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是保護木葉的一名忍者,不是木葉隱藏起來遏制戰爭的工具!你們到底明不明白,木葉的意志就是這樣傳承並發展的!就像我的祖父,初代火影相信你們,把木葉托福給你們一樣,現在輪到你們來相信那些孩子們。」
「鳴人曾引領第四次忍者大戰走向勝利,他所擁有的決策能力和判斷力不比你們差,你們為什麼不肯相信他?!」
綱手揪住兩位長老的衣服就是一陣亂吼,自來也扶額歎氣,多虧這裡是老頭子的書房,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止水也事前在布好了結界,不然萬一被那條蛇的眼線發現,鳴人的處境會更艱難。他拿起酒壺給自己添了杯酒,然後也給三代老頭子倒上一杯。
「老頭子啊,鳴人的情況怎麼樣?」
接到暗部消息時,自來也正在水之國的一個偏遠小村莊裡收集素材,初聞那條蛇打算捉鳴人,他愣了下沒當回事,鳴人夠強,身邊又有宇智波的小鬼跟著,還有旗木卡卡西、宇智波鼬、宇智波止水一行人護著,大蛇丸說帶走他簡直做夢。但當第二次收到鳴人受傷的消息,他才真覺得事情似乎鬧大了,和前來接自己的隊員一起用飛雷神的術式跳躍回到木葉。再然後……自來也輕輕歎氣,再然後就是現在這幅情景。
宇智波鼬完全無視對面吵架的那三人,捧著綠茶面無表情,而宇智波止水則縮在角落昏昏欲睡,要醒不醒的樣子。總之,在場的幾人沒有一點開會的感覺,倒有點像平日的家庭聚會。
三代老頭子笑呵呵彈了彈煙桿,端起酒杯啜飲,半點擔心的意思都沒有。「鳴人那傢伙好得很,睡了一晚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不過,長老們似乎不想放人。」
可不是嘛,距離第二場考試結束只剩六個小時,綱手想讓鳴人回去中央高塔繼續考試,卻不料聞訊而來的長老們死活不許鳴人冒險。但話又說回來,長老們的話不無道理,大蛇丸自從第一天和鳴人打了聲招呼後,就像徹底從人間蒸發一樣,根部和暗部的人員幾乎將整個死亡森林翻了個遍,愣是連個人影也沒找到。眼見中忍選拔考試的決賽即將來臨,大名和客人們也到了個七七八八,這真要出什麼事誰付得起這個責任。再者說,即使大蛇丸已經叛變了,也仍是木葉的人。自己人打自己人,豈不被人看了笑話!
「老頭子,你倒是說句話!」
綱手一拳頭落下,辦公桌被砸了個粉碎,徹底宣告壽終正寢,三代老頭子心疼得不得了,這是上個月才剛換的,他還沒用幾次。綱手這孩子砸自己的辦公室多好,有公費報銷,何必欺負他這老頭子。
「嘛嘛,人難免有失手的時候。再說了,不是還有個叫小櫻的女孩子要保護,鳴人受傷也是預料之內的事情。」
水戶門炎忍了忍,沒忍住:「那你能保證他再不會有失手的時候?」
「呵呵,這老頭子可不能保證。」三代老頭子仍一副溫和的模樣,他的學生他瞭解,選在考試第一天和鳴人碰面,想必就是為了摸清他的軟肋。現在把鳴人藏起來太遲了,如果大蛇丸找不到人,肯定會向鳴人的同伴出手,到時他不想出來也不行了。「鳴人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轉寢小春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鼬淡定地捧起茶杯小啜一口,淡淡道:「如果說木葉是鳴人的軟肋,那麼從大蛇丸的勢力滲進木葉的那一刻起,村子裡的每一個人都是大蛇丸的人質。鳴人逃不掉。」
兩位長老的臉色變了幾變,確實如此,如果大蛇丸綁架了村民以此為要挾,他們根本沒辦法。
「那你的意思呢,鼬。」轉寢小春問道。
鼬閉眼沉思了片刻,回道:「在此之前,我想先問問三代目的意思。」
三代老頭子臉上的笑意慢慢隱去,他的一時心軟造成了現在的局面,明知大蛇丸罪無可恕,竟還期待有一天他能幡然醒悟。唉……是他的錯。三代老頭子悶聲吸了幾口煙,苦笑搖頭:「老頭子老了,不想管這些煩心事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鼬站起身,點點頭:「具體如何,我會先找鳴人和總隊長商量後再做定奪。」
自來也緊跟著站起來:「好久不見了,我也去看看那臭小子。」
「去吧去吧,不過看著點時間,這次留的人有點多,決賽之前有場預賽,讓鳴人別遲到了。」綱手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滿臉的不耐煩,該死的大蛇丸,到底把人都藏哪兒去了?鬧得這麼大,不怕成為五大國的通緝要犯麼!
