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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79 文 / 冷卉

    太子妃遇刺,即使百姓們不知道內情,但這麼的刺殺場面怎會有人不報官,再說街上巡視的捕快豈是吃乾飯的,楚王宮的侍衛同一著裝就能說明被行刺的人物身份。

    太子妃若被在本城被刺身亡,只怕全城的大小官員都要受到牽累,早早有人去跑去縣衙報備,也有機靈的跑去軍營,請求守城軍營大軍發兵救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刺客們知道時間越長越不利,都發了瘋似的使出險招。

    一名黑衣刺客腹部被刺穿,眼珠掉了一顆,揮著砍刀,此時腦袋裡全想若是行刺不成功,被主人脅迫的閤家老小都跟著賠命,想到這裡,臉色突然變得猙獰,猛的連帶刀往前撲去,剎那間腦袋被消掉,腔子裡噴出一米多高的鮮血,無頭屍體仰面倒下。

    那刺客雖死,但楚王宮侍衛的嚴密防線也被他打破一個突破口,立時有幾名黑衣刺客衝進去刺殺葉慧。

    侍衛拚死堵住缺口,其中一個手足、肩、已受傷,有如一個血人,跳躍亦已不靈,肋下一處傷口血流如注,但仍在咬緊牙關與敵人酣戰。

    老十一見他已然不成,上前一步把他替換下來,長劍劃出一個弧形,他的寶劍削鐵如泥,但聽卡擦一聲,一名刺客的砍刀短成兩截,下一秒那刺客的雙臂被斬落地面。「去死吧!」老十一獰笑一聲,飛起一腳,把那人踢飛。

    他想到心愛的女人生死未卜,對這幫刺客恨極,面色掠過嗜血的殘忍,刷刷幾劍過後,又有一名刺客被他削去了雙腿。

    那些刺客看出老十一厲害,便採取以防守為主,虛張聲勢,避開他,改成以拋暗器,並且移動攻勢,往另幾名的侍衛猛攻。

    場中央只剩下老十守著幾人,一柄長劍四下翻飛,指南打北,專門掃落那些飛射進來的暗器。墨琪抱著孩子,秦宇航左手抱著葉慧,右手一柄大馬士革劍不斷揮動,把不時從身旁過來的暗器打落。

    秦宇航看見妻子面若金紙,嘴角不停的溢出血絲,心痛如絞,探探的脈搏,似乎比剛才虛弱了,心中更為焦急,已經把固本培元的藥丸給她餵下,也點了緊要的穴位阻止毒素漫延,要是這樣還不管用,他寧可陪她死去,一想到跟她同死,心裡似乎有些坦然了。

    既然能同生共死,去陰間做夫妻,好吧!好過影單形只的一個人淒涼活著。

    就在這時,街面的盡頭,一隊數十人的捕快飛快的趕來,看為首的幾個人都在展開輕功,竟似功夫不弱。而在大街的另一端,傳來萬馬奔騰的聲音,似有大規模的騎兵過來。

    刺客們明白情況危急,只怕晚走一步就會大軍包圍,但今日若不殺了楚王妃和孩子,只怕他日再也沒有機會,想到自己被軟禁的親人,突然變得凶神惡煞,全都不要命似的飛撲,刀來劍往,很快有幾名楚王宮侍衛招架不住,與敵人同歸於盡。

    老十一神威凜凜,狂揮寶劍,一片斷金戛玉之聲,震得眾人的耳鼓都嗡嗡作響,又有一柄刺客的砍刀給他削斷,第二劍下去,將那刺客攔腰截斷。

    刺客凶殘,侍衛們仍然高呼酣鬥,狀若猛虎。

    秦宇航往周圍打量幾眼,目光炯炯,沉聲道:「老十,你來抱著娘娘。」將葉慧交給正在撥打暗器的老十,廣袖偏偏,連揮數下,把幾柄暗器打落,反手一操,接住一把,指尖一彈,一記彈指神通的絕技,暗器化成了一道長虹,「唰』的一聲,從一名刺客前心穿入,後心透出,射穿了一個透明窟窿。

    老十回身抱住了葉慧。

    秦宇航是天鷹門入室弟子,受過專門的傳授,在江湖上罕有敵手,大馬士革劍劃出圓弧,一片斷金戛玉之聲,震耳欲聾,幾柄砍來的敵刀同時給他削斷!劍刃到處,餘勢未衰,一名刺客的手臂被切掉。他目光陰寒,緊接著一招力劈華山,剛猛之際,第二名刺客被他由上到下劈成兩半,隨腳一踢,第三名刺客被他一記飛腿踢得飛出十幾米外,撞在一個石獅子上,口噴鮮血,撲在地面,顯然活不成了。

