到了書房。剛一坐定,微睜的雙眸看到那三道狼爪印頓時酒意全醒。

    伸手輕觸,猛然起身,大步往外走去,哪裡還有醉酒的姿態。

    只是書房的門被他狠狠的關上後又被狠狠的打開,他忘記了,他要到晚上的時候才能過去。

    等待是漫長的,尤其是這種焦心的等待。

    豐昭月閒來無事看著手中的鏡子,著實的有些愛不釋手,看著鏡中的自己,如此的嫵媚,如此動人,隨便的一挑眉都透著無限的風情,可是,為何烏達鞨侯偏偏對她不著迷呢?同樣的臉,為何他卻偏愛葉昭陽呢?即使哥哥也是為她深深的著迷著。

    如果哥哥能說出點什麼也罷,可是哥哥居然連半點都說不出,就是單純的告訴她兩一句話——喜歡就是喜歡,沒有理由。

    好簡單的沒有理由,直接把她推了出去。

    哼,他不要她過好,那麼,她也不會讓他過好,她現在雖然是自己,但是在烏達鞮侯及眾人的心裡眼裡,她扮演的可是葉昭陽,所以……如果她現在惹出來的一切事情都只是葉昭陽做的。

    她好像不是個多麼安分的人啊!雖然來之前,她想過,可是現在,她不想了!

    豐昭月又拿起小鏡子看了看鏡中的自己,這送鏡之人送上如此珍貴的東西難道只是為了討好嗎?再想著她說的話……呵呵,她在宮裡待的久了,看的這種鉤心鬥角的事情也多了,仔細一想便知道。

    既然有人想要她出手,那麼她就借水推舟,做個順水人情,東西不能白拿,威信不能不立,看這後宮裡的女人居然活的如此的滋潤,想必葉昭陽沒有出過手吧!那麼,壞人就由她來做吧!

    倒是桑雅給她的暗示也太少了吧!還要讓她來費腦子,只不過,桑雅能看的東西,她也會看的是吧!反正她也無事

    吩咐了哈姆去拿,豐昭月拿過鏡子來愛不釋手的照著,真的是……越看自己越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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