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終於亮了,弗裡茨從清晨的日光中醒來,睜開雙眼,心臟還在跳動,真是奇跡啊。
像是剛從一場惡戰歸來,渾身上下無處不酸,但值得慶幸的是,那個地方終於消腫了,他又恢復人類的正常思考。
想翻身起床,才記起來自己雙手還被反鎖著,而那個作俑者就躺在他身邊蒙頭睡大覺,一臉無辜。滿地的狼藉,都是他的……回想到昨夜發生的種種,可憐的心臟又開始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起來。這絕對是他弗裡茨100年生涯中最黃最暴力的一條黑歷史,讓他都不願再回首。
他用力地掙了掙,手銬還是牢牢地扣在手腕上,沒有鑰匙根本打不開,皮膚倒被勒得生疼。
冷靜!他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別發火,用還算平心靜氣的語調叫醒微微。
昨天折騰地太勁爆,又喝了點小酒,做了一夜的亂夢,這會兒,腦瓜子正疼著呢。意識朦朧間,就聽見有人在叫自己,她迷迷糊糊地應了聲。想調整個姿勢繼續睡,誰知,一轉身就冷不丁撞上了一堵硬邦邦的牆。她摸了摸被壓扁的鼻子,嘀咕著掀開眼簾。
「醒了,呃?」
一雙綠瑩瑩的眸子在眼前晃動,聚攏的眉宇、緊抿的嘴唇,再加上臉頰邊那對若隱若現的酒窩……艾瑪,整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徵兆啊!林微微心一跳,瞬間秒醒。
「嗨,早,你醒的可真早啊!啊哈哈哈。」她乾笑幾聲,身體趕緊向後仰了仰,和他拉出一段距離。心還虛著呢,施虐的時候大快人心,嗨皮過後,現在承擔後果的這一刻來臨鳥!
見她笑,弗裡茨也跟著揚了揚嘴唇,那皮笑肉不笑的抽筋樣看得她簡直是肝膽俱顫。
「你,你……怎麼了?」
弗裡茨屈身探前,湊近臉,反問,「是啊,我也想知道怎麼了?」
看見他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隨時要發作的樣子,林微微頭就更痛了,要不然,乾脆裝失憶吧。
「我昨天喝多了,所以,全都記不得了。」
真是耍的一手好賴啊!!這話出口,連她自己都鄙視自己,太沒骨氣了!
「這樣啊。」他還在笑,那笑容映著背後的萬丈光芒,顯得尤為俊朗。可看在微微眼裡,就活脫脫一個復活在陽光下的惡魔,讓她硬生生地出了一身冷汗。
見他這副蠢蠢欲動的樣子,她趕緊又向後面挪了挪,道,「其實,其實……」
他挑著眉,等她給一個解釋。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沒憋出個所以然,靈光一閃,急忙轉口道,「其實那瓶紅酒挺好喝,哪裡買的?」
耐心終於給磨光了,她的話音還沒落下,弗裡茨就撲了過去。林微微嚇一跳,手腳並用地向後躲開,她撤退的動作也算是靈敏,可還是慢了一拍,被他仰面撲倒在床上。
她身上還穿著昨天的情趣內衣,那一點點小蕾絲哪裡能遮羞,這劇烈一動,內衣歪了,胸口頓時暴露出春光無限。而更鬱悶的是,他的臉正好枕在她的胸脯上,她幾乎能感受到他灼熱的呼吸了。
這麼個精壯的男人壓在她身上,快把她壓扁了,林微微拉了下他的頭髮,氣急敗壞地道,「快起來,我沒法呼吸了。」
這姿勢已經夠曖昧了,沒想到弗裡茨一張嘴,竟然一口咬住了她胸前的小紅點。不是吧,一大清早就這麼重口!