    連續幾招快如電光火石,幾乎在眨眼的瞬間,就有三名刺客死了。剩餘的刺客都驚呆了,沒想到楚王妃跟前還有這樣的絕世高手。

    「別讓刺客跑了,抓住他們。」

    那些捕快已然來到,為首的幾名立即加入戰團,侍衛們看到來了救兵,都精神起來,各個大展神威。

    「兄弟們,撤吧!」刺客首領知道今日就算豁出性命也不能完成任務了,指揮眾人撤走。

    那些刺客得到撤離的消息,不再戀戰,往四處逃竄。有不少人逃得慢了,被隨後趕來的軍隊截住,軍士們彎弓搭箭,箭射如雨,一些逃進胡同的刺客被射成刺蝟。

    ………………

    楚王宮的這幾日連續的低氣壓,僕人們連走路都不敢發出聲音,生怕有個差失,被心情不好的主人逮著挨板子。

    自打太子妃幾天前受了毒傷,被眾人抬回來,蒲王和沂王的臉上佈滿陰霾,秦公子寸步不離的守在太子妃床前的照顧。

    墨琪每日哄著小世子,只在他睡著的時候,來到錦華堂探望。

    「周太醫那個廢物,他到底有沒有辦法?」老十一在錦華堂外面的長廊上發飆,手按在腰側的佩劍,不斷的來回走動:「要他何用,再醫不好,直接把他剁了餵狗,反正養著沒用。()」

    「你不要添亂。」老十的眉頭擰緊,看見墨琪從裡面出來:「周太醫難道還沒有辦法?」

    墨琪眼睛紅紅的,衝著二人搖頭:「秦公子讓我問問,前日派回兩名侍衛回天鷹門,請清田師叔給娘娘醫病,大概會在這兩天過來,讓你們緊盯點,要是來了趕緊領進錦華堂。」

    「我們知道。」

    秦宇航帶著妻子一回到楚王宮,就為她做了檢查,但可惜刺客下的毒十分特殊,連他都分辨不出,解毒丹大多是以毒攻毒,亂吃會使惡化,只好派侍衛回天鷹門把精通醫藥的清田師叔請來問診。

    秦宇航坐在床頭,面龐上擰著兩股英俊之氣的劍眉下,一雙明眸裡佈滿了血絲,流露出不盡的憂傷和悲涼。

    他托著她一隻細瘦的手腕摩擦自己的下巴,佈滿胡茬的下巴刺得那隻手毫無感覺,此時,他多希望她能像往常一樣,用含嗔的眸子控訴他用鬍子扎她。

    瞅瞅毫無血色的面容,秦宇航又一次失望了。

    「你到底還有什麼有效的辦法?」他目光依然注視妻子,卻對身後的周太醫詢問。

    「老朽對毒藥不太精通,我師父告訴的那味可以延緩毒素發作的方子,在找到天山雪蓮做主藥已經給娘娘連續服用了兩日,只要娘娘體內的毒素不漫延,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出問題。」

    秦宇航冰冷的目光瞥向他:「什麼叫應該不會出問題?」

    周太醫這幾天給府裡侍衛療傷,聽到不少秦宇航那日擊殺刺客的威風,哆嗦了一下:「只要娘娘不出現併發症,比如感冒,比如肺閉喘咳什麼的就短時間不會有問題。」

    秦宇航繼續凝視著妻子,憔悴的眼角帶些陰淒淒的味,對身後那人道:「你出去吧!」

    「是。」周太醫如蒙大赦,幾乎逃似的,急忙離開了錦華堂。可是剛出了抱廈,就見立在長廊上的二名侍衛,雙雙按著懸在腰間的長劍,好像隨時要拔/出來給他一劍。

    周太醫滿頭大汗,給二侍衛見禮:「小人給二位王爺請安。」

    「太子妃怎樣了?」老十一眉頭緊皺,眼神一片焦躁,充滿希冀的語調問道。

    「還……還是老樣子……」周太醫知道沂王的脾氣,可不像秦公子那樣好涵養,回話的時候兩腿都在打哆嗦,朝一旁的蒲王投去求救的眼神,希望他給說說情。

    老十瞥他一眼:「你去看看哪小世子怎樣了,要是再有問題,就直接自盡吧!」恆廷那日受了驚嚇,經過幾日的治療,已經好轉了許多。

    「是是,小世子的病我會醫治,這就去。」

    周太醫點頭哈腰,哆哆嗦嗦的去了恆廷所在的淩雪軒。

    一天白晝過去了,又一個夜晚過去了,秦宇航仍守在妻子的病床前,不離不棄,面部憔悴不堪,眼窩深深的陷了下去。

    「清田師叔來了。」錦華堂外傳來了墨琪充滿驚喜的喊聲。

    秦宇航站起身,一個踉蹌差點穩不住自己,抓住床框鎮定了一下情緒,卻見背著藥箱的清田師叔已在墨琪的帶領下走臥室,後面著葉慧的兩大侍衛。

    「清田師叔,快過來看看我娘子?」秦宇航連見禮都忘了,抓著他的衣袖子牽到床前。

    且說清田這個人並不屬於天鷹門的直系,他原本是個流浪江湖的落魄郎中,被仇家追殺,幸好天崎道人路過,順手救了。

    他得知天崎道人的來歷,死活纏著要拜做師父,但天崎道人卻嫌清田歲數太大,學武的資質也不甚好,說什麼也不肯收。

    最後清田死賴活賴跑到天鷹山不走了,時間久了,就幫助門派管理些雜物,因為醫術不錯,順便幫助門中弟子和香客們治病。到了天鷹門,閒來無事,把門中的一些醫藥典籍都翻了個遍,對於解毒尤為精通。

