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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7第十六章 夜襲 文 / 玥婼

    鳴人斂起氣息,小心避開留守的諸多耳目跳進宅子,目光迅速掃了一圈,貼著牆壁打個滾靠近庭院右手邊的房間。往裡瞄了瞄,確定裡面沒人,把門拉開一條縫溜了進去。他沒有浪費時間,直接走進內室移開桌子旁邊的軟墊跳了進去。風呼呼吹過耳畔,九尾一面透過鳴人觀察外界的情況,一面提醒他:

    控制好速度,下面有人看守。

    鳴人輕輕嗯了聲,在即將接近地面時兩腳卡在洞口,小心探視洞外的情景,夜間守衛的人不多,聽小金毛說最多不超過十人。估計是密室設在自己臥室,再加上知曉的人極為的少,團藏似乎很有自信不被發現。輕輕跳了下去,鳴人閃身移動到不遠前方處守衛的人身後,手刀狠狠劈暈,而後把人拖到無人的屋子裡,餵下迷藥塞進床底下,最後,他用影□變成那人的樣子守在洞口。

    石壁和地面上刻著一圈一圈的紋理,映著搖曳不定的燭光顯得有些詭異陰森,空氣中隱約飄浮著一股霉味,鳴人皺了皺眉頭,憋足一口氣在密道七拐八拐,在即將接近目的地時,他發現有兩人守在石室門口,且附近沒有其他通道。貼著牆壁慢慢往後退幾步,鳴人拉開面罩喘口氣,問九尾:

    小金毛,這裡有人守著,還有哪裡能進去?

    九尾嘖了聲,似乎也沒想到今天突然有人守在這,略微回想了下這地下的結構,它指了個方向:

    走那裡,然後左拐,之後一直往前走,進靠左手邊的房間。那老不死的不相信任何人,所以留了一條只有自己才知道的路,我們可以從那條路繞道石室後面。

    一路疾奔,鳴人不怎麼費力氣找到小金毛所說的那個房間,不怎麼大的石室裡擺放著簡單的傢俱,鳴人圍著房間細細摸索了好幾圈,也沒找到小金毛說的那個秘密通道。

    喂喂,這裡哪有路啊?你是不是記錯了,小金毛?

    九尾撇撇嘴,不甚在意的回答:反正本大爺進去的時候,那老不死的已經不在了。你仔細找找,肯定是這裡沒錯。

    鳴人想了想,眼睛盯著石床許久,屈起食指關節從床頭到床尾仔細敲了好幾遍,終於發現一點不同。他跳上床掀開被褥,在空心的部分摸了許久,終於找到那一點凸起。然而,當鳴人看見那只能勉強容一隻兔子鑽過去的洞時,忍不住暗罵團藏那老傢伙簡直謹慎過頭了,難不成他自個進去都先變成一隻兔子?

    嘖,果然不能小瞧那老傢伙!九尾咂舌道,一般人哪有那耐心對著一張石床敲來敲去的!

    「切,沒辦法了。」鳴人小聲嘟噥了句,變成一隻小狐狸鑽了進去,貼著石壁斜向下大約爬了有四五十米的距離,豁然開朗,鳴人立馬變成十五六歲的樣子靠在牆上喘氣,真該死,那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把自家院子的地下修的跟座迷宮似的?稍微休息了會,鳴人拉好面罩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連根頭髮絲都沒露出來。

    他一直往前跑,當看到一小束微弱的燭光透下來時,嘴角狠狠抽搐了幾下,現在又是什麼情況?那老頭子捨不得請工匠,自個兒鑿了個縫出來?鳴人站在下方看了許久,終於確定這就是出口。踩著牆壁借力,他計算好距離,變身成一隻小蟲緊緊扒住牆壁,一鼓作氣迅速爬上去。

    小洞的出口就在房間的石椅後面,除非蹲在椅子後面,否則根本發現不了。鳴人悄無聲息解開變身術,完全斂起自己的氣息,縮著身體,迅速把呼吸的頻率調到最低,利用石椅完全遮擋住自己,仔細聽房內的動靜。小金毛之前來這裡觀察了一個多月,按理團藏這時候不應該在宅裡,難道最近發生什麼事了?

