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會兒的工夫,孟列省拿了些藥膏及繃帶等物,沒有看到烏達鞮侯的傷口,不知傷的輕重,所以拿來的東西比較多一些,只是,進來上宮殿卻沒想到會看到王妃也在這裡,「王妃。」孟列省上前施禮收到烏達鞮侯的眸光,知道他現在是多餘的,放下東西直接出去躲著去了。
葉昭陽也不說話,只是挑著自己需要的東西拿到床榻上來,先給烏達鞮侯清理了一下傷口,看來傷口片有些發炎,她微微的擰了一下眉頭,好像每動一下傷口,痛的都是她。
「好像是我受傷了,怎麼感覺像是你受傷了啊!」烏達鞮侯繼續調侃她,一把抓住她有些發顫的手。「你在心疼本王?」
她的表情很凝重,用力而執拗的抽出手來繼續的處理著傷口,一直到給他抹上藥膏,稍微的包紮完後,這才淡淡的吐出兩個字來,「好了。」
好了嗎?可是他為什麼卻還沒有享受夠呢?側頭看著戶頭處那個漂亮的蝴蝶結,他的眸光微聚有些恍惚,一個深居宮中的公主,怎麼會有如此好的手法?「包紮的很漂亮!」他的聲音微冷。
他哪裡知道啊!她那三個乾哥哥打小頑皮,受了傷的都會纏著讓她給包紮的,所以,這是自小練出來的。
可是,現在的她,心裡滿是愧疚,居然沒有聽出他話裡的意思,「還行,很久沒包了,以前包的還好看!」
「以前是給誰包紮過?」他一把握住她的手,把她從一頓混沌中拉了回來。
她剛才是怎麼了?她剛才是把他當成了三個哥哥了吧!不然,不會那樣順溜的說出那些話來,而且,與他如此,也是……「沒,沒……」她眉頭微擰,感覺到手腕處傳來的疼痛。
「是不是你想你那的乾哥哥了?」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病痛中讓她喊出名字的那三個人,而那三個男人是他心裡尚未撥掉的刺。孟列省說,在烏達的管轄範圍內並沒有找到這三人,他已經派人去豐國的豐都去打聽消息了,相信很快便會知道這三人的底細。
「你別亂想,我與他們沒什麼的。」她不想多解釋,在他的面前指不定會越描越黑。想要扯回來自己的手腕,卻發現,根本不會像剛才那樣輕易的抽回來。「痛。」
「痛嗎?告訴我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我就放了你,解釋不清,卓雅就是個好例子。」他的聲音又冰冷了幾分。
葉昭陽倔強的又往回扯了一下,痛的眼角擠了幾滴淚下來,「難道,你從來就沒有給過小動物包紮過傷口嗎?難道你的身邊會有許多的人陪著玩嗎?」感覺到他的手有些鬆動,她的淚水更加的肆虐起來。
是啊!誰小的時候身邊會圍著一群人陪著玩,陪著的,也是偶爾撿來的小貓小狗,那時,他甚至殘忍到把那些貓狗的腿腳打斷,然後再包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