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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00九十八章 文 / 玥婼

    鳴人、佐助,外加一隻金毛小狐狸,商量了許久,都覺得鳴人就這麼在外面熬著不是事兒。爛攤子是要收拾的,總不能等這個世界恢復正常後,真讓鳴人親手殺了佐助吧。

    於是,鳴人再怎麼不願意,也只能灰溜溜摸回本部。不過,事關重大,他決定先提前跟鹿丸通個氣,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喲、喲,鹿丸。」鳴人硬著頭皮打招呼,左右瞧了瞧——左邊是目前正被通緝的s級要犯,右邊是人忌諱莫深的九尾妖狐———還有比這更糟的組合嗎?

    鳴人覺得牙根隱隱作痛,他在鹿丸面前的信譽幾乎為零,現在該怎麼解釋才比較有說服力?要堵住這麼多人的口可不容易啊!

    鳴人還未開口,佐助首先發難:「是這白癡請我來的。」他著重咬住「請」字。

    鳴人頭都大了,怒道:「看在老子幫了你那麼多的份上,閉上嘴!」胡添什麼亂子,真以為自己命大沒人收拾得了麼!

    他轉向鹿丸,「真的,我真的有很重要的理由。鹿丸,你聽完就知道,其實,我沒有權利處決佐助。」

    鹿丸沉著臉,不發一言,可見某人已經信譽破產。鳴人也沒辦法,辟里啪啦一通解釋,末了,嘴巴有點幹,還不敢要求喝水,忐忑不安站著,靜待發落,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你看,我也不是火影……」雖然曾經是。「公文也被截下來了,所以……呃,能不能,當做沒發生過?」

    鹿丸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點表情,冷笑道:「按你的意思,送公文的忍者白死了嗎?」

    天、天哪,他竟然忘了考慮這一茬,鳴人恨不得挖個洞自個兒進去躺平,公文被截了,雙方肯定是起了衝突,而佐助的性格,也不是留活口的人。死混蛋,真會惹事!暗暗罵了句,鳴人絞盡腦汁,用自己能想到的所有理由說服鹿丸,「人肯定不能白死,但是殺了佐助,我們也得不到好處。你想想,老兔子為什麼非派佐助來殺我?」

    「因為他們知道他們殺不了我,想著我對佐助心軟,正好利用佐助除掉我。戰爭已經到了關鍵時期,我們是無論如何不願意失去小九,但他們不同,殺了我除了小九,優勢會立刻向他們一邊倒。而且據我所知,他們已經找出不利用尾獸便能召喚十尾的方法,所以小九更是可有可無。」

    鳴人眼睛瞇起,「再說我們這邊,一旦戰爭取得勝利,作為唯一人柱力的我何去何從?別說有佐助這檔子事,即便是沒有,你覺得為了五國和平,他們容得下我?區區一個漩渦鳴人,若換的來木葉安寧,高層想必也不會有什麼怨言。」

    說到此處,鳴人的眼中流露出一絲苦澀,「我親身經歷過,嘗過那種滋味,斷然不想讓你們再經歷一次。你心思比我透,看的更遠,否則也不會選擇捨佐助保我吧?」

    鹿丸回憶最近種種,發覺所有不合理地方都說得通了。

    「我信你,不過,留下宇智波佐助又有什麼好處?」

    鳴人知道接下來才是正話,認真道:「你知道的,佐助殺誰也不會殺我,」

    潛台詞大家都明白,木葉的利益就擺在明面上,縱然是鳴人,也只有犧牲的份兒鍛仙。所以,鳴人要想在國君面前爭得一席之地,必須要有夠硬的靠山,或者一個夠強大的人,足以讓國君忌憚。

    政治上的勾心鬥角,鹿丸也算是深有體會,很多事不必拿到明面上說,大家都心知肚明。

    「果然是暗部呆過的,連我也很難挑出刺。」鹿丸沖天翻了個白眼,都是同一個人,怎麼就這麼大不同呢。

    鳴人心裡悄悄抹把冷汗,嚇、嚇死他了,一個鹿丸比高層那群老傢伙還難纏。偷眼瞧了下鹿丸仍不大好的臉色,他訕訕道:「我的身份,不宜太多人知道,所以,其他人那邊先瞞著。」

    鹿丸點頭,隨後神情一凜:「我們算是達成了協議,我答應替你妥善安排他的去處,但你也明白,我們必須給大家一個交代,所以,他必須死。你明白麼,在木葉每一個人的心裡,宇智波佐助必須死!」

    這已經是鹿丸最大的讓步,多說無益。而且,被佐助殺了的人也不在少數,他不死,難以平眾怒。轉念一想,這差事還真累人,當然,其他人肯定是竊喜,小櫻就……好吧,他承認他做了不少招人怨的事,可鹿丸的心也真黑,說服不了小櫻讓他去得罪人。

    「好吧,你的意思我懂了,小櫻那邊我會去說。」

    然而,哪料第二天就出了事。

    「你的意思是,國君等不及,想聽聽鳴人的意思?」鹿丸沉聲問道,處決佐助的公文被截下來了,國君又是從何得知這個消息的?這事兒,十之八、九是個陷阱。

    使臣半開著扇子,遮著臉,輕蔑一哼:「木葉之前對要犯維護有加,火影更是大鬧了一場,以表立場。現在,他突然又說要殺了宇智波佐助,國君豈不生疑?莫非,是有什麼陰謀不成?」使臣說到最後,音量提高了不止一個八度,尖銳刺耳。

    這態度,分明是來找麻煩的,鹿丸皺眉,這不明不白的,他不想讓鳴人去。但問題是,該怎麼回絕?