弗裡茨心中怨念大著呢,她要是細聲細氣地求饒,沒準還心軟放她一馬。可她越是掙扎,他就越是不肯罷休,咬下去的勁道也越大。胸口這個地方本來就敏感,再被他這麼咬著,真是又疼又難受。
「又不是小貝比,你咬什麼啊?」她又補充了句,「咬了也沒奶!」
想去捏他jj,可手太短夠不著,只能用力地掐了把他的背脊。可人家弗裡茨皮厚得很,她掐得都沒力了,也沒見他眨下眼睛。他不但沒松嘴,反而又加了把勁,還伸出舌頭舔了她一下。
那濕熱的感覺讓她渾身一顫,除了疼痛,還有一點小刺激。她不安地扭動了□體,連聲求饒道,「看在我昨天幫你解決問題的份上,饒了我吧。」
她不說還好,一說他火就大了,鐵青著臉抬頭問她,「是你,還是器具?」
「器具也是我買的不是?」
聞言,他眼睛的火苗噌的一下就竄了起來。
「昨夜一共十次。」多麼觸目驚心的數字!
「……」
「我卻連你的邊也沒碰到!」繼續控訴。
「……」
「皮都破了,又紅又腫!」不堪回憶的血淚史。
「……」
他每說一句,就用力咬一下她的胸,語氣中帶著怨憤無限。林微微嚇壞了,真怕他突然獸性大發,把自己咬成殘廢,急忙伸手擋在他的嘴前,叫道,「別,別咬了,這裡留著還要替你哺兒育女的!」
果然,聽她這麼一叫嚷,弗裡茨登時咬不下去了,可心裡還是不爽。
他陰測測地道,「替我解開手銬。」
「嗯,好,沒問題。那你先讓我起來拿鑰匙?」林微微乘機和他打商量。
「你最好別玩花樣。」
「不會,絕對不會。」
心裡雖然不情願,可他還是向旁邊翻了個身。
重獲自由後,她立即逃之夭夭,火速換上衣服,內衣、襯衫、毛衣;內褲、長褲、襪子……確定自己沒半點肌膚暴露在外,才鬆了口氣。
「替我解開!」弗裡茨再次催促。
「你先答應我,你不會殺了我!」忍不住給自己爭取點死刑前的福利。
「我不會殺你。」
「也不能強迫我做我不願意的事情,包括任何形式的色.情服務。」
淡定淡定,弗裡茨深吸了口氣,咬著牙道,「好。」
「不能對我發火,也不能指責我。」她想了想道,「還有,以後不能遲到,不能放我鴿子。我們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
見她嘰歪半天,就是不動手,他終於爆了,「林微微,有種你鎖我一輩子!」
想想也對,遲早得放他,可他這麼大的火氣,一旦他手腳自由了,自己也就完了。不管怎樣,得先讓他降火。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林微微換上一張挺燦爛的笑臉,討好地道,「你看,事情已經發生了,又回不到過去,生氣也沒用啊。要不然,我們各自退一步,這事咱就扔進馬桶抽掉,你別再耿耿於懷,最多,最多……」
「怎樣?」
「我補償你。」
他挑挑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她一咬牙,心一橫,道,「我給你生兒子。」
弗裡茨本來不以為然,但聽到她要給他生兒子,頓時眼睛一亮,「真的?」
「當然。」她連忙點頭,「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經常騙。」
「……」決定不和他在這個沒營養的話題上糾纏,她繼續道,「那就當我們之間的君子協定。不過,要等我畢業。」
弗裡茨道,「好,一言為定。」
雖然他的老對手弗雷德已在記憶裡作了古,但弗裡茨還是忍不住一陣得瑟,老兄啊,想當初你把微微的肚子搞大,可是心思費盡,手段耍足的。而現在,我的微微是心甘情願地願意為我傳宗接代。這一場仗,到底還是我贏了……雖然遲了66年!
林微微見他妥協,心裡一樂,轉過頭暗忖,這個學期還有幾個月才結束。到時候,再報個碩士班拖上個一年半載,反正她只是說畢業,又沒說是什麼畢業。嘿,等時間一長,鬼還記得!
兩人就這樣簽訂了休戰協議,瀰漫的硝煙總算是消停了。下午還有個重要約會,弗裡茨稍作梳洗,就下樓去了。
海蒂已早早地坐在車裡,恭候多時,兩人見面後,相互打了個招呼。
見他精神不濟,一臉疲憊,和昨天意氣風發的樣子截然相反,海蒂忍不住問,「你不會是真的跪了一夜的搓板吧?」
弗裡茨嘴裡沒說,心裡卻在嘀咕,他媽比這淒慘一百倍!
