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少?,綢莊的夥計給少?送衣服來了。」如煙碎碎的步子打斷我和逸君的嬉鬧。
「嗯,我去看看!」逸君收起畫,走出裡屋。
外面傳來表哥的聲音,「姑爺,這都是按您的要求制的,還有這個,經過玉器行時,老闆讓順路帶來給您,如果不滿意,再換也成。」
我暗暗嘀咕,玉器?他買玉器幹什麼?
逸君滿意地「嗯」了一聲,「辦得不錯,去吧。」
表哥應了一聲,卻沒有聽見他離去的腳步聲,我知道,他在等逸君打賞。逸君沒親自辦過任何事,是以對這些完全不通。
這個逸君,其實腦子並不傻,只是在這方面缺根筋似的,不懂得人情,不會變故,若是別的下人,或者我可以支使如煙去提醒他一聲,但是我自己表哥,我反而不好開口了。
如煙見的世面比我還多,側耳聽著就走了出去,我便聽見她的聲音在說,「拿著,姑爺賞的,家裡姑?說了,要你好好幹,別再混了。」
表哥這才高興起來,一個勁地稱是,腳步聲也漸漸遠去。
逸君和如煙便一前一後的進來,逸君臉上有些難堪,一屁/股坐在床沿,「歌,又讓你看笑話了,我竟不知要打賞,還好如煙機靈。」
我感激地看了眼如煙,順著他的話說,「是啊!傻子,還不如一個女人呢!以後好好跟著如煙學!」
他嘻嘻一笑,並不惱,「好,我學,為了歌,我定要變聰明起來。歌,你說奇怪嗎?自從你來了以後,我那些發呆流口水的傻毛病都沒再犯了,你說,你是不是我的福星?」
「是嗎?」我稍稍回憶,確實沒見過他這些毛病,可是,當真是我的功勞嗎?我不敢苟同,反而嘲諷地一
笑,「別這麼說,我可不是福星,我是煞星!剋夫的!」
「不許這麼說!」他立時沉下臉,「在逸君心裡,你是最好的,我才不管別人怎麼說!我就是喜歡你!」
這個傻子,如煙還站在後頭呢,就說得這麼直白,害我又會被如煙笑話。
果真,如煙抿嘴而笑,在逸君身後做了個手勢,四四方方畫了個盒子,我明白了她的意思,點點頭。
逸君不樂意了,嚷嚷著,「你們倆在說什麼啞謎?瞞著我?不行!」
「待會兒告訴你!」我賣了個關子。
「不好!你得現在告訴我,不然我吃不下飯!」逸君的黏糊勁上來,人已經上了榻,和我同被了。
「這回再也不依你,說了等會告訴你,你快下去!」我怕如煙笑我,催促他
下/床。
逸君卻愈發得逞了,一張俊臉已經貼到我面前,撒賴,「不說也行!讓逸君親親,你說親哪裡?」
我望向床榻邊的如煙,大羞,如煙摀住嘴,笑得滿面通紅,又不敢出聲,我趕緊瞪眼,示意她快出去,她才對我做了個鬼臉,慢吞吞地出了門,順手將門關上,將我和逸君關在屬於我們自己的世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