    清田被秦宇航拉到床前,沒去看躺在床上的葉慧,一雙小眼往師侄身上瞅了瞅,嘴裡叨念:「日怪了,平日裡多利索的一個大活人,咋弄的跟土裡剛拔出的蘿蔔似的?」

    清田一輩子沒過老婆,不能理解這些俗人的感情,在他所想,紅塵打滾的男男女女都是俗人,只有他這樣以三清祖師為根本才是雅人,甚至是仙人。

    秦宇航懶得跟他廢話,抓著他的手放在妻子的腕脈上,催促道:「師叔別廢話了,趕緊把脈。」心道要是自己師傅,天崎道人在這裡就好了,師父學究天人,普天下沒有他治不好的毒傷。

    清田把食指和中指搭在葉慧的手腕上,面色凝重,進而疑惑,凝眉想了會兒,在一旁的藥箱裡找了個裝著針灸用的小包,打開來,拈了一根細針。秦宇航見他要往葉慧的肌膚上刺,急忙攔住,吩咐阿金送來一壺滾燙的開水,把針扔進裡面。

    「你這是做甚麼ど蛾子?」清田露出疑惑的目光。

    秦宇航想起妻子的常愛說的一些話,道:「誰知道你這針經過哪些人,沾染了多少花柳,多少癆病,萬一把病毒帶進我娘子身體,你就跟著倒大霉吧!不用我動手,楚王宮的侍衛,萍州大大小小的官員,就連太子就會向你索命。」

    清田撓了撓頭髮,凝眉想了想:「說的好像有些道理,好吧我日後行醫一定注意。」

    秦宇航把針從滾水裡取出,用乾淨的毛巾拈了等冷卻下來,遞給清田。

    清田把針刺激葉慧的手腕上,再拔/出來,但那針尖並無明顯的變化。他來到窗前,對著陽光照了會兒,卻見針尖閃著微微的淡金色。清田伸出舌頭舔了下,臉色透出一絲恍然:「難道是宮廷中御用的醉夢逝。」

    秦宇航並不知道醉夢逝是何物,但老十和老十一是明白的,都吃了一驚,相互看了一眼,臉色更為慘然。老十一道:「我聽說醉夢逝,知道中了這種毒的人,會在睡夢中逐漸死亡,但從來沒聽過有解救方法。」

    老十對著清田大禮跪拜:「道長既然查出娘娘的所中何毒,必然能救活她,求道長救娘娘一命,要我做牛做馬都行。」

    清田皺眉道:「日怪的後生,咋淨說些葷話,你是王爺,本道人要你做牛做馬不是找不自在嗎?」

    「清田師叔,醉夢逝到底是什麼毒,怎麼化解趕緊直說了吧!」秦宇航已經很不耐煩。

    「要說毒也不見得,它是一種很奇特的迷藥,中了之後,能讓人在睡夢中無知無覺的死去。本來產於南疆蠻族,後來當地土司來穎唐朝貢,獻上秘方,此後專門用來懲戒宮裡犯了錯的皇后側夫們和有資格的朝中大臣,但也不是誰都有資格用,除非地位高,出身好。」

    醉夢逝其珍貴之處,相當於鴆酒,但喝了鴆酒的人會很痛苦,受盡折磨才能死去。喝了醉夢逝,只痛苦一會兒,很快進入夢鄉,在夢裡幸福的死亡。

    清田歎著氣道:「據說以前有中了醉夢逝的人被救活後,根本不想醒來,因為在夢裡見到了最想見的人和事,寧願留在夢裡。」

    秦宇航不信:「娘子夢裡再好,能好過現實,在現實世界有她最愛的夫君和孩子。她的母族都在現實世界,就算父親早逝,那會兒她還很小,根本不記得。」

    清田搖搖頭:「難說,也許她夢到了心底最渴望的,也許夢到了前世……」

    「師叔,你到底有沒有辦法救活我娘子?」

    「是啊,道長,到底有沒有?」

    幾個男人異口同聲,醉夢逝屬於什麼類型的毒根本不關心,葉慧的安危才是最關心的。

    「有是有,就是比較糟糕,你們在她耳旁大聲喊,招呼她回魂。我用扎刺她穴位,刺激她的大腦神經,只是會讓她非常痛苦,針刺法不是常人能忍受的,但為了讓她活過來,只能這樣做了。」

    葉慧正在做一場好夢,回到了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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