「老頭子,你真收了個好學生啊!」
「可不是嘛,老頭子帶過的,就你們三個最難搞。從小給我打架惹事,大了也不讓我安心,幸好你和自來也比較安分,不然老頭子我早操碎了心。」
綱手揉了揉頭髮,嘖了聲:「這話聽著真不爽!」
「呵呵呵,在老頭子的心裡,不管多久你們都只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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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吶鳴人,最近有點忙,醫院的飯菜還吃的習慣嗎?」
美琴把仍冒熱氣的飯菜遞到鳴人手中,面露歉意,大蛇丸來襲的原因,警衛部門很多忍者已經不眠不休工作了好幾天,而她中途也只勉強抽出一點時間給鳴人做了頓飯,一會兒就要趕回去工作。
「嘿嘿嘿,醫院的飯菜哪比得上媽媽做的。」
「你這孩子,淨會逗我開心。」
美琴臉上一閃而過的擔憂,鼬帶回來的說法含糊不清,但字裡行間所表達的意思她能猜個大概——長老們不同意鳴人繼續考試。另外,大夥兒的態度也令她很無奈,鳴人這孩子好不容易才成為下忍,經大蛇丸這麼一攪和,又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凡知道這件事的忍者,絕大多數都是在抱怨謾罵,那令人難堪的話語有時連她都受不了。、
美琴攏了攏頭髮,忍不住苦笑,他們為何不想想,如果沒有鳴人這個人柱力存在,他們又怎麼可能過上安穩日子。還是說,因為不是自己的孩子,連一點點的同情都不肯施捨?
「媽媽,你有心事?」
糟糕!她忘了鳴人這孩子有多敏感!美琴忽而笑了笑,眼裡充滿了疲倦和擔憂,「是啊,大蛇丸至今找不到蹤影,我擔心你受傷。」
鳴人連忙拍了拍胸膛,保證:「媽媽放心,大蛇丸不是我的對手。」
美琴沉默了好長時間才回道:「……啊,媽媽知道。」
叩,叩,叩。三聲有節奏的敲門聲後,自來也和鼬先後踏入病房,鳴人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白髮色老頭眨眨眼睛,愣了好久才從病床上跳起來。
「好色仙人!你怎麼來了?我一點消息都沒收到!」鳴人指著自來也大叫。
好色仙人好色仙人,這白癡怎麼不分場合的亂叫,沒看到還有外人在麼!自來也假意咳嗽了聲,粗糙厚實的掌心放到他頭上狠狠揉了揉,鳴人瞇起眼睛,輕輕蹭了蹭,然後慢慢咧開嘴,笑得一臉白癡。
「吶!吶!這次回來就多待幾天,我會進決賽,會贏,不會給你丟臉的。去看我的比賽吧!」
鳴人死過一次,知道自己現在得來的有多奢侈。好色仙人是他的師父,為了他把命都搭進去了,就像曾經他以他為榮一樣,他也想師父為他驕傲。
「好不好?好不好?」
鳴人兩眼亮晶晶地盯著自來也,透出渴望和期待,看了就忍不住想讓人欺負兩下。自來也捏著下巴,蹙眉歎氣,一副苦惱到極點的樣子。他對鳴人說:「鳴人啊,我剛剛見過老頭子和綱手了,他們啊……唉……鳴人,算了吧。」
