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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卷 104 紅顏禍 二 文 / 閆靈

    雲海寺座落於宜黃城北香火一向旺盛。

    與秀水、紅玉三人各為孩子求了一支護身符請大師開光。

    「姐姐我看看越都這玉上寫得什麼。」秀水從我手裡接了越都的玉「靜?什麼意思?姐姐你看月盈這玉上是隨少卿(紅玉之子)的玉上是個萍字。」

    將三塊玉放到一起抬頭看一眼法案後的白鬚老法師。

    那老法師合掌而笑「三位少主都是貴人之姿平常妖孽害不得幾位女施主即可安

    「敢問大師這玉上的字是何意?」秀水合掌一拜極為有禮。

    老法師笑笑「老衲只是應天意而書實在不明。」

    秀水回頭看看我跟紅玉不知道說什麼。「感謝大師賜字。」合掌而拜紅玉、秀水也做拜禮轉身欲走之際又被那和尚叫住。

    「女施主災禍就在眼前須謹慎。」對我一合掌驚得紅玉、秀水均是瞠目。

    「謝法師。」災禍啊哪天沒有呢?

    三人上了馬車一路回到宜黃還沒進府就見扶瑤在正門口焦急地翹見馬車過來一直迎到跟前。

    「急成這副模樣怕是那袁將軍又來催婚了吧?」紅玉、秀水不忘拿她打趣。

    扶瑤根本來不及回她們的打趣急吼吼地扒著車門「夫人不好了三夫人毒殺將軍不成。正被綁在大廳呢。」一句話嚷得馬車裡的三人癡愣愣的。

    快步下車秀水一個不小心從馬車上摔了下來幸虧紅玉一旁拽著。否則非傷了不可。

    幾人一路來到前廳秦權、莊明夏一個坐著。一個站著清輝正跪坐在地上一臉的青白嘴唇青紫見我們進門。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秦權你當真以為我怎麼不了你?」那聲音清越有力視線由秦權臉上轉到我臉上而後是燦然地笑意。眾人吃驚地看向我秦權眼中的淡然瞬間轉成疑惑之色。

    莊明夏趕緊拾起我的手腕試脈只見她眉頭越蹙緊最後慢慢放下我地手腕……

    清輝仰天大笑眼淚隨著笑意一直流到下巴上「這藥屬陰。她一輩子都別想治癒!」

    扶瑤走上前抓著她的肩膀搖晃「解藥呢。解藥呢……」

    她笑著抬眼望著我「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跟錯了男人。這種毒遇檀香而既然殺不了秦權。就讓他看著你疼吧。」

    她說罷這話站在我身側地秀水忽然踉蹌地靠住門背一臉的恍然清輝瞥過她一眼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卻什麼都沒說。

    這時武敖正好一手抱著女兒、一手抱著越都走進院子見狀將兩個孩子交給下人抱到後院幾步走到大廳「怎麼了?」

    轉過一圈也沒人告訴他生了什麼事除了秀水虛弱地抓住他的手腕。

    「姐你嘴怎麼了?」經武敖的提醒眾人才現我嘴角的血絲。

    清輝挺直身子「你很能忍希望每一次你都能忍過去。」

    確實這種翻江倒海地疼痛非常難忍猶如無數把匕一起插向心臟牙齒將嘴唇咬破我都還不知道從下了馬車後就一直疼到現在「為了誰?」

    她淒然苦笑「你們殺得人太多了何必知道是為了誰呢?」無力地坐回地上「我也算圓滿了。」嘴角漸漸釋出一股紫色血漿頭一歪雙眸合上。

    扶瑤跪在一旁搖晃著讓她醒來讓她把解藥拿出來可惜香已消玉隨殞最後依然不知道她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殺秦權或許正如她所說我們殺的人太多了又何必知道是誰呢?

    無疑這女子相當聰慧外露的聰慧讓秦權想用她來平衡秦府的幕後勢力表面上她針對莊明夏積極向我這大夫人靠攏私下裡卻是尋找機會對秦權下手更是在主掌廚房後一手包辦我們的伙食之前扶瑤一直幫我試菜之後轉由她這幾日我的飯食都由她試吃秦權的卻不是由她因此對我下毒也是無奈之舉。

    我甚至能肯定秀水也在整件事中扮演了某個角色只不過她的目標是莊明夏被清輝利用了而已從她在馬車上和門口的失態不難看出她沒想到事情會展到這一步她恨莊明夏因為她分走了秦權對我地關注同時也分走了武敖在秦軍中的地位清輝沒有指出她我想不出原因我也不打算指出她因為根本於事無補何必再糾纏進來一個人呢?

