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打算晚上去看露天電影,不過,計劃被臨時取消了,兩人此時達成了共識,只一心想飛回家——滾床單。
林微微目不斜視地開著車,狂踩油門,汽車在高速公路上飛馳。弗裡茨湊近身體,在她臉上落下一個濕潤的吻。見她沒有反抗,繼續調戲她。他的手背撫過她的面頰,沿著頸子,在她的鎖骨留戀。
他手指上的溫度映入她的皮膚,帶一陣陣的電流,在她心底掀起不平靜的風浪。可他還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手向下一沉,靈活地鑽入了她的衣服裡,他的手掌很大,有些粗糙,緊緊地貼在她的胸部,隔著內衣握住雙峰一端。這樣還不夠,唯恐天下不亂似的,他故意用力捏了一把。
經不起這樣的挑逗,林微微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全身顫抖著。她騰出一隻手,按在他的手背上,不讓他再胡作非為。
「弗裡茨,我在開車呢!」
可是弗裡茨哪是那種見好就收的人,咧嘴微微一笑,手一沉,順勢滑落在她的雙腿間。在她敏感的地方一圈圈地比劃著。
本來就心潮起伏,再被他這麼一撩撥,更是渾身都躁動起來。她抽空轉頭瞥了他一眼,只見他斜靠在車門上,撐著下巴,看著她似笑非笑。那神情充滿了誘惑,尤其是那兩片性感的唇,輕輕向上一彎,抿出個美好的弧度。他這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刺激著她的視覺感官,引人犯罪。
實在忍無可忍,打了個右轉燈,將車子停在荒僻的林子口,旁邊便是高速公路。
她拍開他的手,沒好氣地道,「你就不能再忍忍嗎?非要這麼淫.蕩地妨礙我開車?」
弗裡茨但笑不語。
被看他的心潮澎湃,身上就像是著了火似的,她伸手扇了扇空氣,掩飾自己的狼狽,道,「不開了,你自己走回去。」
她推開車門,準備下車走走,順便降火。誰知,弗裡茨也跟著下了車,拉住她的手,一把將她拽了回來。他伸手撐住汽車的邊緣,將她圈在自己的空間裡,不給她反對的機會,低下臉飛快地封住了她的口。
他舔舐著她的唇,纏綿悱惻,如同細密的春雨,一寸寸地滋潤著她的心房。用舌尖撬開她的牙齒,侵入她的陣地,引導著她,誘惑著她,放下理智和防範,只需一心一意地跟著感覺走,陪他一起瘋狂,一起燃燒。
唇齒間的糾纏是這樣灼熱,他的呼吸,他的觸碰,他的氣息,紛紛匯聚在一起,編織成一張大網,讓她的心砰砰直跳。輕輕的一個吻,帶出了她所有的情緒,叫人無法自已。
弗裡茨輕啄了下她的唇,向後仰了仰身體,拉出點距離,讓自己更好地凝視她。她碰了下被他吻腫的嘴唇,眼中有著意亂情迷的茫然。
弗裡茨心一動,拉下她的手,再度吻了上去。
「微微,」他喘息著,將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那語氣帶著一絲邪惡,「怎麼辦,我等不及了……我現在就要你。」
她側過頭望向他,只見那雙碧綠色的眼珠,閃著令人心驚的光芒,而那對陷在臉頰邊的酒窩卻柔和了他剛毅的輪廓。
他的手緩緩地劃過她的臉,順著她的肩膀,然後一把拉開後座的車門,抵在她的肩膀上的手,輕輕一推。林微微腳下不穩,跌跌撞撞地坐進車子裡,他隨即也跟了過來。手一甩,車門碰的一下關上,他欺身而上,將她壓倒在座椅上。
「等等。」在理智完全被他啃噬之前,她伸手擋住他的胸膛,道,「別在這裡,這是我媽的車,她知道了會……」
「來不及了,已經擦槍走火了。」他拉下她的手,霸道地吻上她的嘴唇,也堵住她的接下來要說的話。
掙脫不開,她有些無奈,只能任由他親吻個夠。事實上,上火的又豈止是他。太陽漸漸下山,火紅的夕陽映紅了半邊天,霞光穿過玻璃窗,落入這一方面狹小的天地。弗裡茨一手撐住她身後的車門,屈身向前,因為用力,身上的肌肉呈現出完美的線條。他一半沉浸在陰影之中,被突出的輪廓,讓他顯得更加高大威武。
這男人……可真是一瓶誘人的毒藥!