一聽自來也歎氣,鳴人的神經一下緊繃到了極致,歎氣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歎氣?「綱手婆婆不讓去?還是那群老不死的反對?」
鳴人使勁磨著後槽牙,雙眼冒出凶光,似乎只要自來也一出口,他就敢鬧得木葉整個不安寧。自來也見鳴人這幅德行,唯一的感想就是,絕對不能讓人知道他和風的關係,不然指不定有多少仰慕者受不了打擊自殺。
「臭小子,你還差得遠吶!」
「嗯?什麼意思?」
鼬眼底閃過極淡的笑意,他看了眼母親,轉而對鳴人說,「考試快結束了,有場預賽,需要你回去參加。」
接下來的談話涉及到機密,美琴緊忙起來和自來也打了聲招呼,然後退了出去。鳴人在病房周圍布好結界以防洩密,而後抬頭看了看表,下午一點,距離結束還有兩個小時。嗯,還好,來得及。他三兩口吞完午飯,扒掉病號服趕忙換上自己的衣服。與此同時,鼬開始向鳴人轉述會議的內容。
大蛇丸毫無疑問會選在一個對自己最有利的時間動手,所以他們估計,大蛇丸會在決賽時動手。觀眾席以及前來的各國大名皆會成為他要挾木葉的人質,將身為人柱力的他藏起來顯然不顯示。如此一來,只能由他親手解決大蛇丸。
所以,他們對鳴人的要求就是,不管預賽的對手是誰,他必須贏,衝進決賽。另外,最好讓九尾解開他和佐助身上的封印,大蛇丸之後,他們還有許多問題要處理。
鳴人對這安排沒任何異議,不過他擔心村裡其他同伴應付不來,尤其是寧次。佐助那般警告他不要接近我愛羅,只怕他不服氣亂來。鼬考慮了會兒,許諾自己會提醒寧次的指導上忍,禁止他與砂忍村的我愛羅交手,其他同伴也會幫他關照。
「還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地方沒?」
鼬道:「工作先暫時交給佐助,我和總隊長商議後會另外安排人。」
「好,我明白了。」
綁好護額,鳴人即刻跳躍到中央高塔,當初為了以防萬一,飛雷神的術式他留在了最高層,那裡都是知道自己身份的熱,沒必要遮遮掩掩。塔外的光線很刺眼,鳴人瞇起眼睛,抬起手背微微擋住光線,好一會兒才適應過來。
「咳,隊長,只剩十分鐘了。」隱藏在暗處的隊友見鳴人半天沒有動作,忍不住出聲提醒。
嘖,真是麻煩!鳴人心道,折騰來折騰去還不是要參加考試,幹嘛非要在醫院躺兩天,難道看他過的太舒坦了麼!他蹬蹬跑了幾層,向窗外一望頭都大了,這跑下去肯定失格,於是乾脆撐著窗沿用力一躍,而後迅速拋出帶鉤爪的鐵索,順著鐵索飛快向下滑。
當鳴人風風火火趕到集合地點時,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他身上,似乎要把他盯出一個洞來。鳴人尷尬地不得了,偷瞄了眼臉色不對的綱手,頓時覺得前途一片黑暗。完蛋了,綱手婆婆要發飆了!
「喲、喲,好久不見了。」
鳴人伸出手,戰戰兢兢向大傢伙打聲招呼,周圍一片寂靜,就連佐助和小櫻都沒有一點反應。他眼珠子轉了轉,扯出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說:「對不起,我剛剛在人生道路上迷路了。」
作者有話要說:暫時這樣吧,汗,最近各種忙啊【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