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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55第五十三章 盛裝下的鬼畜 文 / Engelchen

    馬蹄聲踢踢踏踏,兩人一路沿著公路,將一片田園風光盡收眼底。

    在藍天白雲的襯托下,一望無際的金黃色尤為斑斕,青山碧水,和柏林這個喧囂的大都市比起來,這裡油然便是天堂。

    弗裡茨拉住馬,說了句,你等著,便三兩下跳下了馬車。

    「喂,你要去哪裡。」

    他向她眨眨眼,道,「閉上眼,我給你一個驚喜。」

    壓下心中好奇,林微微乖乖的閉眼正襟危坐。過了一會兒,弗裡茨又踏上馬車,她還沒來得及睜眼,手裡被他塞入了什麼的東西。

    睜眼一看,竟然是一大把金燦燦的油菜花,她不禁失笑,道,「人家送玫瑰,你送我油菜花。」

    他說,「玫瑰太嬌艷不適合你,在我心裡,你就像這花,簡單,卻堅韌。」

    她撥弄著花束,道,「從沒聽人說油菜花堅韌。我只知道這花能做成菜油炒菜。」

    聞言,他摟住她,親了下她的額頭,「居家必備品,這樣更好。」

    他濕潤的嘴唇貼在自己的額頭上,她不由心一動。伸手推開他,打開包取出手機,在他面前晃了下,道,「來吧,我們也來拍照。」

    沒有專業攝影師,全靠自拍,不過倪娜他們拍的是婚紗,而微微他們拍的是幸福。

    馬車漫步在田園,眼睛一眨,城堡到了。花園內不准機動車入內,所以再名貴的車也得停外面,然後再步行走進去。林微微四處瞧了瞧,中巴和大奔都已經到了,雷奧的車也停在不遠處。

    看來大家都到齊了,就缺他們倆。見大門口有人過來,林微微直覺想下車,卻被弗裡茨一把按住。

    「哈羅,您好。」保安打了個招呼。

    弗裡茨漫不經心地嗯了聲,隨手翻了翻微微的包,兩根手指夾著請柬,拎了出來。手指一鬆,請柬正好掉入保安的手中,他撐住下巴,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保安對了下請柬上的照片,禮貌地道,「請您們下車。」

    弗裡茨挑了下眉頭,沒動。那雙清湛的綠眼睛淡淡地掃過保安,語氣慵懶地問了句,「馬車是機動車?」

    「不是。」

    得到想要的答案,他隨即揚起個笑容,從保安手中抽回請帖,道,「借過。」

    管他保安是什麼反應,弗裡茨舉起馬鞭,一鞭子甩了過去。駿馬吃痛,嘶叫了聲,揚起前蹄,小跑著前進。可憐的保安被這一聲馬嘶嚇了一大跳,攔不住他們,只能讓路。

    今天來的都是貴客,尤其弗裡茨這氣場,誰知道是何方來的神聖。這裡舉行的是婚禮,而他們有請帖,又穿著得體,保安不敢廢話,更不敢阻攔。

    兩扇大鐵門向他們敞開,和萊茵河畔的城堡一樣,幾世紀前這裡曾代表一個家族興榮。不過,現在城堡的主人另有住所,這裡成了博物館,偶然出租給有錢人舉辦婚宴,或是大公司企業的各種社交活動。

    這座城堡相當有氣勢,光是個花園就相當於一座街心公園了,最中間的地方是座宏偉的噴水池,12個姿態各異的女神舉著水瓶站成一圈,清澈的水流從瓶口傾瀉而出。四處種滿了銀杏樹,草坪被修建得整整齊齊,沒有半根層次不齊的雜草,花壇裡各類鮮花爭相鬥艷。

    美景不勝收,光是望在眼裡還不夠,林微微忍不住拿手機去拍。當然,美麗景色中有他弗裡茨,更是錦上添花。

    弗裡茨瞥了她一眼,道,「我們到了。」

    本來,人們的目光都集中在草坪上擺姿勢拍照的新人身上,可弗裡茨一進來,頓時捲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本來就長相出眾,再加上這拉風的寶馬車,想低調也不能。

    弗裡茨先下車,然後仰起臉,雙手握住微微的腰,將她從馬車上抱了下來。扶著他的肩頭,平穩落地,她咬著嘴唇,抬頭去望他。雖然他還是老樣子,時不時地捉弄她,可這些不經意間的小體貼、小溫柔仍然感動了她。身著盛裝的他,趕著馬車的他,送她油菜花的他……變成一組美麗的童話故事,就像年少時曾嚮往過的公主夢。