    「團藏大人。」藉著燭光倒影的長長的影子,鳴人隱約瞧見有人跪在團藏面前,他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冒犯和恭敬。然而,鳴人卻愣住了,這個聲音他很熟很熟,他經常在佐助家裡聽到——那個被鼬敬重、總是溫和微笑的忍者——宇智波止水。

    小金毛,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止水在根部?鳴人吃驚的問,同時盡力縮起身體,不讓自己顫抖。

    那老傢伙估計等不及想利用宇智波止水剷除兔子眼家族,再或者他打算利用止水做人質,去威脅宇智波鼬。嘖,老不死的太陰險了。把宇智波止水交給團藏,三代老頭子真敢做得出來啊!

    「宇智波止水,選你進根部,是因為我相信你。在第三次大戰神無昆橋之戰中,你的哥哥宇智波帶土為了保護木葉犧牲自己,我相信你也不願意眼睜睜看著他的犧牲化為泡影。現在的局勢怎樣,你我都清楚……家族和村子,你只能選擇一個。」

    「我明白,團藏大人。」止水的聲音如同每一個根部成員,如同一台完美的殺人機器,找不出屬於自己的絲毫感情波動。

    團藏低笑了幾聲,問道:「告訴我,你的選擇。」

    「村子。」止水答道。

    「切,老不死的混蛋!」

    「誰在那裡?!」

    團藏猛喝一聲,門口的兩名根部成員迅速移到聲源處,就連止水也拔出背在身後的長刀擺出戰鬥姿勢。鳴人冷冷哼了聲,摸出兩枚手裡劍甩出去,同時高高躍起,急速移動到兩人身後,一手一個手刀劈暈兩人。鳴人並不戀戰,迅速往外跑,他知道團藏定會命令止水追出來,而他要的便是這個效果。

    果然,他出了密道沒多久,止水便追了上來,兩人高速移動著步伐,半天爭執不下。鳴人曉得以自己目前的實力很難贏過止水,而且團藏估計很快會追上來,到時更難脫身。握著苦無擋住止水的長刀,鳴人扼住他的手腕拉近,小聲說:「人活著不容易,別做傻事,想想那些在乎你的人。雖然現在不能告訴你我是誰,但請你相信,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月光灑下淡淡清輝,止水藉著那淡淡的光芒看見一雙無比深邃的眼睛,帶著濃濃的擔憂。那眼神他很熟悉,記得前輩帶回帶土哥戰亡的消息時,就是那位大人抱著年幼的他一遍遍告訴他,哥哥是英雄,是為了保護同伴而死,沒人會忘記他。而那之後,他和妻子為了保護村子和唯一的兒子選擇了死亡。四代目……

    「水門大人……」

    身後的腳步聲愈漸密集,鳴人趁止水怔愣的瞬間手刀劈暈他,而後極快地壓低身體從忍具包中摸出手裡劍掃出去。他正要藉機離開,驀地眼前閃過一道寒光,劍鋒急速逼近,鳴人閃避不及被刺中。悶哼一聲,他咬牙嚥下湧至喉嚨的□一腳踹開那人,拔劍丟掉,幾步躍上大樹借力跳出庭院。

    高速移動在屋簷上,鳴人甩掉追來的根部成員,閃身躲進小巷裡。解除變身術後,他長舒口氣,捂著鮮血直流的傷口盡量蜷縮成一團。九尾暗罵了句白癡,開始釋放查克拉檢查鳴人的傷口,小屁孩真是沉不住氣,該看的資料沒看反倒打草驚蛇,下次估計沒可能混進去了。查克了運行了一周,九尾霍地站起來了。

    嘖,劍上淬了毒,小屁孩,沒回家前一定不許睡!

