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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八十七章 江湖重逢 文 / Engelchen

    一覺睡醒,風和麗日,明天就是12月25。

    「聖誕節怎麼過?」林微微伸了個懶腰,問。

    「去馮.納森家,我們被邀請了。」弗裡茨道。

    聽到這個名字,林微微頓時炸毛了,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問,「他,他們為什麼邀請我們?」

    「因為現在我也是他們家族一員,家庭團聚日當然要出席。」說著,他狐疑地上下打量她,「你為什麼這麼緊張?」

    「哈哈,哈哈……」她乾笑幾聲,別過臉,「我哪有!」

    弗裡茨掐住她的下巴,左右看看,語氣肯定地道,「你有事瞞著我。」

    這小子眼光賊得很,什麼都瞞不住他。於是,只能坦白從寬,「昨天在宴會上,我去上廁所時,不小心撞散了一套121年歷史、價值180萬的盔甲。」

    說來也挺委屈的,平時沒穿禮服的習慣,那薄紗輕飄飄得穿著好看,可走路時特容易勾到東西,尤其是那堆青銅盔甲,到處都是稜角。她穿著一雙高跟鞋,心情緊張又被嚇到了,於是,悲劇就這麼無法避免的發生了。

    弗裡茨聽了後,一臉瞭然,「怪不得。你吵著要回家,原來不是不舒服,而是闖禍了。」

    林微微面頰一紅,伸手推了他一下,道,「喂,你先別取笑我,這堆青銅180萬呢。」

    她著急,弗裡茨卻不以為然,伸直了兩條長腿,將手臂枕在頭下,道,「別擔心,是贗品。」

    原來是仿造的。她剛想鬆口氣,但隨即又覺得不對,忙問,「你咋知道是贗品?」

    他瞇著眼睛,口氣慵懶地道,「誰會把真品放走廊上。」

    林微微切了聲,道,「你不會不代表他們也不會,有錢人的回路通常都異常。」

    聞言,他湊過臉,揚了下雙眉,道,「你這是在說我嗎?」

    那一抹陽光透過玻璃窗,正好落在他的臉,那雙原本就霸氣十足的綠眼睛更是被萬丈光芒照出了動人的光彩。

    林微微一愣,但隨即推了他一把,道,「走開,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他哈哈大笑,翻身起床,一邊穿著長褲,一邊道,「正好。」

    她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的背影,問,「好什麼?」

    「本來不知道聖誕節送什麼禮物給他們,現在知道了。」

    「知道什麼?」

    「就去工廠定個盔甲給他們。」

    聽他這麼說,林微微額頭立即拉下三條黑線,還真給他歪打正著了!她忍不住問,「你就不怕那是真品?」

    弗裡茨搖頭,笑道,「傻瓜,要是真的,他們昨天會就這麼輕易放你離開麼?」

    想想也是啊,畢竟180萬呢!

    ****

    弗裡茨真是神通廣大,在工廠停工放假的情況下,還能找到廠商,連夜給他趕做了一套盔甲出來。人霸氣,送出的禮物也霸氣側漏。加上包裝禮盒,差不多有2米多高,搬去納森家的時候,眾人不由虎軀一震,這,這是神馬?

    聖誕節是西方的春節,團團圓圓,一起過大年。海利和老婆孩子住在這裡,他的妻子叫瑪雅。兩個女兒,大的那個叫伊莉莎,今年8歲;小的叫薩拉,今年4歲。卡爾也住在家裡,今天帶來的這個女友叫莫娜,是名模特,身材一級棒,據說兩人認識了還不到兩個月。弗裡茨也有微微相伴,就亞歷克最悲劇,孤家寡人一個。他平時混在部隊,除了大節日一般不回來。

    父親不在,所以沒有盛大晚宴,只是家人聚在一起樂一樂,氣氛融洽。火爐裡燃著炭,地上鋪著波斯地毯,窗下放著一顆精心佈置過的聖誕樹,傭人們來來去去地為晚上的家宴而忙碌……總之,到處都洋溢著節日的喜慶。