    林微微穿著白色的小紗裙,風一吹,裙擺搖曳。弗裡茨抬起她的下巴,低頭親了一下,這動作就是這麼自然,讓人們覺得彷彿他們才是今天的主角。

    「微微。」李小賤過來了,望著她和弗裡茨,一臉驚艷,「你今天好漂亮,還有弗裡茨也很帥。」

    「你也是。」

    「是嗎?」李小賤哈哈笑了聲,湊近臉,道,「你倆今天搶足風頭了,倪娜面子掛不住了。」

    林微微不以為然,「她是新娘子,我們大家今天都是配角。」

    「說得也是。」話鋒一轉,李小賤舉起手中的照相機,「美女,來留個影。」

    拍完合照,李小賤問,「今晚你在這裡過夜嗎?」

    「估計要的,我們沒開車來。」

    「你可以駕著馬車回去。」小賤哈哈一笑,開了個玩笑後,言歸正傳,「如果留宿的話,你得去和倪娜說一下,問她要房卡。」

    林微微不由皺起眉頭,「人家正忙著呢。」

    李小賤想了想,便將自己的門卡給她,道,「要不然你就拿我的吧。」

    「那你呢?」

    「我一會兒再去問她要一張就是了。」

    聽她這麼說,林微微也沒再推脫,欣然收下鑰匙。

    時間漸漸逼近三點,婚禮就要開始了,大家開始移步聖彼得教堂。兩座建築物相隔不遠,步行過去,也不過就是五分鐘的路程。

    儀式是按照德國傳統,倪娜勾著父親的手背,走過紅地毯,然後父親親手將女兒交給她未來的丈夫。在牧師的見證下,新郎新娘宣言,相互交換戒指,親吻。最後在眾人的祝福下,踏著滿地的花瓣走出教堂,禮成。

    兩個小時後,人們又回到了城堡,草坪上已被佈置妥當,到處蒙著白色婚紗,點綴著各種鮮花。餐桌上鋪著潔白的桌布,擺放著百合形狀的蠟燭,陶瓷的餐盤,旁邊配置著銀質雕花的餐具,看起來是這樣典雅奢華。

    每個位置前都擺放著名牌,客人們各就其位。倪娜的親戚不多,就靠朋友撐場面,所以林微微和李小賤都被安排在主桌。

    倪娜和楊森坐在桌首,旁邊分別是男女雙方的父母,親屬,朋友。

    前餐正餐甜點一共九道,刀叉勺餐具各三套,分別用於不同的餐點。小盤、大盤、湯盤,每次上完一道,就撤換一次。這是非常繁瑣且正式的西餐,和外面餐館隨便點單的不能相提並論。

    第一道是野鹿肉做的濃湯,據說野味是隔天現打的。第二道,是鵝肝醬色拉,65歐100克的鵝肝醬。第三道是魚子醬麵包,第四、第五道、第六道是用不同的名酒配置的煎肉。其中一道是從日本空運過來的神戶牛肉,2000多歐元1公斤,據說此牛一生都是聽著音樂,喝著啤酒,受著按摩長大滴~~~

    甜點是松露巧克力打成的冰淇淋,mascarpone(一種用奶油打成的凝乳),最後送上希臘雪利酒蛋撻。

    整整九道工序,美酒十幾種,顯然這次婚宴,這兩人是做足了準備的。

    當然,楊森這麼大手筆,也不全是滿足倪娜的虛榮,還有一半的原因是藉機尋找合作夥伴,發展商機。

    不過,這麼一場婚宴,確實讓這些窮學生們大開眼界,就連倪娜的親屬也目瞪口呆。

    倪娜穿著禮服,化著妝,往那裡一坐,說話輕悠悠,笑容端莊大方,還真有那麼點名門貴婦的味道。可,偏偏她家裡的人不怎麼給力。父母倒還好,穿著名貴的衣服,不苟言笑,像兩尊入了定的雕像。

    他們和楊森說話,看上去不像是在和女婿聊天,倒像是下屬接待上級領導似的,帶著謹慎、小心翼翼的口吻。

    看見丈人丈母那麼拘束,楊森不由暗自歎了口氣,不像當初見林媽媽的時候,她那種身為長輩自然流露出來的自信威嚴。

    而倪娜的叔叔嬸嬸就更加不行了,上正餐的時候嫌棄這麼大一個盤,內容卻那麼少;上名酒的時候,又嫌棄洋酒不如國酒勁足;上甜點,又嫌棄甜食太甜……好吧,這些都可以忽略,反正那些德國人也聽不懂。楊森聽了也是一笑而過。

