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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7第六章 來自宇智波的溫情 文 / 玥婼

    「三代目,九尾妖狐已經公然入住宇智波宅邸,一邊寫輪眼,一邊九尾妖狐,你到底在想什麼?」

    「哼哼,看來三代大人還沒長記性,木葉再沒有第二個四代火影為木葉犧牲!」

    「單單為了讓九尾妖狐和木葉和睦相處而忽略宇智波的動向,我們可是會很為難!三代目,就算你今日能說服我們,那村民的心情呢?你有沒有考慮過?」

    「三代目,今日請務必給我們一個說法!」

    團藏和小春一人一句轟砸三代,之前告訴他們只讓宇智波家的小鬼陪陪九尾人柱力,絕不將九尾牽扯進宇智波一族和村子的政治中。但現在看看,先且不說他們這邊,單是本家那邊的回應,他們就沒辦法放心。說什麼小孩子最怕發熱沒人照顧,以前還沒有他們的時候不照樣活得好好的!

    「三代目!」小春跺了跺枴杖,厲聲要三代給出一個說法。

    難堪的尷尬在幾人之間流竄,三代慢慢站起來背對著團藏,猛地吸了幾口煙桿。透過淡淡的煙霧,他望著火影山上熟悉卻再也無法微笑的人,眼底劃過遮不住的傷痛。

    有些事不受控制,正如他沒想到宇智波會對那個孩子產生那麼重大的意義——粘著佐助一起修行,逗生氣的佐助開心,幫美琴作家務,請求鼬和止水幫自己修行,怕富岳仍忍不住說要對方多關心家人……從水晶球裡,他越來越多看到那孩子燦爛的笑臉,不同於惡作劇時逞強的微笑,那是真正對關心愛護自己的人的感激和開心!政治上的鬥爭居然牽扯進孩子,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用?

    「不管怎麼說,九尾……」

    「漩渦鳴人。」三代開口了,似乎害怕後面的人沒聽懂他的意思,他轉過身再重複了一遍:「那孩子叫漩渦鳴人。」

    小春臉色一變,還想反駁卻在下一秒僵在了原地。

    「水門一直在那裡看著自己的兒子。」

    長老的臉色剎那變得尤為難看,四代火影的兒子……不錯,漩渦鳴人是四代火影的兒子!剛得知妻子懷孕的消息,那男人整天樂呵呵的說自己要做爸爸了,在得知玖辛奈懷的是個男孩後,那男人說給兒子取名叫漩渦鳴人,以後一定教育兒子成為一名有擔當的木葉忍者。不過五年,物是人非,至今想起英明神武的四代火影抱著妻子傻呵呵直笑的場景,沒法不動容。

    「那你想怎麼辦?」沉寂之後,水戶門炎問。

    三代看了眼團藏,說:「有鼬和卡卡西看著。」意思是他不打算強行隔開兩個孩子。

    團藏瞇眼冷瞪沉默抽煙的老頭子,冷冷一哼,轉身離開辦公室。小春和門炎見三代絕不認同的態度,丟下一句「你自己看著辦」忿忿轉身。三代一人在辦公室吸著煙,沒過多久,止水從門外走了進來。

    「火影大人,您找我來有什麼事?」

    三代笑呵呵的舉著煙桿,眼裡流露出不加掩飾的關切之情:「鳴人那孩子還好嗎?聽說他感冒了,有沒有乖乖吃藥?」

    止水以為三代火影叫自己來是為了讓鳴人遠離佐助,怔愣了片刻,猶豫回道:「鳴人,還好,他挺聽美琴阿姨的話。藥,也有按時吃。」

    「呵呵呵,不用替那臭小子說好話,生病會乖乖吃藥的就不是漩渦鳴人。」三代還記得某一天夜裡去看那個生病鬧脾氣的孩子,那孩子捲著被子怎麼叫都不出來,好不容易把人拉出來了,一看他手裡的藥,立馬從窗戶跳了出去。正巧那天下著雨,雖然及時抓了回來,但淋了雨還是導致病情加重,在醫院躺了整整五天才勉強恢復。所以說那孩子別的本事沒有,折騰自己的本事倒尤其的厲害。