海蒂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實在好奇,林微微究竟對他做了些什麼?她的目光從他臉龐移至下巴,再移到頸側,伸手翻開他襯衫的領子瞧了一眼,一個暗紫色的印記就這樣毫無預警地暴露在自己眼前。
原來如此!
手一鬆,她頓時瞭然,建議道,「要不然換個時間再……」
「不用,就今天。」
「你確定?」海蒂望著他的臉,道,「我看你狀況不太好。」
「我會在路上調整,開車吧。」他堅持。
*****
阿道夫.威廉海姆.卡爾.奧古斯特.弗裡德裡希.馮.納森(丫的,你敢不敢再長一點!)自1890年起成為萊茵納森地區的親王兼盧森堡的大公爵。1960年去世後,其爵位就由長子皮爾.馮.納森繼承。皮爾今年七十多歲,和前妻有一個兒子:海利今年43歲;和現任妻子也育有兩個兒子,亞歷克西斯32歲,卡爾27歲。
歷來世爵的頭銜都是傳給長子,但是家裡的遺產卻未必,公平點的一分三,要父母偏心的話,就難說了。顯然,卡爾在家不得勢,要不然也不會主動找上門,更不會千金一擲,想買下項鏈去討好父親。
馮.納森家族的豪宅坐落在山底的萊茵河畔,建造於70年代,加上一個尖頂觀望台,一共五層。灰瓦白牆,配著紅木窗台,其風格和外觀設計完全沿襲了如今已成為酒店的城堡,遠看就是其縮小版。
這裡依山傍水,環境清雅,周圍也沒有鄰居,只有一棟三樓小洋房,裡面住著他們的房屋主管。放眼望去,但凡能收入眼底的土地都屬於他們家族的私產,包括後面那一大片無邊的森林。自二戰結束後,西德上下推行非納粹化,卻並沒有進行私人財產國有化。因此,貴族依然是土地的擁有者,也依然實力雄厚!
車子通過鐵門,經過花園,最後停在別墅的入口處。高聳的雕花大木門,圓拱形的天頂上刻畫著耶穌12門徒的彩色浮雕,圓柱下面是吊墜型的門鈴,台階上還鋪了一張紅色地毯……氣勢驚人。
海蒂拉響了返古的門鈴,讚歎道,「果然壯觀!」
弗裡茨倒是一臉淡定,沒多少驚訝。
沒等多久,大門就被打開了,出來迎接的是納森家的管家。
自我介紹後,兩人就被禮貌地迎了進去。安排客人在會客大廳坐下,再命人送上咖啡點心,管家便去樓上請主人了。
海蒂用胳膊碰了下弗裡茨,問,「你說一會兒下來接待我們的人會是誰?」
他不答反問,「一直以來是誰在和你聯繫。」
「海利。」
「那就是他了。」
「也有可能是皮爾,畢竟現在當家做主的人還是他。」海蒂反駁。
弗裡茨沒回答,他倒是不希望見到那個老傢伙。至於原因嘛,很簡單,皮爾年事已高,遺囑卻還沒公開,幾個兒子個個蠢蠢欲動。有私心,就有軟肋,所以和他們談,他有把握謀取到更多更大的利益。
沉默地坐了一會兒,當老式西洋鐘敲過三點的時候,外面傳來了短暫的交談聲。隨後,房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是一個年過不惑的中年男子。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他進來後,主動和兩人握了下手,道,「我是海利.馮.納森,很高興見到你們。」
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番弗裡茨後,他又將目光轉到海蒂身上,握住她的手背輕輕一吻,「這位就是桑托小姐吧,一直只在電話裡聽見你的聲音,今天終於有幸親眼所見,果然和我想像中的一樣美麗能幹。」
「謝謝。」海蒂揚起嘴唇,不驕不躁地輕輕一笑。
客套過後,三人又重新在會議桌前坐下。
「很抱歉,父親去巴伐利亞療養了,所以這裡暫時由我代管。」
弗裡茨開門見山地道,「我這一次前來拜訪的目的,想必海蒂在電話裡已和您提過。恕我直言,我想要的,除了您父親,恐怕您未必有這能力。」
