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昏我與秦權自然不能站在一旁看戲說到底她也是楚策托付的人娶不娶那是另外一回事出事可就不好交待了。
立即請了邊城最有名的大夫前來我則守在一旁待大夫問診、探脈、開方之後我又叮囑扶瑤熬藥等她服下後早已到了亥時見她入睡我才出來這時早已累得兩眼昏。
不巧回去時正碰上西門守將熊大山自從上次武敖佯攻邊城之後熊大山的機警性越增進排除膽小這個毛病我現此人甚是機敏嗅敵能力上佳若加以挖掘到是很適合做細作邊城兵少從地利上來看又可以說是一座孤城這種情況下對敵要自然不是固守最好是能隨時出擊克敵制勝想做到如此自然需要隨時掌握周邊敵人的動向細作、探馬就更加重要因此這些日子我私下單獨給了熊大山一些任務他半夜來訪看來應該是有事生。
正好秦權尚未歇息我先將對熊大山的安排大致跟秦權交代了幾句這才讓人喊他進來。
「稟將軍、夫人渡口有異事。」嘴唇有些抖動看來這膽小的毛病一時是很難改掉了給扶瑤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奉茶上來。
「熊將軍請坐。」秦權在自然是以他為主導。
熊大山拱手入座見扶瑤奉茶雙手接了並隨口說了聲「謝大姐」惹得小丫頭抿嘴偷笑這人太過小心了。
「奉夫人之命我在各渡口設了二遍暗哨(之前我在各渡口設了暗線自從武敖騎兵渡河之後又讓熊大山設了第二道暗線因此他才會稱二遍暗哨。)戌時西北兔子坡有信傳來今日酉時三刻大約有一百匹戰馬偷渡過河。」說罷眼睛直瞅著秦權等著他問。
「只有一百匹戰馬?」捻著桌角秦權回望了一眼熊大山。
「是屬下特地叮囑了各處暗哨到亥時屬下進府之前都未曾現有大量的人員運送屬下來前已經加派巡邏兵士就是怕敵方早有準備將人和馬分開來因此立即向將軍和夫人稟報。」
秦權看了我一眼「邊城局勢你比較清楚最近可有什麼異常?」
我想了想「異常每天都有方醒近期大量向運河線上輸入銅鐵漢西商船也已開運漢南水軍更是活動頻繁確實不好說這些戰馬隸屬哪一方。」
秦權略微點頭思索半刻「熊將軍你增派人手盯住這些戰馬一旦進入我方領域找借口先將它扣下查出底細再把情況報給夫人一併處理。」
「屬下領命。」熊大山起身匆匆告退。
我本想跟秦權說說莊小姐的病情結果還沒來得及開口腹部就開始絞痛額頭上釋出一粒粒冷汗秦權急命扶瑤去找大夫登時廳裡廳外亂作一團秦權剛將我抱回臥房沒多久暫住在外院客房的許章、焦素義也匆匆趕至不過礙於規矩都只是守在外面的遊廊裡。
那大夫也是倒霉前腳還沒進家門後腳又被掬來替我診脈。不但如此還被門外焦素義這莽漢要挾更有秦權守在一旁眼看著他一邊診脈一邊擦汗真覺得有些對不住人家。
「夫人大病初癒不久又有體寒之疾加之心力交瘁血脈不暢乃至氣滯血淤行經腹痛……哦老朽這就開個方子煎服之後暫且可減輕夫人的腹痛。」老大夫擦了擦頭上的汗珠跟秦權報備完全趕緊閃到一旁開方子去了。
隔著紗帳我突然咧嘴笑了出來折騰了半天竟然是婦人的行經腹痛不知道外面那兩人聽罷會做何感想莫不是灰溜溜地抹嘴裝作沒聽到這種女兒家的私密事男子都是作為忌諱對待的民間甚至將其當作一種晦氣事。
秦權正好攥著我的右手我這一笑只覺他的手一緊可能是讓我克制一下自己則始終盯著那大夫。
「夫人服藥之後若依舊疼痛老朽再來行診。夫人平時亦多行走散心將胸中郁氣呼出。」雙手一拱過膝見秦權一鬆口立即退下像是秦權有多嚇人一般。
他一出門只聽外面吵嚷了幾句接著便了無聲息怕是焦素義、許章也覺到這事的滑稽。
喝完藥只感覺胃中翻江倒海的難受晚飯一直沒吃如今再喝這苦藥一口沒撐住全吐了出來反倒覺得清爽不少腹部雖依舊漲實但疼痛少了許多就是忙壞了扶瑤又是擦洗又是漱口水。
一切忙畢已快子時扶瑤早已累得雙腿打彎一晚上不是忙著伺候莊小姐就是此後我根本沒時間歇息因此一收拾完我就趕快讓她退下了。
秦權倚在我身旁似乎有些睏意半瞇著眼手還摁著我的虎口怕我疼的太厲害。
我們兩人有多久沒這麼安靜地待在一起了?