她忍不住伸手摸上了他的臉,堅韌的下巴,寬闊的肩膀……然後她顫動著手指,解開了他襯衫的紐扣。襯衫一抖,隨即露出了一大片堅實的胸膛,還有他緊繃的小腹,清晰的魚紋線,不同於女人的溫軟,是屬於男人的陽剛之氣。和他相比,她太脆弱了,簡直就像是一朵嬌艷的玫瑰,一折就斷。
看見她緋紅的臉,他有意使壞,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敏感之處。那一手灼熱的腫脹讓她驚呼了聲,下意識地縮手。
「喜歡哪兒?」他邪氣地笑,那語氣、那神情和33年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時過境遷,此刻他心裡盈滿了感情。這一份愛,只屬於她一個人,誰也分享不到,誰也奪不走,兩世紀都消磨不盡。
總是被他吃得死死的,她懊惱地垂下眼睛,不敢去看他,即便不是第一次和他有身體上的接觸,可她還是羞紅了臉。心跳加速,再響一點,只怕他也聽到了。
將她的小模樣盡收眼底,他抬起她的臉,霸道而又專橫地宣誓,「微微,我要你今後的每一刻都想著我,只屬於我。」
他的聲音不響,卻帶著一定的份量,拂開她臉上凌亂的頭髮,弗裡茨再度低頭虜獲了她的唇。她的存在,總是讓他欲罷不能。上一輩子栽在她的手上,這一輩子,他仍然為她心馳神醉。沒人逼他,卻心甘情願地守在她身邊。只是如今,他索要更多,不光是她的人,還有她的心。
林微微始終不明白,究竟是什麼讓他為自己著迷。不過,這樣一個儀表出眾的男人擺在面前,如此性感,又這般千方百計地引誘她,怎麼還能拒絕?
在他的教唆和挑撥下,理智終於全面崩潰,她什麼都不去想了,只是熱烈地回應著他。她的反應讓他欣喜若狂,他鬆開自己對她桎梏,望著她迷離的眼,那一種佔有慾更加強烈。順著她的下巴,一路吻下去,在她的頸間吮吸出一個個印記。
從集中營到蘇聯戰場,從戰場到刑營,從刑營到穿越時空……時光的交錯,場景的轉換,終於讓他如願以償。
因為心中的激盪,讓他的動作也狂烈起來,像一陣龍捲風,激活了她身體裡所有的細胞。她不禁沉吟出聲,對他的探索無力抵擋,突然有些害怕。她的不安,她的掙扎,她的牴觸,都通過她微睜的眼睛透露了出來,可弗裡茨卻不願收手,托住她的後腦勺,反而吻得更深,掀起了更強烈的巨浪。要麼不動,一旦動起來就是極致,這便是他的處事風格。他喜歡聽她情不自禁的聲音,讓他感受到她為自己迷失沉淪,讓他知道她是需要他的,是在乎他的。
氣惱她今天沒有穿裙子,解開她繁瑣的牛仔褲,他的手毫不客氣地探入了她□。林微微下意識地併攏了雙腿,他的灼熱抵在那裡,她這一動,便是對彼此的折磨。
他不急著退去她的上衣,只是隔著布料,親吻著她胸前的柔軟,他的舌尖很靈活,鑽入她的衣服裡,在她滾燙的皮膚上打著轉。
這樣的挑逗簡直是致命的,讓她無法抗拒,壓抑的喘息在狹小的空間裡更加抓繞人心。
褪去多餘的束縛,他分開她的腿,一個挺進,終於徹底佔有了他。
一時無法忍受住他的強大,她忍不住叫了出來,想退,卻無路可逃。
「記住我,記住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刻。」他低吟一聲,又一次用力地撞入她的身體。
沒有足夠的地方讓他們施展,她只能將雙腿纏上他的腰,後背貼在車門上,玻璃窗傳來陣陣涼意,卻依然降不下她身上的溫度。第一次在外面做這種事,還是在大白天,在車裡……可是她又不願意停止,瘋就瘋吧,他讓她清楚地看見了自己的心,赤條條的渴望,那是對他的渴望。