    「這……本部的情況,國君也知道,只有火影留守,萬一出了什麼事兒,誰擔當的起?還是說,國君打算派其餘四影回守本部?」

    使臣不耐煩道:「國君的心思,豈是我們能猜的?閣□為木葉參謀長,諸多推脫,其用心著實引人深思。你想這話,要是被國君聽了,作何感想?」他一頓,繼續,「只怕,國君要重新掂量掂量木葉的忠誠了。」

    「參謀長要聽明白了,趕快讓火影收拾收拾,準備面見國君。其他的,不勞操心!」

    鹿丸罵人的心都有了,他不過例行公事一問,怎麼就牽扯到忠心問題了。可他們不佔理也是真的,討價還價只恐會落人口實。帶著笑,鹿丸道:「這是自然。」

    隨後立刻吩咐下去,請火影過來。

    而鳴人也不知怎麼想的,等得使臣臉色都青了,才姍姍來遲。

    「抱歉,公文太多,我徹夜加班才弄出個頭緒。」鳴人笑,說起謊話一點不心虛,「來遲了點,您……不介意吧?」

    使臣看著那張燦爛的臉,氣不打一出來,小混蛋上次會議踢翻了國君桌子,翻臉走人,國君一肚子火兒沒地兒發,最後全撒他們頭上。身為貴族,真是丟盡了顏面!

    「哪裡,國君大人也會體諒您的苦心。」使臣道。

    眾目睽睽之下,鳴人不好跟鹿丸交代什麼,於是把懷裡的小狐狸交到他手裡,低語了一句「我會聯繫你」滿面笑容跟著使臣走了。

    「你到底怎麼想的?」使臣一走,佐助立馬閃了進來武極天下最新章節。

    鹿丸揉著眉心,疲倦道:「我當然知道鳴人不能去,可他不得不去。」他指指放辦公桌的文件,「都是鳴人批的,你看完再說。」

    佐助將信將疑拿起幾份瞄了幾眼,頓時吃了一驚,鳴人那個愣頭青,憑著一腔熱血天不怕地不怕,其中最為轟動的就是例行會議,當著所有要人的面掀翻了國君的桌子,給了貴族一個大大的難堪。可現下看鳴人的手段,褪去了輕浮焦躁,多了幾分令人忌憚的沉穩。

    難怪鹿丸這麼輕易相信了鳴人的話,不是沒理由啊!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過畢竟是不可信之人,謹慎點總沒好處。」佐助道。

    鹿丸喝口水潤了潤嗓子:「談判的籌碼我們不是沒有,可總得考慮考慮戰後重建問題,國君吃了虧,難保不會打壓木葉。而且,真鬧得不愉快了,以後難為的也是鳴人。」

    所以說,給木葉威壓也好,難堪也罷,他們只有忍耐。

    只要,他們沒觸及他們的底線。

    然,事情總是往最壞的方向發展。譬如,鳴人覺得只是一個小小的批鬥會,最後竟發展成被某混蛋老兔子羈押。他努力擠出笑容,讓自己的面部的表情不那麼扭曲,「喲,我還真不知道,國君也成為你的階下囚了。」真……該死的憋屈!老兔子手也伸得太遠了,他們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帶土雙手後背,猩紅的眼愉悅地看著灰頭土臉的鳴人:「雖然我覺得由佐助動手比較好,但我也不介意幫佐助除掉一害。當然,鳴人君且安心呆著,畢竟,我沒收到他要殺了鳴人君的消息。」

    喝,原來兩人聯手了!鳴人惡劣一笑:「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不知道那位,有沒有向您提過止水?」

    帶土臉一沉,眼神恨不得將鳴人千刀萬剮,他不是什麼好人,殺過的人自己也記不清楚,不過,唯有兩人,他是想忘也忘不掉。這其中,一個是他的弟弟宇智波止水,他看著他走向死亡;另一個是他的老師,他親手設計九尾殺了他。

    鳴人笑道:「看來他是沒有。」

    「說起來真讓人遺憾啊,有些人偏喜歡討人嫌,我有心幫忙隱瞞,他自己反倒搶著上門囉嗦一大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誰。」他看了一眼帶土,「你是不是很可惜,止水還活著,啊,不好意思,我老爸也活著。」

    帶土慢慢握緊拳頭,聲音黯啞:「鳴人君,我一直很欣賞你。」

    鳴人很多地方跟他很像,比如偏執,比如不放棄;也跟老師很像,比如髮色和眼睛,比如性格,再比如超乎尋常的珍惜同伴。他很強大,讓諸多人顧忌,尤其是對佐助的態度,引起很多人不滿。可就是如此,也只有責怪沒有逼迫,因為那些人打心底裡認為,只有珍惜理解同伴的人,才能讓他們放心把後背交給對方。

    所以,鳴人仍是前線諸多戰士的主心骨。

    「但是,這是戰爭,只有一方能是贏家,而我,不希望那一方是你。」

    鳴人的笑中多了一絲諷刺,「囚禁我,你就能贏?超越時間空間,究竟要付出多大代價,我大概也瞭解,只要你還想要十尾,就不可能永遠控制我。宇智波帶土,從你捨棄自己的那一天開始,就注定了輸家!」

    帶土的眸色沉了幾分:「鳴人君的嘴一如既往的厲害,不如就讓我們看看,最後贏的,是你還是我?」他對旁邊的人揮了揮手,不一會兒,一個昏死的人被丟了進來,「鳴人君在這裡也悶得慌,正好你的一個熟人在我這兒,你們沒事可以聊聊。」

    鳴人看著躺在旁邊的我愛羅,臉上的笑幾乎維持不住,咬牙切齒:「我真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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