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斯銘派人暗地保護了安永遠擔憂的那幾個人。他有些不明白安永遠的意圖,保護他們?還是說,她在經受著什麼威脅?
林小雨自殺殉情的第二天,軍區報紙就刊登了那晚的報道。衛斯銘剛剛平定下來那件殺人劫囚的事件,便又出了這樣的事。
他苦笑,他休假,躲過去這段時間再說,他帶林小雨回去。
見到衛斯銘的時候,林小雨已經知道那件事情產生的後果。
「對不起,銘哥哥,都是小雨的錯。」林小雨從醫院裡出來,就看到衛斯銘正襟危坐在軍用吉普上面,一臉陰沉。
「知錯就好。上車,送你回去。」他說話的語氣淡淡的。
林小雨上了車。經過部隊大門口,他一個拐彎,駛了進去。
「首長好。」車子停下,面看到巡邏值班兵給他敬禮。
「去把李白木給我叫來!」
「是。」
林小雨看了一眼衛斯銘,環顧了一下他的部隊。
林小雨的父親林英武是衛震重用的手下,她藉著父親的老關係偷偷進了部隊,割腕以後,事情一宣傳,暴露了。她狠狠地埋怨了自己很久,沒腦子,真可怕!
大老遠就看到那個黑臉毛頭兵跑著步子過來,她的眼角一瞇。
「報告!」
「嗯,」衛斯銘看了一眼李白木,轉頭去看林小雨,「你下車。」
「下車?」林小雨不明所以。
衛斯銘點了點頭。
林小雨下車,對著李白木笑了笑,卻看到李白木的黝黑的臉頰上,似乎有一抹紅暈。
衛斯銘只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倆,「小雨,那天你從木台上跳下來的時候,是李白木接住的你。你感謝一下他吧,給他一個擁抱。」
「……」林小雨的眼角差一點瞇成了一條直線,她僵笑著,「還是不要了吧?」
「一定要!」
「好吧。」她悻悻地低著頭,轉向李白木,「那個,謝謝你。」
「呵呵,沒什麼,小意思。」李白木憨憨地回答。
「擁抱!」衛斯銘睥睨著眸子,插了一句話。
林小雨恨得咬牙切齒。「抱就抱,有什麼了不起,又不是沒有抱過!」說著伸開手臂,猛然間將面前呆愣的男人抱在了懷裡。
「嗯……你身上是骨頭還是肉啊,那麼硬!」她抱得有些猛,胸前一陣作痛。
「……」李白木沒有說話,任由她抱了抱,抬眼看著衛斯銘,卻見他衝著自己很賊兮兮得眨了一下眼睛。
就在林小雨鬆開手臂的時候,李白木垂下的手臂竟然一緊,將她重新抱回了懷裡。
「你抱個毛毛球啊!快鬆開我!你個黑臉毛頭!佔你姑奶奶我的便宜?!」
林小雨罵罵咧咧,卻也不好大幅度掙扎,只能任由他回抱了好一會。
怎麼感覺像是一對依依不捨的戀人?她鍾愛銘哥哥的好不好!
林小雨鐵青著臉上了車,離開了部隊。
將林小雨送回家,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黃昏十分,天黑的早,白晝極其的短,所以,長夜漫漫。
他是迫不及待得想要安永遠身上的拿來等價交換的東西呢。
進門,室內光線已然陰暗,他換了鞋子,脫下外套,四處搜羅他的女人,卻沒有發現她的身影。
廚房,客房,臥室,都沒有看到她。走到書房門口,輕輕推開門,赫然看到她趴在桌子,睡著了,面前還攤開一本書。
退出,打開燈,先去浴室洗了澡,又到廚房看了看,有不少食材,便做了幾個簡單的居家菜,蒸了米,煲了湯。
收拾完畢,走進書房,房內已經一片黑暗。難道他不在家的時候,她就這樣一直很隨意的睡?走哪兒睡哪兒?
打開書房的燈,走近她,仔細一瞧,他忍不住想要笑出聲。安永遠的唇角竟然留著一條細長的透亮的口水。
他不知道此刻他眼眸中閃出的光線,竟是那般溫柔。將抱起來,才發覺她的身子似乎有些涼,便往懷裡緊了緊。
「……嗯,嗯?」安永遠感覺自己被人挪動,便睜開眼,就看到頭頂那張熟悉英俊的臉龐。
「你怎麼回來了?」
「我休假了。」
「哦。」
她被抱到餐廳,看到滿桌子的菜,眼眸頓時一亮,一個人在家吃飯,她一直都是將就,吃不了又浪費。所以她基本上不怎麼做菜,偶爾做一個。
「都是你做的?」
「不是我,」衛斯銘在她旁邊坐下,「難不成是你?」
「呵呵。」她乾笑兩聲,揉了揉自己的臉,「我先去洗把臉,你先吃著。」
「沒事,我等你。」
安永遠心頭狂跳,她去了洗漱間,捧起冷水洗了洗臉,這才有些平穩。他竟然一聲不吭地回來了,自己在他懷中醒來的時候,心頭莫名其貌的慌亂。
有些驚喜呵。
飯桌上,兩個人默默無語地吃著飯。
「這幾天,你一直在家麼?」衛斯銘一邊吃著,一邊看著她。
她扒拉著米飯,吃相一如既往的隨意,「嗯,一直在家。」
「不無聊麼?」
「還行吧。」她一頓,眼睛從碗裡出來,看著他,「怎麼,你想帶我出去玩?」
「沒有。」
「嘁,,」
「我被通緝的事情不是還沒有徹底落幕麼,怎麼敢私自出去,我出去往槍口上撞,這不是沒事找死型的麼?」
衛斯銘放下碗筷,定定地看著她。她沒有出門,原來是以為自己的事情還沒有結束?