    莊明夏親自為我施針鎮痛並迅配製解藥可惜如清輝臨終前所說這種無名毒根本就沒有解藥。

    「我暫時封住了你幾處大穴一時可能不好動彈等藥熬好了就行了。」

    「將軍呢?」

    「好像正在前面查清輝的底細。」

    扶瑤拿一條濕布巾細細替我擦汗「夫人還疼不疼?」

    「銀針封著穴道不疼。」

    這丫頭到也不好騙「您別瞞著不疼還能冒出這麼多汗?」

    「你去把將軍叫來就說我有話跟他說另外讓武將軍、秀水和紅玉先回去跟他們說我沒事。」

    扶瑤悶頭答應抬頭看已是滿臉淚水看她這樣不免生笑「你這副樣子到像我已經死了。」

    「夫人您怎麼亂說話不吉利。」擦淨眼淚匆匆出去。

    秦權來之前莊明夏已經離去。滿屋充斥著湯藥地味道疼痛減緩雙眸不免有些迷離……

    醒來時。秦權正垂坐在床前整張臉埋於雙掌之中。見我睜眼勉強扯出一抹笑意「好些了麼?」

    「難得有她這個神醫在到是一點也不疼了。」手心疼出的熱汗悄悄釋於被褥上不想讓他現。徒增煩惱罷了。

    「那就好。」輕輕拭掉我額頭上地汗珠臉色看起來極其憔悴。

    「娘親?」越都地小腦袋探出屏風。

    見我露笑小傢伙迅閃出屏風來到床前從被子裡搜出我地手一隻小手直鑽到我地掌心打開是兩半松子糖趴在我耳旁說起了悄悄話。「我偷喝了二娘煮得的藥好苦這是舅舅給地。喝過藥娘親偷偷吃。別讓二娘看見。」

    攥緊那兩塊松子糖。不知該說些什麼。

    秦權將小傢伙放到床頭一伸手正好能攬住我們倆。分別在我們的額頭印下一吻惹得小傢伙咯咯直笑我地手貼在他的臉上感覺著他額頭上的脈搏起伏以及眼角的濕潤也許……那是我手心的汗吧。

    「別查了哪能查得清楚死在我們手上地性命何止千百?別讓這種小事攪了大事。」這種無名之毒一旦作起來疼痛入骨難以忍受但也不是經常作每隔一段時間或者嗅到檀香才會再次作每作一次疼痛就會加重一分直到最後難以忍受自我了斷為止清輝就是服過這種藥後又服了另一種毒藥一來不必忍受劇痛之苦二來可以最快地解決掉自己的性命。

    莊明夏幾經試脈後依然解不了這種毒。

    「從學時曾聽師傅說京師的白馬寺有位修行者擅解天下奇毒但自從落修行後再未動過藥草。」收拾好銀針「再有……我沒能遺傳太祖婆婆的救命之血不然也許還可以……」

    「生死在天煩惱也無用你幫我解了這麼多疼痛我已經很感激了。至於白馬寺太遠了而且那裡也不是我們能去得地方龍潭虎穴何況那位高人如今也未必就在寺中。」繫好腰帶起身。

    此時下人稟傳軍中有急件秦權匆匆出去。

    其實我真有點擔心秦權會去京師原本只是為兄弟如今再加上我更有了說法而且我幾乎能確定是沒人能勸住他的不過也好真要去的話這次定是要帶上我起碼是不用我惦記了只是……軍中大事難免要落到許章和焦素義頭上真不知道他們倆聽了這事後臉會綠成什麼樣想罷還是決定先跟他們倆知會一聲也好做出相應的對策尤其西軍正是對漢北的前沿雖然清楚秦權早已有所安排不過有備無患何況秦軍中還有莊忠這麼一號忠奸不明的人物存在。

    伏影定然是要跟我們一同去得兩封信由另外兩名護衛暗中分別送至南軍、西軍交給焦素義、許章。

    毫無疑問得到地答案是堅決反對!

    許章的措辭雖堅決到也算句句中肯可謂唚血之作焦素義則是完全的大白話外加毫無修飾地「大罵」當然顧及著秦權畢竟是上司也是留了點情面不過從那力透紙背的墨跡看來火氣何止竄天。

    等秦權開頭跟我提出這個建議時我只將他們二人地回信遞給他其餘什麼也沒說。

    秦權地批示是:將三處兵力重新佈置暫以針對漢北之勢為主當然同時南軍也暗中節制漢南大勢所趨似乎有點一觸即的意味。

    就在這種詭異地氣氛下秦權毫不避諱地帶我到東齊東南一帶「尋訪名醫」真正的去向自然是京師凡州。

    這件事只有焦素義、許章兩人知情無奈之下他們只得將急切掩埋於心中等待事態展。

    而此時為我們不知道的是楚策也在去往京師的路上所有人都認為不可能生的事就這麼生了兩大新起之秀齊聚京師。

    此一結兄弟恩義、少時誓言、君臣之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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