    「嘛,有美琴看著也不怕鳴人不吃藥。」

    「那孩子很害怕吃藥。」止水尷尬的撓撓後腦勺乾笑道,誰知道那看起來活潑開朗的孩子怕吃藥怕得要死,每天只有美琴阿姨裝作氣騰騰的樣子,才不甘不願垮著臉吃藥。

    「鳴人的病好了後就別讓他賴在佐助家裡,讓卡卡西把他帶回去。」止水略微變得難看的臉色讓三代忍不住歎氣,他背過身解釋說,「鳴人的身份畢竟特殊,我雖然下了命令絕不允許人們提起那天的事,但九尾給村民造成的陰影太大了,他們的態度連帶著影響了孩子。佐助願意接受鳴人我很高興,我沒有阻止的意思。」

    止水微微點頭:「我明白,三代目。」

    「白癡,吃藥了。」佐助端著水走進自己的臥室,床上遮的嚴嚴實實的人只露出一個金燦燦的腦袋,小狐狸蜷在枕頭邊,完全不復之前的囂張,有些病怏怏的。當然小狐狸不是生病,頂多是受主人影響精神不濟。

    瞧床上鐵了心打算裝聾作啞到底的人,佐助爬上床揪了揪他的衣服,趁對方不備一把把藥塞進嘴裡,順便摀住他的嘴巴。

    「唔唔!」鳴人一下跳起來,佐助死死摀住鳴人的嘴巴不鬆手。

    「唔,放……開……」藥片融化讓原本乾澀的喉嚨如火灼一般,鳴人舞著雙臂眼淚差點掉下來,好說他平時全天陪他修行,現在生病了,也沒說態度好點。

    因疾病變得虛弱的身體完全無法反抗佐助,鳴人只得努力吞下嘴裡的藥片。緊接著,一杯加了蜂蜜的水灌了進來,喉嚨的不適感微微平復下去,飲完滿滿一杯水,鳴人舔舔嘴角,眼巴巴瞅著佐助:「還要。」

    佐助沒辦法,出去又倒了一杯,加了蜂蜜給鳴人端來。潤了潤嗓子,鳴人病怏怏的縮進被窩,只巴望著能趕快睡著,不用感受天旋地轉的暈眩感。鼻子堵得慌,嗓子像火燒一樣,早知道身體經受不住他就不跳到河裡去。

    「白癡,你真的沒事?」佐助皺眉,黑瞳帶著顯而易見的擔憂,有三天了,這白癡一直躺在床上,藥有按時逼他吃下,病情卻一點沒有好轉。「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被窩動了動,半晌後才傳來悶悶的聲音:「不要,我不喜歡醫院。」

    「那和喜不喜歡沒關係吧。」

    小狐狸也抬起前爪推著鳴人的後背,他的力量可以治療外傷,卻沒辦法醫治疾病。而且因為出生後照顧不周,小屁孩的身子骨本來不怎麼好,萬一過呼吸症發作就不好了。

    小屁孩,你想像上輩子那樣沒法呼吸嗎?

    再病下去,你的過呼吸症肯定發作,乖乖去看醫生。

    鳴人一抖,不甘不願磨磨唧唧往起爬,胡亂的套上衣服,垂頭喪氣活脫脫戰敗的公雞:「去醫院。」

    「我去叫哥哥,他今天沒任務。」

    佐助一走,鳴人身體一歪倒在床上,身體軟綿綿的沒一點力氣。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虛弱,以前那麼折騰不照樣好好的。在心底哀鳴一聲,鳴人闔上困乏的眼睛。卡卡西和鼬進房間來就看見金髮的孩子蒼白著臉,趴在床上睡覺。

