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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十三 投誠 二 文 / 閆靈

    秦權並沒告訴我收留武敖的原因看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看顯然這事我不問最好本來該是歡歡喜喜的一個新年到成了這般模樣。

    武敖央求我私下派人去羅望將他心儀的女子接來並讓我為他操辦婚事我原本以為他起碼會對紅玉有個說法可顯然紅玉的一腔柔情又空寄了溝渠。

    這種事我真得是無能為力眼看著她強顏歡笑我卻只能視若無睹。

    瘟疫終於在開春時消停了運河上慢慢開始熱鬧起來秦軍所轄之內也慢慢進入了平穩期我這戰時臨時軍師自然又變回了深閨後院的秦夫人日日過著讀書、女紅的日子跟平常的女子並無二樣。

    武敖的官職不高或者說根本無關緊要只是個掌管兵器營造的小吏絲毫沒有任何兵權他卻相當的滿足這讓我隱隱有些擔憂他不該是這種人才是當年那個十五歲的少年在我面前揚言「大丈夫要成大事」的景象依然歷歷在目如今他管著幾十人的小營造館盡心盡力與之前動輒可調動數萬兵馬的運河守將相比不只是雲泥之別。

    而同樣作為降將的班驍在傷好之後卻被秦權提升為了中軍參將兩人的待遇相差太遠。

    我雖沒有跟武敖相處太久可對他的脾性還是稍微有些瞭解他是不會一直這麼碌碌無為下去的秦權這種態度讓我隱隱有點擔心袁老四這幾人都是山匪出身什麼都幹得出來既然收了他們就不能將他們壓得太低否則早晚生事於是開口跟秦權說這事不過顯然他對我的勸說不甚在意更甚者他似乎感覺我有意在幫武敖。()

    「當我什麼也沒說。」放下象牙梳暗暗歎息年後他就沒回來幾次一回來反倒鬧得不愉快。

    「他的資歷確實可以升入中軍可你別忘了他曾經的身份死在他手上的人不少你讓他們怎麼安心服從他的管教!」將擦劍的麻布扔到桌上顯然對我提起武敖的事相當不悅。

    我不想為了這事跟他吵嘴可聽他這麼一說又不自覺地想回嘴「你當初為什麼要收留他?」我當初就想過如果武敖非要做一番事業到不如讓他改投漢西一來短時期內他們倆不會碰上二來也不必我夾在當中不好做武敖再怎麼說就算不叫我姐姐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總不能不管他的死活。

    「我為什麼要收留他?」眼裡帶著一絲不悅「他是你兄弟當著眾人的面我能不留嘛!」

    「虛偽!」口不由心完全是脫口而出不過這兩個字到是真把秦權惹毛了眉角一立狠狠瞪著我。

    「沒錯我是虛偽不過比起你那個『所謂』的弟弟強一些起碼我沒有對自己的姐姐有企圖!」這是秦權至今在我面前說過得最幼稚的一句話我無法想像我們兩人會進行這種幼稚的爭吵。

    「我今晚睡紅玉那兒去。」抽起椅背上的外衫話題到了這兒根本沒有再進行下去的意義而且我對他說出這種話非常氣憤。

    可惜這種逃跑的行為並不被他接受一把攥住了我的右臂「一次說清楚我沒時間玩這種捉迷藏。」

    「你想讓我說什麼?」從始至終我什麼也沒幹能說清楚什麼?

    「你為什麼這麼幫他?」居高臨下雙眸灼灼。

    「你也說過他叫我姐姐而且他救過我的命。」

    「你是我的妻子明白嗎?」

    壓下氣憤使勁點一下頭「明白了夫君。」

    話題進行到這兒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後續我們倆都沒有吵架經驗只能彼此壓抑著憤怒互視對方他把所有對武敖的醋意一股腦地翻將出來我自然也不想承認這本身就與我無關的事因此論起氣憤我們應該是不相上下。

    「以後你還是只做秦夫人吧。」良久後給了我這麼一句話。

    這話讓我很傷心到了最後我不過就是一個被他養在深閨裡的女人原本還以為他與其他人是不一樣的。原本以為自己不只是他的妻子還可以做他的夥伴現在看來是我太過異想天開了。

    使勁抽回手臂至少今晚我不想跟他同居一室。

    別期待男人在憤怒時會對你憐香惜玉這話是紅玉說過的本想這話應證不到秦權身上今晚我才現她是對的。

    他的無名之火隨著我的執拗一起爆自從嫁給他還沒見他這麼火大過當然我也沒有還以為我們這對夫妻是不同的不會為了小事大打出手結果……人果然不能太自信自信過了頭就成了自富。

    我要出去他偏生不讓兩人就這麼僵持著直到我抽了另一隻手去推他戰爭就這麼開始了我從沒想過自己氣憤時會有咬人的怪癖顯然他也沒想到扣住了我兩隻手後他的肩膀同時也落入了我的唇齒之間。

    他的力氣太大我感覺自己的雙臂似乎已經脫離了肩膀而他的肩上也多出了幾口牙印。

    雖然是戰爭不過他顯然比我收斂不少但這件事本身就是他的醋意先挑起的只是兩人都爆了無名之火一時難以收回就是了。

    感覺嘴角有絲鹹味後這才從激怒中清醒現他的肩膀多處都滲著血絲……

    「我以前到小看你了。」他目中帶笑我則還是餘怒未消。

    「你要還顧著明天能見人就快鬆手!」使勁在他懷裡掙扎一下。

    「咬也咬了算是可以消怒了吧?我明天就要回軍營總不能白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還有三個時辰。」

    很難想像剛剛還在醋意高漲的、恨不得把你鎖進籠子裡的男人此刻會這麼溫柔的告訴你——既然大家都鬧夠了現在是時間纏綿了。

    我不清楚別人的私房事是不是都這麼荒唐不過顯然我的怒氣還沒消盡所以他笑嘻嘻得俯下臉時回應他的是大力的反抗。

    「你真不是個好妻子。」這是他「動武」時說得最後一句話。

    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我竟大叫了一聲扶瑤其實不過就是想表示我的反抗之意扶瑤那丫頭也是個愣頭青真就從側房撒歡地跑了進來。

    那場面真是很尷尬我們兩人衣衫不整旁邊還站著個氣喘吁吁的丫頭……

    扶瑤呆了半刻蒙著臉跑了出去我突然覺得欲哭無淚今晚鬧得這是什麼事!一時不查被他咬了耳朵去癢得很手卻被他攥著不好抓。

    已經太久不在一起了連身體都忘記了他的感覺所以對於他的碰觸又癢又怒折騰了大半宿守方的力氣耗得差不多了自然只能放棄看著他越黑亮的雙眸真得很想咬人於是伸手蒙住了他的雙眼他到也沒有什麼異議反正已經得逞了……

    因為武敖的投誠而造成的夫妻不合也暫時告了一個段落。

    陽春三月當秦權為防務四處奔波時那一夜纏綿也奇跡般的有了碩果一件讓我們倆都沒料想到的事生了——大夫替我診脈時試出了喜脈。

    成親那麼久沒有孩子外人大半以為問題出在我身上反正秦二公子一表人才身體強壯肯定不會是他的事可別人不知道我們那種聚少離多的日子怎麼可能有機會懷孕。

    這一年我不滿二十三歲秦權則不滿二十八歲按別人的說法早該是兒女成群了而我們才有了第一個。

    我期望這孩子能在一個安穩的環境下出生可生活總是充滿了事與願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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