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永遠在別墅裡等了很久,久到她以為他們兩個人都不會回來了。他們乾脆在外面開房得了!
丫丫的,衛斯銘的初戀,她忽然想起了在衛家老別墅裡斯銘的房間裡看到的那張笑容清純的女孩的相片。
那女孩就是現在的鄭青青?
衛斯銘追著鄭青青跑了出去,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她猛然回頭,他便看到她臉頰的淚水斑駁,流離無辜。她今天沒有化昨天那麼濃的妝,原本就有些素淨的臉頰上淚痕點點,倒是增添了許多靈動。
他一瞬間晃了一下神,感覺像是看到了十年前的她。
「青青,你別走。」他也不知道是何緣由,脫口而出這樣的話來。
鄭青青回眸,看著衛斯銘的有些焦急的神色,知曉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應該是沒有泯滅。
她抬起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咬著唇說道,「只要有你一句話,只要你這句話發自內心,你不讓我走,我就不會走。哪怕有人趕我走,我也不會離開你,銘哥哥!」
她瞬間回身,撲到了衛斯銘的寬大的胸懷裡。
他的心中並沒有責怪安永遠,安永遠之所以有這樣的反應,那是正常的,反而,鄭青青的行為舉止,處處透露著不正常!
「我們出去吃西餐,好不好?」她從他的懷中抬起來,梨花帶雨地似是哀求著他。
衛斯銘點了點頭,「好,我們去吃西餐。」他回答得很乾脆,任由鄭青青抱著他的胳膊,走向了雪白色的蘭博旁邊。
車子不時就消失在窗外的路口。安永遠只是靜靜地聽著車聲,心臟便沉了下去。
吃完了披薩,把剩下的放進冰箱。她看到家裡已經被上上下下打掃得乾淨,唇角忍不住譏諷著自己的無能。
抱著毛毯慵懶地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八點檔的偶像劇狗血得讓她想把昨天和前天的晚飯都吐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嘩啦啦如流水一般。儘管室內暖氣十足,她的困意也逐漸襲來,她還是硬撐著眼皮,看了一眼時間:深夜十一點四十。
她撐不下去,便睡著了。
耳邊被開門的聲音吵醒。她沒有睜開眸子,而是靜靜地聆聽。便聽到有的衣服落在地上的聲音,以及女人妖嬈的低吟之聲。她的雙拳緊緊地握住,想要睜開眼睛,看一看兩人到底是不時已經如膠似漆了,而雙眸卻愈加沉重,沉重得睜不開眼。
鄭青青的外衣已經脫下,她的雙眸迷濛,臉頰紅潤,帶著酒後醉人的清幽之氣。衛斯銘本是撫著她柔軟的身子進了房間,卻被她修長的手臂趁機勾住脖頸,她的鮮艷的紅唇緊跟上來。
「青青,你醉了!」衛斯銘擰著眉,推拒她的糾纏,卻發現她的身子更是蠻橫。他索性打橫將她抱起,經過客廳的時候,也沒有轉頭,逕直抱著女人進了客房。
安永遠的眸子終於睜開了,她看著客房方向那扇緊緊關閉著的房門,心中一瞬間彷彿被千刀萬剮,凌遲一般。
真的如她之前所料,他們確實是在開房,卻是在家裡「開房」!當著她的面,把她當做空氣,還是傻子了?
倏爾客房裡傳來咕咕咚咚的聲音,將她整個身子都震撼住。房間裡傳出這種聲音,她不信都不可能!
爬起身,裹著毛毯,她一步一步走上樓去,只感覺室內的溫度驟然下降,她全身發冷,臉色鐵青。身後傳來女人低吟的聲音,持續不斷地,聲音愈來愈大,安永遠閉著眸子,踏上最後一個台階,纖細的手指在紅木的扶梯上,狠狠地摳著,摳得她的手指疼痛不已。
十指連心。手指痛了,心就不會痛了麼?
「你在做什麼?」熟悉的男聲在背後響起。安永遠的眼淚落了下來,她忍不住嘲笑自己,從來都沒有過,她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因為他不在自己的身邊,而出現幻聽?!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安永遠猛然睜開緊閉著的流淚的雙眸,沒有回身,可是身子卻是不停地顫抖。
耳邊持續著傳來女人低低的吟聲。她用手背剛剛將眼角的淚水擦了一把,肩膀便被身後的男人摟住,整個身子一個旋轉,天昏地暗,她便墜入身後寬大溫暖的胸膛裡。
衛斯銘邪魅的眼眸便落入她清澈的還掛著星星點點的淚珠的眼睛裡。
他上揚的唇角,那般蠱惑人心。
安永遠掙扎著身子,眉頭緊緊地蹙了起來,「放開我!你放開我!」
可惡!他和那個女人都做了什麼?他還來找自己做什麼?他渾身上下都是鄭青青身上那股透著狐狸精的味道的香水氣,她一聞到那種沁人心脾的妖媚氣,就忍不住想要屏住呼吸。
「寶貝,寶貝,你聽!」衛斯銘則是將她掙扎的胳膊腿緊緊地扣在懷裡,面色依舊邪邪地,帶著一股莫名其妙的興奮勁,眼眸裡的亮光,閃閃晶晶的。
安永遠不聽,她不想聽!
「你放開我,我屬三下!一,二唔」
她的唇角已經被衛斯銘的火熱的唇封住,被迫在他的懷裡,昂著頭,雙手的掙扎和拍打,在他堅硬的胸膛之上,也是徒勞。
她在他的舌頭強行擠進來的時候,趁機咬住他的舌,狠狠地咬下去。
他被迫在疼痛之中退出自己,雙手將懷中的女人緊緊地在懷裡箍了箍,他的眸子閃著一抹幽暗的光芒。
「安永遠,別再掙扎了,你明明聽見了,你還不承認!」他的聲音低沉而瘖啞,呼出的氣息也是帶著濃郁的粗啞氣,他的薄唇一張一合,濃烈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
「她在為了我自蔚!」
此話一出,他明顯地感覺到懷中的女人身子劇烈地顫慄的聲音。她的雙眸瞪得極大,耳朵做出似乎傾聽狀,傾斜著,一齊看向樓下的那件客房的方向。
她簡直難以置信,到底是他讓鄭青青那般無恥,還是鄭青青原來也是一個無恥的人?
「她為了我在自蔚,寶貝,你能做到麼?」他的聲音濃烈著低喘著,一口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紅潤的臉頰。
「你下、流!」
「我當然下、流,因為我只對你一個人下、流!」他一把將她的纖細的腰掐住,聲音堅定如鐵。
「那個女人呢,她又是為了誰,那般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