輕輕從他的指間抽出右手沒想到這麼小的動作他就驚醒了不難想像他平時的狀態。
「還疼?」低聲詢問。
搖頭伸開雙手抱握住他的左手上面有很多深淺不一的傷痕指尖遊走在那些凌亂的傷痕上「不喜歡『子蒼』這稱呼。」想起了他白天對我的稱呼總覺得像他的妹妹。
輕淺一笑「我覺得很好聽。」
「『子都』、『子蒼』總覺得像兩兄妹。」攥住他的拇指往外拉扯。
「怎麼會再說像兄妹不好麼?」
我仰頭瞪過去「哪有兄妹是夫妻的?」
他靜靜看著我突然笑了「就這麼叫吧我還想等咱們的孩子出世了男的叫越都女的叫越蒼按你的說法這不是更不行了?」
孩子……「你喜歡孩子?」雖然他也曾提過不過在我的感覺中他似乎對這些事並不怎麼注重。
「不知道應該會喜歡吧起碼等我死了還有流著我的血的人活著……」
反手揉著我右手的虎口處「只是不知道你這塊田能不能長出糧食來。」
被他這個比方逗樂「你這比方真粗俗。」
「男人都粗俗。」伸手攬過我的脖頸兩人依偎在一起怔怔地望著燭火亂跳。
良久之後我摸了摸他的嘴眼「睡著了?」
他朦朧地答應了一聲雖然知道他很累可還是想跟他多說說話誰也不知道明天他會不會就此離開於是繼續用手指瞎摸著他的臉。
「別折騰了嬌妻在懷不能動已經夠吃虧的了你還再折騰我。」攥了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
這還是第一次聽他說想女色這種事往日還以為他是君子在我想法裡君子就應坐懷不亂「還以為你不嗜女色!」
他失笑「我又不是閹人!」
「那為什麼不收莊小姐?無論公私收她都是有利無害!」
「若是我說為了你你信不信?」
我看著他的眼睛半天「你能為了我一生只娶一妻?」這是每個女子的奢望但現實中始終還是不可行。
他毫不猶豫的點頭。
「像真正的妻子!」在我的想法裡只有真正相愛的夫妻才是夫妻。
他不加思索地點頭我很高興。
感情就是簡單啊只要兩個人相互承諾相互承認那便就是了我一直認為我們的感情是從這一天開始的他也是可誰又能知道到底是不是呢?
沒人能回答的了。
按下一切感情用事回到現實中思考:周辭答應過由他替秦權和莊小姐保媒此人雖謀略過人但為人陰狠屬君子中的小人這是他與師兄最大的區別。
秦權若納了莊明夏,邊城一帶興許還能安生一年半載可若不呢?漢南又會怎麼對付這個不聽話的「屬臣」?
李邦五鬧得一出「倒扒灰」天下已有不少微詞何況師兄的近期目標在東北周辭不會看不出來這麼一來漢南在東南一帶的勢力就會彼消此長會不會影響到邊城一帶的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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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三四章就到第三卷了啊~~~~~生活如此美好終於要大亂了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