海利笑了下,道,「這個您放心,父親既然交給我處理,我就有決定權。當然,前提是您提出的要求,在接受範圍內。」
聞言,海蒂便將準備好的資料遞給他,「這是按照我們意願起草的一份收養協議,請過目。」
海利取戴上眼鏡,從牛皮袋中抽出文件,翻閱起來。沒人說話,房間裡頓時安靜了下去,只剩下那古老的西洋鐘不停搖擺的聲音。
弗裡茨一口口地喝著咖啡,也算沉得住氣。這份協議是完全按照他的意願擬定,或許對方會有爭議、也會不滿,但最終還是會接受,因為他非常清楚這些人的底線在哪裡。
海利沒急著發表意見,而是在心裡先仔細思慮了一遍。他為人沉穩,做事冷靜,頭腦條理又清晰,受父親器重不是沒原因。皮爾畢竟年紀大了,很多事心有餘力不足,大部分的生意都放手給他處理。顯而易見,他將是遺產的最大受益者。就目前的形式而言,他用不著做出什麼驚人的成績讓父親刮目相看,只要守住防線,不犯錯誤就行。他原本胸有成竹,但,弗裡茨的出現是個意外,確切的說,是這顆寶石。
弗裡茨的目標是他們家族的頭銜,這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在於,除了父親,誰也給不了,誰也佔不到上風。而壞處就是,一旦這人過繼成為他們家族的一份子,勢必又多了一個和他們爭奪財產的外敵。
不過,這些顧忌都是在他看見收養協議之前。
過了大約二十分鐘左右,海利放下眼鏡,說,「所以,您是希望我父親以養子的形式過繼你,而作為交換的條件,您打算將王子之愛饋贈於我們。」
弗裡茨補充道,「不僅僅只是法律上的收養,還有形式上的。」
「此話怎講?」
「邀請你們認識的所有貴族,舉辦宴會,包括召開記者發佈會,公開這個消息。」
這樣一來,就等於徹底昭告世界,他們馮.納森家族又多了一個新成員,這小子如意算盤打得不錯。
海利沉吟,「您的要求過高了。」
弗裡茨卻不以為然,「對您而言,只是舉手之勞。」
顯然,海利有其他的顧忌,話鋒一轉,道,「一旦法律文件生效,您就有繼承我們家族財產的權利。」
他的話點到即止,弗裡茨隨即會意,微笑道,「雖然協約裡寫得非常明白,但是,我不介意再口頭重複一遍。我願意自動放棄繼承馮.納森家族任何形式上的資產。」
似乎對這話非常滿意,海利雙眉一挑,語速緩慢地道,「那麼,請讓我看一下珠寶鑒定。」
聽他這麼要求,弗裡茨從文件夾裡抽出一份資料放在他面前。
海利仔細地看了下,然後放在一邊,道,「家父也酷愛古玩和珠寶,有頗多收藏,認識一個資深的鑒定師。明天下午您要是沒事,我們可以一起去拜訪一下。」
話雖沒說白,但他的意圖卻很明顯,對於這個憑空冒出的年輕人,他並不信任,所以想讓可信的人再確認一遍。
弗裡茨讚賞道,「您做事滴水不漏。」
海利撫掌一笑,「家父的教導。」
兩人一來一去閒聊了幾句,海利問,「可以告訴我,是怎樣找到這顆王子之愛的嗎?相信您也知道,這原本是我們家族的信物。」
弗裡茨並不打算隱瞞,如實道,「羅曼諾娃公主是我外祖母。」
想過各種可能,但沒想到答案竟是這樣的,海利不禁吃了一驚,「您沒開玩笑吧?」
「羅曼諾娃公主當年沒有溺水,她只是和一個花匠私奔了,離開的時候一起帶走了這條寶石項鏈。」望了眼對座面帶驚詫的海利,弗裡茨莞爾一笑,「當然,如果您不信,就權當故事聽。」
海利搖了搖頭,一聲歎息,「上百年前的事,這些人物如今成了歷史,是真是假,都無法追溯回去求證。」
弗裡茨淡淡一笑,順理成章地接口,「沒錯,而我們關心的是,這條項鏈的真假。」
聽他說的直白,海利有些尷尬。
見氣氛有些壓抑,海蒂插嘴打了個圓場,「那您什麼時候能給我們回復?」
「估計……」
「在聖誕節前。」弗裡茨飛快地插嘴。