    家裡有孩子,總是特別熱鬧,更何況,伊莉莎和薩拉還處於愛鬧愛動的年齡。以前從沒見過弗裡茨和微微,一下子多兩人,特別好奇,圍著他們問東問西。

    小薩拉還沾著口水去摸摸林微微,問,「為什麼你的皮膚顏色和我們不一樣啊?是不是和姐姐的畫一樣,塗上了色彩?」

    額,這讓她怎麼解釋呢?林微微正絞盡腦汁,就聽小姑娘一聲驚呼,接著被弗裡茨一把拎了起來。

    弗裡茨這人向來沒啥耐心,還以為他又要做出什麼驚人之舉,林微微忙叫了聲,「啊,別……」

    誰知,他只是將她一把舉起來,越過頭頂,讓她安安穩穩地坐在自己的肩膀上,道,「因為這個阿姨是女神。」

    林微微聽了,不禁嘴角一抽。她偷偷地掐了一下他的後背,警告他別天馬行空,免得教壞了國家的小苗苗。

    弗裡茨人高馬大,而且肩膀又寬厚,小薩拉登高望遠,立即樂了。她抓住弗裡茨的耳朵,揪著他的頭髮,晃動著兩條肥嘟嘟的小腿,興奮地叫道,「去那邊去那邊。」

    他拉下她擋在眼前的手,照著她手指的方向,走到餐桌前。桌子上放著蛋糕,她彎□體,伸手就去撈。

    「想吃?」弗裡茨問。

    「要,要最大的那塊,謝謝。」

    人小,心倒是不小,弗裡茨微微一笑,給她挑了塊放盤子上。她沒接過盤子,而是用手指挖了一坨,往自己嘴裡塞,舔了一口,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半路轉向弗裡茨。

    「好吃!」她將沾著奶油的手,伸向他,「你也試試。」

    弗裡茨抬起臉,還沒來得及張口,誰知,她小手一抖,這一大坨的奶油就掉在了他高聳挺拔的鼻樑上。

    見狀,小薩拉突然有了靈感,又彎腰去摳了一坨,直接扔他頭頂。那白花花的一大坨,堆在頭髮上,近看是奶油,遠看像shi,頓時把林微微給逗樂了。

    第一回合:小蘿莉vs鬼畜男,小蘿莉無原則勝出!

    林微微圍觀得正嗨皮,下一秒,立馬就悲劇了,臉上也遭到了他的攻擊。沒料到他會耍陰招偷襲她,她橫眉豎眼地瞪向他,使勁跺了跺腳。

    弗裡茨,你個壞蛋,沒事幹嘛招惹我?

    見她一臉奶油,一大一小都哈哈大笑起來。

    第二回合:鬼畜男vs女神棍,鬼畜男無節操完勝!

    兩人陪孩子玩了一會,小薩拉舔著手指上的奶油,嘻嘻哈哈笑得很開懷。聖誕節大餐準備地差不多了,當時鐘敲過六點的時候,管家過來邀請他們去餐廳。

    一張紅木長方形餐桌,上面鋪著潔白的桌布,桌上擺放著燭台,水晶花瓶裡插上了一束百合,桌面上還撒滿珍珠,看上去簡潔而又不失高雅。使用的盤子都是鍍上金縷的印花瓷,刀具是銀質的,貴族的節日和普通人過得也差不多。茄汁碎蝦肉奶油濃湯作為前餐,第二道正餐是烤鵝腿配粗面圓子以及紫葉甘藍,最後上乳油泡芙做成的甜點,外加一瓶本地生產的白葡萄酒,一瓶希臘雪莉。

    聞著空氣中的香氣,可把林微微的饞蟲都勾引出來了。人漸漸都到齊,7個大人,2個小孩,其樂融融。

    僕人開了酒瓶子,給眾人滿上杯子後,海利作為一家之長致賀詞,「祝各位聖誕快樂,新年新氣象。」

    大家紛紛舉杯回應,一乾而盡。

    海利對弗裡茨、微微和卡爾的新女朋友道,「來這的都是一家人,不必拘束。」

    酒過一輪,大家相互道了一句祝好胃口後,開始開動。畢竟在別人這做客,主人都在,說不拘束是假的,雖然肚子餓得咕咕叫,但林微微還是細嚼慢咽地擺足了樣子。

    她坐在弗裡茨身邊,對面坐著亞歷克,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他的尊容,至少她自己這麼認為。一頭棕色短髮,一雙藍眼睛,對林微微來說,臉部線條過於硬朗了點。不過,總體而言,是個日耳曼帥鍋。