「你已經自由了。」
「你是說,門外的保鏢撤了?」
「那倒不是。我已經壓下來了,你還怕什麼?」
「我害怕輿論,唾沫能淹死人。」
「膽小鬼。」衛斯銘雙手抱臂,看著安永遠狼吞虎嚥的模樣,感覺她好像是餓死鬼托生一樣,「你這幾天是不是沒有做菜吃?」
「嘿嘿,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
衛斯銘一臉黑線。他不著急,慢慢吃,慢慢吃,他等著她吃完了收拾乾淨,再搓吧乾淨,來伺候他呢。
「你不吃啦?」她的兩雙眼眸還在放光。衛斯銘乾脆將桌子上的菜全部推到她的面前,「吃吧,別吃撐了,一會妨礙運動不說,還對身體不好。」
安永遠哪裡細聽他說的話,她的筷子在盤子上穿梭著,不時就將各個盤子,消滅得一乾二淨。
「你什麼時候成了大胃王?」
「可能是前兩天吃沒吃好睡沒睡好吧。」她站起身,收拾了碗筷,衛斯銘抬眼看著她,沒有阻攔,逕直走到沙發上去看電視。
他們這叫做男女搭配,分工明確!
安永遠洗完了盤子,走到沙發上坐下,衝著面無表情看電視的男人說道,「謝謝你。」
「謝什麼,應該的。」
這句話,真他媽的虛偽。
衛斯銘長臂一伸,便將她勾到自己身邊抱住,「前幾天沒有睡好,是不是沒有我摟著你睡,你怕黑?」
她鼻端嗤笑,「我哪有那麼懦弱!」也沒有反抗他的擁抱,反而將腦袋靠在他寬大的肩膀上。
她的這個動作,將衛斯銘的視線,從電視徹底轉移到了她的身上。他低眉,看著她迷濛著眼眸,專心致志地看著電視。
他低頭,她抬頭。兩兩相視,視線交融,呼吸交錯。
他緩緩地靠近,貼到她的鼻端,她微閉著眸子,似乎在期待。他的唇,慢慢貼上了她的唇。
「嗝,,嗝,,」
安永遠突然間打了兩個嗝,衛斯銘極其嫌惡的看了她一眼,推開她,甚至鬆開了攬著她纖細的腰肢的手。
大煞風景。
「嘿嘿,不好意思哈,」安永遠又一次乾笑,連忙站起身跑進廚房,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剛剛喝完,腰間便有一隻有力的手臂,將她打橫抱起。
「哎哎,做什麼?」
衛斯銘將她手中的杯子奪過來放下,三兩步就抱著她走到了浴室,一把將她塞進浴室,關上了門。
「好好給我洗洗!洗乾淨點,要香香的!不然我繞不了你!」
「……」
安永遠退下了衣服,看著鏡子裡身材苗條的自己,撇了撇嘴。
拋卻一切,假若沒有那麼多的阻礙和芥蒂在他們之間,她和衛斯銘只是單純的生活,像那麼多小夫妻一樣,過簡單明瞭細水長流的日子,是不是也很幸福?
他這次回來,明擺著是要來拿她電話裡說的,作為等價交換的東西。那東西,不就是自己的身子麼?
她在洗澡間磨蹭了一個小時,期間衛斯銘有兩次敲門催促,她這才磨磨蹭蹭地圍著浴巾走出浴室。
迎面而來的是一件從天而降的粉紅的薄如蟬翼的紗質睡衣。睡衣一下子落到她的頭頂,她從頭上抓下來,仔細瞧了瞧。
睡衣的裸露程度,讓她倒吸一口涼氣。兩道細長的繩纏在一起,前胸和後背全部鏤空,僅僅在腰腹部分有些輕紗遮掩,她估摸著她要是真得穿上了,都護不到大腿的位置。
抬頭看了一眼衛斯銘,他正在客廳關燈,只開了房子頂部一些昏黃的小小的迷綵燈,窗簾已經被他闔上。
看著她在凝眉思索,他緩緩的走過來,在昏暗的光線內,俊朗成熟宛如神祇。
他邪魅一笑,「我已經為你準備好舞台了,期待你的精彩表現。」
安永遠一頭霧水。「你想讓我做什麼?」
「取悅我。」
納尼?