海利皺了下眉頭,面露難色,「這恐怕不太現實。」
弗裡茨斬釘截鐵地打斷他,「不,您是有辦法的。這條項鏈的重要性,我想不需要我重複第二遍。您的弟弟,卡爾,我們昨天才見過面,他願意用850萬的高價買下。」
這是個定時炸彈,聽他這麼說,海利的臉色果然一變。
「願意替我引見的人並不只是您一人。」弗裡茨面不改色地說著令人動容的話,這場遊戲的主動權在他手裡,所以他決定規則,而不是旁人。
海利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十分不簡單,自己不該掉以輕心。
「為什麼沒答應?」
「因為我在找一個長期的合作夥伴。」弗裡茨湊過身體,雙手放在桌子上,神色嚴肅地道,「將來,如果將來您能成為這個家族的一家之主,我相信,我們會有更多的雙贏機會。」
「憑什麼讓我相信?」
「憑我堅定無疑地拒絕了850萬。」停頓了下,他繼續道,「而且,如果我是您,處在這個位置,我會考慮多個朋友,少個敵人。」
「可是就您現在的狀況並不能說服我。」
弗裡茨揚揚眉,道,「我有自己的計劃,得到馮.納森這個封號不過是其中一步,而我離這一步已經很近,甚至可以說唾手可得。或許對您來說,這事不算什麼,您可以拒絕我。但是對您的兄弟而言,這是一次翻身的機會,一個卡爾或許不足掛齒,可如果再加上亞歷克西斯呢?您是一個聰明的人,您將來的立場,您兄弟的,都取決於您……現在的決定。」
這話聽起來怎麼都帶著一絲威脅的味道,卻也句句在點。毫無疑問,這串項鏈父親是勢在必得的,不然也不會考慮他提出的要求,但問題是假誰人之手。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不需要多說廢話,彼此都心領神會。海利沉思了下,最終退步,道,「好吧,等我今晚回復。」
聽他這麼說,弗裡茨心頭頓時一鬆,心情愉快地關起文件夾,向前一推,「那麼,說完公事,那就讓我們來談談私事。」
「私事?」兩人從未謀面,他不認為有什麼可談的,不過弗裡茨可不這麼想。
「聽說你麾下有一個葡萄園,經常虧本。」
這麼一說,海利暗自鬆了口氣,語調輕鬆地道,「沒錯。怎麼,你有興趣?」
弗裡茨點頭,「我愛喝酒。」
聞言,海利哈哈一笑,「年輕人,葡萄園只管種植,不負責釀造。」
「我知道。」
海利不解,坦言,「這只是我們的副業,並不賺錢。」
「如果我能讓它起死回生呢?」
海利問,「你打算出多少?」
「85萬。」這正是王子之心的價值。
作者有話要說:
哦哈哈哈,下集預告君又復活了。順便高興地吼一聲,終於上榜鳥!
首先在這裡感謝,幻言分頻,管三,編編,以及所有的讀者,給偶這個機會。還要感謝偶的爸爸,媽媽,老公,尤其是支持我的讀者粉絲們,感謝你們送的積分,讓我看到了希望之路。偶愛你們,你們才是最棒的,謝謝!謝謝!
下集預告:
見他笑得可惡,微微掐住他耳朵,用力捏了下,問,「弗裡茨,你的節操呢?」
「你要我的節操?」他收起笑臉,一臉慎重地問。
她不明事理地點頭。
他彎下腰,湊在她耳邊壞笑,「放心,今晚我就給你我的節操。」
見她一臉問號,他又補充了句,「有節奏地操……你。」
……
剛起身,又聽弗裡茨在那裡,道,「聽說你的侄子是當今的國防部長。」
這回,魯道夫不但臉抽筋,頭皮也麻了。他雙手撐在桌子上,屈身向前,中氣十足地喝道,「你又想怎樣?」
面對魯道夫爺爺的咆哮,弗裡茨半點也不以為然,伸出手背擦掉對方噴在自己臉上的口水,繼而露出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道,「找個時間給我引見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