    話說,總覺得他有點眼熟。但她實在是臉盲,每天看到歐洲人無數,除非特帥和特醜的,不然還真記不住。

    見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轉動,亞歷克微笑著舉杯和她碰了下,道,「我們有過兩面之緣。」

    「兩面?」她有點疑惑,只記得他們在宴會上見過一面,還有一面在哪?

    見她皺著眉頭,死活想不起來,弗裡茨湊近臉,在她耳邊好心地提醒,「他就是那個在軍營裡被你一腳踢爆jj的人。」

    聽他這麼一說,林微微頓時明朗。我去,原來是他——空降獵兵272部隊的精英戰士舒爾茨啊!

    誒,等等,為什麼他有兩個姓氏?舒爾茨和馮.納森,他到底姓什麼?

    看出她的不解,海利便道,「舒爾茨是亞歷克和卡爾的母親嫁入納森家之前的姓。」

    林微微想到那天無意在走廊上聽到的對話,靈光一閃,頓時想明白了。一定是亞歷克這個傲嬌男和家裡人鬧彆扭,又或者不想讓部隊知道他的王子身份,所以就改了跟母親姓。

    這世界真小啊,本以為踹了他的jj之後,江湖不見。誰知道,抬頭不見低頭見,現在更好,亞歷克.舒爾茨索性成了她將來的小舒子(小叔子)。

    她偷偷地向他投去一眼,這麼說來,那天唱k歌的時候,他就認出她了?那他為啥不點明?要說了,她一定誠誠懇懇地向他道歉,那次絕對是無心之過,自己還曾一度愧疚。不過,現在當眾,這話是萬萬說不得的。

    閒聊了一會兒,就聽伊莉莎在那問,「亞歷克,你的女友艾拉呢?為什麼今天沒來?」

    亞歷克淡定道,「分了。」

    「為什麼呀?我挺喜歡她的。」

    「不合。」

    卡爾一聽,登時樂了,不禁八卦道,「是床上不合吧。」

    海利立即乾咳了下。

    亞歷克.舒爾茨的女友是個美國人,加入了一個美國傳入歐洲的異教,相信柏拉圖式的愛情,再愛也只能是精神上的安撫,不能有身體的觸碰,連接個吻都忌諱。一個正常男人,面對心愛的女人,只能看不能摸,一輩子滾不了床單,那該有多鬱悶?兩人信仰不同,而且愛情觀也相差深遠。即便心裡有不捨,但考慮到將來的性福,長痛不如短痛,於是心一橫,還是理智地和她分了。

    林微微不知道內.幕,只聽見床上不合四個字,頓時想歪了。背脊一涼,暗叫一聲糟糕,該不會是她把他一腳踢成殘廢,讓他從此軟硬失調了吧?

    懷著這個念頭,再看他,總覺得那雙望向自己的目光不太對勁。瞧他這嘴角上揚45°、眼中藍光閃爍的模樣,莫名透出一股子詭異。這不會是一種仇視感吧?

    好不容易吃完飯,傭人上來撤掉餐具。上了茶點後,按照慣例,大家開始互贈禮物。收穫最大的自然就是海利家的那兩個小姑娘,捧著玩具,在房間裡到處跑。氣氛一經被帶動,大人們的交談也熱烈了起來,難得相聚一堂,大夥兒各自闡述這一年來發生的趣事和去過的地方。

    讓僕人拿來啤酒,卡爾和舒爾茨碰了下杯子,隨口問,「亞力克,明年你有啥打算?」

    「我申請去阿富汗。」

    是個人都知道,阿富汗在打仗,這去了不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卡爾臉色一變,有些沉不住氣地叫道,「這不是真的吧?」