    鳴人擦了擦額頭的汗,咬牙從衣服上扯出布條緊緊勒住傷口,一放鬆攤在滿是水的巨大牢籠前,他的老師——九尾正透過牢籠眼神陰沉地瞪著自己,鳴人苦笑,這次恐怕沒那麼容易矇混過關。

    「抱歉了,這次貌似慘了點!」

    緋紅的查克拉沿著水面波紋一層層盪開包裹住鳴人,九尾一面嘗試著替他清除體內的毒素,一面想辦法愈合他的傷口。如此反覆了幾遍,九尾發現劍上的毒非常特別,要想治好傷口必須先完全清除體內的毒素,看來今晚沒得休息了。九尾狠瞪著鳴人,惡狠狠地說:「現在吃到苦頭了?讓你以後做事不經過大腦!兔子眼都是些什麼人?那一個個都是人精,用得著你衝出麼!團藏那老不死的不見屍體絕對不會死心,你就給我消停段日子好好養傷。」

    「鳴人,宇智波止水算是目前兔子眼家族中最穩重、最傑出的人,他怎麼可能坐以待斃?現在最危險的人是你,帶傷去上學,萬一被發現可沒那麼好脫身。」

    「抱歉,不會有下次了。」

    鳴人縮在角落等所有搜查人員遠去才離開,家裡的療傷藥不多,他又沒法去醫院,萬一被團藏看出什麼,他和小金毛一起完蛋。在傷口處撒了些止血藥,用繃帶一圈圈纏好,鳴人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去學校找伊魯卡請假,說自己生病了,必須休息三天。伊魯卡原本就不知道怎樣面對鳴人,又見鳴人的臉色不像說謊,就同意他不來學校。

    整個縮在床上,鳴人卻毫無睡意,滿腦子都是屈服根部面無表情的止水,三代爺爺到底為什麼把止水交給團藏?他難道不知道這樣會毀了止水嗎?傷口一直隱隱作痛,小金毛說根部武器上淬的毒雖然不至於致命,但很霸道,它只能幫他清除毒素,傷口癒合估計需要段日子。鳴人一直知道自己不擅長對付暗殺者,尤其是像鼬那樣專門培養出來執行暗殺任務的忍者,卻沒想到自己在根部面前毫無反手之力。話說回來,他似乎很少用刀劍一類的武器。

    唉,他果然還差得遠呢……

    「鳴人,我想你現在大概明白自己的敵人是什麼樣的人了。那個秘密集會所我進去過,裡面的資料我大部分也瞅過,但是我總想你親自去看看比較好。唉,你受傷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但也不算壞事。鳴人,好好想想你要什麼?在你做出真正的選擇之前,我不會阻止你做任何事,相對的,我也不會讓你肆意你的生命。」

    鳴人看著趴在籠子裡的九尾,感覺自己好像從未認識過它一樣,想當初在戰場上,它也僅僅限於讓自己依靠,就像卡卡西老師說的,它幫了他很多,但它依然是被人畏懼的九尾妖狐,所以他從來不知道它在想什麼。即使現在,他也只知道它擁有另一個自己的記憶,僅此而已。

    「小九,我好像從來沒和你好好談過,你一直幫我,我卻從不知道你為什麼幫我,你不是很討厭插手人類的紛爭嗎?還是說,因為殺了爸爸媽媽而愧對我?」

    九尾既沒有生氣也沒有任何過激反應,它僅僅看了眼鳴人,又趴了回去,「你很像那個老頭子,不管性格還是其他什麼地方,太像了你們……那個老頭子臨死告訴我們,有一天會有人分別來指引我們,鳴人,我直覺那個人是你。如果是你的話,說不定我會知道那個老頭子為什麼創造了我們。」

    何況,你的命還是我給的。這話九尾沒有說,它瞭解鳴人,如果被這傻小子知道,指不定還要自責多久。白癡就是白癡,過了多久都不會變,這點還真和波風水門一個樣,明明自己不用死的……

    「鳴人,這話我只說一遍,你給本大爺聽清楚了:雖然我對殺了水門和玖辛奈感到很抱歉,但是……我不後悔!」

    鳴人皺著眉,不懂它想表達什麼意思,不過看小九不打算理他,所以知趣沒問,反正到時間小九會告訴自己!打了個哈欠,鳴人拖著沉重的身體走到籠子前,扒拉出小九一條尾巴整個掛上去,沒一會就睡著了。

    九尾很想一爪子拍飛鳴人,轉念想到他傷的不輕,攏了攏尾巴,當被子給他蓋嚴實。萬一小屁孩真的因為著涼發燒,最後折騰的還是它。看著呼呼大睡嘴角掛著哈喇子的金髮白癡,九尾突然有一種有苦難言的無奈感:

    為什麼它堂堂尾獸之首會淪為和小兔崽子一樣的老媽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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