與她纏綿的這種感覺,讓他失了控,伸手去撕扯她的衣服,撥開她的內衣,如同一頭狂野的狼,一口咬了上去。他親吻著她的每一寸肌膚,從下巴到頸子,到心口,她是屬於他的。兩人之間徹底地親密無隙,他抬高她的腰,深深地佔有她,恨不得能鑽入她的骨血中,融在一起。
林微微渾渾噩噩地幾乎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被他掌心撫摸過的地方都著了火,□被他攻佔的有點痛,她下意識地縮起身體,「啊,你,你慢點。」
「停不下來。」他悶哼一聲,仍然強勢進出,而且一次比一次更為深入。
她更加暈眩了,雙手抓住座墊,勉強承受住他強悍的衝擊。
最後一縷霞光都消失在天邊,天空漸漸地黑了下去,可是他對她的探索仍然無止境。在這裡做這種事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林微微被他折騰地渾身酸痛,有些撐不住了。
旁邊的高速公路有車子馳騁而過,閃過的前照燈照得昏暗的車廂裡一亮。林微微嚇一跳,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情潮退下後,理智回籠,她不適地推了他一把。
「你有完沒完啊?」
「對你的愛貪得無厭。」他拉住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沒有停下的意思。
她紅著臉啐了口,「快點起來,別被人看見。」
「誰會來看……」
他不肯罷手,堵住她的嘴,加快了速度。本來還擔心會被人發現,身體緊繃著,可他造成的快感再度讓她丟盔棄甲了。想責怪他,而張嘴吐出的卻只是支離破碎的呻.吟聲,她漸漸體力不支,有些跟不上他擄掠的節奏了。
在他的身下,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要溺水的人,無助地沉浮。背脊頂在車門上,凹凸不平的把手讓她很不舒服,下意識地想抓住什麼來固定自己的身體。結果,卻反而弄巧成拙地打開了車門,吧嗒一聲,她失去中心向後仰去,半赤.裸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
睜開眼睛,就看見汽車在自己眼前飛逝而過,她嚇呆了,忍不住失聲叫了起來,啊啊啊啊!
天啊,她一定是瘋了,居然和一個男人在高速公路上玩車震。
弗裡茨看到她這窘迫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就這樣,別動,方便我行事。」
她拉攏散亂的衣服,惱羞成怒地推了他一把,「都是你!快停下來,我不要再繼續了……」太辛苦了,簡直是自虐!
弗裡茨哪會理她,扶住她的身體,用吻封住她的叫嚷,拉起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打開的車門,加長了這一方天地,更方便他為所欲為。躺平身體,終於不再那麼難受,真是服了他,這種高難度的技術活,他也能持續那麼長久。
兩人隱藏在黑暗中,正甜蜜地糾纏著,便在這時,後面的公路上,突然射來一道藍紅相間的光芒,在黑暗中顯得異常刺眼。林微微下意識地擋住眼睛,真討厭,半夜三更地在車子上弄什麼螢光。
剛嘟囔了一句,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轉過頭一看,頓時嚇呆了,那滿腔的熱情吆,隨即被當頭淋下的一盆狗血給滅了個乾淨。
她慌張地推了把弗裡茨,掙扎著起身,「警,警,是,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