    舒爾茨鎮定地灌了口啤酒,道,「我已經遞交了申請,順利的話明年三月份就能走。」

    「去那幹嘛?」

    「冒險。順便靜一下心。」

    卡爾和海利對視一眼,卡爾道,「要靜心的話,在南太平洋上隨便找個小島。為什麼非去那裡?」

    他真是越來越搞不明白自己這位兄長的想法了,這要是在德國一無所有也就罷了,可問題是他在這裡是要啥有啥,腦子進水了才跑那種地方去自找吃苦。

    但舒爾茨顯然不那麼想,和平盛世的日子過得太舒服,容易讓人忘本。去戰場上磨練下意志,倒也未必不好。

    「我不想干涉你的自由,但你這麼做,也實在缺乏考慮。」海利放下咖啡杯子,用平緩的語調道。

    畢竟從小一起長大,海利非常瞭解自己這個半血緣的兄弟,舒爾茨是個極有主見的人,一旦決定下來的事就不會輕易更改,哪怕就是老爺子來也沒用。而且,他性格叛逆,越是強迫他做某件事,就越是適得其反。就像前天在宴會上,海利本想軟硬兼施地將他拉下樓去參加宴會,結果呢?他偏就要對著幹,一個人躲在樓上唱歌不說,還打扮地不倫不類。他嘴裡雖然一個字沒說,卻在用行動警告他,別把他逼急,否則大家誰都下不了台。

    在眾人面前,海利有些話不方便說,只是簡略地說了句,「找個時間,我們好好談一下。」

    舒爾茨聳了下肩,不願在這個話題上留戀。沉默了幾分鐘後,他轉移開話題,問,「接下來有什麼活動沒?」

    四周環視一圈,沒人接話,於是他建議,「要不我們唱卡拉ok?」

    本來氣氛還挺嚴肅的,但一聽說他要唱k歌,眾人紛紛虎軀嬌軀一震。

    海利說,孩子要睡覺,我把她們弄上床了再下來……結果一去不復返。

    卡爾說,我送女友回家,去去就來……結果也是一去不復返。

    管家說,我去監督僕人收拾廚房,收拾完就過來……結果又是一去不復返。

    一個偌大的大廳,最後只剩下弗裡茨和林微微兩個人。弗裡茨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繼續喝小酒,沒打算離開的意思。走不掉只能陪著,林微微左右一環視,從容不迫地從聖誕樹上扯了兩團棉花下來,塞在耳朵裡。

    見兩人無異議,舒爾茨便屁顛顛地跑上樓,把他那超強立體聲環繞式的高級音響給搬了下來。

    你說他唱啥不好,偏偏點了個賈斯汀的whatgoesaround,這本來就是首高難度的歌曲,沒練過幾下子的人根本唱不好。唉,果真是勇者無畏。

    上帝說,眾人平等。實在沒有鄙視他的意思,可是!

    林微微耳朵裡塞著兩團棉花,還能被他的魔音瞬間穿腦。唱到高.潮,那聲音……就跟拔了毛的公雞似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她嗖地一下子站起來,一把搶過他的話筒,對準話筒質問,「你是不是討厭賈斯汀?」

    他搖頭,眨著藍眼睛不解地看她。

    「那你為什麼這麼黑他?你說你說你說!」

    「沒黑。」他一臉無辜。

    「還沒黑?都把他的歌唱成這樣了。」拔了毛的公雞!

    他無奈地聳肩,「抱歉,水平還在提高中。」

    「……」林微微一聽頓時爆了,用話筒使勁敲了敲他的胸膛,道,「既然水平屎,那為啥不挑簡單的曲調開練?賈斯汀這首歌可是吊嗓子的,一個唱不好,就會太監的!」

    說到軍事上的東西,舒爾茨自信十足,可要說到唱k,頓時像蔫了的茄子。他抿著嘴哦了聲,目光一轉,投向弗裡茨,問,「你會唱嗎?」

    卡拉ok,這麼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娛樂節目,弗裡茨這個百年古董怎麼可能會?不過,凡是有趣的新鮮事物,喜不喜歡是另一回事,嘗試還是必須的。於是,他放下酒杯,起身走到舒爾茨身邊,躍躍欲試。

    有人肯和自己一起唱k,舒爾茨立即來勁了,將手頭的歌集目錄給他,問,「你平時都聽些什麼類型的歌曲?」

    弗裡茨翻了幾頁,隨口答道,「歌劇。」

    舒爾茨想了想,道,「我有瓦格納。」

    他不假思索地道,「那就來首瓦格納的婚禮頌。」

    聽到這個曲名,林微微當場就趴下了。瓦格納,還婚禮頌,弗裡茨你這是想幹嘛?