    上前抱起鳴人,卡卡西笑瞇瞇的對鼬身邊的佐助說:「我帶鳴人去看病,你和鼬乖乖待在家裡。」

    「不行,我也要去。」佐助想也不想拒絕。

    卡卡西向鼬使了個眼神,鼬會意正要勸勸佐助,卻發現弟弟用極度渴求的眼神看著自己,歎了口氣彎腰抱起佐助:「一起去。」

    「呀~佐助君和鳴人君的感情真好。」卡卡西略帶深意瞟過面無表情的鼬,面罩下的嘴角勾起邪邪的弧度。

    「卡卡西君。」鼬語帶嚴厲警告道,別以為他看不出來這不良上忍想到不該想的東西。然而誰知卡卡西的一句戲言日後竟成真,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先且不談。

    「嘛嘛,鼬君不要認真,我開玩笑的。」扯過床上的小被子蓋在鳴人身上,卡卡西笑著打哈哈。到了醫院掛號,排隊,卡卡西無視眾人投來的詫異眼神抱著鳴人走進醫生辦公室,佐助擔心鳴人,扯著鼬的衣角要跟著。

    「這個孩子拜託了。」

    卡卡西掀開被子,露出鳴人一頭耀眼的金髮,醫生皺了皺眉頭,耐著心底的厭惡給昏睡的孩子做了常規檢查,又開出藥方遞給鼬。佐助一直杵在卡卡西跟前看鳴人,顯然這個平時身體看起來很好的小傢伙嚇到他了。卡卡西看出佐助的緊張,摸了摸他的頭,瞇眼安慰。

    「沒關係,鳴人身體很好。」

    佐助不置一詞,撇嘴道:「媽媽說小孩子的身體很金貴,生病不好好治療容易落下病根。」

    卡卡西,小孩子的身體可是金貴的很。

    在他很小的時候,他的老師也對他這麼說過,即使那個時候的他已經成為中忍,他的老師仍堅持認為他是一個孩子。懷裡抱著明顯在發熱的虛軟小傢伙,卡卡西頭一次發現小孩子真的很脆弱,尤其是沒有雙親照顧的孩子。

    三代常常向他抱怨鳴人不會照顧自己,生病也要被壓著才肯去醫院。據說上一次被三代壓著在醫院躺了足足五天,這次呢?

    輕輕歎息一聲,卡卡西擔心的問,「醫生,鳴人不用住院真的沒關係?」

    「不用,小孩子的病痛來得快去得也快,多休息就好。」

    佐助還是不放心,忙問道:「真的沒事?這白癡已經躺了整整三天了。」

    真不知道這妖狐有什麼本事讓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家二少爺這麼擔心他?醫生按著發疼的太陽穴,耐心回應:「這孩子的身體一直不怎麼好,生病時也硬挨著,體質是差了點,但平時稍微注意點不會有什麼問題。」

    看見拿藥的人回來,醫生連忙擺13看網。」

    鳴人一聽打針打了個機靈,蠕動著要掙脫卡卡西的懷抱,反倒被對方抱得更緊。

    「不要不要!我不要打針!放開我!」

    卡卡西笑瞇瞇的,沒怎麼用力拍了下鳴人的屁股:「生病的小孩沒權利鬧脾氣哦。」

    「放開我!放開我!」

    不管鳴人怎麼掙扎,卡卡西硬是按著鳴人打完針,佐助看著鳴人又哭又鬧的樣子,生生覺得陪來看病的自己是個白癡。鬧騰的這麼厲害,身體絕對沒事。

    回到本家正好碰上準備離開的止水,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沮喪,雖說作為忍者不允許有太多的表情洩露情緒,但顯然止水今天沒在狀況。卡卡西知道止水不是來找他的,全當沒看見,拉著另外一個小不點進屋。

    小狐狸和離開一樣懶懶蜷縮在枕頭邊,連姿勢都沒變過,將鳴人放在床上蓋好被子,盯著小狐狸看了一會兒,卡卡西以鳴人吃藥要他倒杯水為由把佐助打發出去,掀開護額用寫輪眼上上下下查看。這狐狸他曾檢查過,沒有一絲查克拉,也沒有九尾妖狐的邪氣,但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卡卡西君信不過宇智波家的人嗎?」鼬聲音平平。

    卡卡西拉好護額,回頭看著站在門邊的鼬,瞇眼笑道:「例行公事而已,畢竟……」他摸了摸下巴,略有深意,「有些人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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