    餐後,大家正熱烈地聊著天,突然叔叔毫不忌諱地打了一個飽嗝。那聲音不響,但在餐桌上卻像是一聲悶雷,頓時讓全桌子的人都停止了對話,回頭望他。要知道,在德國,公共場所打嗝等同放屁,是非常不禮貌,非常沒品的行為。可偏偏她叔叔還不自知,一臉疑問,你們看我幹嘛?

    楊森能忍,倪娜卻看不下去了,悄悄地和老爸說了幾句,讓他轉告自己的兄弟注意點形象。這本來就是一大老粗,別說是國門,就是家鄉大門也沒踏出過幾次,哪來和國際友人交往的經驗?突然讓他出國開了眼界,一下子不適應。平時大大咧咧慣了,突然讓他裝成上流人士,還真裝不像。

    在自己家裡,愛幹嘛幹嘛。但在外做客,又在這樣的場景下,不得不入鄉隨俗。德國上流有他們的規矩,在中國,他們按你的規矩來,在德國,自然你按照他們的規矩來。要不然,人家有風度的,能理解這是文化差異,要沒風度的,就直接排斥你。

    這叔叔也是個硬脾氣,幾次一提醒,竟然不耐煩了,拍著桌子要回家。倪娜當下就掛不住臉了,這個婚宴若只是親朋好友也就罷了,還有楊森生意場上的合作夥伴。大家嘴裡不說啥,可都看在眼裡的。

    楊森臉上閃過難堪,但畢竟受過高等教育,他耐著性子低聲下氣地敬了叔叔幾杯酒,說了不少好話。

    「這些洋鬼子真是麻煩。喝酒要分那麼多杯子,吃飯要用那麼多刀叉,說話不能大聲,飽了不能打嗝,他媽真是膈應。」

    這話一說,楊森再好脾氣也變臉了。洋鬼子?他楊森還有百分之五十的洋鬼子血統。他這隨口一句,拐彎抹角地就把自己一起連帶罵了。

    看見這一幕,張玫她們都不由在想,這些親戚也真是爛泥扶不上牆,丟了主人的面子不說,連大金主也一併給得罪了。

    說不到一塊兒,楊森乾脆沒再理他們,和自己的父母親朋聊天。倪娜對叔叔很是惱火,可畢竟是她的長輩,又不能大庭廣眾地責備,只能心裡生悶氣。小心翼翼地陪在楊森身邊,看他臉色,一頓飯吃得食不知味,小心翼翼,樂趣全無。

    太陽漸漸下山,晚餐結束後,人們換了一個場地,來到花園的另一側。四處點起了火把,閃爍著霓虹燈,樂隊奏響了樂曲,氣氛一下子熱烈起來。

    第一支舞永遠是屬於新郎新娘的。一曲畢,人們才可以邀請他們心儀的舞伴,翩翩起舞。

    弗裡茨放下酒瓶,拉著微微加入人群。

    「我不會跳。」

    「我教你。」

    「不想跳。」她推開他。

    「為什麼?」他不解,拉著她的雙手,輕輕一拽,又將她給拉了回來。

    她哪好意思說,是吃多了,給撐的,完全不想動。

    弗裡茨見她扭扭捏捏,便起了壞心,雙手作勢環住她的腰。卻乘她不注意,手指一挑,將她後背的拉鏈拉開了一大截。

    林微微只覺得抹胸一鬆,感覺就要掉下來了,不由尖叫一聲,忙伸手擋在胸口前,撲入了他的懷裡。

    對於她的反應,弗裡茨很滿意,展開雙臂,理所應當地將她摟緊。

    「快幫我拉上啊,混蛋。」

    「別動,就這樣。」他按住她掙扎的身體,硬是帶著她,隨著悠揚的音樂踏出舞步。

    真是拿他沒辦法,掙脫不開索性不掙扎了,林微微勾住他的頸子,見臉貼在的他胸膛前,耳邊傳來了他強有力的心跳……

    兩人摟在一起靜靜地跳一會兒舞,弗裡茨一抬頭,瞧見站在不遠處正在和人交談的楊森。

    他瞇起眼睛,心頭突然浮出個念頭,嘴角向上一彎,隨即綻放出一個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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