    這種在音樂廳上演的東西,沒想到在舒爾茨那套高級立體聲環繞音響的作用下,居然也能顯得氣勢磅礡,絲毫不差。尤其到了那段高.潮部分,低音高音同時發揮,震得連吊燈一顫一顫的。最後,只聽嗤啦一聲……燈泡爆了倆!

    林微微本來坐沙發上,後來移到桌子邊,最後又逃到窗口……離他們有多遠跑多遠,可就這樣,小心肝仍然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在吊燈從天花板上脫落之前,歌劇終於結束了,那種驚心動魄的氣氛也跟著落幕。

    舒爾茨拍了拍手,伸出拇指,讚道,「不錯,很有氣魄。」

    將他的讚賞照單全收,弗裡茨暗忖,廢話,勞資我從1933年起,唱片機裡放得最多的就是瓦格納。

    翻了翻目錄,新歌不會唱,但懷舊金曲還是會一點。弗裡茨指著目錄,道,「我要唱這首。」

    舒爾茨伸頭一看,頓時激動了,德**歌啊!?

    這首歌叫做裝甲兵之歌,和二戰時期的曲調一致,只是當中有關納粹主義的那段歌詞給刪了。所謂軍歌嘹亮,雖然一個是七十年前的,一個是七十年後的,但彼此都是血氣方剛的鐵血戰士。這種軍人的歸屬感,在他們之間擦出了一種火花叫做惺惺相惜!本來毫無關聯的兩男人,這麼一唱,突然基情四射。

    唱得太亢奮,再加上啤酒一杯杯下肚,弗裡茨撐不住跑去上廁所。林微微眼珠一轉,就瞧見舒爾茨起身也在往那個方向走。她心口一緊,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神差鬼遣地也跟著去了。

    弗裡茨上完廁所出來,一開門,就瞧見靠在牆上一臉糾結的她。

    「怎麼了?」

    「我不放心你。」

    他微笑,「在這裡有什麼不放心的?」

    「就是在這裡才不放心!」她一把將他拉到陽台,見四周沒人,才湊過臉,道,「你看見舒爾茨了沒?」

    弗裡茨搖頭,目光中閃爍著不解。

    林微微低聲道,「你千萬別和他單獨相處,少接觸更好!」

    「為什麼?」弗裡茨從口袋裡掏出煙叼嘴裡,不以為然地問。

    「上次我不小心踢到了他的jj,害他和女友分手,我怕他報社,然後,然後……」

    他一邊撥弄著打火機給自己點煙,一邊問,「然後什麼?」

    林微微心一橫,索性把心裡的擔憂一股腦兒地倒了出來,「我擔心把你也踢成殘廢後,再找你攪基!」

    噗,弗裡茨一口煙噴得老遠,燃亮的香煙帶著煙灰滾了一地。這一百年煙齡的老煙鬼,第一次被煙給嗆了。

    咳咳,搞基,基基。

    作者有話要說:

    木有想到上一章會引起大家強烈反響,看來是窩的萌點奇特。本想修改來著,後來翻來覆去地思考,覺得微微本來就這性格,小舒子也是,要改了他就又是個酷帥狂霸拽,那這文的大綱就得改,一改多數會太監。所以,大家就湊合著看吧。

    不知道今天這章會不會引起異議,窩先頂個鍋蓋,遁了……

    下集預告:

    「那要怎麼比賽?」

    「打獵。誰捕獲的馴鹿最多,誰就獲勝。」

    「那贏家有什麼獎勵?」

    她想的是送馴鹿毛皮肉神馬的,可沒想到老闆娘說得卻是:「和我們鎮裡最美麗的姑娘單獨相處一晚。」

    卡拉話還沒說完,就見弗裡茨一口喝乾了酒,將杯子往桌上重重一甩,睜著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在那裡插嘴道,「我決定參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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